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他大爺的!李大爺還真不是個好老頭,也是,能生出楚王妃那種強悍女人的,自身肯定也不弱的。♀他沒讓我管開設女監獄的軍需被服工廠的事情,那個才是我的強項。也沒有讓我去給他做預決算,那也是我的長才。

而是讓我負責和這件事情只搭一點點邊的事情,或者說不搭邊的事情。梁璋不是說要取消所有的官妓和營妓嗎?他讓我負責這個事情,就是如何將這些國家豢養的,在編制內「樂籍」人員推向市場,自負盈虧。還說我在商業推廣上很有經驗,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應該不難。

我擠在梁璋的椅子里,一邊模著他的大腿,一面非常苦逼的搖頭嘆息,心里那個苦悶啊!如何告訴廣大的失足女同胞,你們即將面臨下崗,自尋出路的現實?

「媳婦兒,你干嘛呢?」梁璋抓住我的手問,親了一口我皺著眉頭的額說︰「大中午的,乖!」

我抽回手,回味了一下他話語里的意思說︰「你想什麼呢?我心里煩著呢!」說完,手放回原處,繼續在那里摩挲著他的大腿。

「媳婦兒,一般女子煩惱的時候,都是蹙著蛾眉,低頭垂淚的!你怎麼就喜歡模男人的大腿呢?」他不恥下問。

「你媳婦是從二般來的,你不知道嗎?」我媚眼橫波的對他說︰「其實吧!比起蹙蛾眉,暗垂淚更適合我的是,拿個旱煙袋,蹲在牆角跟,望著太陽,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偶爾站起來,拿著煙桿子在腳底敲打敲打,去去煙灰!然後繼續蹲下想!」

這話一出,他噗地笑出來說︰「你看看被你這麼一說,我一筆寫歪了!」我一看,一團朱砂紅在一張折子上。

我瞪了他一眼說︰「認真工作,別開小差!讓我繼續想!」他對著我搖頭不語,繼續他的活計。

我一會兒仰頭,一會兒低頭沉思。想了半天之後,我使勁地拍了一下大腿,那個手生生帝啊!梁璋「嗷!」地一聲叫了起來說︰「你干什麼?」哎呦!手勁沒控制好,用大了!

「我決定了,我先要實地進行調查,然後寫一篇《關于青樓女子生存狀況調查實錄》,明天起,我每天駐扎在教坊下屬的花樓去進行調研!」我伸了一個懶腰,貼在他身邊說。

「亂來!哪有皇後逛青樓的?」他斜看了我一眼,遞給我一張折子,我看是禮部的侍郎寫的,他建議既然皇上想把官妓、營妓取消,是否該考慮一下,所有的賤籍人員。♀「他說的沒錯,你之前也跟我說,你前世那里是講求平等的。的確該取消了!」

「取消哪有這麼容易,你簡簡單單一句話,取消官妓,我這里煩惱了多少了?這些雖然是德政,可一下子推行也甚是艱難!先總要為他們去想條出路的吧?我想去青樓看看也就是這個道理,我大膽的事情干的還少嗎?不差這一樁了!」我一下子收起了嬉皮笑臉的鞋跟他繼續說︰「我記得前世的電視里提到過,最後一個王朝的有一任皇帝,他就主張取消賤籍的。他是讓賤籍人員自己填報申請,經過批準後月兌籍,月兌籍之後必須從事其他行業。」

「具體如何的,你快說給我听听?」他很興奮地問,我搖了搖頭說︰「我也就隱約記得,歷史地理我都不好,這些細節我怎麼知道?」

「沒記得就算了,能有這樣一個提示已經不錯了,我們也可以循序漸進!我回他,先從樂籍開始。等有些成效了,推行到其他行業!」他開始提筆回復,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稜照了進來,投射到他的臉上,我在光線下連他臉上的絨毛都一清二楚。前世,有人說認真的女人最美,我如今看來認真的男人的魅力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娘子,怎麼了?」他察覺了我的注視問。

「阿璋,你真俊!」我對他說。

「你覺得我那些地方俊了?」他開始要求連續夸獎了。

我仔細地看了看他,用手掰開他的嘴巴說︰「牙口不錯!」然後模了模他的頭發說︰「毛色也不錯!」立刻從他身邊逃開。

「陳帆梓!你個混妞!」他一聲吼啊!

