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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戰前準備

當天晚上,柯特參與了作戰會議。與會者有古蘭特、亨利、威廉、雷恩、以及兩名高級指揮官。歐被排斥在外,古蘭特派人把他絆住了。在得知柯特與歐發生過沖突後,古蘭特毫不猶豫的擯棄了兒。他做事果斷,無愧為一代君王。

在會議上,雙方都坦誠的交了底。通過威廉的描述,古蘭特等人了解到了槍械的可怕威力。柯特淡然的補充,在有必要的情況下,槍械發射的火力還能在短時間內加倍。這讓雷恩明白到,為什麼柯特會主張在城下與敵人進行交鋒。

另一方面,亨利也告訴了柯特,雙方的軍力對比情況。奧特蘭的軍隊只有對手的三分之一,去掉必須留下來守城的人數後,能夠出動的士兵大概有兩千人。除此以外,還有三百名不到的騎士,和數千名青壯年的平民。

憑借城牆上投射出去的火力,和事先安置在戰場上的防御設施,這些人至少可以頂住四、五天的飽和攻擊,同時殺傷敵方的軍隊。在那之後,戰況就會變成毫無意義的消耗戰。

名叫羅德尼的指揮官取出地圖,將敵人可能用來投放兵力,發動攻擊的點一一圈出。他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柯特能夠看出來,羅德尼是相當嚴謹的兵法家。他正有條不絮的剖析戰局,找出所有的可能性。

另一位名叫瓦倫的指揮官則非常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多歲。他異常的強壯,身高幾乎有兩米。瓦倫是領隊騎士。在戰斗的時候負責帶領騎士們沖鋒。就算在會議。他也沒月兌掉沉重的鎖甲。

柯特一直安靜的旁听。很少表達意見。他知道自己是外行,沒必要在專家的面前不懂裝懂。在被詢問看法的時候,柯特只強調了一點。那就是彈有限,他希望能速戰速決。要麼一波擊潰敵人,要麼就按兵不動。否則的話,佣兵們很快就會失去戰斗力。

「我懂你的意思了,柯特大人。除了二十名佣兵外,您的麾下還有兩名高級法師能夠擔當火力點。對嗎?」

羅德尼緊盯著地圖,頭也不抬的發問。柯特笑笑,他掃視了其他人一眼,然後輕聲的說道︰

「在關鍵時刻,會有三名高級法師同時支援軍隊。您可以高估他們一些,羅德尼大人。我可以保證,您不會失望的。」

「那就好。」

當眾人露出欣喜的表情時,羅德尼板著臉點了點頭。他思索了片刻,隨後在地圖上畫下一系列的圓圈和線條。趁著羅德尼奮筆疾書的時候,柯特又提了些新要求。古蘭特鄭重的答應。會給予柯特所希望的一切。同時羅德尼默不作聲的涂改地圖,把這些需求逐一加上去。

在初步的計劃出爐後。會議便結束了。羅德尼帶著地圖離開,做更進一步的設計和安排。柯特跟雷恩一起邊聊邊走,在走廊上撞見了歐。歐臉色鐵青,他剛知道自己錯過了重要的會議。有名女僕倒在歐的腳旁,她的臉頰被打得高高腫起。

柯特用左手按住劍鞘,緩步走到歐的面前,俯身扶起了女僕。在這個過程,歐的右手張開又握緊,重復了好幾次。雷恩抱起雙臂,事不關己的站在邊上看熱鬧。直到柯特攙著女僕離開,歐也沒敢拔出劍來。

在幾個路口外,女僕向柯特道謝,然後離開了。剛才她只是被嚇軟了腿,其實受的傷並不重。一直跟在邊上的雷恩聳聳肩,不無調侃的說道︰

「你比我還像騎士,柯特。在古老的傳說里,騎士都是品性高潔,尊重女性的聖人。」

「現在不是了嗎?」

柯特敷衍的應對,他想知道雷恩一路跟過來到底有什麼事。雷恩則露齒而笑,他很嘲諷的說道︰

「在現實面前,美德毫無價值。當年騎士王詹姆斯堅持要堂堂正正的跟對手決斗,結果卻死在一群殺手的刀下。之後大家都學聰明了,古老的規則有什麼用?只要有一方不願意遵守,那麼墨守成規的另一方就會吃大虧。」

「听起來,你好像終于想通了?」

柯特琢磨了一會話的意思,才低聲的發問。雷恩吁了口氣,然後笑嘻嘻的回答道︰

「是啊,尊重老規矩不一定是好事。為了遵守規矩,而把十幾萬人的命運交給一個笨蛋,听起來一點都不合理。當然,我們現在談這個還太早。至少等個幾年再說吧,反正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歐自然會闖下不可收拾的大禍。——說起來,我調查了一下你的背景。你真夠厲害的,柯特**師。我真想知道,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歡不走尋常路。」

