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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號檔案 第一次

《三國演義》中曾經描述威震逍遙津的張遼,說是「止小兒夜啼。♀」而灰狼這個名字對于這些小混混們的沖擊力不亞于張遼對于吳中小兒的威力。因為信息的匱乏,關于灰狼傳出了許多傳說。包括他一個人徒手打敗了一個整編裝甲師等等離奇的說法。

這些說法有真有假,但是有一件事是他們可以確認的,就是他們一定不是灰狼的對手。雖然他們都對于灰狼是如何殺人很感興趣,但是那也得是被殺的對象不是自己的情況下。

不知道誰最先忍不住喊了一聲,反正這幾十人都扔下武器,大叫著逃命去了。張天益眼楮中閃爍著殺意的光芒,所有知道特工代號的人都得死,這是十八局特工守則中的第一條。雖然灰狼並不是他的代號。

由于這些人是四散逃跑的,所以張天益並沒有去追,而是舉起了自己的手槍。忽然從槍管中噴出一陣橘黃色的火焰,槍聲不間斷的響起,一只簡簡單單的六發填裝的舊式左輪手槍,在他手里竟然爆發出了微型沖鋒槍一樣的火力。

在密集的火力之下,豹子頭的手下很快全軍覆滅,他們的身上沒有多余的傷口,只有在後腦枕骨大孔或者頸動脈竇上才有傷口,而這種地方就算被人體直接擊中也會有生命危險,如果是子彈的話,那麼就沒有絲毫生還的機會。

但是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還是讓張天益走到每一個人的身邊,確認他們都心髒都已經停止搏動才放心。這就是他不喜歡熱兵器的原因,它不像冷兵器一樣,可以把敵人每一次心髒的搏動,肌肉的抽搐都準確的傳給主人。

而熱兵器由于是遠距離造成殺傷,所以並不能將被害者的情況第一時間反饋給無奇的主人。♀也就是說,用熱兵器殺死的敵人,都有萬分之一的幾率可以救得回來。

在殺手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幾率。只有成功和失敗,只要生還概率不為0,那麼任務就可以認為是失敗了。

在確認了所有人的死亡之後,張天益長吁了一口氣,把自己的配槍裝回了槍套里。同時慶幸自己今天帶上了配槍,按照他的習慣,一向是把配槍隨便扔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就算了的。今天這種情況,如果沒有這把槍在手上的話,可能又要不得已動用「那個」武器了。

張天益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捏了捏掛在脖子上的一個小小的項墜。不禁又想起了前幾天在意大利佛羅倫薩發生的那件事情。

殺死所有人販子之後,張天益開始尋找人質了。自己躲在哪里的那個倉庫里的所有布袋里都是裝有暗器的女圭女圭,不需要再檢查了。這時候張天益似乎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問一問那些人販子就把所有人都殺掉了,可是他並沒有掌握*問的技術,相反,在mss的幾年里,他幾乎沒有學到什麼與暗殺無關的東西,雖然說他是一個特工,但是其實說他是個殺手更為貼切。

特別是現在沒有了所謂「獵物的氣息」的指引。基本上沒有什麼方向感的張天益如果一直這樣走下去,很有可能在某一天發現自己到了**之類的地方。

張天益正在工廠里到處亂轉,尋找他們關押人質的地方。忽然聞到一陣不同尋常的香味,作為在雄性世界里長大的特工,張天益對于女性身上的氣味特別敏感,哪怕是來自于化學和成品的香味。♀

他如同他的代號哈士奇一樣,評級著嗅覺找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破爛木門,張天益抬腳把木門踢開。正好看見那位不知名的美女躺在里邊,四肢癱倒,不省人事。她旁邊還扔著幾只箱子,看外表就知道是里面裝的是管制武器、迷藥、毒品之類的東西。

張天益過去把那位美女扶起來,對于善于迷路的人,有一個同伴在身邊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張天益一直固執的認為那是因為地形太過復雜而並非他自己的原因,到那時他伸手在那位不知名美女的眶上切跡上狠狠按了下去。

「啪!」

張天益捂著臉,看著那個美女,說︰「你沒事真是萬幸,但是下一次可不可以請你打的輕一點。」

美女看著張天益身上的血跡,頓時明白了。她半是感激半是抱歉的說︰「對不起,謝謝你來救我。」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贊賞,卻讓張天益心中比吃了蜜還要甜。似乎沒有房頂攔著,他就要飄到天上一般。