我提醒他的錯誤認知︰「當你叫我臭妞,小妞之類的時候,請叫我陳涵紫,這是固定搭配,懂不懂,不懂姐可以教你!」

他一把抓住我,使勁地拍了一下我的**說︰「欠教訓!」

他隨即想了一想說︰「真要去青樓也行,除了秦宣和練方,我再給你配上幾個暗衛。那里三教九流都有,自己小心點。還有海監司的事情才是你的正職,別撿芝麻丟西瓜!」

他這一說到提醒我了,我要給孟愈去信了,隨即我鋪開信箋開始奮筆疾書。這幾天我公器私用,讓梁璋的情報機構幫我查清了花姐姐與那個方二的淵源。♀

簡單點說就是,花家的老頭當年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一個被土匪搶劫地只剩下一條褲子的書生。回到京城以後,書生沒錢,花老爹是個敬重讀書人的生意人,這個從他的三元樓的定位就知道了。後來,他就一直資助這個書生,直到他考上進士。考上進士的書生,為了答謝花家,就和花家定下了這門親事。後來方家在京城購買了田宅,舉家遷入京城,初初的時候與花家成了鄰居,十來歲的年紀,當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花家就這麼一個閨女,商賈之家能和當官的結親,自然是覺得千好萬好的。方家那點子家底如何能夠支持,那些迎來送往的開銷?所以,花老爹一直支持著方家的仕途發展。可真到了成婚的年紀,方家提出娶花小姐為平妻,正妻之位另有其人。花老爹被這個消息打擊地身體一下子就壞了,如今將養在家。這位書生就是方二的爹,如今任職國子監祭酒。

我跟孟愈說,我沒見到你的情敵,見到了一個人渣,底細已經調查清楚,你看著辦!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覺得那家人不是東西,就對梁璋說︰「你看看國子監這麼一個地方,這麼放了這麼個沒品的人?」

他抬頭,喝了口茶說︰「事情做的還是不錯的,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這最多算是私德有虧!你讓孟愈自己去做,最多咱們當沒看見就成了!」我一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戶部報到一下,他下午也約見大臣,就不跟他扯了。

次日下午,總算把近期堆積的事情一件件處理完畢,該下發的下發,重新讓他們做方案的重新做。我換了身便服,出得門來,教坊司的奉鑾已經等候了多時,他見我出來趕忙迎接了過來說︰「卑職參見大人!」

我點了點頭說︰「帶路吧!」隨後面無表情的步上了馬車,我這是帶著上墳的表情,逛妓院。可能是我的個性使然,我好動,對于運動什麼的頗有天分。對于音律實在沒有什麼感覺,前世我也非常厭煩和那些客戶去夜總會或者是酒吧。今生本來就沒這方面的必要,所以京城住了這麼久的時間,幾乎沒有踏足過這片區域。

到地方了之後,我步下馬車,張奉鑾立刻走到我面前彎腰道︰「大人,里面請!」我跟著他走了進去,並不如我想象賣笑女子倚門而立,拿著紅手絹在那里揮舞,大門後,走道上鵝卵石鋪地,花草樹木雖然在這個季節不太茂盛,卻也有點點綠意。

「張大人來了!」一為身著皂衫,約莫三十上下的女子擺著腰肢過來。「今兒咱們帶了幾位俊俏公子過來啊?」然後上下打量起我來,我保持一絲的淺笑,看著她。

「羅媽媽,不可無禮!這是我們侍郎大人的外甥!剛來京城,今兒帶他來逛逛!」張奉鑾,雖然官階不高,但是管著這麼攤子事情,也算知進退的人。

「侍郎大人的外甥可是貴客!」她對我深深地福了一福,「不知道想點哪位姑娘?」

「叫歡歡姑娘來見客!」張奉鑾跟她說。

「今兒個不巧了,咱們歡姑娘被李公子包去了。您看朝露姑娘如何?」那老鴇一臉為難的看著我們。

張奉鑾看著我,我點點頭,他松了一口氣說︰「那就那排朝露姑娘的歌舞。」說完他示意繼續帶路。

我們被帶進了一個小院落,我在主位坐了下來,秦宣和練方也坐在了旁邊。老鴇想要退出去,我笑著說︰「羅媽媽先留下!」

張奉鑾示意她留下,一會兒工夫,各色的吃食都端了上來,我捏了一塊綠豆糕塞進嘴里,對秦宣說︰「秦兄,這兒的糕點倒也不錯!」秦宣也挑了一塊吃。

一陣絲竹樂聲響起,一溜兒青衫美人緩緩而入,最後的這位美人如春天的梨花,清純中帶著嬌柔。翩翩而舞,聲音更是如山間潺潺的小溪,透著股清涼的味道。唱出的是江南的吳儂軟語。

