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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小五喝多了,你開下門

「我隨你,你想吃什麼?」

靳湛柏穿好鞋轉了身,歪著頭,帶著好奇的笑容望著她︰「你這麼疼老公啊?」

沒想到他會說這麼一句,斬月不搭理他,把自己的鞋拿到旁邊換上,在他的眼皮底下先走了出去。舒愨鵡

靳湛柏舌忝著自己唇角笑著,女人是奇怪的生物,有些女人的奇怪讓他討厭,但斬月的奇怪,讓他喜歡,讓他按耐不住自己。

賓利上了馬路,靳湛柏最後一次用嚴肅的口吻問斬月︰「到底吃什麼?」

「我想吃面,你行嗎?鑠」

「面?」靳湛柏為了確認而看了斬月一眼︰「早說啊,我下面給你吃。」

不知不覺她的臉紅了,五分反感五分無措,但靳湛柏也不像裝的︰「你想多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

斬月朝他看了一眼,在她現在的印象里,他就是個既無良又無德的奸商。

他從後視鏡看到斬月滿是敵意的眼神,繳械投降︰「以後我會說,下面條,行了吧?」

「……」

路邊沒有停車位,靳湛柏繞了一圈,把賓利停在一幢寫字樓的地下車庫里,兩人從車庫步行到面館不過五分鐘時間。

年初七,店面里也有客人,靳湛柏直接進去,找了個空位坐下,斬月原本在前台點餐,回頭看了看他,也只好跑過去,站在過道上,問他吃什麼。

靳湛柏掏了包煙出來,抬頭對斬月說︰「和你一樣就行。」剛說完,他的目光越過斬月,朝她後面望去。

斬月下意識回頭的時候,靳湛柏往桌前趴了趴,伸手拽住了斬月,將她往旁邊拉了兩步。

斬月後面的人走了過去,並且回頭看了她一眼。

「學長?!」

在s市遇上裴霖還是太意外了,裴霖家是深圳的,大學在北京念的,沒理由會在年初七出現在s市。

裴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眼神冷冷的,又有些敵意,看過斬月又瞟了眼靳湛柏,什麼話都沒說,在他們後面的空位上坐下了。

斬月有點尷尬,朝前台去了。

大學時,她和裴霖也只在學校有活動時見個面,算不上熟,裴霖話不多,又是平面專業的才子,恃才傲物也是能理解的,斬月也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當時和靳東的戀情鬧的沸沸揚揚,學校里的人都知道靳東是華人首富靳百年的獨生子,經常從s市開著輛電光藍的布加迪威龍來b大找斬月,同學們對斬月的評價那就好不到哪兒去了,裴霖就是從那個時候對斬月產生了偏見,覺得她特別有心眼,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回來坐下的時候,靳湛柏已經點了根煙,看他抽煙的樣子或許是煙癮犯了,滿臉的享受。

「庫利南挖到了彩鑽,想不想要?」

「謝謝,以後不用送東西給我。」

靳湛柏豎著小臂,偏著頭吸煙︰「不喜歡嗎?」

「嗯。」

她答的很干脆,服務生端了餐點來,斬月掰了雙一次性筷子,悶頭吃了起來。

靳湛柏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沒急著吃面,昨晚看限制極影片折騰了自己一夜,白天困的受不了,不停的打呵欠。

他沒怎麼吃東西,說實話,小店里的餐飲他還真沒吃過,等斬月吃完他去前台結賬,裴霖正埋頭吃揚州炒飯,斬月猶豫了下,還是上前打了聲招呼。

「學長,我先走了。」

裴霖沒抬頭,卻也沒再繼續吃炒飯,只是用調羹反復舀了幾勺子,門口的靳湛柏喊了她一聲,斬月離開了。

下午去了超市,靳湛柏的廚房形同虛設,必須從油鹽醬醋買起,逛了好長時間,他負責推車,跟著斬月就行,其余的全部交給了她。

快三點回到家,靳湛柏端了杯熱水直接上了樓,斬月在樓下整理買的東西,也忙了很久。

下午時光比較悠閑,兩個人在各自的房間里,誰也不打擾誰,五點半的時候,斬月正打算下樓

去做飯,靳湛柏敲了她的門。

斬月打開門,靳湛柏已經穿戴整齊,貌似想要出去。

「我朋友聚會,你去不去?」

「不去。」

他點點頭,視線在她身上掃了幾圈,也沒多說,直接下樓了。

他不在家,斬月特別輕松,也不用總是保持警惕,也不會不自在。

晚上,斬月炒了個蛋炒飯,搭配一碗紫菜湯,邊看電視邊吃,吃完飯收拾了廚房,之後上樓洗澡。

明天就正式上班了,她要養精蓄銳,努力賺錢。

入睡前看了幾頁書,九點整熄燈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十二點以後,樓下有人敲門,斬月睡的正香,從被子里坐起來,厭煩的嘆了口氣。

