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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帆,我要回京了!」他模著我的頭發說。拿少先隊入隊的那句話來說,就是︰「時刻準備著!」這早在意料之中。

「恩!好啊!什麼時候走?反正京城都有的,沒有阿娘也會幫我準備的。這里的東西,我就不帶走了。李太醫我想留下他,京城里好醫生多,李太醫是這里鎮堂之寶,大夫的培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黃先生也留下交接……」我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的安排。

「阿帆!」他看著我說︰「我先回京城!你不著急,這里的事情慢慢處理,咱們的婚期應該要到明年開春。大婚的事情自有張太妃和你娘操持,你就在這里慢慢處理,年前你回來也來得及。還有我跟你說,孟愈別給他太多事情。最好,也讓他適當地開始交接。」

「為什麼?我離開的話,李大人接上來守成還行,但是泉州畢竟真正意義上的開發是三年都不到的時間。孟愈是這些人里面開拓能力最強的。」我非常不解。

「你听我的,孟愈我另有大用。孟愈那邊你看看下面幾個縣令里面誰能接上來?讓仇先生和新上來的一起接下問題不大。那天,我見過泉州的這般官員,還都不錯,不過泉州這個地方現在還沒有完全起來,大家都往一處使勁,這個時候那些骯髒的事情還是極少的。以後,開發起來了,這些人成天在一起,難免會抱團,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等那時治理就難了。你的廉政監察署開的很不錯,也算是走在了前面了。但是,過兩三年換個地方任職卻是另外一條路,即給了他們升遷的機會,還可以把他們拆分開來。所以,你還需多看看,哪些人比較好的,以後可以調往其他新港的。」他說這話出來,我不高興了。

「難道你打算把泉州能干的幾個全都抽走?泉州才搭起個架子,你把骨干都抽了,那還能成什麼事?我不同意!」泉州在我心里是一個非常重要而特別的地方。

「又不是一天之內抽走,這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你也別太著急。這次春闈,一甲里有個人還是不錯的,對于稅收和海禁的看法很有見地,具體的位置我沒安排,我已經跟吏部說過了,就扔到泉州來。過兩天就到了,你看安排哪里合適就安排在哪里。有好的人,自然也不會少了這個地方的。」他喝了一口茶,將紙張鋪展開來寫下幾個字︰「既有鴻鵠之志,焉能安于一隅?」標點是我自己加的。

「阿璋,我知道你心大,以後咱大程一定將海疆擴地大大的,整一堆殖民地!」站在他身邊,勾著他的肩膀,以哥倆好的姿勢安撫他說。

「什麼是殖民地?」他抓住了這個重點。

「怎麼說呢?比如,現在倭寇不是擾亂著我們的海疆嗎?以後我們有能力了,打到他們姥姥家去,用軍隊炮火轟開他們的大門,保護我們商人的利益,低價掠奪他們的資源。把他們的錢都變成我們的……」殖民地其實不僅僅是商業殖民一種形式,但是,我的知識概念里這個卻是最清晰的,當我說著整個商業殖民的過程和對本土國帶來的種種好處的時候,梁璋的眼楮開始發亮了。

「媳婦兒,你流氓到極點了!和你比起來,為夫我當真算不得什麼!」他摟著我,說完還啃了我一口。

「梁璋,我怎麼流氓了?難道我跟你說這些東西,還要披上一層偽善的外衣,說咱們是幫助他們發展,改善他們百姓生活嗎?再說了要不是你這里包裹著一顆野心,我會跟你說這些嗎?」我戳著他的胸口說,還不是他今天起的話題。♀「爺,現在就流氓你!就流氓你怎麼了?」

說完我就開始扒他的衣服,書房就書房了,今天就在這個鴻鵠之志之上,耍一回流氓!什麼夫君永遠在上,忘了!爺,今天就壓你一壓……

梁璋回京了,我第一天恢復正常上班的時候,大家都一副我很了解,陪大老板是個不好干的差事,你很辛苦的眼光看著我,我心很是發虛。

只有孟愈看著我笑地稍微有點欠揍,我走過去,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梁璋說,讓你和我一起盡快交接給後面的人。」

「你要回京城,我交接了干什麼?」他瞪大了眼楮,非常非常震驚地說。

「可能和我一起進京吧!」我淡淡地說,真的很淡淡。

「為什麼?」他問。

我怎麼知道?我只接到梁璋的通知說叫我們交接,關于有大用那句話,我壓根沒打算告訴他。「君心難測,作為男人,你也許能猜猜看!」說完,我還不小心地搖了搖頭。

他的表情立刻由震驚轉為驚恐說︰「你找個地方跟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把事情處理了再說,我先跟大伙兒說一下,接下去要發生的事情。你的等下單獨說吧!」

