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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吃醋(植物人失蹤!!)

榮淺渾身怔住,昔日的那種疼痛被再度勾起來,厲景呈雙手緊緊擁住她不松開。

這一條疤痕,並不輕,榮淺從未離開過南盛市,從小又有未婚夫和家里的雙重保護,她何時受過這種苦。

即便真是被挾持,她當時得有多害怕?

厲景呈手指撫著她的頸間,他卻放任她三年在外,不聞不問,其實榮淺剛去的時候,厲景呈就忍不住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她的行蹤,但看著小米餈沒日沒夜地哭,厲景呈又狠了狠心。

往後,他只要管不住自己的時候,就看看女兒,小米餈一天天長大,身邊媽媽這個角色卻永遠是空缺的,榮淺沒有回來過,哪怕很想很想,回來看一眼都沒有。

她這樣硬心腸,厲景呈就也迫著自己不去關心她的行蹤,現在想想,他哪怕中間讓人去打探一次,興許她就不會欠別人的情,也不會給別人生孩子。

厲景呈退開身,榮淺將頸間的項鏈整了整,保姆在屋里听到動靜,將門打開下,卻看到兩個人不聲不響杵在外面。

榮淺看了看厲景呈,轉身進了屋,他也老實不客氣,就這麼跟進去了。

保姆去樓下拿推車,榮淺放頌頌在邊上玩。

「有些事,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榮淺握著水杯,「第一年,我在外公那里過得很好,衣食無憂,外公年齡大了,他是老來才有我媽媽這個女兒,後來,外婆和媽媽都過世了。媽媽死後,外公性格孤僻,他自己都說,他听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說一句家庭幸福的話,漸漸的,家里那些老親也就都不來往了,他一把年紀了,凡事不可能親力親為。在我媽媽去世後不久,公司來了個人叫李重浩,外公說他為人踏實能干,且業務水平相當好,他一步步從基層做起,最後做上公司高管,我外公非常賞識他,還認他做了干兒子。」

「那個人,也就是公司現在的董事長。」

榮淺點點頭,「我剛去的那年,總在家里見到他,他對外公很好,盡管不住在一起,可每周都會來給外公說說公司的事,還陪我們吃飯……」

厲景呈想到外公那張精明卻掩不住蒼老的臉,誰能防著身邊人那一下重擊呢?

「直到有天,」榮淺回憶起兩年前的事,還是禁不住傷心欲絕,「我到了家,佣人告知外公被送去醫院急救,等我趕到時,李重浩守在急救室外,後來外公沒有被搶救回來,醫生說他腦梗發作,又沒好好吃藥,其實外公一向很注重作息,藥更是每頓都不落下……」

這些,厲景呈之前就知道了個大概。

公司順理成章成了李重浩的,而作為外公唯一的繼承人,榮淺卻只拿到為數不多的錢,再往後,就是她失蹤的事了。

「你被挾持,跟李重浩有關系嗎?」

榮淺看眼邊上的頌頌,她似乎不想提到這個話題,「不知道,我不想去回憶起。」

「榮淺,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厲景呈冷不丁這麼一句,榮淺有些措手不及,「我說得都是實話。」

「我不信,別人救了你,你就能給人生孩子,你是這種人嗎?」

榮淺極力掩飾,「我說過,人是會變得。」

「那你在我這怎麼一點都沒變?該不正眼瞧我的時候,絕對不多給我一個眼神,你說外公出事是一年後,頌頌兩歲,也就是說,你被對方救了立馬就給人生孩子,都不帶談情說愛的,榮淺,你就這麼隨便?」

她被厲景呈的連番發問給堵住了嘴,她想著讓厲景呈別再往下查,所以適當地跟他透漏些實話,卻不想著了這老狐狸的道,前後時間一掐算,榮淺臉色都變了。「我早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

「我現在都懷疑,頌頌是不是你親生的。」

榮淺手里的杯子揚起,差點將水潑過去,厲景呈手掌擋住臉,「我只說懷疑,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厲景呈,你走。」

「走是吧?行,本來我還覺得離婚後你見不到小米餈,瞧著挺可憐的,既然這樣,那就不見好了。」

「等等!」榮淺放下水杯,「你什麼時候讓我見她一面?」

「我會把她帶來見你的。」

「不,不要,」榮淺著急制止,「我去帝景見她。」

「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厲景呈問。

「我這地方太小……」

榮淺發現不能再多說話了,厲景呈那雙眼楮跟透視光束似的,估模著幾眼就能將她看穿。

她垂下頭,想轉移開話題,「厲景呈,我們都成兩條平行線了,況且,你不是要跟盛書蘭訂婚了嗎?你的好日子才開始。」

「那你說我訂婚,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榮淺盯著手里的杯子,「關我什麼事?」

「我要娶了盛書蘭的話,小米餈就有個後媽了。」

榮淺眉眼一動,聲音也變得很輕,「這三年間,本來就是盛書蘭在悉心照顧小米餈。」

「那個性質可不一樣,那時候,她只是代我照顧,可我們要真結婚了,她還年輕我也年輕,我們肯定要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我的心思可能也沒法完全在小米餈身上,盛書蘭就更別說了。」