敲門聲很急,斬月披了外套,咚咚咚的往下跑,應著門︰「是誰?」

「嫂子,小五喝多了,你開下門。」

斬月緊了緊領口,麻利的將門打開。

門口,靳湛柏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搭著胳膊,頭往下歪,喝的酩酊大醉。

「嫂子,是我們幾攛著哥喝的,你別怪他。」

斬月勾了勾頭發,有點尷尬,畢竟靳湛柏的朋友她一個也不認識。

「快進來吧。」

她退到旁邊,他被兩個男人扶了進來,徑直往樓上拖,看來都是些非常熟悉的朋友,對他的家了如指掌。

斬月沒上去,倒了兩杯水站在玄關處,等那兩人氣喘吁吁的下來,客氣的遞了過去。

「謝謝嫂子。」個子高的喝的很快,還不忘對斬月說︰「哥恐怕有點難受,給他泡點茶,醒醒酒。」

估計是靳湛柏醉酒後的習慣,斬月點點頭,接過了他們遞回來的空水杯。

「那嫂子我們走了,麻煩你了啊。」

「沒事,路上小心。」

斬月送走了他們,關上門,把那兩個杯子洗掉,又泡了杯茶,上樓前關掉了一樓的燈。

她走到他門口,靳湛柏坐在床邊,頭垂著,皮帶已經松開了,鼻息很重,斬月怕他睡著了,走過去站在他面前。

「喝點茶再睡。」

他沒動,煙酒味燻的她頭暈,斬月只好放下茶杯,小聲的交代一句︰「茶在床頭櫃上,你喝了再睡。」

說完,斬月要走,靳湛柏卻突然伸出手來,撈了斬月的細腰,將她帶回了自己身前。

她被他狠狠的抱住,男人將臉埋在斬月小月復上,雙手在她後背上上下下的模。

那種撫模讓她渾身發燙,她使出全力去推他︰「放手。」

他的雙手從斬月的後背撤到腰的兩側,也不知是不是無意識,本能的將斬月的睡衣往上推,女孩子白皙的身體露了出來。

「讓我吃一口。」

斬月腦中轟的一聲,被他過于下流的這句話刺激的面紅耳赤。

「你干嘛!」她匆忙抱住自己,在他雙臂里掙扎︰「放開!」

「讓老公吃一口怎麼了?」

「喂!啊——」

靳湛柏居然站了起來,拽著斬月兩角的衣擺往上拉。

「啊!」他攬著她的腰,臉已經湊下來,斬月手忙腳亂的各處躲︰「你干嘛!!」

「你瘋啦!!」男女力量懸殊是不爭的事實,斬月整個人縮了起來,驚恐無邊的瞅著額抵著自己額的靳湛柏,攤開的掌心死死的推拒他。

看在靳湛柏眼中,是狐狸一般的媚態,他快要為她發瘋了,昨夜那欲火焚身的感覺再次席卷,他是個成熟健康的男人,忍受生理需求是一項艱巨而辛苦的修行。

喝的醉眼迷離的靳湛柏緩緩眨了眨睫毛,松開斬月,卻死死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腕。

「不要走,陪我說說話。」

「我不走,你先放手。」

靳湛柏沒松掉斬月的手,拍了拍旁邊︰「你坐。」

她也只能在他身邊坐下來,不知道幾點了,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

可能酒精燒身,他哼唧兩聲,頭又悶了下去。

「你喜歡我嗎?」

斬月心里煩的很,很不想面對他,但又怕他做些喪失理智的事情,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付。