「公子在京中住多久?」那媽媽看著我問。

我偏過頭來說︰「等明年春闈了!這朝露姑娘,如此絕色,不知那歡歡姑娘是何等樣兒的人了!」

「歡歡姑娘,容貌上和朝露姑娘各有各的好。她是勝在氣度上,俗話說月復有詩書氣自華,歡歡姑娘是官宦千金,因著她父親犯了事兒,才進來的。」老鴇子跟我回答到︰「張大人,這次戶部的案子可有下文?朱尚書家的小姐和李侍郎的千金,你無論如何要撥我幾個,好些熟客都來問了。」

我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問︰「還有尚書千金?」並且阻止了張奉鑾不停地使的眼色。

「這可是幾十年難得的,听說這位朱尚書家的大孫女,是難得的美人,原本是選作皇妃的。」那老鴇子說。

這時朝露已經一曲舞完,顰顰婷婷走到我身邊,拿起酒壺給我倒上,執著青玉色的酒杯遞到我手里說︰「公子,請滿飲此杯!」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朝露姑娘就在此陪公子了,奴家告退了!」說著她站起身來,往外退去,而張奉鑾也跟著出去了。

那朝露姑娘看著我身邊的這兩位很是為難,問我︰「奴家與公子一起去內室吧?」這話還沒說上兩句就直奔主題?

「朝露姑娘,小生今日來只是喝口酒,看看歌舞罷了。書上說盛世大李(這個時代有個類似于唐朝的李朝),有歌女輕雲,貌如三春桃李,歌如九轉夜鶯。我心生仰慕,是以才來這里看看。姑娘豈可如此自輕自賤?我只當你如那輕雲一般,舞跳地極好,歌也唱的好,是位賣藝不賣身的,風塵奇女子!」我一副,酸呆書生的迂腐說法。

「公子既是這樣的人,就不該來這等地界找人,這等樣的女子早死絕了!進了這里還能賣藝不賣身?笑話了!官家養著我們不就是給你們這些貴公子用的嗎?」朝露顯然有些激動了。

我顯出有些慌亂地說︰「朝露姑娘,是小生蒙昧,不知何處開罪了姑娘!」

「公子是貴客,是朝露不懂事了!」她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地說。

「……」

當我走出這里的時候,月已經上中天了。可能那位姑娘覺得跟我一個書呆子說沒什麼,最後倒把我當成吐苦水的垃圾桶,說了很久。

這就是勾欄,這個行業的從業人員,再好的技藝不過是為了賣出更高的價錢,進了這里只有一條賣藝又賣身的路。我站在門口,看著天上的滿月,覺得逛妓院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差事。一時間難以想象,為什麼那麼多穿越女,要將青樓作為她們發家致富的起點呢?朝露她跟我說︰「奴家不過是靠下面的那張嘴,養活上面的那張嘴罷了!」

「喲!這宜春院什麼時候經營起小倌兒的生意了?」一陣酒氣傳了過來,一個男子貼在一個姿容艷麗的女子身上,往我身邊走來︰「來,跟爺一起回去!」

他又轉頭跟那個女子說︰「今晚不帶你了,跟你們家老鴇子說,李二郎我帶他回去了!」說著要過來拉我。

「秦宣!」

「爺!」

「把他給我扔到前面那條河里!讓他清醒清醒!」

「是!」秦宣很是麻利,過去像提起一只死耗子一般,扣住他的領子和腰帶,大步往前,只听得響亮的水聲,以及這位仁兄的隨從在那里喊︰「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

我登上了自家的馬車,闔上眼楮。我需要知道嗎?你家少爺又知道我是誰的小倌兒嗎?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