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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厚顏無恥的司徒府

三天的時間,有的時候,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也有的時候,三天的時間,什麼都做不到。舒愨鵡

就好像畫縴這般,三天的時間,她是真心什麼都沒有做到,每天就一直在那邊畫圖,將自己印象之中的山河圖給畫下來。

畫縴突然之間想到一些什麼事情,拿在手中的毛筆,就那般堪堪停頓下來,剛剛蘸了墨水的筆尖,一個小小的墨珠子就掉落下去,落在紙張上面,無聲地,也是那般奇怪地漾開來,瞬間就將那樣一副已經描繪了一半的山河圖毀掉。

瞧著桌面上已經毀掉的山河圖,畫縴倏地放下筆來,將圖瞬間揉成一團,塞進了自己的袖子之中,就算就此會沾染上一點墨汁,她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也不多想,畫縴倏地就那般站了起來,將放置在桌面上的那些東西稍稍整理了一下,隨即便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現在她有些情況需要到黃掌櫃那邊去詢問一下,不問清楚的話,畫縴覺得自己始終心里面帶了一點點的不舒服。

這事情她想了三天左右的時間,但是三天的時間,始終都沒有讓畫縴給自己找到合理的發泄口。

現在,既然自身一點都發泄不了,那麼也就只能夠找黃掌櫃直截了當地問清楚,至少,對于現在的畫縴來說,她不想再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

這一世,再怎麼樣,畫縴自己很清楚,她都要活的自己。

………………

「師傅!」畫縴才來到黃掌櫃的門口,剛準備敲門,突然之間就瞧著有人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也是開門的瞬間,黃掌櫃跟畫縴的視線倏地就撞到了一起。「師傅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就是我們家畫縴吧……」還沒有等畫縴的話給說完,在黃掌櫃的身後,也是從黃掌櫃的房間里面,走出來一個人,瞧著滿身的肥油,一晃一晃,就好像都可以從身上刮下幾層油下來。

這樣的一個人,只需要稍稍一眼,畫縴就可以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而這樣的一個形態,也是畫縴始終跟人親近不起來。的確,就這樣的人,讓畫縴怎麼喜歡,忍不住地,畫縴心間就會心生疑惑,這樣的人,怎麼會是自己母親看上的人?

也難怪那個時候黃掌櫃會說,司徒老匹夫配不上畫縴的娘親,這氣質,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師傅!」只短短的一瞬間時間,畫縴便也講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收了回來,她也擔心自己這情緒之中帶上一點自己所不能夠控制的情緒,到時候若是情緒爆發收不回來,那可就是難說了。「師傅原來你有客人在啊……」畫縴笑著說道,在說著這些的時候,完完全全就已經將司徒老侯爺的那句話給拋到了腦後。

她不認識他!

對于畫縴而言,他只要記住這樣的一句話就可以,其他的,根本不在畫縴的考慮之中。

黃掌櫃愣了一下,隨即便迎著畫縴這般開口,身子稍稍擺正,不讓身後的那個身子可以擠出來。

這是畫縴,是自己的徒弟,是靈小姐的女兒,所以黃掌櫃私心之中,還是不希望畫縴就此離開刺繡界,就此回到那殺人不見血的女人爭斗的後院之中。

畫縴是一般的女子,生長在閨閣之中,喜歡自己的繡品,但是對于畫縴來說,她又不是一般的女子,從她的那些繡品之中就可以感覺的出來,畫縴她的心不在大院之中,她的心是在鄉野之外,她崇尚的,是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徜徉出來的,是一種自由的氣息。

也是黃掌櫃思索著這些的時候,雖然還沒有得到答案,但是基本上,黃掌櫃在想著這些的時候,身子已經率先做出了回應,擋住了他口中提過好幾次的這一個司徒老匹夫。

「黃小弟,你讓開一點,我要跟我們家的畫縴說話……」司徒侯爺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黃掌櫃雖然還是有心想要阻擋些什麼東西,但是說起來,黃掌櫃卻沒有這樣一個正當的理由,到底,畫縴在是黃掌櫃徒弟的同事,更加是司徒侯爺血脈相連的家人。

「師傅!這是什麼人?」畫縴萬分淡定地瞧著司徒侯爺,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同時,稍稍往後面退上兩步,使得自己的身子,不是跟司徒侯爺面對面地對上。

他們不讓她好過,畫縴也並不想要讓他們好過,既然在大的方向上面她尚且無法

左右,那麼在小的方向上面,畫縴卻依稀可以讓人稍稍添堵。

至少現在畫縴這般,就是在讓司徒侯爺添堵,自家爹都不認識,這不是孩子的問題,這絕對是他的失誤!