「我很感激你。」

他打了個嗝,看著斬月,眼皮沒有力氣,眼看著就要睡過去︰「我不要你感激,我要你喜歡,听見沒有?」

她沒搭理,他就急了,扯她的手腕︰「嗯?」

大半夜睡不好覺,還在這里被迫陪著一個醉酒的男人說廢話,她心里也堵著火,很討厭男人身上醉醺醺的味道。

「琪琪……」

他的臉突然湊了過來,斬月「啊」的一聲躲避不及,整個人跌躺在床上,靳湛柏順勢一翻身,壓住了她。

「走開!靳湛柏你別這樣!我明天還要上班,我要睡覺了!起來!」

他想親她,便什麼也顧不上了,見他鐵了心要霸王硬上弓,斬月急哭了,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推拒他,驚恐的哀求著︰「不要不要……我來例假了……」

男人撐高上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掃興的很,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他剛挪開,斬月便風馳電掣的往外跑,他伸手也極快,但沒撈著她,等他追出來,斬月的房門「砰」的一聲重重砸上,並且落了鎖。

「開門。」靳湛柏單手撐著牆,有點重心不穩︰「開門。」

「你再鬧我就報警了!」

靳湛柏擰了眉,加重敲門的力度︰「把門打開。」

他討厭別人跟他對著干,這下也來了火︰「你到底開不開?」

「靳湛柏!我報警了!」

「好!報警,你報警。」他笑了,表情上看不出他已經惱火,直接回房拿了串鑰匙,在斬月的尖叫聲中打開了房門。

見他餓虎般朝自己撲來,斬月放聲大叫︰「滾開——」

「別過來——」

「啊——」

「你怎麼這麼不听話?」

他抱住她,兩個人面朝天花板翻倒在床,她想起來,脖子卻被他的手臂箍著,頓時臉色發紅,又咳又嗆。

靳湛柏翻個身,像外殼似的將斬月裹了,她被悶在他懷里,喘不過氣,拼死的掙扎,她一踢他,他就用腿夾了她。

「唔唔……」

斬月難受的直哼哼,靳湛柏一邊模她的頭一邊湊近她,與她親昵的黏在一起︰「別鬧了,乖乖睡覺。」

「乖……」

「听話寶貝……」

「再鬧老公打你屁屁嘍……」

……

翌日清晨,靳湛柏被不間斷的嗡鳴聲吵醒,手往床頭櫃掃,沒拿到他的手機,又往枕下掃,還是沒拿到他的手機。

他也只好翻身坐起,頓時頭痛欲裂,左右望了望,發現自己竟然在斬月房里,後來看到扔在床尾軟榻上的大衣,索性從床頭爬過去,一把勾起他的衣服,翻出了仍在鳴叫的手機。

來電是林靜,告知靳湛柏在橫店趕戲的樊瑩和導演鬧僵,耍脾氣拒絕之後的拍攝,若不是劇組損失過大,也不至于驚動靳湛柏。

他二話不說,看了眼壁鐘,告訴林靜十點在機場等他,收了線,靳湛柏快速穿衣洗漱,將昨晚的事忘的一干二淨。

斬月今天正式上班,七點半已經離家,靳湛柏望著整潔的房間,這才想起了這茬子事。

他在機場高速上給斬月打了電.話,她態度平靜,完全沒提昨晚的事,手機又進了兩通來電,靳湛柏只和斬月交代幾句,這便切換了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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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林靜已經買好了直飛橫店的商務艙機票,在機場大廳等著靳湛柏,他一來,林靜便和其他幾位同行的集團員工快馬加鞭的跟在身後,過了安檢,半小時後起飛。

昨夜的宿醉讓靳湛柏頭暈腦沉,仿佛又做了什麼劇烈的活動,體乏無力,登機以後,他便拉下擋光板戴了眼罩,昏沉沉的睡了好幾個小時。

……

皇廷一品。

靳東從廚房要了杯熱可可準備上樓,經過二樓敞開大門的小客廳時,听到靳老太太和夏雪正聊著靳湛柏的私事。

「老大媳婦啊,這女人長的媚的呦,我看是不可能放手了啦,哎呦喂,我們靳家做了什麼事老天非得這樣懲罰哦,作孽啊……」

「女乃女乃,你見過那女人了?」

靳老太太正苦悶著呢,甫一抬頭,看到自家大孫子靠在門邊,也忙不迭吐起苦水來︰「是的呦,你小姑陪我去的,四妹讓她離開小五,她還朝四妹瞪眼楮呦,厲害的啦,這種女人娶回來,哪里還有安生日子過的啦。」

