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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益的手槍穩穩的指著李三銀的腦袋,雖然李三銀想躲在張誠後邊,但是張誠現在十分害怕,身體已經恐懼的縮成了一團,身材高大的李三銀很難完全的躲在他的身後。♀

更何況張天益顯然對于手槍這種東西毫不陌生,黑洞洞的槍口穩穩的瞄準著李三銀身上沒有被嚇得縮成一團的張誠擋住的部分。

「呯!呯!呯!」毫無預兆的,張天益忽然開了三槍,張誠被槍聲嚇得一下子暈倒過去,槍聲響過,李三銀初時沒有感到疼痛,不禁吃了一驚,但是隨即並沒有感覺到身上哪里受傷,又看見張誠癱倒在地上,心中不禁又是一陣狂喜︰張天益的三槍打死了張誠。

張天益只是區區一個學校保安,開槍制服歹徒已經違反了普通公民不得制造、出售、購買及持有武器的規定,而且還打死了人,絕對躲不過牢獄之災了。但是隨即又有些擔心,自己手里沒了人質,不知道該怎麼從這里離開。

李三銀轉念又一想,他作為這個學校的老師,卻給黑社會的帶路找自己的學生。只怕以後在這里再也待不下去了,與其這樣,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再掠走一個人質。

李三銀悄悄的轉眼往旁邊瞟了一眼,看見韓江雪看著張誠,滿臉擔心的神色。又想到韓江雪是張天益的推薦人,兩個人關系必定不尋常,張天益一定不敢輕舉妄動,再輕易開槍。這個念頭在腦中一轉,李三銀顧不上還打著吊瓶,隨手把張誠推開,就往韓江雪那邊跑去。

可是說來奇怪,李三銀拋開張誠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異常,拋開張誠之後再一動卻覺得兩個膝關節和準備去抓去抓韓江雪的右臂肘關節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烈徹骨的疼痛,三處關節一下子動彈不得。♀

「啊!你……」李三銀劇痛之下,不由得倒在地上,但是三處關節依然不能轉動,仿佛頃刻之間就長出了巨大的骨刺一樣。只有剛才抱著張誠的左臂還能運動自如。

李三銀急忙又伸手去抓張誠,卻被張天益搶先一步,拽著張誠的身體,把他拉開了李三銀身邊。

「不用再想耍什麼花招了。」張天益救出張誠之後對李三銀冷冷說道,「你的膝關節和右臂肘關節里都卡進了一枚子彈頭,如果非要亂動的話,下半生就得在輪椅上度過了。」說著張天益熟練的褪下了手中那柄小手槍里面剩下的子彈,伸腳把子彈踢到一邊,把槍也隨手扔在地上。

這時候一旁的張誠也漸漸醒來,看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政教主任李三銀,現在卻躺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臉色如同一張白紙一般,眼神中流露出即恐懼又怨恨的眼神,看著張天益。但是張天益卻若無其事的,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李三銀充滿惡意的目光。

過了一會,外邊忽然響起了震天的警笛聲,韓江雪把學生們都趕回了教室,站在張天益旁邊急道︰「現在該怎麼辦?死了這麼多人,遮也遮不下來了。你以前是怎麼辦的?」

她這麼一問,張天益頓時語塞,以前的暗殺從來都是殺完人了事。而且就算警察知道是灰狼動的手,但是灰狼是誰,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沒有人知道。♀所以張天益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善後這兩個字。

但是現在,他不是當年那個暗中窺伺獵物、露出獠牙的灰狼了。他先在只是一只保護沒有反抗能力的羊羔們的牧羊犬,張天益這個時候忽然意識到,他從來不當做一回事的mss,是一個多麼強大且堅實的後盾。

「如果是從前的話,我大概會殺掉所有人,然後把這里炸掉吧。」張天益環顧了一下四周,嘆了口氣,略微惋惜的說道。但是他隨即就看見了韓江雪緊張的表情,她似乎真的認為張天益會把學校炸掉。眼角都 出了幾滴淚水。

「不不不,我只是說說而已。」看到韓江雪的表情,張天益連連擺手,急忙解釋道。「恩,就像那個︰‘我要炸學校,校長不知道,一點火,我就跑,踫的一聲學校不見了。’的兒歌一樣,只是說說而已。」

