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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獵歸來

如果夜屬于寂靜地黑暗,那麼黎明就是在為光明和喧鬧吹起號角。

山村的黎明,當雞籠里的老母雞睜開了眼楮。隨著「喔、喔、喔」一聲雄雞報曉,擁抱了一夜、親吻了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在天地的唇邊,便展現出了一個新的世界。露珠,沿著蒲公英和三葉草的夢境滾落,濺起一片片透明的陽光。在一種金黃般的喧嘩中,孵出一個不再潮濕的黎明。

可是今天的山村卻格外的不一樣,村外一群飽經風霜的漢子正沿著村外的羊腸小道走著,滿臉倦意。他們大多肩上都扛著各種野獸的尸體,小的如,兔子,山雞。大的向野豬,山狼。

「我們回來了!」大狗子一聲大吼,震天的響聲劃破了清晨寧靜的山村。不一會兒,家家戶戶都打開的門,山村頓時熱鬧起來。

「嗯!好像是老爹他們回來了。」黃影听到喊聲,也激動不已,只從听見程鐵匠說山里有妖獸之後,他就惦記不已,今天終于一塊大石落地。黃影急忙停下了修煉,串了出去。

來到村子的廣場,只見人聲鼎沸,歡呼和哭泣聲此起彼伏,有的一家團員,有的則天人永隔。這就是生活。永遠掙扎在生死線上。

「二狗子,這邊,這邊。」黃大虎眼尖看到黃影,一臉興奮的大喊道。

黃影順著叫聲,轉過頭,只見不知何時阿媽已先他一步到了廣場上。看到一家人正聚在廣場東邊的一個角落里,急忙小跑過去。

「哈哈,二狗子,幾個月不見,你這小不點長得壯實多啦!」嘴里說著,一拳向黃影的胸口打來。

黃影一個後撤步,側身閃過,笑嘻嘻的打趣道︰「大哥,你這不是要人命麼?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可經不起你一拳。」

「咦!」黃大虎驚異地看了黃影一眼,有些詫異他竟然能躲過自己這一拳,畢竟在這三個月捕獵的日子里,黃大虎可是今非昔比,身手比之前矯健的多,剛才雖然隨意一拳,但也不是隨便可躲的。

不過黃大虎也沒有深究,畢竟黃影變強,也不是什麼壞事,「看來你不止身體不一樣了,連反應都變靈活了。」

「呵呵,再怎麼厲害也不是大哥你的對手啊,我不過是最近跟著村東頭的程鐵匠學打鐵,身體變得壯實罷了!剛我經過廣場的時候,可是听見好多人在議論你在打獵中的表現,說你年輕有為。你看,村子里那些未婚的姑娘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黃大虎毫不謙虛。

「打鐵,怎麼回事?」一旁,正坐著抽旱煙的黃老漢皺著眉頭問道。

「哦!孩子他爸,你們走了以後,程鐵匠來說想收二娃子做徒弟,我一看打鐵也沒什麼不好,怎麼說也是一門吃飯的手藝,所以我就答應了。」阿媽在一旁連忙接話。

「也好,學一門手藝至少以後不會餓著!這次出去,隔壁的王麻子就把命丟在林子里了,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當時就咽氣了。」黃老漢略微沉靜了一下,語氣有些傷感。

其實鄉下人就這麼簡單,向他們這樣的小村子,靠山吃山,山里生長山里埋。這就是命。他們不管什麼天下大事,有的只是一份質樸的情感,求得也只有一口安樂茶飯而已。

黃影听著黃老漢今天不同以往的論調,大感意外。以前黃老爹可總把他打獵的輝煌經歷當作教育的範本啊。今天怎麼風向變了?看來這次出去打獵,一定有一段不尋常的經歷。不過也算是一件好事,黃影正愁著怎麼跟老爹說這件事情,沒想到怎麼容易就成了。

黃影又看了看大狗子,只見黃大虎臉上也沒有了先前的笑容,一臉沉默。

突然,在黃影的心中涌現出一種久違的感覺。其實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他一直用一種旁觀者的視角去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認為這個世界與他無關,和黃老爹他們總有一種說不清的隔膜。

可是現在,他有了一種想要了解他們的沖動,想要分享他們的喜與悲。或許這就是久違的親情吧!黃影也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他們一家。

