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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運鬼瞳之悍妻養成 051 妖毒

校長辦公室。

京城附中的校長由于這個天降大坑已經頭疼了一個早上了,很多家長紛紛致電對學校安全隱患擔憂,希望學校今早解決問題。

「咚咚咚!」

校長助理敲門進來,匯報會客情況︰「陳校長,一位自稱是太虛真人的道長來訪,現在在會客室,您看是請他離開呢還是讓他等著?」

校長助理是幾年剛畢業的實習生,年輕又漂亮,工作態度也很好,是學校新上任的心里輔導員。

「太虛真人?我這就過去。」

陳校長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往隔壁的會客室走去,新來的小助理還沒來得及拋個媚眼,人已經走了,只好氣得跺了兩下腳,跟過去了。

說起來太虛真人和陳校長,這兩人還真的是舊識,陳校長早些年在農村下鄉的時候,撞到過特別詭異的事情,當時還是小陳老師的陳校長撞邪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听村里人說他那是鬼上身了,請了很多道長都沒辦法治好,後來是路過的太虛真人給他驅了鬼,然後恢復了正常。

陳東明又是個講情面的人,當即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傳家玉葫蘆給了太虛真人以報救命之恩,可是太虛真人直說他過三十年再來找他,到時候自有他的用處。

如今一晃三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小陳老師重新調職回京城之後一路高升飛黃騰達,如今已經變成了京城最好的中學的校長,也可謂是功成名就了……

只是,人最惦記的恐怕還是嘴困苦時候別人的幫助,尤其是凍得感恩的人。

陳東明走進隔壁的會客室,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激動,三十年了,他從不認為道長只是隨口說說的,既然他有高明的功法,自然會找到他。

「太虛真人!我是小陳啊。」

椅子上慢悠悠喝茶的太虛真人微微抬了下眉毛,花白的須發看起來確實是仙風道骨的,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陳東明激動地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是他的救命恩人,尤其是在他離開了那個小地方之後,總是惦念著的人。

「陳校長,一晃三十年了,哈哈。」

太虛真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陳校長坐下來。

旁邊的小助理已經傻眼了,她從來沒見過五十多歲的陳校長這麼激動,哪怕是她穿低胸短裙的時候,也只見過他臉色不太自然而已,見她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激動的?

「真人此次前來是否是為三十年前的約定?」

陳校長也不拐彎抹角的,如果說學校里的巨坑是因為有妖的話,眼前這位很明顯是為此而來的,而他報恩的同時,也正好能解決了來自學生們家長的壓力,一舉兩得。

「然也。」

太虛真人捋著花白的胡子,盯著站在旁邊糾結不已的小助理,沖陳東明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提點︰「小陳啊,當年還是個毛頭小伙兒子,如今已經變成了一校之長,不容易啊……」

陳東明見太虛真人話里有話,趕緊朝小助理擺手示意她下去,年輕美貌的小助理出去帶上門之後,他才正色朝太虛真人請示,「真人,您剛才的話晚輩不太明白,請多提點。」

「哈哈哈哈……」

太虛真人笑著點頭,也不打算跟他賣關子了,索性一次性都說了出來,他們是舊識了,等他捉到鬼地之源之後,也許就會直接升仙,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剛才那個小姑娘,你還是躲著點兒,*啊!我這次來是為了三十年前的約定,如今要捉一個千年鬼地之源,操場邊的大坑就是鬼地之源造成的,我捉了他就會離開,日後也就見不到了。」

太虛真人的眼中帶著一絲向往,他用自己五十年的陽壽換來了做鬼仙的資格,只要煉化鬼地之源的強大力量,他就能順利成為散仙,這些年來的努力就沒有白費了,每一步豆子啊計劃之中。

陳東明意識到太虛真人說的*是什麼,嚴肅的點頭,他本來確實是有點想法的,不過經對方這麼一提點,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前程,決不能毀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晚輩受教了,只是太虛真人,不知道這鬼地之源從何說起?要如何抓呢?」

