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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豐厚的獎賞

回到法師塔的柯特著手處理善後。他把流民們放出地下室,看著他們千恩萬謝的離開,然後餓狼般的撲向地精和獸人的尸體,搜刮留在上面的戰利品。流民們只是畏懼柯特的力量,假如柯特變得虛弱無力,他們一定會佔下法師塔,當做自己的地盤。明白這點的柯特搖搖頭,覺得沒有當真把流民派上戰場真是失策。

在地下室,柯特看到了被翻得七零八落的房間,暴亂般的景象直通向地底深處。他無奈的嘆氣,決定稍後再來收拾。

格蘭恭敬的向柯特道別,約定不久後再來拜訪。無論格蘭有多關心自己的女兒,他也明白現在的柯特沒有時間來應付自己。矮人們則砸開整桶的麥酒,用巨大的木杯舀酒暢飲。個別心急的矮人甚至直接把頭盔當成杯子,或者干脆腦袋朝下的跳進酒桶里。

‘這幫矮子早就準備好要大鬧一場了。’

無言以對的柯特慢慢走去七樓,他不明白矮人為什麼在急行軍的時候,都不忘要帶上烈酒。進入秘術研究室的柯特坐進椅子里,將兩枚繳獲的魔法戒指,和一顆水晶球放到桌上。他為今天的戰斗付出了不少,現在是清點戰利品的時候了。

通過簡單的鑒定,柯特了解到手中的戒指是儲法戒指,能夠儲存一道等級七或以下的法術或神術。另一枚戒指則是空間戒指,效果與次元腰袋差不多。區別的地方在于,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的物品會直接出現在法師手上,在激烈的戰斗中這點契關生死。

柯特啟動空間戒指,從里面取出一雙寧靜之靴,和一件隱蔽斗篷。這兩件東西適合游俠或盜賊,能大幅度強化他們的潛行能力。除此以外柯特還得到了一把魔法弓,和一根治療法杖,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施法材料。

除了治療法杖,其它的東西對柯特都沒用。于是柯特把治療法杖丟回空間戒指,剩下的東西則放進次元腰袋,準備拿去換錢。他預計三件魔法物品加起來至少值一萬金幣,這已經足夠補償他的損失還有余。

于是柯特的心情大為好轉,因為真正的精品是儲法戒指和空間戒指,它們等同于好幾萬金幣的純利潤。尤其是儲法戒指,它的作用難以估量。至于那顆帶底座的水晶球,價值倒不是很高。但水晶球的底座是記憶石做的,這勾起了柯特的興趣。

柯特嘗試著啟動水晶球,播放儲存在里面的影像。在魔法的雲霧散開後,一個戴著面罩,看不清五官的男子出現在水晶球里。他的右肩上繡著曰蝕形狀的聖徽,用深沉的聲音說道︰

「贊美吾主,接受祂的榮光。在你完成約定的時刻,我們將接納你為兄弟。」

影像的播放到此結束,柯特則陷入了深思。‘祂’是指代神祇的專用字,看來食人魔巫師只是個低級的打手。它接受其他人的指示行動,或許是某個隱秘教派的成員。鑒于可見的危險姓,柯特決定把水晶球上交,讓高級法師們來決定該怎麼處理。他沒空去湊熱鬧,更不想被卷進莫名其妙的麻煩里。

「石頭在上,耍法術的小鬼,你躲在這里孤僻個什麼勁?」

霍夫曼忽然沖進房間,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他的手上拿著兩杯麥酒,身後跟著一群大聲唱歌的矮人。真是奇跡,這些醉鬼竟然沒有掉下樓梯摔斷脖子!柯特驚訝的微微張嘴,看著矮人們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他想了想,然後趕緊把貴重的物品收進抽屜里。

霍夫曼重重的跳上桌子,發出‘砰’的巨響。他把灑剩半杯的麥酒砸到柯特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喝!一個地精的頭值得喝一杯,獸人的值兩杯!今天要喝個痛快,你是個了不起的耍法術小鬼!」

話音未落,霍夫曼就從桌子上掉了下去。他在落地前開始打呼,與其他矮人的鼾聲響成一片。

‘看來,今天是什麼也干不了了。’

柯特以手加額,對滿地的矮人和嘔吐物不知該做何評價。他愁眉苦臉了一會,然後拿起杯子開始喝酒。

一醉解千愁,干杯!

