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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晨,我只屬于你

浩瀚的夜空下,顧依晨怯怯地避開了霍天遠凜冽的雙眸,低頭去擺弄自己的手機,意外地,竟然發現自己有一條未閱讀信息,發信人是一串似曾熟悉的阿拉伯數字,手機里卻沒有備注名。

白皙的小臉掠過一抹詫異,她伸手按下了「讀取」︰

——顧依晨,明天我要離開c市前往省電視台任職了。

清麗的水眸微黯,顧依晨終于想了起來,這是前幾天李瀟打給自己的號碼。

只是,這信息來得沒頭沒腦的,顧依晨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麼,沉吟片刻,便輕輕地按了「刪除」。

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有那麼一些不想記住的人。對于顧依晨來說,李瀟的存在,之于蕭夫人對她的意義一樣,只會是她人生中的灰色軌跡。

不管她的明天是怎麼樣,都不會是她關心的,她甚至不會親口對她說一聲,一路順風。她只想忘了這個人、這個名字,為了自己,也為了她心底深愛著的這個男人。

抬眸,對上霍天遠猶是內傷而悶悶不樂的表情,她盈盈一笑,「我們回去了吧?」

已經凌晨兩點了,他們再這麼風花雪月地浪漫下去,只怕隨行加班的這一眾醫護人員該要諸多怨言了!

霍天遠也抬起手腕,瞥眸看了一眼腕上的表針,時間確實不早了。

收回目光,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佇在朦朧的月光下,一如既往的冷峻堅毅之色,散發出一絲蠱惑人心的溫柔,「嗯。」

他執起她的一只手,又朝她探去另一只修長的臂膀,看見她乖巧地握住了,這才稍稍用力,將她從桌子前拉起來,擁著她一起走向一直候在店外的救護車——

待命在車門前的兩個小~護士連忙推了輪椅迎了上前,「霍太太,請。」

顧依晨于是松開男人的雙手,低頭,略含嬌羞地走向輪椅……

可也不知道是天色太暗,她看不清楚,還是她心慌于面對外人的目光,竟然趔趄了一下,險些絆倒。

男人修長的臂膀探了過來,一把撈起她傾斜的身體,繼而攔腰一抱,已經將她穩穩當當地抱在胸前,「還在吃醋?」

曜亮的墨眸里,竟然有著一絲隱約的笑意。

剛才,在顧依晨突然說什麼,「……談戀愛就是一種最好的學習方法,通過戀人的嘴,可以讓你比在教授那里學得更多、更深刻……」

還一直追問他是不是有個通曉天文知識的前女友時,霍天遠在惱恨小妻子不解風情的同時,心里也是有幾分竊喜的︰小妮子大概是在嫉妒吧?

他灼燙的氣息噴薄在她敏感的耳畔間,低啞的嗓音更是透出無比的曖~昧。顧依晨突然覺得耳後根莫名地躁熱起來,「才沒有!你那麼多的前女友,我要是一個個地吃醋過來,那得酸到什麼時候?」

霍天遠挑眉,隱在閃爍星輝下的俊臉熠熠生輝,「顧依晨,我只屬于你一個人。」

男人在將她放到輪椅上時,突然咬著她的耳朵說了這麼一句。

顧依晨怔了一下,隨即,俏白的小臉像是火燒似的,灼紅了雙頰︰這一晚,這寒冬里的夜空,原來也可以這樣的火~熱而纏棉。

蕭煞的北風中,男人頎長偉岸的身軀走在前面,霸道地替她遮擋住寒冷的風霜雨露。

顧依晨痴痴地追隨著他高大的身影,只覺得那闊挺的肩膀上承載著無以數計的幸福感,鋪天蓋地地包裹著她,溫暖著她,叫她越發地眷念、繾綣、依賴……

從未有過的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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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依晨並不知道,有一些人,越想愛就越是愛不得;還有一些人,亦是越想忘記,就越是無孔不入,怎麼也忘不了。

比如,十分鐘之間,她決心要拋卻的某個名字。

霍天遠抱她上車的時候,他身上的電話響了。顧依晨悄悄地瞥了一眼,屏幕上不停跳動著的是「彥東」兩個字。

——連彥東,霍天遠的姑姑霍淑貞的兒子。跟霍家一樣,連彥東在家中也是獨子。加之霍淑貞三不五時就往娘家跑,連彥東的童年時光幾乎都是在霍家老宅渡過的,因此,和霍天遠的感情很深厚,軍區大院內到處都揮灑著他們充滿汗水和笑聲的歡樂回憶。

像這樣的深夜來電,連彥東並不是第一次做,顧依晨也沒有覺得很奇怪。

奇怪的是,她竟然從連彥東的口中听到了李瀟的名字——這樣深更半夜的時分,他突然在一個已婚男人的面前提起別的女人,這不是很不尋常嗎?