陳東明從窗戶往外看,見到科考人員孩子啊下面忙碌,采集樣本以及縣城保護做得很好,如果說這個根本不是所謂的外星人飛船降落造成的坑的話,只能靠太虛道長神不知鬼不覺地收拾了……

畢竟,即便是京城這麼多有淵源的世家,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把異能亮出來。

「說起來抓鬼這個事兒,還需要校長配合一下,我要你們學校的兩個小女圭女圭幫忙,一個叫司徒赫,一個叫秦子璇。」

太虛真人的眼底浮現出來憤怒之氣,那個女娃身體里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屬性力量,但是那個男娃,身體里藏著個魔!

他需要他們手上的千年女鬼,否則引不出來鬼地之源,七七四十九天,每過一天鬼地之源就強大一分,知道四十九天之後完全成為散仙,到時候他就只有夾著尾巴逃的份兒了!

「什麼?」

陳東明驚掉了眼楮,這兩個孩子,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動不得的人物!

京城司徒家家族關系盤根錯節,上千年來無人撼動,更不用說房間傳聞司徒赫是下一任的家主,就算是給他一萬個膽兒,他也不敢啊!

「你別激動,我知道你不敢,你只需要找個契機,把他們引到學校來就行了,最好是晚上,畢竟晚上比較容易動手些,我只是想跟他們借東西,不會對他們不利的。」

太虛真人的語氣听起來很平常,就好像說我只是要跟他們借一塊錢一樣,陳校長不知道他要借的東西必然會引起血染大波,更不知道他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

「真人確定他們倆兒安然無恙的話,我可以一試,倘若他們出事了,我這前程就毀于一旦了……」

陳校長很糾結,從本質上來說他不是個壞人,這些年也是憑借自己的真才實學爬上來了,所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已經是盡他畢生所能了,所以他不想輕易地丟掉他可以引以為傲的飯碗。

「陳校長放心吧,我既然三十年前就算到了今日,你又何必擔心我會毀掉你的前程呢?不然當年我就不會救你了。」

太虛真人的話奕然帶著笑意,他不難想象陳校長是怎麼想的,但是他並不介意,畢竟人總是有貪欲的,每個人執著的都不同。

「是!真人說的甚是,那麼明天如何,這兩個孩子今天都請假了。」陳校長想起來林素素親自打電話過來請假的世人,額頭就直冒冷汗。

他見過一次傳說中林家的家主,也是現在的第一夫人,美若天仙卻不沾半點人間煙火,那樣的人卻對一個養女如此上心,看樣子傳言說秦子璇是司徒家未來兒媳的事兒*不離十了。

「好!那麼陳校長決定了之後,把這個錦囊打開,按照里面的方法做,我就會出現了,下面的那些專家就由著他們折騰吧,天雷劈的坑而已。」

太虛真人的話帶著幾分世外高人的冷峻,陳校長心底肅然起敬,恭敬的接過他的錦囊,再抬頭的時候,太虛真人已經不見了。

東方雅拄著下巴憂傷的想秦子璇肯定在家里悠閑地休息的時候,鳳家的電話打到了司徒赫臥室里,窩在沙發上畫畫的司徒赫放下筆接了電話。

「司徒,帶著子璇過來,玉子初情況不妙。」

鳳傾苒的語氣很急切,說完就跟趕緊掛了電話,司徒赫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叫玉子初不行了,秦子璇已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穿鞋去了。

「丫頭,你急什麼?咱們還不知道玉子初怎麼了呢。」

司徒赫不知道秦子璇怎麼對玉子初這麼上心了,不過他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起身走過去穿上鞋,等著秦子璇回答。

「昨晚玉子初從箱子里出來的時候,箱子底部都是血,他傷得很重,並且傷口好像不會愈合。」

秦子璇把昨晚她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喝酒真是耽誤事兒,她今天清醒過來想起來這事兒的時候,鳳傾苒並沒有打電話過來,她就以為玉子初沒事兒了……

