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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號檔案 怦然心動

「來,別灰心。♀這還有一個暗殺任務。」少將自以為安慰的對哈士奇說道。

「……我拒絕再執行暗殺任務了!」哈士奇倔強的說道。「暗殺是只有驕傲的狼才能完成的任務,像我這樣的哈士奇,還是抓一抓小偷,看一看家門好了!」

「嗯……」

少將皺起了眉頭,對于這種不服從組織安排,而且是個嚴重路痴的特工,少將早就想安排他下崗了。但是沒辦法,現在mss里充斥著各種官二代,幾乎所有的特工都有背景而無能力,去臥底調查黃賭毒之類的還行,但是如果讓他們去暗殺關鍵人物,卻根本做不到。

只有這個哈士奇,從當上特工開始,接手的都是沒有油水又危險的暗殺任務。而且無一例外的全都完美完成。他深知mss中只有他一個可以執行暗殺任務的特工,所以才敢大膽的要挾。

可是沒有人適合完成任務,身為負責人的少將是不需要承擔責任的。但是下級抗命,少將卻甚至需要引咎辭職來承擔責任。在國家利益和個人利益面前,少將被迫做出艱難的抉擇。作為一個優秀的干部和黨員,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少將緩緩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中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扔在了桌上,對哈士奇說道︰「雲州市是我國華北地區的重要二線城市,听說這里治安不太好。因此組織上決定委派你去幫忙治理一下這里的治安,這是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雲州對于我國的重要程度,不亞于首都,你一定要從思想上重視這次任務……」雖然曾經也是一位合格的特工,但是多年的官僚生涯讓少將打起官腔熟練無比。♀

「等等,等等……」哈士奇急忙打斷他。「這是什麼?讓我去養老?你可別忘了,現在整個十八局只有我一個特工!」十八局是mss中最優秀的特工組成的機構,他們的任務通常只有一個……暗殺。他們就像傳說中的刺客一樣,使用冷兵器殺人,並且在執行任務之前就在牙縫里藏上致命的毒藥,讓自己被捕之後可以馬上自我了斷。當然,他們每個人都擁有可以匹敵一只軍隊的戰斗力。

而維持治安的任務,在十八局中一向被認為和退休證明一樣。因為十八局是mss這個神秘組織中最神秘的的一個,這里所有特工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會獲得各種各樣的偽造身份。而維持治安的任務就是由政府提供一份每月幾千元的「活動基金」和一個平凡的身份,讓特工在一個中國最普通的城市里度過余生。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在十八局供職的特工都沒有活到需要退休的年齡。

而哈士奇的退休,就意味著神秘的十八局將永遠消失在mss隱秘的歷史中,從今而後,mss只能執行一些最簡單的情報收集任務,而無法對敵對勢力做出實際上的破壞。

「少將,你真的確定這樣?如果我不再執行暗殺任務,那麼……」

「哈士奇同志!請你端正自己的態度!」少將伸手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把桌子上的那一堆報告都震到了地上。他又嘆了一口氣,開始語重心長的說︰「你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職業不分高低貴賤,都是革命需要。♀**的《紀念張思德同志》這篇文章,你是怎麼學習的?不管是執行高難度的暗殺任務,還是維持治安任務,都是一樣為國家出力,一樣神聖而光榮,你怎麼能……」

「好的好的,我走我走……」哈士奇急忙制止了少將的滔滔不絕,他知道少將如果開始了政治扯淡,就絕對不會輕易停下來。張思德一個燒火的,學習他有什麼用?難道目標會自己死了麼?可是少將卻不這樣想,他似乎還懷著對著敵人念念語錄本就可以讓他們突發腦溢血倒下這種文革時代才應該有的幻想。

哈士奇坐上了南下的火車,離開了北京。看來少將對他還不錯,雖然只是個硬臥,但好歹也是個比較方便的下鋪。

他在火車上打開了那個棕色的牛皮紙袋,反正這些資料都沒什麼好保密的。檔案中所寫的那個城市雲州距離北京不是特別遠,火車也不過六個小時的路程。但是那里似乎只有一個還在建設中的機場,是一個比較落後的地區。