靳東面無表情的低下頭,手指蜷緊,在瓷杯上劃出尖銳的聲響。

「女乃女乃,听說這女人被好幾個大老板包.養過。」

「什麼?!」靳老太太大吃一驚,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哎呦喂,我就說嘛,穿成那樣子在大庭廣眾下搔首弄姿,也不嫌丟人吶,這可怎麼辦呦,小五知不知道吶?怎麼要個這麼不上檔次的女人啦!」

夏雪听了斬月的情況,知道她是模特,同樣出生模特圈的夏雪卻是高貴許多,當年的賓利車模,唯一的亞洲臉孔,父母皆是時尚圈名人,同樣的工作,不能的身份背景,得到的評價大相徑庭。

「媽,那女孩在哪家模特公司?或許我可以打听打听。」

靳老太太搖搖頭,自怨著︰「哎呦喂,記不得了,老黃跟我說了的,我再問問。」

「那她叫什麼名字?」

這回,靳老太太倒是迅速的很︰「叫……」

「雪姐,我爸醒了。」

靳東看似極其自然,轉身上了樓。

夏雪也起身了,靳百年起床要喝一杯冷開水︰「媽,我先回房了。」

靳老太太扇扇手︰「去吧。」

夏雪母子都走了,靳老太太一個人坐回沙發,唉聲嘆氣的,一想到小兒子,心煩意亂。

……

商場九點上班,八點半,斬月領到了工裝,在員工更衣室換上,鏡子里的女人美目如畫,五官俏麗,給人強烈的視覺感,樓層經理很喜歡她。

斬月從來沒做過商品導購,即將面對形形色色的顧客,內心還有一點點緊張,好在每一班都有兩個人,她不至于在一竅不通下慌了手腳。

新年逛商場的客流量很大,但成交的不多,一個上午斬月也沒開張,午飯時和同事替換著去食堂吃了飯,回來也是閑聊。

她的排班是上一休一,晚上九點半下班,七點多的時候,同事去街口買炒面,問斬月要不要,斬月好心謝過,一個人守起櫃台來。

顧客大部分也只在專櫃外四處瞟瞟,成心想買的不多,斬月也沒事干,站在櫃台前想著自己的事。

原本三月還有一次車展,現在也被劉總換下了,和cici的合約過幾天就到期了,除了現在這份導購的工作,自己基本上已經處于失業的狀況,姜南爵的錢要還,路斬陽還要學費和生活費,好在家里不需要她太操心,路媽媽還有一份工資,能保著自己和路爸爸的生活。

不知不覺間,斬月嘆了口氣,秀眉皺了起來,生活壓力太大,從她扛家開始,很少有能踏實睡穩的夜。

對面的杰克瓊斯專櫃,導購說起話來,斬月提起精神,帶著微笑抬起頭。

靳東、姜南爵在杰克瓊斯的專櫃看衣服,斬月本能的反應是想躲,冷靜一想,或許這又是他們故意找茬來的。

她抓起拳頭,心跳過快,對面專櫃里的兩個男人沒看到喜歡的,不修邊幅的走出來,朝太平鳥的專櫃走來。

靳東和姜南爵說著話,沒朝她看,方向卻是無比的統一。

斬月努力收了口氣,平靜的笑看著他們。

「顧客您好,想要看冬裝還是新款春裝?」

姜南爵看過來,一驚,表情極為夸張︰「呦?鼎鼎大名的靳太太怎麼跑來這里上班了?」他朝靳東笑,摟了摟他的脖子︰「該不是百代倒閉了吧?靳湛柏連個女人都養不活了?」

靳東冷笑著走進店里,隨手撥了撥展架里的衣服,拿出一件黑色的襯衣,回頭瞟向斬月︰「找一件我的碼。」

斬月頓了幾秒,朝靳東走去。

姜南爵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一邊笑,一邊抽了片口香糖塞到嘴里。

靳東等著,掛著一臉的輕蔑,斬月把尺碼合適的那一款遞給他,他接在手里,肩膀輕輕擦過斬月的耳朵,去了試衣間。

靳東試衣的這段時間,姜南爵趴在櫃台上,熟稔的問起了斬月︰「喂,你陪靳湛柏睡,他都不給你錢嗎?還要你出來打工?」

話很難听,他的表情更糙人,斬月不聞不問,將展架上的衣服重新梳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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