榮淺听得害怕,她的女兒,從出生就沒能好好享受過母愛,厲景呈的分析也沒錯,他們結婚後,不可能不要孩子的,她胸口起伏幾下,情緒也慢慢激動起來,厲景呈盯著她不住隆起的胸脯看。

她輕咬下唇肉,「這決定是你下的。」

「是我說的沒錯,但你只要說一句,你不想我訂婚,我現在就取消了。」

榮淺菱唇微張,她要說別訂婚,盛書蘭非恨死她不可,但她要不表態,以後她的女兒怎麼辦?

榮淺想想,這老狐狸是不是擺了根繩索,就等著她往里面鑽呢?

「厲景呈,訂婚這種事怎麼能這樣兒戲?」

「為什麼不行,我當時也是隨口一提,再說結婚了都能離婚,更何況只是個訂婚而已。」

榮淺看他眼,「我的離婚證呢?」

厲景呈黑曜石般的眸子微亮,「你吃醋了。」

「厲景呈,我發現你有時候挺幼稚的。」榮淺說完,狠狠灌了一口水,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激動起來。

這口水灌得太狠,直沖喉嚨口,她沒設防,咻地往外噴,厲景呈抬起手臂護住臉。

榮淺彎著腰咳嗽起來,將杯子往茶幾上重重一放。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保姆過去開門。「您是?」

榮淺起身一看,怔在原地,居然是霍少弦。

男人拿過拖鞋換上,走進客廳,兩個男人照面,厲景呈目光陰狠地朝榮淺睨了眼,霍少弦怎麼會知道她住在這?他來過?

霍少弦徑自走向榮淺,他也沒想到厲景呈在這。

「少弦,你怎麼來了?」

「我知道你今天休息,路過這,就上來了。」

「霍家離這邊好像不順路吧?」厲景呈這口氣,怎麼听著都是陰陽怪調。

霍少弦勾起的嘴角毫無弧度可言,「帝景離這更不順路。」

「我是特意來的。」厲景呈回道。

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得,榮淺听得頭疼。

霍少弦也不甘示弱,「你們都離婚了,這事誰不知道。」

厲景呈嘴角緊繃,那目光幾乎能在榮淺身上打出一個個洞來,他們離婚的事,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要不是榮淺跟他說,霍少弦能知道?

榮淺忙招呼霍少弦坐,「我去給你們倒水。」

厲景呈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往這坐半天,除了差點被她噴一口水外,連個茶杯的影子都沒看見,霍少弦一來,立馬就受到這樣的禮遇,憑什麼?

榮淺很快端了兩個茶杯過來,離厲景呈近,便先將其中一杯放到他手上。

他看眼,是咖啡。

厲景呈眉頭微展。「你還記得我愛喝咖啡。」

「家里沒有上乘的,只有速溶的。」榮淺將另一個杯子遞給霍少弦,男人嘴角漾起個好看的圈,「淺小二,我一直愛喝你泡得蜂蜜柚子水。」

厲景呈嘴里的那口速溶咖啡立馬變了味,怎麼听著,都是蜂蜜柚子水比速溶咖啡更花時間和精力。

榮淺坐在沙發內,霍少弦穿了件駝色的風衣,領子高豎起,很有範兒,這兩個男人,在穿衣打扮方面都是一絕,往那一坐,跟走完紅毯回來得男模似的。

霍少弦喝了口,精致嘴上點了瀲灩,「我跟莫希辦好了離婚。」

厲景呈覺得嘴里更澀了,什麼牌子的咖啡,這樣難喝?

「那橙橙呢?」

「跟我。」

榮淺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她也才離婚,更不會安慰人。

厲景呈朝兩人分別看眼,該不會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著舊情復燃吧?

「其實還是原配好,再怎麼樣,找個人總是後媽。」

他這一句話,不是招仇恨麼?

榮淺想讓他趕緊走,霍少弦聞言,側首朝男人看眼,「心靈契合的,那才叫原配,勉強綁在一起是沒法幸福的,你和淺小二不也離婚了嗎?」

霍少弦這意思,就是說在這場婚姻中,榮淺從來沒和他心靈契合過了?

