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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監司是一個需要新組建的政府組織。♀我想年前雖然是休假狀態,但是每天下午去戶部熟悉一下也好。省的年後孟愈來了之後,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從何抓起。

戶部是個掌管天下錢糧來往、人口管理等等的所在。剛進戶部的頭兩天,我發現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其一是朱尚書為首的標榜為清正廉潔的官員,基本上不跟我打招呼。還有是以李侍郎為代表的江浙一派的官員,非常熱情地接待了我。

梁璋跟我說,這兩派都不是什麼善茬子。為什麼要說有一派是江浙官員?並非這些官員都出生于江浙,而是江浙一帶歷來為朝廷稅賦重地,那里的商賈通過各種關系打入了戶部,里面的胥吏多是跟那些商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商賈通過這些人掌控著戶部的動向,幾乎把戶部的官員當成了傀儡,稅收不能得到有效的執行。這朱尚書倒是想改變這個狀態,但是,他的想法可不是什麼忠心報國之類的。他把自己的門生故舊一個勁的往里面塞,所以,才形成了現在兩派對立的情況。斬斷江浙一派官員的利益鏈,固然是當務之急。按照梁璋的說法,舊的那些至少已經吃了個半飽,新的卻是一群餓狼,扔掉舊的,也要把新的勢力給打散。

「阿帆!反正海監司是要新建的。別讓它也爛了就成,其他的慢慢拔除就是了。」梁璋跟我說。我點頭稱是,戶部那攤子渾水,想要攙和進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先管好自己手頭的那些東西,等機會到了再說。

「海監司的人員,必然有部分要從戶部的各司里抽的。你想公開選拔,人家也會信我這麼個黃毛小兒,能吸引來的人才肯定不多的。再說了,了解我的人,還願意跟著我干。不了解我的,現在外面都說我是靠賣/肉才坐上這個位子的,誰願意啊!」能讓我不抱怨嗎?李侍郎那日請我吃飯,先弄了幾個涂脂抹粉的小倌兒。那個混雜的脂粉味,讓我難受得緊,我表示出一臉嫌惡。沒想到他立刻轉向,弄了兩個肌肉發達的陽剛男過來,把我給嚇的,立刻甩出臉色,制止這種行為。

「哦!?那你怎麼跟李承岩說的?」梁璋拉著我的手,仔細地看著我的每個指節說。♀

「我表達了對皇上的不二忠心!從側面告訴他,不論動皇上的女人還是動皇上的男人,都是給皇上戴綠帽子。這是不可以的!咱皇上只能戴金龍冠。」我笑嘻嘻地跟他說,他也知道我是在說混話。

我想著這些天越發冷了,昨天阿娘說冬至快到了,要準備些祭祀的東西。轉念對他說「快點整完,別磨嘰,快冬至了,祭祀是一回事,咱們提前個兩天去你父皇陵前看看?」

「虧得你提醒!是該讓父皇放心了。晚上我們去庵堂,陪母後吃頓飯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呼了出來。

「好啊!我也很久不見娘娘了!」太後不論她是否只是為著自己兒子打算,對我從來都是不錯的。回來後沒有去見過她,我心里也覺得稍微抱歉了點。

「以後記得,別老是你父皇,你母後的。你是我媳婦了!」梁璋提醒我。

「臣妾謹遵皇上旨意!」說著,我給他按照嬤嬤教的禮數,行了一個來。

「愛妃,給朕端茶來!」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茶說。

「皇上!請用茶!」我端著茶盈盈而動,他接過後說︰「這麼冷?去換了!」

靠!我回身過去,給他弄上熱的,端過去給他說︰「熱的來了!」

「太熱了!」他說,「這麼熱的茶,你要燙死朕?」

「梁璋!」我眼楮開始瞪了,我沒耐心了。

「我在心里數,你能夠過十嗎?沒想到才到五,你就發怒了!」他在我臉上咬了一口說︰「得了,你對著我是裝不下來的!」

皇陵中埋著他梁家的五任皇帝,守墓的官員很是驚訝于我們的到來。冬至祭拜還需要兩天,他們正在忙碌著。梁璋揮手叫他們退下,就帶上我和黃公公,以及兩個親衛。♀

梁璋和我一起跪拜了以後,站了以來。他摩挲著巍峨的墓碑,墓碑上書寫著先帝的功績,由于他在位時間才五年功夫,所以很多都是拿著他當太子時候的事跡來湊數的。很多帝皇的墓碑,歌功頌德都是夸大其詞,只有先帝的,我覺得沒有把這位勤勉的,有仁心的皇帝表現出萬一。可惜,老天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否則今日的大程肯定會更好的。

「父皇,我帶著阿帆來看你了!」梁璋輕聲地說,「原來你真的沒有食言,你說過會給我娶媳婦,你真的早早地幫我定下了阿帆。父皇…………」說著他哽咽了起來。

「父皇,我會和梁璋好好地過日子的。」我擦掉梁璋的淚水說︰「咱們過來是讓父皇放心的,你哭什麼啊?」

「父皇,你別氣壞了哦!梁璋正在和我鬧斷袖,呵呵!我跟你說啊,事情是這樣的……」我開始把我們兩個的經歷,如同報告給自己的父母一樣,說給先帝听。梁璋時不時的插兩句,最後我說︰「父皇,您不會怪我們對不對?」

