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這就是族長真實的筆記,而莫言給我講的絕對沒有這麼細致,大家要懂得他這個人有多麼的寡言,我說這麼長,只是為了大家更清楚明了的明白這個水潭之內的真相。

可是我知道了,莫言,老王,包括秦培在內的我們四個都知道這個水潭里面肯定有莫大的危險,可是諷刺的是,我們四個現在就在這個水潭之下的一個神秘的空間里。

我問莫言道︰你既然看到了最後的筆記,為啥當時要撕掉瞞著我?並且知道這里面危險的很,還來這麼一出,這是嫌命長?

莫言笑了笑,道︰我開始,只是想一個人,而且我並不明白你們的意思,我之前告訴過你,沒有一個人可以在a不同意的時候離開這個隊伍,你明白吧?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捉到,然後等待你的將是淒慘的命運。

這個隊伍里,這個層面的人,沒有愛,沒有感情,他們只看重力量,只有你有了力量,才可以與他們談條件。

所以我一直隱忍著,我想要找到一個機會,既然我們無法在武力上跟他們進行對抗,就要增加自己手里的籌碼。

他想要不死,把我們當槍使,我們只能掌握了他們不知道的,才可以左右他們,甚至和他們談判。

我在看到陰間的入口的時候就有一種全身沸騰的感覺,為了這件事兒死了這麼多人了,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獲,我有一種直覺,這個水潭中的秘密,也就是陰間的秘密,可以使我們有足夠的籌碼來跟他們凱旋。

所以我一個人來了,那天秦培和老王潛水的時候,那個黑煙,是我觸動了這里面的機關,而我本來的想法,我不隱瞞,我在當時是真的想殺掉他們,就跟老王想殺掉你一樣。

為了自由,我願意也肯定會做任何事兒。

我听了遍體生寒,卻無話可說,我想或許我沒有這份膽識和心計,但是如果讓我站在莫言的位置上,我也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自由兩個字,說的我心里發堵,模一下口袋,卻發現沒煙。

老王對我笑了笑,丟給我一只煙,道︰我這人又毛病,不管走到哪里都得隨身帶煙,不然頭疼,所以那天潛水服里,我塞了一包在褲襠里。

這讓接到煙的我哭笑不得,卻還是結果火柴點上,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對了莫言,就族長筆記里寫的陰兵借道,我在來的路上也看到了,而且同樣看到了那個一身黑衣的敲鑼人!他們前進的方向,就是這里!

莫言他們三個對著看了一眼,對我道︰別緊張,他們就是經過了這里,已經走了。

我詫異道︰走了?去了哪里?

莫言指了指這個地下空間前面黝黑的地方,道︰前面,這里面有多大,你可能難以想象。

對了,a那邊有什麼動靜?怎麼今天沒有過來?這部符合他的脾氣。♀

我更加郁悶道︰我剛才看到陰兵的時候,還想著去叫他們,然後來個坐山觀虎斗,可是卻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山洞里的裝備也沒有運走!

莫言睜大了眼楮,道︰什麼?!他們走了?!

我點頭道︰對啊,整個村子我都找遍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我也納悶兒,這算怎麼回事兒?!

老王叼著煙,輕輕的道︰他們不可能走,你們不了解這個人,不死就不會後退,也就是我,能猜到他到底去了哪里。

其實這個小家伙那天晚上一個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a的想法,我雖然對他很是討厭,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非常的聰明,他其實在看到水潭的時候,就能想到,這個水潭存在的怪異,跟這個小家伙兒說的不太符合。

他是不會放過任何細節的人,其實他在當時就想到了,小家伙兒沒騙他的話,那就只能是他看到筆記的問題。

所以當時選擇潛水的是我跟秦培,他相信我倆的身手,在遇到突發狀況的時候可以應對。

但是我倆同時消失于水下,再也沒有出來,這時候,他只能更加懷疑我們串通好之後,想要背著他有所動作。

于是,小家伙兒,他放走了你,第一是看你是否是跟我們三個一起的,第二,在隊伍里你跟秦培的眉來眼去大家都知道,他知道,你跟秦培必然會聯系。

你是一個餌,他們不是消失了,而是在背地里,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所以我那天打你一頓,並且想要殺你,並不是真殺,只是想告訴a,你跟我們不是一伙兒的。

如果不是秦培執意,我並不想你加入進來,這件事兒有沒有譜,還真的說不準,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

煙燃到了煙,我都忘記了抽,腦袋里有種眩暈感,我只感覺,現在似乎處于一個暴風漩渦之中,甚至比以前在隊伍里更加復雜了。

老王彈掉煙灰,笑道︰小家伙兒,是不是被我們算計來算計去的嚇到了,想自由,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我發現以我的智商實在難以理清這其中的頭緒,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族長筆記里那個所謂「陰間」的入口,里面不知道有什麼凶險,卻絕不太平。