「我們只是簽了離婚協議書,我還沒去民政局辦理。」

榮淺聞言,猛地抬頭,「厲景呈!」

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霍少弦听著,只是看他眼,「我們要在一起的話,你那張結婚證就是一廢紙。」

厲景呈眼角淺眯,其實,他是騙榮淺的,當時一下氣憤,簽完後他就讓律師去辦了,可沒想到律師辦事效率那麼好,等他回過神打電話去阻止,對方已經在給他送離婚證來的路上了。

那倆本子被厲景呈一直壓在那,打死都不會和榮淺說真被他給辦下來了。

他平日里做事果敢狠辣,可也不排除,有時候被氣悶了就會犯二。

厲景呈事後想想,他怎麼就那麼二呢?這證一扯,再想拉榮淺去,不是比登天還難嗎?

可好歹這事,只要不去民政局查就沒人知道。

厲景呈這回就拿它當擋箭牌,「霍少弦,你不會想當小三吧?」

男人別開視線,「你這邊說著沒離婚,那邊卻要和家里的人訂婚,那個盛書蘭,怕是早就被你收了吧?」

榮淺聞著火藥味漸濃,「厲景呈,你趕緊回去吧。」

厲景呈越發不爽,憑什麼讓他走?

「時間也不早了,小米餈肯定在家等你。」

厲景呈听聞,嘴角微展,「對,小米餈是我們女兒,你關心她是應該的,榮淺,你即便不想跟我在一起,找人的時候也該把眼楮擦擦亮,你已經有個頌頌了,別再找個二婚且帶著孩子的,將來結了婚,你說你是再生一個還呢,還是不生呢?」

這張嘴巴!

榮淺夾在中間都覺得這話听著不舒服,霍少弦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倒是想和淺小二一起,怪不得,之前誰這麼自戀,非把頌頌當成自己兒子,我說這長得哪哪都不像,何來這樣的自信!」

這可是厲景呈的傷疤,榮淺看著兩人,霍少弦揭起來可一點不留余地啊。

再這樣下去,兩人會不會又打起來?

厲景呈潭底聚起黝黑色,俊朗非凡的面部已起陰雲,但他的氣場絕不輸于任何人,「霍少,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上照呢?」

榮淺一听,瘋了,他該不會要把照片的事說穿吧?

榮淺忙開口,「厲景呈,你趕緊回去吧,快快!」

霍少弦眼里露出懷疑,「上不上照關你什麼事?」

「那個女人,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吧?你們彼此是第一次?那敢情好啊,都說男人會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特別念念不忘,是不是?」厲景呈最喜歡干往別人傷口撒鹽的事了。

榮淺目光偷偷朝霍少弦看了眼,這是曾經橫亙在他們之間最大的傷口,如今,隨著時間,它盡管愈合了,但對霍少弦來說,心里的隱痛猶在。

他濃密的眼睫輕垂,在好看的臉上呈現出兩排暗影,榮淺見狀,回了厲景呈一句,「那你呢,你對你的第一個女人也念念不忘。」

男人沒成想被榮淺這麼一頓嗆,榮淺冷笑下,「所以,你就和那個女人訂婚了。」

霍少弦听在耳中,卻並沒絲毫的雀躍,這話怎麼听著都像是他們小夫妻在揭以前的事,還帶著打情罵俏的成分在里面。

厲景呈有口難辯,他第一個女人本來就不是榮淺,卻偏偏還說了那些話。

霍少弦手指在茶杯上輕點幾下,「厲少,你倒是有過多少女人啊?」

男人左顧而言他,「我結婚後,就只有榮淺一個女人。」

榮淺听著兩個大男人討論這種問題,以為她臉皮比城牆還厚是不是?

看這樣子,他們是誰也不肯先走的。

頌頌跑過來要喝水,榮淺讓他就著自己的杯口,厲景呈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小米餈打來的。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待會就回來了。」