「去樓下帶上小白再走。」

司徒赫突然想起來什麼,良心發現的讓秦子璇戴上客廳里打盹兒的白大爺,兩人只用了三分鐘,就直接打開空間幻想門到了鳳傾苒的小樓前。

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把鳳家的佣人嚇了一跳,然後立刻有人跑進去稟報鳳傾苒。

「不用通傳了,小苒給我打的電話,你們都下去吧。」

司徒赫睨了一眼門口的佣人,這些人都是他打小兒就見慣的,他們也都知道司徒赫跟鳳傾苒關系很好,所以司徒赫的話也很管用,佣人立刻散了。

「走。」

秦子璇拉著司徒赫往里走,來不及仔細去看這個花園中間的別致小樓,兩人匆匆地上了二樓,一入眼就看到鳳傾苒床上疼的一臉扭曲的玉子初。

「小苒,玉子初他怎麼了?」

司徒赫走到玉子初身邊,掀開搭在他背上的藥紗布,觸目驚心的傷口把他跟秦子璇都嚇了一跳。

「荊棘道,玉子嬈那個小賤人,老娘要她不得好死!」

鳳傾苒咬牙切齒的語氣讓司徒赫挑了下眉,但是他現在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這會兒玉子初確實是半條命都快沒了……

「哎呀,小苒,你這麼情深意重我要是活不到娶你的話,你可千萬別傷心啊,為我守寡我會很感動的,但是千萬別讓我知道啊,不然我怎麼好意思去投胎轉世呢?」

玉子初見司徒赫他們來了,趁機開玩笑,鳳傾苒的臉色更難看了些,他就算是死了,也是被貧死的!

「噗……」

秦子璇忍不住笑了,這個極品大叔啊,那一雙桃花眼都這麼紅了還能這麼貧,還真是讓人無奈。

「貧死你!別給我添亂了行不?」

鳳傾苒瞪了玉子初一眼,她越急那家伙就越開玩笑,也不知道他是在好轉還是在惡化,居然一晚上都一聲不吭的,氣死人了!

「主人,玉子初這是中毒了。」

小白從司徒赫懷里蹦到床上,毫不客氣的用他粉嘟嘟的爪子巴拉了玉子初慘不忍睹的背兩下,但是巧妙地避開了他的傷口處,大概聞了聞他背上變色的血的味道。

「中毒?」

「怎麼會?」

「什麼毒?」

鳳傾苒是不相信玉子初中毒了,秦子璇是覺得可能性不大,而司徒赫直接問了什麼毒,可見,他才是知道內幕最多的人。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中毒了無疑,你看他血液的顏色,正常來說流出來的血是鮮紅的,時間久了會變成暗紅色,但是他的血,是墨綠色的!」

白大爺皺著一張狗臉,爪子指著玉子初的被看起來特別嚴肅,但是鳳傾苒還是忍不住覺得搞笑,一個巴掌大的小破狗,說人話就算了,還知道治病?

「他在荊棘道里踫上了一個東西,具體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鳳傾苒想到玉子初說的那個東西,心底多了一層恐懼,玉家老爺子真他媽的沒人性,自己親兒子也能下得了手?

「你說我的血是什麼顏色的?」

玉子初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僵住了,八歲的時候進荊棘道,他進去的是第一重地宮,九死一生回來了,他的母親卻永遠的留在了那里,他親眼看著母親身體里流淌出來的血從艷紅色變成墨綠色,然後漸漸地轉淡消失……

玉家人說他的母親是妖,所以他長了一張美貌絕倫的臉,因為妖長得都很美,尤其是女妖,玉子初覺得他們是在胡說八道,從來都不相信,直到他八歲那年,進了荊棘道之後第一次看到了她,那個白發的妖,那是他唯一一次見到母親的樣子,也是最後一次。

