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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嬸嬸听著畫縴這樣說,心里面也頓時明白,畫縴知道這東西從什麼地方而來,但是瞧著她的樣子,應該沒有一點點傷心難過,本來提起吊在那邊的心,頓時也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安穩地跳動起來。舒愨鵡

只要畫縴沒有異樣就好,到底,自己父親那邊來了人,沒有見到就離開,這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三娘嬸嬸知道這是畫縴父親那邊來的人,卻並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從哪個府里出來,本來,將家里的小xiao姐這樣丟在外面,不管是哪個府里,說出去都會覺得丟臉。

所以對于三娘嬸嬸來說,她只知道畫縴她生在富貴之家,本該一生衣食無憂,也該一生無憂無愁。

只是三娘嬸嬸在這邊兀自哀怨難受著,殊不知在畫縴的心里面,跟侯府司徒家沒有絲毫的關系,沒有前面半生的錦衣玉食生活,才真正是快樂瀟灑。

從地獄之中爬出來,才知道天堂的可貴。

從獲得之中失去,才發現沒有負擔的瀟灑!

「這東西賣掉之後,三娘嬸嬸就把這錢留著好了,到時候給小丫丫多買點吃的也好……」

銀錢,有的時候的確是很重要的東西,對于畫縴來說,但那僅限于自己依靠自己的能力賺來的銀錢,除此之外,再多,對于她來說,都是漫天的浮雲。

或許有人會覺得畫縴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的,也不知道一文錢逼死好漢的痛苦,但是畫縴並不是說不要錢,只是錢在她的眼楮里面,還不如親情來的重要,錢銀可舍,但是情誼她不會舍。

「你……」

「三娘嬸嬸……」似乎是猜到了三娘嬸嬸要說一些勸解的話,也是要說一些安慰的話,但是在其話音出現之前,畫縴便也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音。「我知道三娘嬸嬸要說一些什麼話,肯定是覺得這些東西是我父親那邊送過來的,賣了不好不是嗎?」看了眼三娘嬸嬸臉上的表情,畫縴便也清楚,她就是這樣想的。而且不僅僅是這樣,三娘嬸嬸更加是覺得畫縴說的,賣了錢給小丫丫不好意思。「三娘嬸嬸,你是不把我當做一家人嗎?」

「怎麼會?」三娘嬸嬸听到畫縴這樣說話,忍不住就愣了一下,「我怎麼會不把你當做是自家人呢?」只是不管在什麼地方,就算是親兄弟,也需要明算賬不是嗎?

「既然三娘嬸嬸把我當做是自家人,那麼三娘嬸嬸就是我的嬸嬸,余三叔就是我的叔叔,小丫丫不就是我的妹妹嗎?」稍稍停頓了一下,畫縴繼續開始繞著這些東西,那麼幾句話,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要將三娘嬸嬸繞到這一家子的一個範圍圈子里面去,「既然我們大家是一家人,以後我畫縴有什麼事情,還需要三娘嬸嬸跟三叔護著才行……所以現在我給自家做點貢獻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听著畫縴說了那麼多的話,三娘嬸嬸便也不再說其他的,微微嘆了口氣,也是那般低下頭,「畫縴你的意思,三娘嬸嬸懂了……倒是三娘嬸嬸生分了!」既然畫縴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也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在于,三娘嬸嬸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畫縴對這個本家的排斥。「你余三叔應該燒好晚飯了……我們快去吧!」

听著三娘嬸嬸說出來的這些話,畫縴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在三娘嬸嬸的身上,沒有公婆的欺壓,沒有妯娌的吵鬧,而且還有一個愛著自己的相公為自己操勞,真心很幸福。

她畫縴要求不高,只願與三娘嬸嬸一般,有一個愛著自己護著自己的相公,有一個簡單而且自在的家就好。

想到這些話,畫縴不好意思地微紅了下自己的臉蛋,現在在這個地方她才十三歲的年紀,若是讓人知道此刻她的想法,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她。

也幸好,她長長的頭發以及低垂著的腦袋,掩蓋了她此刻的臉上可能會表現出來的一個情緒。三娘嬸嬸仁愛,知道畫縴雖然說得這般瀟灑,但瞧著畫縴的樣子,忍不住猜測意會著,在畫縴的心里面,說不得會對那個家怎樣的失望,怎樣的心涼。

在這個家里面,畫縴最喜歡的一點便是大家吃飯都是一起吃,圍攏在一個桌子周圍,其樂融融。這是畫縴以前所向往的,也是她現在所珍惜的。

……………………

「吃飯吧!你余三叔都快餓暈了。」三娘嬸嬸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朝向坐在客廳的長椅上不斷喝水的余三叔努了努嘴,那般孩子