她黯沉的眸光,身旁的男人接收到了,卻是風輕雲淡地莞爾一笑,修長漂亮的手指愛憐地撫了一把她額前垂落的一縷劉海,柔軟順滑的青絲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他一直靜靜地听著電話那端的連彥東低低地說著什麼,時不時地沉聲「嗯」一兩下,最後,掛電話的時候,顧依晨听到,他低沉的嗓音里夾了一絲生硬的冷漠,「對,你就這樣轉告她,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也別再企圖接近顧依晨,我不會再容忍她第二次!」

掛電話的時候,竟然是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好幾下,像是在生氣?

顧依晨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連彥東到底是跟他說了什麼,竟然能讓他發這樣大的脾氣?

她在用一種茫然而又期盼的目光怔怔地注視著他,大概很想問他出了什麼事,可是,卻又在猶豫要不要開口問。

霍天遠看見了,並不想給小妻子造成這樣裹足不前的距離感,遂壓抑下心底的情緒,放軟了聲線,輕聲道,「別胡思亂想的。彥東說,剛剛瀟瀟哭著給他打電話,說是覺得對不起我們,想在離開c市之前,也就是明天中午請我們吃頓飯,當面跟你道個歉。」

顧依晨俏白的小臉隨之黯然下去,「……」

霍天遠伸手,輕輕地將她摟進懷里,「我知道,我都知道……顧依晨,雖然你什麼也沒有說過,可是,我都知道了,你不會想見她,我也不會原諒她,所以,我拒絕了!」

他知道,以顧依晨的立場,不方便在他的面前說起李瀟的種種不好,但是,他很清楚,李瀟必定是在顧依晨面前提到了他什麼,她才會去見李瀟的,也才會被迫與李瀟一起困在魯大明的車上。

她的小臉被他強健的臂彎摟著貼在他健碩的胸膛前,顧依晨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感受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鼻翼間恬淡地呼吸著他灼燙的氣息,默默地滑下了兩行咸腥的淚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懟,都因為他的一句「不原諒她」,而有了最好的安撫。

寶寶,你听見了嗎?爸爸是愛你的,不要哭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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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歌熱舞的酒吧,光怪陸離的光線下,連彥東訕訕地掛了電話,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看著纏在他身邊哭求不斷的李瀟,

「你剛才也听到了,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遠哥說了,他不想見你,也警告你不要再去找他老婆。這事我真幫不了你,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趕航班嗎?……」

李瀟哭得楚楚動人的嫵媚臉孔上飛快地掠過了一絲陰佞︰她都已經表示肯認錯了,只是想親口跟顧依晨道個歉而已,他竟然還要這樣嚴密地防備著她嗎?

下午的時候,她去過一趟醫院,發現霍天遠一直呆在顧依晨的病房里,害她準備了一大堆「苦口婆心」的話,卻無從對顧依晨說起。

晚上又給顧依晨發了個短信,她也沒有給個回信,她也怕霍天遠看見短信,根本不敢再發信息過去。

後來,她就琢磨著,能不能請連彥東出面組個局,讓霍天遠帶著顧依晨一起出席。趁著他們兄弟倆天南地南胡侃時,她也可以對顧依晨說幾句「歉意」的話。

好不容易打听到,連彥東今晚會在這個酒吧里露面,她早早地就裝成一付苦b失戀的可憐模樣,當著連彥東的面又是猛灌自己酒,又是聲淚俱下的懺悔與哭訴,才求得連彥東肯松口幫她打這個電話。

卻沒有想到,霍天遠一口就拒絕了,還嚴厲地警告她,不要再接近顧依晨!竟然用了不會再容忍她第二次這樣森冷的口吻!

冷眼看著連彥東無視她,坐下來摟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表情愉悅地說著什麼,一雙不安份的大手還一直在人家身上放肆地游走著。

一付高~干子弟普遍共有的游戲花叢的花~心嘴臉。

李瀟輕蔑地嗤笑了一聲︰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連彥東可能也不是真心想幫她,否則,也不會在電話里直接跟霍天遠說,是她想要做東請他們吃飯。

走出酒吧,一陣挾著飛沙走礫呼囂而來的北風嗆得她幾乎睜不開眼來,驟然的寒意竟讓她倍覺精神抖擻!

她突然覺得自己還對霍天遠存在幻想是多麼可笑!

只怕,霍天遠早就知道她月復中的孩子是別的男人的,怎麼可能還願意再見她?

她在寒風中佇立片刻,便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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