司徒赫立刻伸手把小白拎起來扔給了秦子璇,白大爺識相的閉嘴了,一個勁兒的把狗臉往秦子璇懷里蹭,氣的玉子初只能干瞪眼。

「不如,你們倆去準備一下茉葉,我有辦法控制他的毒擴散,保住小命再說。」

司徒赫的語氣多了幾分嚴肅,不再是平時那種淡淡的情緒,秦子璇明白司徒赫一定是有話跟玉子初說,只是她們暫時回避比較好,于是點頭轉身出門了。

「好,我們大概十分鐘回來,子璇跟我走吧。」鳳傾苒看了一眼床上一臉青黑的玉子初,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些事情還不到解開謎底的時候,他們仍然需要保持距離,就像她跟玉子初,雖然可以舍命相互,但是仍然只是盟友的關系,這一點,她不會忘記。

秦子璇看著沉默的鳳傾苒,覺得兩個人這麼走太尷尬了,于是可以找話題聊︰「小苒,你跟小暖是雙胞胎對吧?」

「嗯,長得一模一樣能不是嗎?」鳳傾苒樂了,見秦子璇一張小臉帶著不屬于她年齡的睿智,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對哦,那麼為什麼鳳家逼著你相親卻不管小暖呢?」

對于京城世家的這些復雜游戲規則,秦子璇只是一知半解,比方說同樣身為世家長女,方子卿似乎也沒有這樣的煩惱……

鳳傾苒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淡淡的道︰「因為我是鳳家未來的家主,小暖不是,她只需要在適合的時候結婚就行,沒有人會逼她,況且她現在在軍隊受訓,短期是不會結婚的。」

秦子璇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這麼說來,司徒赫同樣也面臨這樣的問題,而玉子初正是因為這個才跟小苒一起演戲,起碼能平靜的等到他們十八歲。

「所以說,如果你們繼承家主的位置,大概什麼時候要結婚呢?」

即便她不想問但還是問出來了,畢竟司徒赫的身份擺在那兒,她自己不想回方家去趟那個渾水,但並不代表她能獨善其身……

方子悅那小子,還是太女敕了,方子卿的利爪已經伸出來了。

「十八歲訂婚,然後盡快結婚。」

鳳傾苒的眼神很無奈,她其實算是幸運的,起碼她跟玉子初還有三年的時間,三年他們能找到合適的人最好,否則真的就要被逼瘋了……

「哦,是這樣啊。」

秦子璇的眉皺了起來,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司徒赫十五歲了,距離他十八歲只有三年了,而她今年才十歲,就算是過兩個月十一歲,他們仍然差了四歲,總不能她十四歲跟他訂婚吧!

「你在擔心什麼?司徒赫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嗎?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鳳傾苒特別義氣的拍了拍胸脯,拉著秦子璇進了一間溫暖的房間,藥香味瞬間撲面而來,耳中中草藥的味道讓秦子璇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沒!沒有的事!」

秦子璇趕緊解釋,她只是在想如果等到她十八的話,司徒赫已經二十二了,常人看來還覺得過早的年紀,在世家里就已經訂婚了……

「噗嗤!你緊張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啊……」

鳳傾苒神秘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進一個架子通道里,熟門熟路的找出來司徒赫要的東西,用紙袋子裝好,轉身走出來。

「小苒,荊棘道是什麼樣的地方?」

秦子璇覺得她們的話題跑偏了,所以試圖正回來,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鳳傾苒心情也輕松了不少,要說誰活得累,鳳傾苒覺得秦子璇比她累多了。

「方家的煉獄你听說過吧?玉家也有個荊棘道,跟方家的煉獄差不多,不同的是,玉家的荊棘道是活的。」

鳳傾苒的語氣很慢,似乎在糾結怎麼把話說明白一點兒,但是她發現,每次想到荊棘道,她的心就會揪在一起,八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了玉家的大少玉子初,在荊棘道的出口處,渾身是血。