氣的一個動作,在三娘嬸嬸的身上還真是第一次見識過。「好了!三哥,別再喝水了,馬上就有飯吃。」

話音落下,便只听到余三叔發出來的一聲「噗」的聲音,而站在三娘嬸嬸不遠處的畫縴,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笑聲。

「在孩子面前又胡說個什麼勁!」余三叔沒好氣地覷了一眼三娘嬸嬸,「我這哪是餓的,我是渴的!」說完這話,又看向畫縴,眼神之中充滿了善意的安撫。「畫縴啊,不要听你三娘嬸嬸在那邊胡說八道。」

「呵呵……」畫縴嘿嘿一笑,對于夫妻兩個人之間的這般相互調笑不置可否,但是感受著這樣的其樂融融,她再一次在自己的腦子里面,也是在自己的心里,畫下了一幅藍圖。

藍圖之下,有著那樣的一個家,有她,也有他!

「三娘嬸嬸最喜歡胡說八道了!」畫縴笑著說道,幫著三娘端著盤子以及飯菜,至于吃晚飯坐位置之類的就沒有那個要求了,愛坐哪就坐哪。當然,在這個家里面三個人都已經習慣坐一個方向的位置,剩下的那個自然就是子洛的,至于子洛現在在什麼地方,那就沒有人管得著了。

至少,對于畫縴來說,在吃飯的時候,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喊子洛來的!

也恰恰是在畫縴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子洛便很是大爺地,緩緩地門口走了進來,淡淡地瞧了三人一樣,更是緩緩地坐了下來,但是在他的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息,始終就是與這樣的農家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但此時此刻,就算格格不入又怎麼樣,因為人子洛就坐在這個地方,就在這個環境之中,讓人在這個位置上面,除了大眼瞪小眼,除了悶聲吃著自己碗里面的東西,便沒有其他的互動,真心將「食不言寢不語」發揮到了淋灕盡致。反正對于畫縴來說,本就是大家閨秀,早就習慣了這些事情,所以也沒有任何的意外,但是子洛卻奇怪地看了畫縴一眼,視線忍不住地朝著余三叔跟三娘嬸嬸掃過。

「快點吃飯吧!子洛肯定也餓了……」三娘嬸嬸在語言上面招呼著子洛,卻始終沒有動作,也對,子洛這般渾身散發著排斥氣息的,誰會主動自討沒趣?三娘嬸嬸不是這樣的人,畫縴不是這樣的人,而會是這種人的余三叔現在卻是悶頭吃著飯,也真像是三娘說的那樣,余三叔現在是餓著了!

「好。」子洛點點頭,應了一聲便自己端起碗,在鍋子里面盛了一碗飯,隨即坐下來,正好坐在畫縴的旁邊。夾起一筷子青菜,沒有放到自己的飯上,而是轉了個彎放到了畫縴的碗口之上。「吃菜。」

莫名其妙在自己的碗口上面多了一筷子的青菜,畫縴忍不住愣了一下,看看子洛,又看看自己的碗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但是子洛做這樣的事情,算是在賄賂她嗎?

「我自己會夾。」畫縴嘟囔了一聲,卻也沒有將那一筷子的青菜丟出去,她本就不是什麼刁蠻大小姐,炒出來的菜都是家里人的勞動成果,她不會隨意踐踏。「你自己吃就好。」

瞧著兩人之間不正常的交流方式,三娘嬸嬸忍不住朝著余三叔看了過去,兩人簡簡單單地對視一眼,隨即什麼都不說,兩人到底是多年的夫妻,眼神交匯之下便知道彼此的意思。

這孩子怎麼了?——三娘嬸嬸或許在對余三叔說。

不知道!——余三叔或許在對三娘嬸嬸在說。

兩人對視一會會的時間,便飛快地將焦灼的視線拔出來,吃著晚飯,這里的氣氛說不出來的詭異。

專心致志吃飯,速度就是快,四個人只花了平常一半的時間,就將一頓晚飯全部都消滅光。

「等等。」看到畫縴要走,子洛突然出手手,一把抓住了畫縴,但是因為畫縴手上還拿著個包袱,因為子洛的一扯,本來系在一起的幾個結扣瞬間松了開來,而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面,包袱之中唯一的一個檀木盒子滾了出來。

畫縴忙不迭地伸手去搶,只是跟畫縴比起來,子洛的速度更快,兩個人就那樣一前一後,雙手堪堪握在了一起。一瞬間,畫縴整個人幾乎是被火燒到一般,飛快地撤離,也是因為這樣的一個情況,畫縴包袱之中的那個盒子,便也留在了子洛的手中。

「這個盒子……」在餐桌上面就感覺到兩人的不和諧氣氛,所以三娘嬸嬸也就特別關注兩人這邊的情況。此刻見到在子洛手上拿著的那個檀木盒子,猛然出聲喊道。「畫縴你怎麼會有這個盒子?」