老王道︰你來了之後,雖然我們也做了防範,但是我估計,a他們也離這里不遠了,我們現在要立馬行動了,搶佔先機,只有這樣才有話語權。

而我此時,因為嚴重的溺水,雖然不知道我在水中水魅的手里經歷了什麼,得救是得救了,身體卻異常的虛弱,要靠著秦培的攙扶才能行走,而秦培在下手的時候,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蛙人裝,這衣服非常緊身,而且觸感細膩。♀

這玲瓏有致的身材加上觸感,讓我走的非常心猿意馬,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她的身上,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作,可是我們倆的關系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也沒有刻意的去躲閃。

而我並不是一個色中餓鬼,雖然我承認現在給我一張大床我照樣能翻雲覆雨一夜不停歇,豆腐要吃,我沒有忘記觀察著我們所在的地方的概況。

這里並不是一個建築,而是一個類似地下溶洞的東西,我不是學物理的,無法理解到底是怎麼樣一種地貌可以造就在水潭下面可以自成空間,並且里面有我們生存所需要的氧氣。

溶洞里面很是濕潤,隨處可見的滴水聲似乎在無聲的詮釋著我們現在是在水下,並且兩邊的石壁上,都有著厚厚的青苔。

而地下的氣氛讓人非常的沉悶,里面沒有任何可供觀賞的景色,這讓人在走了一會兒之後有一種何去何從的茫然感,無論是回頭還是趕路,全是千篇一律的青苔,我實在忍不住了,低聲的問秦培道︰我們這樣走下去,是要走到哪里?

秦培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這里面絕對有拿出去震驚整個世界的東西。

我白了她一眼,道︰直覺?你直覺我可以潛水很久,把我當成你們一樣的高手,卻差點把握溺死,現在直覺有東西,在哪里?

秦培輕笑道︰就在前面的一個地方,水魅守門戶,里面萬千陰兵值崗,沒有東西才奇怪了。

她這麼說我倒是想了起來,問道︰你說這個水潭,其實是一塊平地對吧?是由村民們挖出來的?我看到洞口那邊放了幾個青銅棺材,你說,這個地下,會不會是一個大型的古墓?

她道︰如果真是古墓,那這里面的墓主人我們絕對對付不了,能有這麼大陣勢的,絕對是神仙。

也就是我們在說話的空當,走在前面的莫言跟老王停了下來,我看到他們的前面,有一具散了架的骷髏,這可是我們在這個地下溶洞里唯一的收獲了,我趕緊走過去,道︰這是什麼?

莫言指了指骷髏旁邊一個廢棄了腐朽的農具,道︰看這人身上的衣服材質,還有這個,估計就是那個消失的張莊的村民,族長筆記里道士對這個說的不怎麼詳細,我估計情況應該是他們挖水的時候挖到了青銅棺材和這個的黑洞,以為挖到了寶藏,所以全村的人都進來取寶,出于自私才沒有通知鄰村人,所以都在這里面遭了劫。

秦培問道︰那一個村子的人都消失了,怎麼就死了一個?

莫言俯,擺弄著這個骷髏,越看他眉頭皺的越緊,因為我們的這個隊伍本身研究的重點就在古尸身上,這種骷髏倒是非常常見,莫言在擺弄完之後站起身,道︰奇怪,沒有明顯的外傷,是什麼原因死的?

老王聞言,也低下頭去擺弄,之後同樣一臉的凝重,我就道︰怎麼回事兒?不就是一具尸體,你們怎麼了?

莫言道︰這不是一具尸體那麼簡單,要知道是整個村子的人進入了這里面,你要是一個一般人,進來這里面,肯定會很緊張,假如你身邊忽然死了一個人,你會不會嚇得退出去?

莫言說完,道︰走,前面去看看,變故既然從這里開始,那就肯定不遠了。

沒走一會兒,地上又出現了幾個散亂的白骨,看身上還為完全腐朽的衣物殘留,依舊是那個消失的村民無疑,再往前走,氣氛忽然更加凝重了起來,因為前面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具骷髏,前面的路,似乎成了一片亂葬崗。

奇怪的是,這些尸體都非常的完整,看不出具體的死因,這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媽的,那個村子的人簡直就是該死!後面的路上一直在死人,前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他們竟然這樣悍不畏死?!

到這個時候,恐懼已經不能阻擋我們的腳步,唯有繼續向前,說實話,我也非常好奇,在前面的路上,到底出現了什麼東西。

再往前面走,就在這個地下的溶洞里,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個溶洞,而這個溶洞口,有一個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泉眼,可以猜的出來,這個溶洞里面的地勢很低,因為泉眼里的水,都往這個地下溶洞里流去。

看到這個,我破天荒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卻讓我嚇了一跳!