「活的?」

什麼叫玉家的荊棘道活的?秦子璇打了個寒戰,覺得後被突然就涼了,想到方子卿當時在圖書館看她的怨恨眼神,她也終于明白為什麼方子卿恨她,只是凡是都有因果報應,如果方子卿她媽媽沒有想要她的命的話,這些也不會發生。

「嗯,很驚訝吧,玉子初是玉家唯一一個進了荊棘道地宮還能活著出來的人,玉家歷代子孫歷練,都是年滿十五歲之後進入荊棘道的最上層,地宮是玉家的禁忌,也是力量的源泉。」

鳳傾苒說完,平靜的把手里的藥遞給秦子璇,看了一眼默默跟在她們身後不吭聲的小白狗,笑了。

「每次看到你的狗,我就想起來我家曾經有一只阿花,跟他一樣可愛,可惜丟了很多年了。」

秦子璇覺得很詫異,她以為二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賦異稟的聰明狗,沒想到居然還有別的狗能說話?

「真的嗎?你家的阿花會說人話嗎?」

鳳傾苒點頭,又看了一眼小白,語氣也有些遲疑,不過阿花不是一條狗,是一只精神不太正常的小白狐,每天念叨著她的情人不見了……

「嗯,可惜有一天她跑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我跟小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丟了。」

鳳傾苒的語氣帶著幾分悵然若失,她後來就不太喜歡小動物了,越是有靈性的東西,丟了就越容易讓人傷心。

秦子璇嘆了口氣,看里一眼小白,語氣帶著幾分哀怨︰「二白,不要離開我,我會給你找個老婆的,每天給你好吃的。」

「噗嗤!」

鳳傾苒樂了,白大爺也樂了,這敢情好啊!

兩個人花了十幾分鐘取了藥回來,等他們栽進臥室的時候,床上躺著的玉子初的臉色已經有所好轉了,背上的傷口仍然這麼猙獰,只是傷口又恢復了正常的顏色。

「哥,你要的藥。」

秦子璇把茉草放在床頭,司徒赫的臉色很差,但是勉強還能看,算不上是糟糕,鳳傾苒松了口氣,轉身去浴室取熱水。

「子璇,你來動刀吧。」

司徒赫看了一眼半死不活還嬉皮笑臉的玉子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下不去手。

「呃……我、動刀?干什麼……」

秦子璇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司徒赫很無奈的眼神,聲音都是抖的。

「他身上的傷口過深,有毒沾到骨頭上了,如果不立刻刮骨的話,毒會順著他的骨頭走遍全身。」

司徒赫的臉色比較蒼白,額頭上隱約有汗水,玉子初很配合的不說話了,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我……試試。」

秦子璇深吸一口氣,走到司徒赫身邊,看著他旁邊的盤子里有一把刀刃發紅的匕首,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來握在了手心里。

「我來吧,司徒赫,這事兒你讓子璇去做,還真下得了狠心。」鳳傾苒放下手中的銀盆,轉身從秦子璇手里拿過來匕首,臉上的神色卻並不凝重。

「小苒……」

司徒赫還想說什麼,看到鳳傾苒堅定的眼神還是打住了,他拉著秦子璇轉身出去,小白卻跳上了床,沉默的趴在一旁。

玉子初偏著頭,其實剛才她們不在的時候才疼,司徒赫那個沒良心的簡直是不把他當人看!

「你最好別叫啊,不然我家佣人又會以為我怎麼你了。」

鳳傾苒重新用酒精把匕首消了一遍毒,然後抿著嘴開始一點點的刮他骨頭上露出來的墨綠色液體,金屬和骨頭的摩擦聲讓她的心都跟著顫動,玉子初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外面的司徒赫赫秦子璇很崩潰,兩個人屏住呼吸听著里面的動靜,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大約過了十分鐘,才听到鳳傾苒的聲音傳出來,帶著不穩的顫抖。

「你們倆兒進來!快點兒,給他弄一下傷口。」

司徒赫推開門,拉著秦子璇走到玉子初身邊,見他的傷口因為刮骨又流血了,血色染紅了淺綠色的床單,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來!我學過。」

秦子璇推開司徒赫,讓他把止血的要拿過來,鳳傾苒靠在床邊上,整個人都月兌力了,這樣的痛苦她都不能承受,他怎麼能一聲都不吭?