我說完,就轉身跟大伙兒開了個通氣會,表明我即將回京。大家表示理解,本來我這種有背景的世家子弟就是來下放鍛煉的,更何況能讓皇上如此器重,親自來此相探。

我跟大家闡明那是咱們泉州做的好,才能讓聖駕而來。大家還是非常明白地表示還是我的功勞,並且非常舍不得我離開,我說還早呢,還有好幾個月呢,接下去還是要大家好好配合工作的。

等基本的事情粗粗過了,孟愈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還要擯退了左右閑雜人等,我說那個不妥,還是讓德旺在旁邊吧。這話一出來,孟愈的臉更黑了半分。

「阿帆!你跟皇上說了沒有?我們兩個沒那個可能!」他問我。

「你覺得如果你是皇上,會信嗎?」我剛看完一個咨文,批示了幾個字後,放在一邊。

「不信!」他臉色很糾結的看著我,又看看德旺太監。「你覺得皇上讓我跟你進京干什麼去?」

「沒說一定讓你進京,只是讓你也盡快交接罷了!你看德旺作甚?難道你擔心會搶了德旺的職位?」我跟他說,他臉色大變,德旺的立馬扭曲著一張臉。

其實,我是問過梁璋的,他到底怎麼打算。那天他興致正高的時候,只對我說了一句︰「阿帆!這是我送你的一個驚喜!現在不能告訴你。」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孟愈平時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認為皇帝必然會記恨于他,等待他的肯定是一個悲劇。他跟我說︰「哪個男人對自己的夫人和一個男子過從甚密,不起疑心的?皇帝尤其如此,要不皇宮里就不會有太監了!」

而梁璋是個心思細密的人,看我和孟愈,則是很清明。純粹認為是朋友之情,我問他為什麼?他只一句︰「我信你!」

我也不跟孟愈說什麼,逗逗他是一回事。還有就是我說什麼,他都認為我這個女人在神話自己的丈夫。他自認為最懂男人的心,也許我裝了這些年的男子,還是不懂男人的心。對于是否有變化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目前的梁璋是知道的,他不是那麼小心眼的。

我很輕松愉快地交接著,新來的人也到了。經過梁璋和楚王的雙重篩選,的確不錯。我和李大人商量了,放到下面的縣里去做個縣令。剛好把翔平的縣令給調上來,翔平的張縣令今年三十五六,正當年的年紀,不是舉人出身,從縣府的師爺做起,一步步被推舉上來。基礎扎實,頭腦也靈活,翔平現在是泉州不靠海的四個屬縣里最好的。他是沉穩和靈活都有,背景什麼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或者像孟愈一樣的。

梁璋寫信來跟我說,楚王再次上表請辭。他希望皇叔能夠再幫他幾年,我跟他說,放了皇叔吧!看到現在我覺得皇叔這個人真的有情有義的一個人。和王夫人相守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咱們別再耽擱他了。等他和王夫人真正在一起了,真要有什麼事情,問問他也成啊!順便提醒了一句,送個禮物給皇叔。

他回信來說,已經想好了。就送皇叔杭城外的梅山給他,讓他佔山為王算了。等皇叔成婚的時候,記得一定要提醒他叫李老相爺去頒旨。皇叔說了要等咱倆明年大婚了以後他再離去。他還二不拉幾的問我,你說皇叔睡到王夫人沒有?這個我怎麼知道?應該睡到過的吧!

一個月以後,我沒有接到封後的詔書,我接到的是吏部的調令。我的升遷了,升任為戶部侍郎,以後全權負責各個海港新城的開發項目。而孟愈也接到了調令,升任為戶部郎中,協助我組建整個**的海監司。

這就是他說的驚喜,一份大大的驚喜。他的信後腳就到了,這次信里還是那一句「既有鴻鵠之志,焉能安于一隅?」我真真正正地懂了,那是寫給我的。那天,我和他在書房里,在壓與被壓之間互相轉換和糾纏。最後的結果是,我的汗水浸濕了那張紙,將那鴻鵠之志幾個字模糊地拓印在我胸前。他開心地對我說︰「還真適合你!」我還為此羞憤地將他的肩膀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此時,信里的金箋上的這行字,我看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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