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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說,許是,就是也許的意思,就是他不肯定的意思。所以,當言官的彈劾奏章再次上來的時候,他繼續吹胡子瞪眼楮的看著我,一臉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

早朝之上,上官大人那個慷慨激昂啊!當他罵了我不夠,要對我的祖宗十八代問候的時候。我阿爹,輕輕地咳了一聲,非常委婉的表達了他的不滿,順便提醒他陳家的祖宗不太好多問候的。當他還要往上上溯從我的教育問題說起的時候,梁璋咳嗽了一下,望著幾位大學士。我和阿璋的老師除了他們幾位,就是先皇和皇叔了。他只能反反復復的那幾句話,來罵我。而我腦子里唯一想的是,等下下朝了,捎個信回去提醒阿娘給他夫婿炖點燕窩吃吃,潤潤肺,要是有多的順帶給她女婿也弄點。

下了朝,跟著梁璋回文清閣,李相爺一起進來。梁璋坐下問我︰「今天的事情,之前為什麼不提一聲?」

「小事情!我一忙就忘記了!」我無所謂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李相看著我說︰「被人彈劾,在花樓,為個窯姐爭風吃醋,斗毆傷人是個小事情?」

「是!比起這個肯定是小事一樁了!」孟愈這次調研報告里,有關于膠州的一篇。和膠州官方報告上來的數據不符的地方眾多。

「這位蘇其之,今年才三歲,但是已經在膠州府里任職文書兩年了。」我點著膠州上報的一些人事數據和孟愈的調查報告里的資料核對。

李相看著我問道︰「你是說他們假造賬冊,領取薪俸?」

「豈止這些,進度造假,說碼頭已經設計完成,實際上圖紙都拿不出來,說道路已經開工,連遷戶都沒開始……」我把這些天,從官方上報的資料和孟愈調研的報告一一核對,不符合的之處甚多。

李相越看臉色越發凝重,最後他問我︰「你打算怎麼辦?」

「還沒想好!」我實話實說,只是做了稽核,具體下一步打算,還要問問他們兩個不是?「另外,你們看這幾個州府的規劃圖紙。」

我攤開了五張圖紙說︰「風格幾乎沒有差別,都是照著泉州來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歷史,自己的人文。如果,都照著一個來,那最後這些城都沒有了自己地點,會給帶來缺憾的。泉州當初的設計雖然不足之處甚多,但是,我那時研習眾多的閩南民俗,融合了那里的風格。我想著是否暫停,設計部分還是要多考慮考慮?」說完,我看著他們兩個。

接下去又說了土地拍賣的問題,資金籌措的問題,泉州當時發展很多地方都無法可依,這個時候可以進行制度上更為完善的一個處理……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給我指示。我一條條記錄下來,然後,逐條想了之後提出了疑問,他們又提了各自的想法。

「好的!我立刻照著去辦了。我先回戶部衙門了!」我跟他們兩個說,當你不想跟他們扯一件事情的時候,繞開是一個好辦法。

「等一下,快中午了!一起用了午膳也不遲,李相,您說呢?」

「好!那你就等等再走,順便說說你被彈劾的事情!」李相看著我說,兩個人精,怎麼就逃不過呢?

我按照通常的開場白說︰「事情是這樣的……」

這個事情不賴我,還真不能賴我!他們兩個一個是要求我全權負責處理該事項,一個是批準我花樓的。當有事情發生的時候我能不隨機應變一下嗎?

前日,我中午想起來樂籍之事已經放下多日了,所以就派人去宜春院,定下了朝露的夜場,想跟她繼續聊聊,近期我去過幾次,朝露跟我說的很多,而且也是一個比較有自己想法的女子,風塵奇女子也許不是賣藝不賣身的,也許就是如她這樣,即便賣身也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和原則的人。

當我進門的時候,老鴇那個臉笑得跟層層的菊花正在綻放一般。跟我道歉說,朝露被別人包去了,之後跟我推薦其他備選。

推薦備選本來是沒什麼,畢竟我只是來做調研的,能夠有更多的樣本做參考也不錯。這樣的我確然是個優質客戶,她就讓另外一位,暮雨姑娘接待了我。我被她帶進房的時候,那里的脂粉燻香味道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就讓她推開了窗子。

這位暮雨姑娘是位嫻靜的姑娘,看來這花樓里也有各種口味的,從火爆潑辣的到微風細雨的,乃至嫻靜淡雅的,可以任君挑選。和朝露那種快人快語不同,朝露我給了一個比如說穿衣滇示,她可以從衣服有幾根帶子,到作為一個青樓女子何時應該穿怎樣的衣服,到月兌衣服的流程一一給我詳細解答。♀而這位暮雨姑娘,我問一句她答一句,絕不多言語。這時候就考校我問問題的能力了,一路下來,問題斷斷續續,搞的我好不心煩。另一方面,隔壁那里,興致也忒濃了一些,初時還是細碎的呻/吟聲,漸漸地聲音加大,好在至少在正常人的耐受尺度,不過這樣的聲音卻讓我在問題間歇的時候,已經不是很自在。

接下去,我還待問下去的時候,那個音調,已經開始聲嘶力竭了。我自認為不是個拘著自己性子的人,又和我家阿璋,因著恩愛皆由情而起,情之所至,難免動靜偶爾也有些大。但從來沒有這樣的,難道這個行業的女子的確有種種不同,可以讓我輩學習提高的?

我眼前的暮雨姑娘,突然間渾身索索發抖起來,臉色慘白,額頭冒汗,正待我要問她,這是怎麼了,她的隨身小婢就說了︰「姑娘莫怕!沒事的!沒事的!」說完,她走過去要關上窗子。聲音轉向撕心裂肺。

「賤人!為了什麼柳公子,就不接待你小爺了?別說侍郎的外甥,就是侍郎來了,你道小爺怕他不成?」一個憤怒的聲音隱約有些熟悉,接著「啪,啪……」那是抽著皮肉的聲音。而那個哭著求饒的聲音,我更是熟得很,那是朝露的聲音。婢女關上了窗子,這窗子是紙糊的隔音效果很有限,他們聲音太大,依舊繼續傳入。

暮雨姑娘的手塞進了嘴巴里,嗚嗚地哭起來,我問她︰「隔壁是否是朝露?那個男的是誰?他們在做什麼?」

她咬住自己的手,在那里流著眼淚,搖著頭不肯說。既是不肯說,不听也罷了,我站起身來,快速往外走去。

「柳公子,去不得!去不得!讓他打完了就好了!就好了!」暮雨拉著我的衣角說。打完了就好了,是就快死了吧?朝露的聲音已經低了下來,那個男聲還是很高,不停地罵著,偶爾還會帶上一兩句,我借用的這位柳公子的名頭。

我甩開暮雨,跟秦宣和連方說︰「走!看看去!」

等我到門口的時候,听見里面一聲東西絆倒的聲音,驚覺不好,就讓秦宣給我踹門而入。當我踏入里面的時候,我立刻轉過了身,我進去一瞬間看到的景象是,朝露赤身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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