兩個人相攜著往外邊走去。雙方都認為對方受了傷,張天益剛昏迷的人醒來一定腿腳不是很靈便;那位美女卻認為張天益身上都是血,一定受了傷。

但是實際上電擊和迷藥並不會對人的運動系統產生持久性的影響,而張天益身上更是毫發無傷。雖然這樣,但是兩個人都覺得和對方肌膚相親的機會不是多到可以隨便浪費,所以還是互相扶持著往外邊走去。

兩個人走到了工廠外邊,找到了一輛還沒有熄火的車。張天益坐在了駕駛座上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身背後取出那只裝著他所有證件的棕色牛皮紙袋。他在里邊翻了半天,終于確認——張天益是沒有駕駛執照的。

「啊……那個……」張天益快速的把牛皮紙袋裝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我不會開車。」他的臉上略微紅了一紅。

「所以我來開吧。」美女簡短的說,她不下車門,直接往駕駛座上靠了過來,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忽然變得濃郁起來,張天益忽然感覺心跳加速,就算是剛才瞬間殺掉了幾十人都沒能讓他的情緒起伏的張天益,這時候忽然變得不冷靜了。

他急忙打開車門跳下車去,臉紅紅的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看著那位美女熟練地發動汽車。張天益的心里不由得暗自怨恨少將為什麼沒有給他準備駕駛執照,但是他卻忘了自己真的不會開汽車。

「那個,你……你……」張天益訕訕的想要找些話題,但卻不由得張口結舌。

「我姓韓,叫韓江雪。是這里育英中等學校的高中老師,你看起來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是因為教師職業的原因,還是張天益剛救了她的命。韓江雪一點也不認生,大大方方的向張天益介紹自己。

「我……我姓張,張天益。漢族,男,好像是二十一歲,無業游民……」張天益與其說是在介紹自己,不如說是背出了檔案上的假身份。

他一邊說一邊在心里面把制作這份檔案的人踐踏了一萬遍。二十一歲正是人生的黃金年華,無業游民算是什麼職業?正常人在這個年紀都還在上大學,就算不能順便偽造一份大學文憑,好歹也得給一份正式的工作吧!二十一歲游手好閑的人,怎麼可能對女性有絲毫的殺傷力!

「啊,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其實我是準備到這里的醫院實習,我在研究生時期對于心血管相關的外科手術還是很擅長的。」張天益決定拋開檔案,自力更生,反正目前為止他切開過的心髒也已經有幾百個了,而它們的主人現在都已經長眠于地下,無法對他的說法提出異議。

「听你的口音像是北京人,怎麼不在帝都發展,到雲州這種小地方來了?」韓江雪隨口問了一句,但是這一下卻把張天益問住了,這份檔案和身份只是為了不引人注目,但是卻沒想到張天益除了出任務的時候,一直呆在北京,自然而然學了一口京片子,雲州雖然離北京不遠,但是說話的方式卻大相徑庭。

「啊,那個……」張天益的大腦在飛速轉動,準備編造謊言。「我……我身體不好,所以……嗯,所以……嗯……」張天益支支吾吾的。

「是因為霧霾嗎?」韓江雪順口問道。

「啊是,對對對,就是霧霾!」張天益急忙借坡下驢。實際上根本不看報紙的他,不知道什麼叫霧霾。但是管他呢,只要能說服韓江雪就好。

「對了,說起霧霾。」韓江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想起一個笑話,說是在北京有兩個程序員,其中一個人熬夜上網,久坐工作,吃泡面快餐代飯;結果落下一身病。而另一個人堅持健康的生活,每天均衡飲食,早睡早起。堅持戶外有氧運動鍛煉身體,然後他……」

「然後他因為沒有完成訂單而被房東趕了出去?」張天益試著問道,反正很多笑話都是在挪揄北京的高房價。

「不,他後來因為肺癌死了。」韓江雪咯咯笑著說,「不過我喜歡你的答案。」

張天益也跟著哈哈笑著,盡管他看不出來這個笑話哪里好笑,不過看起來所謂的霧霾應該是一種空氣污染。張天益不禁想到,如果真的在長時間呆在室外有可能肺癌的話,那麼他被送到雲州來養老,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呢!

韓江雪又說道︰「對了,其實這個笑話如果改成,因為他晨練,所以迷路了,效果還會更好吧!」張天益正準備答話,韓江雪忽然踩住剎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完全消失,說道︰「你到了,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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