哈士奇又取出了自己的身份檔案,剛看到姓名︰張天益,性別︰男這兩欄,火車的擴音器就突然打開了。多年的職業習慣讓他急忙把檔案放了回去,躺回了自己的鋪位上。

「尊敬的乘客您好,夜深了。為了不影響您的休息,我們將關閉車廂的照明燈,請您小心保管好自己的財物,臥鋪車廂的旅客……」伴隨著擴音器里傳來的甜美女聲,車廂里的燈一盞盞的熄滅,雖然因為車廂外路燈的關系,這里還不是一片漆黑。但是在這種光線下檔案上小小的五號字是看不清楚的。

哈士奇嘆了口氣,把檔案袋壓在了枕頭底下,躺了下來。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生活。

張天益,這個普通的名字以後就要掩蓋他作為灰狼留下的輝煌傳說。雖然從理論上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做回哈士奇,但是維持治安的任務是沒有完成的時候的。所以從今以後,灰狼,哈士奇就會永遠的變成傳說,而一個普通的張天益將會生活在普通的雲州市過完普通的一生。

就在他長吁短嘆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陷入了沉睡,發出了滿足的鼾聲。張天益卻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火車終于到達雲州火車站。灰狼也抓緊余下的時間,牢牢地記住了自己的新身份——張天益。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記的,無非是普通到沒有特點的一個人罷了。

下了火車,張天益拉著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在火車站凡人出站口。看著一張張焦急和欣喜的面孔,耳中听著*著方言拉客的司機聲音,覺得親切又十分陌生。

檔案袋里裝著寫有張天益名字的房產證和駕駛執照還有一張數目不多的存折,但是張天益更加願意再仔細的看一看這個城市。

在過去他作為灰狼的日子里,不管是歐洲的古城還是美國的小鎮,甚至太平洋上的小道、國際化的大都市他都曾經見過。但是這種在中國隨處可見的普通城市卻顯得十分陌生。並不十分干淨的街道、矮小而灰蒙蒙的行道樹和路邊又小又黑的商戶,一切都顯得這麼親切又陌生。

張天益信步往前走去,反正他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就算不是,他也還是不認識路。能在一天里連續三十三次走錯路還走到了同一個地方的他,大腦里沒有關于記錄道路的功能區。只有在面對目標的時候,他才能準確的找到路徑,因為據他所說,那里有「獵物的味道。」

不過他似乎朝著一個很糟糕的方向走了。前面是一大片舊式底層小區,樓與樓之間的距離很窄,牆下因為常年沒有陽光的照射免得潮乎乎的,有的地方還長出了丑陋的蘑菇。

,,遠處忽然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張天益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特工並不是像電影里的007一樣可以和各種美女演出羅曼蒂克的故事,他們大多數時間需要壓抑自己的**來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多年苦行僧式的生活讓張天益對于女性有關的信息變得特別敏感。

耳中听到的高跟鞋的聲音分明沉穩而又節奏分明,仿佛踩在人的心上一樣,讓人怦然心動,又惴惴不安。如同上課偷偷傳紙條的學童,害怕被老師發現一樣。

雖然曾經是一個優秀的特工,但是張天益還是經常會做噩夢。尤其是會夢到回到了學生時代,沒有做作業被老師抓到。面對槍林彈雨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他,面對教師的憤怒卻會感到不寒而栗。

而現在這個高跟鞋的聲音就讓他又有了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學生時代的經歷灌輸給他的不光是各種沒有用的知識,還有對老師的恐懼。

張天益打算加快腳步離開這里,他邁開大步往前走去。想要快點離開那煩人的高跟鞋聲音。

可是高跟鞋的聲音卻一直想在他的耳邊,而且還越來越近。張天益猛地一抬頭,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走到了高跟鞋主人的後邊。

接著熹微的晨光看見,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筒裙,白色的襯衣外邊套著一件黑色的小西裝,滿頭青絲如同瀑布一樣披灑下來。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鞋上邊,一雙圓潤而有力的美麗雙腿支撐起了整個身體。張天益在後邊看到目不轉楮,直吞口水。

前邊那個美女似乎感覺到了張天益的存在,忽然停了下來。張天益嚇了一跳,急忙也停了下來,差點撞在了她身上。美女回過頭看,指著張天益,大聲斥責道︰「你……」剛說了一個字,忽然抬手扶住了額頭,身子一軟,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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