司徒赫把止血藥抹在玉子初背上,秦子璇迅速的準備好繃帶和止血藥棉,等他一上完藥,趕緊給他包扎,打繃帶的方法赫角度確實很專業,讓司徒赫一愣。

「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秦子璇偏著頭把玉子初身上的繃帶固定好,然後回頭笑︰「我不會養花,仙人掌都能被我養死的……」

司徒赫抿著嘴笑了笑,把坐在地上的鳳傾苒抱到床腳讓她靠著床尾,視線正好能看到玉子初的臉,「他沒事了,你別擔心先睡會兒吧,我們守在這兒。」

鳳傾苒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只是根本睡不著反而陷入了以前的回憶,從她第一次見到玉子初開始,一直到現在,真實的就像是昨日重現一樣。

秦子璇收拾了屋子里的東西,然後吩咐下人們準備吃的,四個人都累得夠嗆,等他們醒過來肯定會餓了。

白大爺出奇的安靜,毛茸茸的小身體挨著玉子初的肚子,呼吸的時候一動一動的,特別暖心。

司徒赫赫秦子璇靠在沙發上守著玉子初和鳳傾苒,從正午一直受到了半夜,月亮已經爬到了樹梢頂上,床上昏睡的人才醒過來。

「渴……」

鳳傾苒翻了個身,坐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是迷糊著的,根本不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麼,所以看到玉子初的時候尖叫了起來。

「啊——」

沙發上的司徒赫和秦子璇被她嚇得半死,趕緊走過來窗邊安撫,只是這麼一叫鳳傾苒自己也清醒了,臉上的笑容訕訕的。

「你叫魂嗎?」

玉子初也醒了,看著床尾一臉崩潰的鳳傾苒很無奈,他又不是第一天睡她床,再說了,他這會兒衣著整齊的……

「誰讓你沒穿衣服!」

鳳傾苒理直氣壯地頂了一句,然後覺得氣氛不對又咳嗽了一聲,秦子璇轉頭沖司徒赫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把手里的溫開水遞給鳳傾苒。

「來,喝水。」

看到自己身上全是繃帶,玉子初臉上也挺無奈,他滿身繃帶比穿短袖布料還多,她至于嗎?

「子璇,口渴……」

玉子初可憐巴巴的看著秦子璇水里的另一杯水,抬手揉了下耳朵,鳳傾苒的嗓門兒真大,震得他耳朵疼!

「你等會兒啊,我給你拿個吸管。」

秦子璇知道玉子初醒過來肯定坐不起來,所以提前讓用人準備了吸管,這會兒正好用上。

玉子初得意的笑了笑,沖司徒赫挑眉一下子扯到了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司徒赫淡定的笑著搖頭,說出來的話卻很讓人無語,「子璇,我也口渴了。」

「噗……咳咳咳咳……」

正喝水的鳳傾苒被嗆著了,但是幸好沒把水噴到床上,司徒赫這家伙簡直是月復黑到一定的境界了,說他吃人不吐骨頭一點兒不冤枉他,可惜小白兔秦子璇沒發現大灰狼的用意,還傻呆呆的。

「好,我去把晚飯拿進來,有你喜歡的烏梅果汁,大家都餓了吧。」

秦子璇是個善良的孩子,她本來就覺得自己比他們都大,照顧他們理所應當,所以這種時候她更加不會計較誰使喚她,都是一樣的。

司徒赫的嘴角明顯的上揚了起來,玉子初黑這個臉看著鳳傾苒,但是不敢使喚她,他知道小苒照顧自己已經累得虛月兌了。

「小苒,不然你吃飽了睡會兒?」

玉子初想問鳳傾苒干嘛這麼關心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覺得這種時候問不合適,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說吧。