並不是我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而是我站在這里回頭看,發現其實我們剛才走過的路,並不是一個平路,而是一直在往下傾斜。

這是一種坡度很小的斜坡,而我們趕路,全靠幾個軍用手電,照明有限,根本就未曾察覺,坡度雖然小,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就是說,我們一路醒來,都是往地底更深處行進。

我不禁猜想,他娘的在這樣走下去,會不會走到地球的中心去?

我趕緊道︰不是這個溶洞里的地勢低!而是我們一直在走下坡路!

這讓我們四個更加緊張下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里面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並且,越來越深更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下坡容易上坡難,我們等下的歸程會異常的艱難。

老王丟給一根煙,他卻眉頭緊皺的撕掉過濾嘴,把整個煙支丟進嘴里咀嚼起來,看著前面的溶洞道︰進去,該死卵朝天。

前面的這個溶洞,很低,很像是一個開鑿的山體隧道,大自然是如此的巧奪天工,讓這個本來就奇怪的溶洞里竟然分出來一個更小的洞。

跳進這個水潭地下溶洞里另一個溶洞的小溪里,只感覺非常的怪異,秦培道︰怪不得在最開始的是這里沒有水,原來是因為這里面的環境,地下水都往下匯聚而去了,地表哪里來的水?

這個小溪里的人非常的冰涼,老王跟秦培還好,穿著蛙人服還點,我跟莫言就蛋疼了,沒走一會兒,我就感覺整個小腿幾乎都被凍的麻木了,鞋子穿著還不如不穿,我俯準備月兌掉鞋子,低頭一看,這水里,竟然有很多小魚。

這種小魚非常非常的小,以致于我們在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我驚呼道︰這麼冰冷的水!里面竟然還有小魚活著?!

這里的小魚相當于這里的土著,看起來並不害怕我們,而是在腳邊游弋著,時不時的啄一下腳踝,像極了可以用來養生的溫泉魚種。

老王伸手抓了幾個,丟進嘴里嚼了一下,看的我一陣惡寒,他笑道︰小伙子,這你就不懂了,早知道有這些魚,就不需要讓你去冒險帶食物了,在野外探險的時候,活物吃起來是最安全的。走吧,這樣起碼保證我們不會餓死。

我們繼續前行,腳底的冰冷開始慢慢的擴散,運動產生的能量完全不足以支撐,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我慢慢的打起了哆嗦,因為我感覺,我的雙腿,已經慢慢的沒有了直覺。

小溪的水流越來越快,但是路上並沒有分叉,依舊是這麼一條筆直的溶洞,似乎永遠都走不到盡頭,在這里面,出了溪底平整的石頭,我們並沒有發現尸骨,實際上,真的有,也早就被沖進了地底深處,這讓我異常的焦躁,忍不住要罵粗口,這他娘的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去?

四個人中,說實話,論本事和身體素質,我算是最差的一個,但是在秦培面前,我一直咬牙堅持著,而且我的身體跟她緊貼著,起碼可以傳來溫暖,就這麼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莫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蒼白的有些可怕,要知道,他現在全身就只有一條褲子,而我們又在這麼冰冷的溪流中穿行,鐵打的也受不了。

我就問道︰莫言,你行不行?怎麼臉色這麼差?

老王和秦培聞言看了看我,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我納悶兒道︰你們看我干什麼?!你們看看莫言!

他們倆看了看莫言,又看看我,兩個人眼中都有著說不出的意思,這下我蛋疼了,道︰你們這眼神兒是啥意思?

秦培扶著我,道︰你的臉色,比他還要差!

我驚呼道︰不會吧!說完,我打著手電,低著頭,想要用溪水當成鏡子看自己的臉色如何,這一俯身,我看到,在清澈的溪水底下我的兩條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變成了黑色!

而我的兩條腿,早已經沒有了直覺!這是要凍壞死的節奏?!

我嚇得趕緊伸出來一條腿看,卻發現,這黑色,竟然是在什麼時候,吸附在我luo漏在外面皮膚上的一層小蟲子!

我從小對不知名的小蟲子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這一下子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罵道︰草!這是什麼東西!

莫言在此時也伸出腳,臉色發黑,開始用力的抓撓,這種黑色的小蟲,在他的拉扯下,竟然能變的很長很長,老王道︰是水蛭!他娘的,這里竟然有這種東西!趕緊走!

這下我們再也不能從容不迫的走了,而是瘋狂的趕路,水蛭這東西俗稱吸血蟲!我知道為什麼我跟莫言的臉色會這麼蒼白!因為我們倆的血,正被這東西無情的吸著!

沒有想到,最先折騰的我們雞飛狗跳的不是鬼怪陰兵,而是這種蟲子!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