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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和二子忙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看見姚爺,瘋嫂撲通給爺爺跪下,哭喊著︰「姚爺,我苦啊!」

瘋嫂奇跡般的恢復了神智。

「好弟妹,我知道你過得苦,但今天不能向我訴苦,你這幾天身子虧空壞了,過個三天五天之後,養好身子,你再講給我听,好嗎?」

瘋嫂點頭答應後,又給爺爺磕起頭來。

爺爺拉起瘋嫂,讓我和丫頭到二樓,找間空屋,收拾一下,讓瘋嫂和孫女小玲住下。

爺爺為張成的女兒小玲治好啞巴病,又開始的一個「女乃」字,漸漸地說倆個字,三個字,讓人驚喜。

流浪街頭的祖孫倆苦不堪言。

恢復神智的瘋嫂無時無刻不流著淚對著爺爺傾訴。

爺爺問︰「弟妹,你在犯病的時候,清楚的所作所為嗎?」

瘋嫂說︰「姚爺,我所經歷的一幕幕我都清楚,我清醒的時候,老是想著張成的爹,想著張成,還有害怕張成的女乃女乃。」

爺爺嘆了口氣說︰「唉,也難為你了,瘋嫂,你知不知道張成死了,你兒媳婦周氏也死了?」

「我都知道,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張家從一開始就家門不幸啊!張成爹摔斷腿,我進張家門,小玲媽與孫青林見不得人的勾當,張成被這蛇毒女人用鋼針扎死,還喪盡天良的用耳屎藥啞小玲,一出出,我都看著眼里,急在心里。」瘋嫂的眼淚流的更凶。

爺爺問︰「瘋嫂,為何張成想起到天庭告御狀的呢?」

瘋嫂回憶起兒子曾有過的一番遭遇,瘋嫂講起兒子的事情,是那麼動情,事情的經過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反復默念了多少遍?

在茫茫的陽青山上,有一個削瘦的少年身影每天日出砍柴,晌午扛到江邊碼頭的集市上叫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個少年叫張成。

張成是個黃蓮水里泡出來的苦孩子。

娘是神經病,整日里在街頭流浪,不到一歲死了爹,女乃女乃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十四五歲的時候,女乃女乃也離他而去,給他留下的除了半山坡那間破茅屋,現在靠誰呢?唯一的親人是在大街上瘋瘋癲癲的親娘,可是把她拉回家,待不上十分鐘,便又跑出去。

看著牆角一把卷了刃的斧頭,看來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第二天大早,張成帶著那把卷了刃的斧頭,到房後陽青山上砍了一擔柴火,用稚女敕的肩膀擔下山,到碼頭換上幾毛錢。

張成也不是第一天砍柴,女乃女乃在的時候,也曾不間歇的到山上砍柴,貼補家用。

張成已經十五歲了,砍了三四年的柴,讓張成欲罷不能的是每天砍柴後要到包子鋪買上三五個包子,女乃女乃在的時候分給女乃女乃每人三個吃,現在一天砍到的柴可以換到六個包子,有時踫到別人喊瘋嫂的娘時,就拿出兩個分給她,但無論如何他必須留出三個包子給自己,他要保證有足夠的體力,好第二天上山砍柴。

現在一個人可以吃上六個包子,可他卻覺得比三個包子的時候還餓,是啊!他想起了女乃女乃每次做的稀飯粥。

餓了就睡不著,翻來翻去,眼楮總要落在那兩個留著明天上山吃的包子上。

張成將包子放在桌上,斧頭刃剛好壓住包子,這是他自己想的主意,如果晚上有賊偷包子,包子一動,斧頭就會砍到賊的手。

其實這荒山野嶺,請賊也不上門,所以,張成要防的賊是他自己——他擔心自己晚上做夢將包子吃了。

這也難怪,張成每天晚上都在抵抗包子的焦慮中入睡,夢里總是下著大雨,包子雨,滿天滿天的包子紛紛掉在地上,砸在他頭上,還有樹林里,好多的包子,全世界都被包子塞滿了,走都走不了,一出門,就踩到包子,然後滑一跤,摔在包子堆里爬也爬不起,把張成幸福得喘不過氣來。

每到晚上,張成早早地將斧頭豎在桌上,把包子輕輕擺到刃下,然後將干草鋪好,倒下急著睡覺。

睡著了才能做夢。可是越急越睡不著,並且,張成還發現,包子到了晚上會發出香味,越來越香,第二天天一亮,反而啥味也沒了,可能是晚上香完了。

有一天,張成實在睡不著,他突然產生了奇怪的想法,想起了小時候,不管再苦再累,有女乃女乃的疼愛,苦也不覺得苦,還有女乃女乃做的稀飯喝,現在長大了,為什麼總是吃不飽呢?爹和女乃女乃死了他們吃什麼啊?我應該去看看,不管吃什麼,跟著爹總有包子吃,見到女乃女乃就會有稀飯喝。

于是,張成也不想睡了,他爬起來,走到桌子前,想了想,將手垂下,伸了腦袋,噘長了嘴巴去咬包子。他知道,只要一咬到包子,斧頭就會掉到他脖子上,然後就可以見到爹和女乃女乃了。

這個想法讓他興奮不已,便兩眼一閉,說了句「爹,女乃女乃,我來了」,然後去咬那包子。

包子咬到了,好香啊,張成可著勁地嚼著,三兩下就咽了下去,這時候他突然想著,脖子上怎麼不痛,斧頭呢?屋子並不黑,窗外還有月色呢,他直起身子,看到斧頭正懸在他頭頂上,離開桌子有兩尺多了,好奇怪啊!

這時候,張成又看到斧頭把上有只手,緊緊握著斧子,張成嚇了一跳,哇哇叫了起來,腳一軟,跌倒在地上。這時,斧頭慢慢落回到桌子上,把手上的人松開了手,順著手看過去,一個長得和張成一模一樣的人走進了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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