「怎

麼了?三娘嬸嬸?」听到三娘嬸嬸的那一個驚呼聲音,畫縴忙不迭地看向了三娘嬸嬸,但也沒有在三娘嬸嬸的身上停留多長的時間,而只是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盒子之上。

這個盒子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盒子是我娘的一個朋友給我的,據說是我娘的遺物。」畫縴斂下自己剎那飛快跳動的一個心神,看向站在一邊的三娘嬸嬸,也是在她驚呼出聲的同時,三娘嬸嬸已經緩緩走到了近前。

瞧著三娘嬸嬸身上流露出來的風采,畫縴忍不住一陣慚愧,三娘嬸嬸作為一個從農家出來的人,此刻瞧著竟然比她這個真正的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

不得不說,鄉野之中並不都是潑辣之婦。

「這個盒子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听著畫縴的那詢問之聲,已經走到了檀木盒子近前的三娘嬸嬸若有所思地開口。

而子洛,因著三娘嬸嬸在查看這個盒子,始終都沒有將自己的手收回去,只是那樣伸著,保持著同樣的一個動作,不聲不響不作大的喘氣,讓三娘嬸嬸可以清楚地進行一番查探。

畫縴本來很不當一回事,因為三娘嬸嬸跟她娘本來就以姐妹相稱,她家就那麼大一點,就算見過其實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但是在看到三娘嬸嬸很努力地想著事情,她瞬間就不能夠以著太過于普通的想法來進行猜測。

「三娘嬸嬸……這是我娘的東西……之前你可能見過……」畫縴瞧著三娘嬸嬸緊緊皺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地想要開口進行一下說明,也算是對三娘嬸嬸進行一下暗示,因為她此刻臉上的表情,讓人瞧著,真的可以感覺到萬分的糾結。

但是還沒有等畫縴的話音落下,三娘嬸嬸就好像瞬間想了起來,一拍大腿就拉開了嗓子,就她這樣的一個行為動作,已經完完全全沒有了之前走過來時候的閨秀風采。

「我想起來了,靈姐之前也給過我一個類似的檀木盒子。」三娘恍然大悟,在之前拍完自己的大腿之後,又是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因為擔心家里面會有人來來往往,所以我就把那個盒子埋起來了。」

三年的時間,三娘嬸嬸早就將這回事情忘了個徹底,要不是今天看到一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盒子,說不定那個盒子會沒有見到太陽的一天。

其實三娘嬸嬸並不是說忘恩負義,也並不是說要忘記畫縴的娘親,只是她始終覺得,這些東西是畫縴的娘親靈姐留給畫縴的,丟在自己面前的話,說不定會產生一些歧義。

「三娘嬸嬸……」畫縴瞧著三娘嬸嬸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出聲,心里面則是咯 一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間沖過去一般,但是在自己腦子里面也是在自己的心里面閃過的是什麼東西,畫縴就不知道。

「我現在就去挖出來。」畫縴的話音剛剛落下,三娘嬸嬸便完全忽略掉她說的話,朝著院子里面就跑了過去,那風風火火的樣子,讓畫縴忍不住猜想,那里面難道還藏著金元寶不成?

「三娘嬸嬸……你慢一點……」瞧著三娘嬸嬸已經沒有了身影,畫縴一邊喊著一邊跟了過去,只是才跑了大概三步,才走到門口,突然之間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立刻走回來,幾乎是用搶的,將那個檀木的盒子從子洛的手上搶了過去,既然這是自家娘親的東西,她怎麼會樂意讓子洛拿著?

也不管子洛的反應,畫縴單手抱著盒子就沖了出去。

「沒關系的,三娘嬸嬸!」畫縴拽住三娘的胳膊,很認真地說道,「等明天白天我們再來挖吧。」現在天色已晚,況且現在還不知道東西放在什麼地方,畫縴哪會讓三娘嬸嬸現在挖掘?

雖然的確說,如果在院子里面藏下了什麼珍寶的話,就不能夠在大白天進行挖掘,必須要月上三竿的時候才可以,因為只有這樣,就算挖出了什麼珍貴無比的東西,也完全不會讓人所覬覦。

懷璧其罪這道理誰都懂!

「沒關系的畫縴,你還不知道你三娘嬸嬸嘛,要是不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了,哪可以睡得好覺?」頓了頓,三娘嬸嬸繼續開口,「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出門,但是我就把那東西埋在了院子里面,所以你不用擔心。」模了模畫縴的小腦袋,三娘指了指院子里面的那棵梧桐樹。

瞧著三娘嬸嬸的動作以及眼神,畫縴頓時也明白,再怎麼樣,她似乎也阻擋不了三娘嬸嬸的這些行為了。

「那三娘嬸嬸,我也來幫忙!」

眾人拾柴火焰高,那她來幫忙不就好了?