「沒事兒,我下午睡得挺好。」

鳳傾苒的臉色恢復了些,才睡醒臉紅紅的,于是她跳下床去浴室里洗臉,秦子璇正好把晚飯都端了進來。

「哥,弄個小桌子上來吧。」

司徒赫應了,把小桌上打開放在床邊上,然後把玉子初的晚餐放在桌子上,但是卻沒有要喂他的打算,反而拿著自己的晚飯拉著秦子璇去沙發上大吃特吃了。

等鳳傾苒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玉子初哀怨的小眼神,盯著大吃特吃的司徒赫和秦子璇,恨不能把他們嘴里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嘴里,忍不住笑了起來。

「餓了嗎?我喂你吃。」

鳳傾苒很有良心,取了個兩個大抱枕把玉子初上半身墊起來,以免他被壓著胃吃東西的時候吐出來,表情一如既往的苦逼,就像平時被玉子初壓迫當小工使喚一樣……

「還是小苒對我好,不像司徒赫那個沒良心的,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

玉子初狠狠地瞟著沙發上吃的正香的司徒赫,一雙桃花眼看起來特別誘人,秦子璇忍不住差點兒把湯噴了出來,最後還是扭頭悶著笑了半天才好。

「姓玉的,你什麼時候姓司徒了再跟我說這種話,或者你倒插門進鳳家,我也可以考慮承認你是兄弟,不過你要叫我哥哥,因為我比小苒大。」

司徒赫特別淡定的吃完他的飯,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把玉子初氣了個半死,趴在床上咯咯的磨著牙卻不敢動一下。

「玉子初這麼煩人,我不要他倒插門,三年後重新找個靠譜的,堅決不要花瓶。」

鳳傾苒打斷了玉子初的話,然後一口飯塞進了他嘴里,都傷成那樣了還能貧,遲早貧死他!

秦子璇靠在沙發上,看著玉大叔被鳳傾苒欺負,衣服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笑得差點兒背過氣去,卻不知道今天他們沒去學校,已經被人盯上了。

司徒赫和秦子璇在鳳傾苒的小樓里睡了一夜,因為鳳傾暖不在家里,鳳家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都沒了,秦子璇堅持不回去,跟司徒赫睡在了一樓的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東方雅他們坐車繞道過來接他們倆兒去學校,書包也是司徒玥給收拾的。

因為京城附中的兩大校草及其女朋友同時請假,這個光明正大曠課約會的說法就傳開來了,顯然當事人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他們忽略了八卦的力量。

秦子璇和東方雅一進教室,滿教室的焦點就看的她以為自己今天內褲外穿了……

一整天如坐針氈的感覺真的不好,雖然秦姑娘神經大條並且心里承受能力高,但是沒人告訴她,附中的孩子們可以這麼八卦。

因為她隱約听到有人交頭接耳的時候說,鳳傾苒生日上,他們四個人喝多了如何如何,一下子被年紀增加了十歲……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秦子璇揉著發脹的頭,她精神不好其實是因為小苒家的沙發很硬,再加上擔心玉子初所以他們都沒睡好,東方雅默默地幫她收拾書包,只是東西剛收拾完,班主任也就是年級主任冷著一張臉進來了。

「秦子璇,去一趟校長辦公室,陳校長找你。」

班主任的臉一直都是皺在一起的,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教室里安靜的連打哈欠的聲音都能听見,東方雅嘴里叼著的棒棒糖也掉了下來。

「王老師,校長找我是什麼事兒?」

秦子璇覺得很奇怪,起碼看班主任那眼神就不像是什麼好事……

王老師想起來剛才在校長辦公室里喝茶的司徒赫,臉色更難看了,「你哥也在那兒,具體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秦子璇一听司徒赫也在那兒,背著書包就去了,東方雅自己先去學校門口跟蘇秦他們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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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節操見長吧,咳,明天爭取多寫多寫多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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