第二天,當柯特應邀前往主城區的榮耀之廳時,他的腦袋還在隱隱作痛。矮人麥酒簡直就是純酒精,半杯就讓柯特醉得死去活來。

跟隨邀請函而來的,還有一只漂浮魔碟。坐在上面的柯特免去了跋涉之苦,充分感受到什麼叫待遇差別。

在中央主塔的底層,莊嚴肅穆的榮耀之廳里,柯特受到了盛大的歡迎。十六名中級法師列隊向他致敬,三名在千法議會中擁有專屬席位的高級法師,道爾、加德納、和薩比娜負責主持場面。

「歡迎你,柯特先生。你為千法城做出了重大的貢獻,現在我們將代表千法議會給予你嘉獎。」

骷髏模樣的道爾舉起手,開始了致辭。他是死靈系的高手,能夠召喚出整支亡靈軍團。柯特跳下魔碟,謙虛的彎腰行禮。于是專精于咒法系的加德納點點頭,跟在道爾之後說道︰

「白玉之塔,赤鐵之塔,青石之塔,都逐一淪陷。只有黑塔保留了下來,它是你的實力證明。柯特先生,你是千法城的驕傲。我們將允許你入駐城內,連同整座法師塔一起。」

「呃?」

柯特驚訝的抬頭,有些不明所以。幻術系的高手薩比娜伸豎起手掌,制止了柯特提出疑問。年過半百的她清清嗓子,用尖細的聲音說道︰

「搬遷工作將在後天進行,由無面者來親自完成。在此我授予你另一份獎勵,柯特先生。這是元素法杖,它能每天三次射出閃電、火球、或者冰球,和額外的一次冰錐術。請你好好的利用元素法杖,繼續探尋魔法的奧秘。」

薩比娜打了響指,使得一根以水晶為柄,秘銀和精金鑄成頭部的法杖憑空出現。柯特接住緩緩飄落的法杖,感受到了蘊含其中的巨大魔力。——冰錐術是等級五的法術,像是弱化版的冰龍噴吐。對只能施展出等級二法術的柯特而言,這柄法杖足以讓他的戰斗力產生飛越。

「除此以外,我們還會為你恆定一道等級三或以下的法術。你可以立刻決定,也可以慢慢的考慮。」

薩比娜繼續報出獎品的清單,其慷慨的程度遠遠出乎柯特的意料。柯特稍加思索,便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請為我恆定秘法視力,謝謝。」

十分鐘後,當柯特離開榮耀之廳時,他的眼楮已經能夠看到魔法靈光了。在柯特的視線範圍內,他新得到的法杖就像是一團火焰,放射著強烈的光芒。秘法視力可以看到魔力的形態,是最可靠的偵測魔法之一。

帶著愉快的心情,柯特逛進了綠莓酒館。他向克朗打過招呼,點了早餐和熱牛女乃。柯特坐進角落里的位置,然後通過胸口的靈容向阿妮感應道︰

‘後天會有人向法師塔施展大型的法術,你要不要緊?’

‘沒關系,我可以暫時的藏起來。’

阿妮毫無緊迫感的回答,接著又試探姓的問道︰

‘要把矮人們趕出去嗎?你好像不喜歡他們。’

‘先留著吧。’

柯特露出苦笑,然後惡狠狠的感應阿妮︰

‘至少要等那些王八蛋醒過來,幫我打掃完房間再放他們走。’

心靈感應的對話到此為止,因為凱莉走進酒館,坐到了柯特對面的椅子上。她一如既往的打扮火辣,胸衣解開了兩粒紐扣,敞開到再低就會露出**的地步。

「是不是交談的對象越有價值,你就露得越多?」

柯特緊盯著凱莉的雄偉雙峰,很是促狹的發問。凱莉交疊起雙腿,笑嘻嘻的回答道︰

「你可以這麼認為,反正我無所謂。」

「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月兌光了躺到chuang上去?」

柯特厚顏無恥的發動追擊,決心讓面前的女人下不了台。對此凱莉只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極為邪惡的說道︰

「恐怕就算真的有那一天,你也做不了什麼。被我閹掉的男人可以從這里排到門口,你希望加入到他們當中去嗎?」

「我會鍛煉好手指的。」

柯特端起牛女乃一飲而盡,淡定的與凱莉針鋒相對。于是凱莉投來凶惡的目光,可惜毫無用處。她徒勞的賣弄了一會大眼楮,最後主動岔開了話題。

「需要補充新的學徒嗎?」

「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

柯特咬了一口面包,沒有告訴凱莉,學徒們正抱著酒杯呼呼大睡。接著他伸手拉住想要離開的凱莉,小聲的問道︰

「盜賊公會里有用毒的高手嗎?」

「只要價格合理,我們可以替你毒死一個國王。」

凱莉有些吃驚的回答,但依然帶著矜持。于是柯特取出一枚價值五百金幣的鑽石,輕輕的拋起又接住。當他第二次拋起鑽石時,凱莉伸手截了過去。柯特浮起微笑,愉快的說道︰

「我需要頂尖的高手——不需要他會打架,只要經驗豐富就可以。越快越好,不然你的收費就得打八折。」

「一個小時之內,你會見到千法城里最棒的毒藥大師。」

凱莉愛不釋手的把玩鑽石,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孩子。柯特漫不經心的取出第二枚鑽石,向著瞪圓了眼楮的凱莉說道︰

「可以請你月兌光衣服躺到chuang上去嗎?」

「一杯熱牛女乃,要滾燙的。」

凱莉果斷的回過頭,招呼躲在吧台角落里的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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