打開了心結,黃影也一陣輕松,沒想到就連後天二層的瓶頸都有了些松動,也算是意外之喜。

「好了,帶著我們分到的食物,回家。」黃老漢深吸一口氣,打破了沉寂的氛圍。順手提起一頭野豬抗在肩上向家走去。黃影連忙提起剩下的東西,看了看周圍嘈雜的人群,不由地一聲嘆息。

回到家,黃影急忙拉著黃大虎,想向他打听一下這次打獵的經過。

看著黃影渴求的眼神,黃大虎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略微沉靜了一下,起身放下手中的活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這次驚心動魄地打獵場面。他是如何的英勇獨斗才狼虎豹。

不過再講到後來他們回村的路上的時候,黃大虎聲音就低沉了很多。原來在回來的路上他們遇見了一匹怪異的狼,那只狼竟然行動快如閃電,而且嘴里還可以吐出,一米來長的風刃。一出現,村里的獵人就死傷了好幾個。

「疾風狂狼!」黃影月兌口而出,心中也為黃大虎他們捏了把汗。

「什麼?這是那怪狼的名字麼?」黃大虎詫異的問。

「嗯,我在程鐵匠家中听他說起過,好像就是怎麼樣子。」

「他怎麼會知道的?」黃大虎略為訝異。不過這顯然並不能阻止他長篇大論地講疾風狂狼的雄姿。

「說道那什麼疾風狂狼真是厲害啊!一道風刃,一棵幾十厘米直徑的大樹就分成兩段了,當時我們都嚇傻了,都覺得這次完了,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不過後來听見一聲狼嘯,那匹狼竟然丟下我們跑了。我們一見撿回一條命,拔腿就跑,足足跑出十里地才覺得安全了。」黃大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那狼竟然就這麼走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也許是他老婆叫他回去吃飯呢!」黃影打哈哈道。

「嗯,也有可能是被我的正義之氣嚇走的!」黃大虎沒心沒肺,將自己的光榮事跡又加了一條。

「靠!」黃影對他豎了個中指。

「小子,找打是不是?」黃大虎一見自己的yy被打斷,猛撲過去找黃影算賬、不過士別三日,現在黃影已經已經是一級劍士了,怎麼可能被黃大虎那幾下鄉下把式抓住了,一溜煙,跑遠了。

**說過,十七八歲的少年,那就是早上**點鐘的太陽,雖然偶有一絲烏雲遮住陽光,但總是萬丈光芒。又有誰會知道,在這偏僻地鄉村里,一對兄弟會給這個世界帶去多大的風暴呢?

夜!

黃影一家圍坐在火爐旁,吃著一頓豐盛的野味。

「明天村里組織了一些人手去青葉集,把這次獵到的一些獸皮拿到鎮上去賣掉,換點日常用品回來,你們兩兄弟跟我一起去。」黃老漢放下碗筷,抽了口大煙說道。

青葉集。就是前面說的離村子最近的鎮子。也是這個村子與外界交流的唯一通道,一些生活中的日常用品,也是從這個鎮子里來。

「我也去?」黃影被這突然地幸福砸的暈頭轉向,出去看看,黃影可是想了好久,可是村子離鎮上實在太遠了。又沒有人帶著,所以一直沒能實現。現在終于可以去外面看看了,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鎮子。

「嗯,馬上就要過冬了,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去年的冬衣不能穿了,去鎮子上制一套。」

听著黃老漢的話,黃影眼楮有些濕潤,鄉下孩子,哪能年年穿新衣呢?看著老爹那滿是補丁的大衣,心中也有一些愧疚。可憐天下父母心,黃影與這一家人的最後一點隔閡也隨著這個夜晚煙消雲散。

「二狗子,這可是你第一次去鎮上,到時候你老哥我一定帶你好好轉轉,看看青葉集的繁華。」黃大虎一副我是地頭蛇的樣子,絲毫不覺得自己也不過是第二次去而已。

「好,大哥。」黃影長舒了一口氣,真心實意地叫了聲,這個以前一直都是他戲弄的對象一聲大哥。

「好了,大家早點洗了睡,明天一早還要在村口集合。」說完,黃老漢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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