變相地,也是不動聲色地,畫縴就是在提醒著他,但是似乎司徒侯爺死皮賴臉慣了,現在畫縴都已經變相地說到了這個份上,但人卻還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

「畫縴啊,我是你爹!」

「住口!」畫縴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司徒侯爺,「你不要侮辱我娘,我娘年輕貌美,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腦滿腸肥?」話音落下,畫縴的嘴角,不經意間噙上了滿滿的笑容,司徒侯爺沒有看到,但是黃掌櫃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了,只要看著畫縴的那個樣子,就知道,這丫頭現在是在想著什麼壞主意了。「我娘說了,我爹貌似潘安……」說著這些話,畫縴上上下下地將人司徒侯爺給掃視了一番,「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畫縴啊!人生在世,這皮囊只是身外之物!」司徒侯爺被畫縴這樣明著在那邊嫌棄丑陋,卻也始終放不下那樣的心,卻偏偏要進行一番反駁,這不是剛好給畫縴借題發揮的機會嗎?

「的確!人生在世不稱意,皮囊只是過眼雲煙……」很順口地,宛似信口拈來,畫縴這般說完之後,很是言笑晏晏,「這是在歲月洪河之中會消失不見的東西,但是我娘跟我說了,我爹視我為珍寶,所以絕對不會將我娘跟我丟下那麼長的時間不聞不問……」稍稍停頓一下,瞧著司徒侯爺還要回應一些什麼東西,畫縴搶在前面,在司徒侯爺將話說出來之前,便那般直截了當地開口,在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很是給人一種激蕩的心情。「就算我爹真的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下來了,在我娘去世三年的時間,我爹也完全不可能對我不聞不問……」畫縴左一句「我爹」,右一句「我爹」,就是在這樣的言語之下,讓人頓時感覺著,這司徒侯爺真心不是畫縴的父親。

「所以在這三年的時間里面,我只能夠相信我娘說的話,我爹已經死了!」畫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爹,明明是自己連著血脈的親人,可是偏偏,就這樣的血脈親人,還沒有養自己的三叔一家以及黃掌櫃來的親熱,這嚴格說起來的話,難道不會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嗎?「所以先生,你不要再說什麼我爹還在世之類的事情,那樣只會讓我覺得,我在這個世界上面是被拋棄的,是被嫌棄的……」也是畫縴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黃掌櫃的嘴角也跟著微微扯動了一下,若不是司徒侯爺還在這個地方,黃掌櫃真心想要給畫縴那般鼓掌助威一下。

畫縴這丫頭平常的是不露山不露水,平常的時候那般溫溫和和,讓人感覺不到她的那股子倔強以及劍拔弩張,也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之下,畫縴竟然爆發出這樣的一股力量。

不得不說,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小覷的。

「畫縴丫頭……我真的是你爹……」但是死皮賴臉的,某個人就好像完完全全听不懂畫縴說的那些話一樣,在畫縴的那個話音落下之後,便也忙不迭地開口,說這話的時候,還朝著畫縴往前跨上一步,伸出手就要去抓畫縴的胳膊,但是畫縴早在他行動的時候,就將他的行動給看透,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怎麼會給他如願的機會。

「不要胡說八道!」畫縴猛然之間臉一沉,將自己的氣勢也給釋放出來。「你不要看我年紀小,就可以胡說八道……」

「黃兄弟啊!」司徒侯爺瞧著畫縴那樣滿滿的防備,宛然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瞬間也不在畫縴本身身下下手,直接看向了站在旁邊的黃掌櫃,既然畫縴喊黃掌櫃一聲「師傅」,那黃掌櫃說的話,她自然是要听的吧!「黃兄弟你看看這丫頭,在鄉野之中都已經養野了……黃兄弟看看,是不是幫助為兄解釋解釋?」

也是這般稍稍停頓了一下,還沒有等黃掌櫃開口,畫縴就繼續搶言說道,她可以感覺的出來,現在黃掌櫃的左右為難,所以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需要幫助自家師傅好好解難一下。

「如果這個人口口聲聲說是我爹的話,這就是我的家務事……」畫縴歡歡開口,話到這個地方莫名地又斷了一下,「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師傅!這些事情你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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