「有些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夠決定的,雷恩王。」

柯特收細眼楮,緩緩的開口。他睨視著雷恩,帶著警告的意味說道︰

「讓你的探嘴巴緊一些,否則的話,我就沒辦法給敵人一個大驚喜了。」

「放心吧,**師閣下。現在探的父母應該已經領到了撫恤金,他們的兒死在了一場光榮的戰斗。」

雷恩從容的行禮,顯露出心狠手辣的一面。這種做法比柯特預計的還要激烈,卻也是最穩妥的做法。

于是柯特僵硬的點頭,然後轉身走開。比起數千數萬人的性命,一名探的死活確實算不了什麼。但柯特知道,如果把自己放到雷恩的立場上,恐怕會選擇更柔和的手法。這是雷恩的長處,他懂得做出必要的犧牲。

從第二天開始,柯特正式著手進行準備工作。根據情報,敵人還要花一周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柯特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做最全面的準備。他從庫房里領取了大量的木材,做成長長的木架。在鋪上厚木板後,這些木架就成了簡易的防護牆。

除此以外,柯特還派人挖掘壕溝,布置拒馬。在他的眼里,騎兵是最大的威脅。一旦敵人狗急跳牆,派出大隊的重裝騎兵發動決死沖鋒。光憑二十名佣兵手里的槍械,恐怕會抵擋不住。

古蘭特派來一百名士兵,和五百名平民勞力供柯特驅使。柯特麾下的佣兵則被羅德尼帶走,與其它的精銳部隊一起進行訓練。戈登和卡梅倫也沒能偷懶,不過他們跟羅德尼相處得還行。柯特可以看出來,羅德尼在軍事上能力極強。至少戈登就挺佩服羅德尼,沒有私下抱怨過什麼。

每天日落之後,柯特都會去跟芙蘭公主聊一會天。這件事得到了古蘭特國王的默許,倒是瑪姬皇後稍微有點不愉快。由于孤男寡女的相處不太合適,所以柯特總是拖著雷恩一起去。雷恩有些不勝其擾,但柯特知道,雷恩其實還是很喜歡妹妹的。

「柯特,我就要自由了嗎?」

「嗯,快了,再等幾天就行。」

在柯特離開前,芙蘭總是會這麼問,而柯特也總是如此回答。這個時候雷恩會忍不住的抽搐眼角,其實目前的情況根本就是曖昧不明。即便奧特蘭能夠僥幸贏得一場戰斗,整場戰爭也才剛剛開始而已。作為奧特蘭的公主,自由對芙蘭來說是件奢侈品。

五天後的午,奧特蘭的崗哨發現了敵軍的偵察兵。天後,第一批敵人抵達詠夜堡,在附近扎營。他們用輜重車裝載零件,帶來了可以拼接起來的攻城器械。

古蘭特立刻派人前往探查,最後得到了可怕的消息。敵人竟然備有矮人制造的前膛炮,那是足以轟塌城牆的利器。羅德尼臉色凝重的修改了作戰計劃,他原本打算先據城牆防守,與敵人周旋一段時間,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敵軍主力吸引到佣兵們的火力範圍里。

但由于前膛炮的關系,防守將會變得異常危險。現在羅德尼只能行險,把希望寄托在槍械上面。他打算第一時間出城迎戰,用小股部隊引誘敵軍的主力出擊。對此柯特反而有些不以為然,他擺著手說道︰

「請照原計劃行事吧,羅德尼大人。您是戰場上的專家,我相信您的安排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至于前膛炮什麼的,交給我來處理就好。失禮的說一句,各位可能對法術沒什麼了解。其實在法師眼里,前膛炮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柯特自信滿滿的把話說完,然後把格里芬叫來露了兩手。古蘭特等人如釋重負,他們開始了解到,在戰爭高級法師有多麼巨大的價值。蘭德爾沒有來,這些天里她深居簡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柯特則懶得過問,他已經忙不過來了。

第二天的清晨,銀槍之國杰彭和百峰之國布列顛的軍隊終于到齊了。他們志在必得,除了矮人造的前膛炮外,竟然還帶來了十幾名飛鷹騎士。飛鷹騎士都是技藝精湛的游俠,他們胯下的巨鷹都需要親手喂養十五年以上,才能馱得動人。

雖然雇佣一名飛鷹騎士需要巨額的金錢,但很多國家都趨之若鶩。因為飛鷹騎士可以輪番停留在百米高空,俯視整個詠夜堡。他們是頂尖的偵察兵,用來防止古蘭特安排伏兵,或者突圍逃走,以杜絕一切的變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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