「我先去把這個盒子放到房間里面去……」畫縴丟下這樣一句話,也沒有等三娘嬸嬸回應,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來,等她回來的時候,在她的手上已經空空如也。

「三娘嬸嬸!走吧!」

「好!」

在兩人互動的時候子洛就一直在不遠處,因為本身練過功夫,兩人的之間交談內容便也準確地被他吸收掉。既然現在畫縴跟著三娘去拿自己母親的遺物,那麼他,自然也就沒有繼續跟著這一個必要。

……………………

「就在這里。」走到三娘嬸嬸之前指著的那棵梧桐樹下,兩個人便都停了下來,畫縴跨步走上前去,微微轉頭瞧了眼站在自己旁邊的三娘嬸嬸,月光之下,樹葉斑駁之下,在她的臉上只有少許斑駁的光點,依稀可見,卻也依稀可以感覺得到,在三娘嬸嬸身上傳遞出來的虔誠。「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吧,我還很沒有安全感,所有自己珍藏的東西都會埋在這棵大樹下面。」三娘嬸嬸說著,臉上禁不住地出現了一點點羞赧之色,這是畫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三娘嬸嬸,不禁多看了兩眼,視線停留的時間也不禁長了點。「這是你余三叔也不知道的事情……」

三娘嬸嬸說著這些話,倏地神秘一笑,給畫縴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

畫縴頓時明白,這是要自己給她保護秘密呢。但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家里面根本沒有多少秘密存在,向來三娘嬸嬸也不是故意要隱藏那些。有的時候只是出于一種小小的習慣而已。

在來的時候,兩人就隨手順了把鏟子,現在已經達到了目的地,三娘嬸嬸便直接拎過旁邊的桶,嘩啦一下將桶里面的水直接澆上去。「時間太久了,這邊的土有點實在。」若有所思地瞧著地面的土地質地,三娘嬸嬸輕輕地開口,這話好像是在對自己說,也好像是在對畫縴說,絮絮叨叨。「說起來,之前埋下那些東西,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年左右的時間,之前這棵梧桐樹也沒這麼大……」

所以相應的,這位置,也會發生變化才對。

雖然心中有著一定的位置,但是現在,三娘嬸嬸自己也一時之間把握不準確。

「我也來幫忙。」畫縴挽起自己的袖子,隨手找了跟不粗也不細的桿子挖了起來。畫縴始終都知道,在農家,找到銀子可能非常非常的困難,但是要找到一個趁手的勞動工具,這還是非常方便的。「澆了水到底要好挖很多……我再去拎點水來……」

「好!」

畫縴來來回回拎了好幾回的水,也澆了好幾個可能的位置,在最大程度上擴大了挖掘的範圍,也是在兩人的一致努力之下,雖然兩個女子花費的時間有點多,但最終還是找到了那個東西。

「就是這個。」三娘嬸嬸看著柔柔弱弱,但是看她揮舞鏟子的樣子一點都不柔弱,有的時候人看到的就是一個表象。

也是在畫縴呆愣的時候,三娘嬸嬸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畫縴恍然一個甩頭,一下子就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依稀露出點山水的東西上面。

「把這個拉出來。」

順著三娘的視線看去,畫縴才看清楚,這里面並不只有一個盒子,而是有好多盒子在里面,而且盒子上面還包裹著很多保護層,難怪三娘嬸嬸會說,這是在自己藏東西的地方。

「真的一模一樣。」畫縴拿著那個檀木的盒子,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上面進行摩挲,這是母親留下的遺物。沒有絲毫忘記,黃掌櫃所說的那個「靈魂絕唱」,也不知道這里面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三娘嬸嬸,這上面有鑰匙嗎?」也是在這個時候,也是在細細查找之後,畫縴才發現,這個上面竟然上了鎖。

「靈姐那個時候沒有給我鑰匙。」三娘沒有絲毫考慮,「這個盒子我拿到的時候就上了鎖,所以我就一直沒動。」既然上了鎖沒有給鑰匙,有點自知之明的人就會知道,這個盒子肯定不是給她,而是讓她作為代存,到底靈姐的女兒還在。「畫縴你也不要急,好好想想靈姐是不是留下了什麼信息,現在這盒子就物歸原主了。」

「好!」畫縴緊緊地抱著檀木盒子,微微笑著說道,「謝謝三娘嬸嬸。」

「沒事。」三娘伸出手,模了模畫縴的腦袋,畫縴最近躥個頭比較多,跟三娘之間已經只差大半個頭,但是在三娘的眼楮里看來,畫縴

就是一個小孩子,她一路看著長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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