梁璋非常自信地說︰「父皇不會怪我們的!」

晚飯時分,我們去了庵堂。太後看著我們兩個直笑,罵著我們兩個小孽障。「這麼跟你皇祖母頂撞!虧你做得出來!你不是存心急死她?」

「母後,沒事的,听宮人說,皇祖母晚上吃了一碗飯,夜里還加了碗面呢!」梁璋喝著茶,跟他娘說。

「你父皇還真不會怪你們!」太後听了梁璋說的那些話,嘆了一口氣,「你父皇當年看中阿帆的,就是她的爽朗和豁達。他想讓她伴著你。若當真將她拘在深宮里。再明媚的女子,也會變得晦暗的。」

說完,太後看向了遠方,那是皇陵的方向。我想起了先皇駕崩前,拉著太後的手困難地叫著︰「阿莫!」太後回應他的是「四郎!」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你知不知道,朱聞問不喜歡你是另有原因的。」梁璋在下山的時候跟我說。

「什麼原因?」我一直以為他是兩榜進士出身,不喜歡我這個被翰林院狂批的沒有文化的小混球也是正常的。

梁璋看著我說︰「他長孫女是太皇太後親選過的,原本等我們大婚以後就要送入宮中的。」

「他又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的,怎麼就不待見我呢?」我實在很疑惑。

梁璋停了停跟我說︰「他一直將你父視為勁敵。時常在撥款的時候克扣工部的款項。這次皇後人選上,你為後,他女兒為妃,他自然就更氣郁了。我這次回絕了皇祖母的納妃的要求,更是掃了他的面子。估計他以後會找你茬,你要小心些!這個人心量很狹窄。」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說實話,這種公私不分,又裝清廉的人當真可惡。作為一個高官,對事不對人是應該具有的基本素質。不過我也不擔心,好歹萬事有你呢!」

他模模我的頭發說︰「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他們這是癩蛤蟆蹦腳背上,不咬你,也疙癢你!」

「你說皇叔為什麼會放任這樣的人在這種位置上?」我很好奇,為什麼皇叔會放這樣一個人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怎麼說呢?戶部江浙之患由來已久。朱聞問這個人至少和江浙派系不合的,把他放進去,不過是放了把可以插入其中刀而已。」梁璋邊撫模我的臉頰,邊說。

「戶部斗地太厲害了,可不好。」我靠在他的胸口,馬車行的很平穩一如他的續。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皇叔給你設好的一個局。他們斗的厲害,海監司是個新成立的地方,你熟悉商道,畢竟,也不是說要稅課重到商賈無法負擔才行,殺雞取卵的事情沒必要做的。就從新開的港口做起,一旦運行順暢,功績就非常明顯。屆時,你接管戶部就順理成章。戶部目前賬冊紊亂,我們覺得你的那一套城門口張貼公告的形式是非常不錯的。」

「其實,當真要作假,怎麼都能做。即便貼出來了,也有可能陰陽兩套賬的。」

「願意曬出來,總歸是向前了一步,慢慢來!你不是跟我說過,廚子不偷,五谷不收嗎?人性蛋念也是天生的。戶部這個職位我看了,開國到現在不過百年,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一共三十二人,能夠致仕的不過五人,任職超過五年的也不過六人。這十年里皇叔抄過四家戶部出身的家族,家家脂膏肥厚。即便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也都要貪。酷刑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的,咱們只能試試其他辦法了。」他模了模腦袋,非常無奈地看著我。

「我知道了,咱們的第一步的目標,就是讓海監司的賬目清晰,公開,經得起核實。你看讓刑部成立一個監察的廉政司怎麼樣?現在是戶部自己核對的,有外面監管著,總歸會好點。」

「恩!回去後跟皇叔商量一下!」他說,接著他俯來貼著我耳朵跟我說︰「跟你說啊!皇叔還沒睡到寧姨!」

我瞪大眼楮看著他︰「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那次我決定讓你出任戶部侍郎,皇叔很是贊同。只是他說,這樣咱們兩個要延後個三五年才能在一起了。我跟他說,你一定要當戶部侍郎,我也一定要立刻和你在一起的。他很驚訝,說這怎麼行。我就說,讓你住進宮里,就算咱倆斷袖,不就成了。我還說,他可以和寧姨攪在一起,為什麼我們就不能。你道皇叔怎麼說?」他笑著看我。

「難道是?」我還沒說完,他就接下話了︰「他說‘胡說八道!我和你寧姨發乎情,止乎禮!怎麼有你這般……’」

「估計他後面那幾個字是,寡廉鮮恥!」我說,「哎呀!皇叔真是可愛啊!這麼好的男人,很稀少的。」

「我這個男人不好嗎?」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說其他男人好是不行的,即便是那個像父親一樣的皇叔。

「恩,還是寡廉鮮恥的相公可愛!」我笑著說。

「那是!你沒听見他那日跟我們吃飯的時候,說的話里的悔意嗎?」他說,「估計他心里想著,‘我要是有你小子那般皮厚,我跟以寧孩子都生了一堆了!’哈哈!不過我覺得,我皮厚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于你!沒有你的鼓勵,我可能還是很低調內斂的。」

「放屁!明明是你發乎情,越過禮的!」我使勁掐了他一把,我轉身不去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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