「你快回來嘛,今天家里吃皮皮蝦,我想和你一起吃飯。」

厲景呈最禁不住女兒磨,「爸爸還有點事。」

「女乃女乃和書蘭出去了,說買東西,我不想要新媽媽,我想要爸爸。」

厲景呈听著女兒可憐兮兮的口氣,再看眼榮淺,他猶豫下後還是說道,「好,那爸爸馬上回來。」

掛完電話,男人坐在那沒動。

「小米餈不是讓你回去嗎?」榮淺道。

厲景呈想听到榮淺開口讓霍少弦趕緊走,可她坐在那顯然沒這個意思。

霍少弦也耗得起,干脆搭起長腿換個閑適的姿勢。

厲景呈看眼腕表,不早了,再不回家小米餈估計會餓肚子。

他站起身,目光定定落向霍少弦,男人冷冷劃開嘴角,「慢走,不送。」

榮淺放下頌頌,「等等。」

她起身迅速去了趟廚房,拿出兩個紙盒子,將其中一個遞給厲景呈,「我自己用面包機做的,你帶給小米餈嘗嘗。」

厲景呈伸手接過,見榮淺轉身要往沙發方向走,他手臂一勾摟住她的肩膀,迅速朝她臉上親了口。

霍少弦並未注意這邊,榮淺紅著臉將他推開。

「你!」

厲景呈壓低嗓音,「我們還沒離婚呢,可別背著我做對不起我的事。」

「厲景呈,你三歲小孩嗎?」

「成吧,你當我三歲也行,給口女乃喝嗎?」

榮淺臉色微僵,不再理睬他,轉身走向沙發前。

厲景呈悻悻離開,關門聲傳到耳朵里,霍少弦眸光這才落向榮淺。

「那些照片,你都看見了吧?」

榮淺臉上漾起酡紅,「嗯,希子姐給我看的。」

「淺小二,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感覺?」

她雙手不知道放在哪,便拿起茶幾上的杯子捧在手里,「我們曾經深愛過。」

「曾經。」霍少弦的語調似乎很壓抑,「我滿心以為我們能重新開始的時候,沒想到會出那種事,淺小二,如果說我們什麼都不在乎,摒棄所有在一起,能幸福嗎?」

「我總是在想,我們兩個的最好時機,可能已經過去了。」

這席話,霍少弦也是深有感觸,他們有十五年堅韌的感情基礎,即便後來榮淺出了事,他們仍然有最好得在一起的時機,但他們都錯過了,沒有把握住。

「少弦,要我把你忘得干干淨淨,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們有最初的愛戀和相守相陪的十五年,也許,我的心底永遠有你的地方,但即便沒有照片的事,我也沒有那個自信能守著當初那份感情了。」

霍少弦目光緊緊鎖住榮淺,他莞爾,覺得他的淺小二真得長大了。

頌頌在邊上玩耍,霍少弦其實很清醒,三年後,他們若再想在一起,要面臨的問題勢必會比三年前還要多。

比如,各自的孩子。

最後的一點點不甘心,才讓他找到榮淺家里,跟她說他和莫希離婚了。

霍少弦走時,榮淺將蛋糕盒給他,她將他送出門外,男人頎長的身影立在樓道口的黑暗中,那般絕麗的容顏萃亮了榮淺眼底的晦澀,她的竹馬,她的十五年愛戀,統統都在她眼中逐漸模糊掉。

它們成了過往的雲煙,勢必會被榮淺封存在記憶的最底層。

周一,榮淺開車去上班,經過紅路燈前,抬頭看到世貿大廈的大屏幕上打著廣告。

畫面一轉,忽然插播了關于厲景呈的消息。

接受采訪的是沈靜曼,她正式將厲景呈和盛書蘭訂婚的這個消息放了出來。

榮淺單手握住方向盤,厲景呈說,只要她開口,他立馬回家就能取消訂婚,可如今,這消息都昭告天下了,她不信厲景呈不知道。

難道真要她親口說不讓他訂婚?

榮淺眼里有些微的刺痛,屏幕上放出盛書蘭的照片,關于她是小米餈生母的報道也緊跟著重新浮出水面。

榮淺輕咬下唇肉,厲景呈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十足的狐狸,月復黑男,心口不一。

後面猛地傳來喇叭聲,榮淺回過神,不再看那些新聞一眼,踩足油門離開。

剛到拍賣行,榮淺的手機就響起。

她看眼來電顯示,每回看到這個號碼,都會心悸老半天,榮淺緊張地接通,「喂。」

「榮小姐,不好了。」

她心猛地一沉,「他出事了?」

「出大事了。」

榮淺差點站不穩,眼冒金星,一**坐在旁邊的辦公椅內,如果他死了,她所有的努力是不是都白費了?

「什,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一早,昨晚值夜的時候還好好的。」

榮淺小手握成拳,指尖幾乎刺進手掌心內,尖銳的疼痛猶不能令她完全清醒,「我今天就過去。」

「你過來也沒用啊……」

榮淺手掌捂住雙眼,覺得一陣溫熱流轉在眼眶內,「到底還是救不過來。」

「啊?」對方立馬反應,「榮小姐,你先听我把話說完,凌先生不見了!」

榮淺如遭雷擊,「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一早,我們查房的時候,發現病床上是空的,我們找遍了都沒發現他的人影。」

「等等,」榮淺有些懵。「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他帶走了?」

「管子都是人為拔掉的,我們派人找的同時,也調出了監控,盡管只拍攝到背影,但翻牆離開的應該是凌先生。」

「什麼?!」榮淺驚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植物人蘇醒也就罷了,還能自己跑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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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精彩預告︰

04——老婆,不認識我了嗎?(睡美男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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