韓江雪見張天益連兒歌都唱出來了,不由得破涕為笑。伸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滴,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諾,中午沒吃飯吧?給你這個。」說著好像變魔術似的從身上取出一個稍稍有些壓扁的面包。「我知道你中午沒吃飯,特意為你準備的。別擔心,這里這麼多學生都親眼看見了事情的經過,你不會有事的。」

張天益感激的接過面包,說起來他真的從早晨到現在都沒吃過飯。肚子早就餓了,在韓江雪面前也顧不上什麼儀態。張天益伸手撕開包裝紙就對著淺棕色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面包一口咬了下去。

轟!

面包爆炸了。

隨著爆炸聲響起,一大群特別警察從樓梯上沖了上來,手里還舉著防爆盾和沖鋒槍。然後迅速把被爆炸的面包弄得不清醒的張天益按到在地上,戴上了手銬。雖然按照這些特警的身手,是根本不能抓住職業特工張天益的。但是就算見多識廣的張天益,也絕對沒有想到一個包裝袋里的面包居然會爆炸。

「報告,爆炸嫌犯已逮捕,請指示!」沖鋒隊的隊長對著肩膀上綁著的對講機如是說,雖然韓江雪在旁邊解釋張天益不是爆炸嫌犯,剛才的爆炸聲只不過是面包忽然由于不知名的原因爆炸產生的。但是特警卻根本沒有听進去,反而建議她去看一看心理醫生。真是中肯的建議。

被炸彈炸的七葷八素的張天益,等到回復意識之後,已經到了公安局的審訊室里。陰暗的審訊室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審訊室沒有窗戶,惟一的光源是兩台對著張天益的大功率探照燈。強光刺激的他睜不開眼楮,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桌子對面似乎有人。

「你終于醒了,有什麼要說的嗎?」桌子對面的審訊者問道。

「我想說的是,我絕對不會再從韓江雪手里接過任何食物。」張天益咬牙切齒的說道。

「注意端正你的態度!」桌子對面的審訊者忽然發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現在是犯人,問你什麼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耍什麼寶!」

「哼哼。」張天益忽然發出一陣冷笑,「我有權利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保持沉默,並且在法院宣判我有罪之前,我就是自由的公民,不應該受到你這樣的待遇。最後,這種強烈的燈光會損害我的健康,如果你們不馬上停止的話,我會告訴我的律師,在法庭上控告你們對于一個善良的中國公民是如何迫害的。這就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的所有內容。」

說完,那兩盞探照燈的燈泡忽然劇烈的振動起來,不多時就同時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炸裂開來。而綁在張天益身上的鐵鏈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張天益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按照法律規定,你們在二十四個小時內必須將我釋放。所以請你們趕快想好用什麼罪名起訴我好了。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一張床,謝謝。」

「你!」審訊者被張天益若無其事的態度氣的要死,不由得按響了桌子上的警報器。警報器響起,從外面頓時沖進來許多拿著鋼芯膠皮棍的警察。

「看來不讓你吃點皮肉之苦,你是不會老實招待了,弟兄們,上!」審訊張天益的警察歇斯底里的吼道,說著率先舉著警棍沖了上去。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現在的行為是刑訊*供。在這種時候我做出的自衛行為屬于《刑法》中規定的‘正在受到嚴重損害生命安全和私人財產的犯罪行為’的情況,在現在我做出的自衛行為,是不追究刑事責任的。」張天益轉身「去你x的!」審訊張天益的警察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舉起手中的膠皮警棍沖著張天益沖了過去。這種鋼芯橡皮棍不會造成明顯可見的淤痕,就算向法庭控告也無法提出證據,是每個公安局里必備的工具。

那個警察一時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忍不住舉起了武器。卻沒有看到張天益手腕上微微閃耀的金屬光芒。

「住手!」

在警棍即將落下的時候,忽然從外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審訊張天益的警察仿佛一下子被按下了開關,舉起了警棍,愣在了那里。

「你們都出去,由我來問他。」隨著踢踏踢踏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個女高中生模樣的警官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灰狼。」在其他警察走出去之後,已經當上警官的袁素對張天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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