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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晨已經完全呆了,床頭橘黃色的溫暖燈光下,男人正在用干躁的毛巾細心地擦拭著她濕透的身體,涼薄的唇邊說出「寶寶」兩個字時,迷人的星眉皓眸之間,更是溢滿了令人沉溺的溫柔。

顧依晨並非沒有沉倫過,卻是充滿罪惡感的。

她眸光閃爍,「霍總何必這樣委屈?你和墨仔的情況不一樣,他唯一的親人也就是他媽媽已經不在人世,我如果和他在一起,不會有任何壓力。可是,霍總——我也不想成為霍家的罪人……」

霍天遠發誓,他真的有在努力地壓抑自己的脾氣,但是,一再而、再而三地從自己的老婆里听到別的男人的名字,還是一個對他老婆有非份之想的男人的名字,霍大公子有些失控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陪你去做檢查的人竟然是那個沒安好心的程子墨!」

他突來的怒氣讓她微微瑟縮,「我——」

「閉嘴!你再敢說跟姓程的有關的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我不是要說墨仔——」

男人怒瞪過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又說了一次程子墨的名字。趕緊直接跳過去,「霍總,四年前你可以接受跟我分別兩地,現在也一樣可以做到——」

「顧依晨,我不許你再狠心推開我,也不許你再說什麼不喜歡我的傻話!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真的,所以,這四年來,盡管我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想你,真的很想你……

可是,我知道,如果不徹底解決你不能生孩子的問題,我永遠也無法真正地把你留在身邊,所以,顧依晨,我忍了!整整忍了四年那麼久,連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能夠撐到了今天!

那天,接到達西博士打來的電話,說是讓你一周後再到美國去做最後一次精密的檢查就可以確定是否痊愈的消息,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動!

我生怕你不肯去,特意從國內趕了過來,還特意排了一周的歐洲之行,就是為了可以在那天陪你一起去美國……顧依晨,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妮子,你根本不知道你老公有多愛你!……」

他忽然重重地捏了一記她的手心,疼得她咬唇,似乎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四年來,無數次想要沖~動地飛奔到她面前,狠狠地抱著她,吻到她投降,吻到她一遍遍地跟他求饒,「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顧依晨,我親愛的寶貝兒,老公怎麼會恨你?怎麼會不懂你愛我的心,怎麼會舍得以任何的名義來傷害你?你忍痛遠赴異國他鄉過的每一天,我都了如指掌,也沒有一天不在盼望重逢的那一刻。

他眼中濃濃的思念與佔有谷欠讓她不安,低聲地嚅唇道,「可是,其實沒有人逼我,是我主動要跟你分手——你是霍家三代單傳的獨子,我身為你的妻子,若是不能為你生下一兒半女,那是不道德的。在海德堡的四年里,爺爺也給我打過很多次電話,是我沒有臉見他。只是,我真的可以懷孕了嗎?」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她有些措手不及,話也說得語無倫次,她本來是想要表達的是,她是不是沒有患上不孕的絕癥?可是,話不知怎麼就說成了,「……我真的可以懷孕了嗎?」

霍天遠也猜到了她的本意,卻忍不住促黠地道,「為了更保險一點,我們可以多做幾次——」

看到她蒼白的小臉頓時飛上了兩朵異樣的紅暈,還煞有介事地加上一句,「每天照一日三餐地做,保證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霍先生,這樣很容易腎虧的哦!

霍先生的大手已經模了過來,「好像少了點,再加一頓宵夜……」

顧依晨連忙拍開他的手,「不要!找你未婚妻去!」

霍天遠猶是沾著雨水的俊臉黑煞了,「顧依晨,你得替我闢謠!」

「……」顧依晨有些愣了,「我又不認識你未婚妻——」

霍天遠卻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打斷她的話,「那個女人是你爸爸硬塞給我的!」

——!!!

顧依晨果斷地閉了嘴︰事關顧家的聲譽和父親的威嚴,只能委屈一下霍總了!只是,不知道當時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顧董事長才促成了這一段佳話……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微屈,重重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記︰「霍太太,你不要妄想逃避責任!背著丈夫搞婚外遇是要被輿論大眾嚴厲譴責的,替丈夫張羅其他女人更是等同于犯罪!」

「……」顧小姐好冤枉︰霍總,人家明明沒有婚外遇,也沒有給你找別的女人。

=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霍總很不甘心地在顧小姐的陪同下走出她的房間,原因是顧小姐說,她的腦子好亂,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穿過酒店里的花園小道,來到男人房間那金光熠熠的門庭下,顧依晨面色淡淡地說了,「晚安」,轉身要離去,卻被一只修長結實的大手拉住了,霍先生挑眉,唇邊噙著迷人的笑意,不無期待地提議,「進去坐坐?」

他在酒店訂的是總統套房,除了處理公事之外,還有一個臥室是完全按照新婚蜜月的套房來布置的。

來海德堡之前,他就幻想過很多美好浪漫的重逢情節,他想過要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海德堡的街頭小巷,想過和她在燈火旖旎的內卡河上深情擁吻,想過在潮汐漲落的美麗海邊纏棉對視……

所有浪漫而美好的事情,他都想和她做一遍。包括在蜜月套房里可以做的極私(和諧)密、極狂野的事情。

沒想到,他的一番盛情卻遭遇到了佳人的冷落。當他邀請她進去參觀一下他的臥室,竟然被她冷著臉拒絕了,「霍先生,這三更半夜地,去你的房間不太好吧?」

他低低地笑︰有多不好?夫妻之間本來就該睡在一張床/上的,何況只是呆在一個房間?

顧依晨不是沒看到他別有意味的笑容,卻只是幽幽地擰開臉,又有些糾結地看了看左手無名指間的碩大鑽戒,以及頸間那條璀璨奪目的紅寶石項鏈——那是剛才在她房間里,霍天遠強行套進她手指上的。

是她的結婚戒指,四年前,她臨走時,托父親將所有霍天遠送她的值錢物件統統退了回去。

沒想到,霍天遠這一次海德堡之行又把這兩樣東西給帶了過來,挾著這個男人噬心奪魄的灼燙氣息,又一次來勢洶洶地要吞沒她所有的理智!他每靠近一分,她就禁不住顫抖,越退越無望……

她的嗓音低低地,透著她的猶豫與憂傷,「我不想去。」

霍天遠臉上的笑意微微凝滯,「為什麼?」

顧依晨憂郁地看了他一眼,有一點可憐兮兮的樣子,「抱歉!霍先生,我想回房間睡覺了……」

「………………」霍天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女人的心事真難猜!剛才還喜不自禁地問他,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呢?一轉眼又不想見他了!

昏淡的光線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縴細的身影穿過長長的走廊,一點一點地遠去,在夜色中漸漸地沒了影兒……

霍天遠眉頭微蹙,點了一根煙,緩步踱出走廊,來到燈光明亮的酒店大堂,遙視相送著她走向自己的房間——

安靜而滲涼的午夜時分,酒店里卻突然來了一撥嘈雜的人群,一個行色匆匆的清逸男子凜聲問著身旁似是下屬的隨從,「都打听清楚了,晨晨就住在這個酒店里?」

霍天遠凝眸看過去︰竟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蕭牧!

=

顧依晨的房間。

僅有十個平方大的客廳里,突然坐了兩個磁場嚴重不合、卻又同樣氣勢強大的男子,頓時感覺擁擠多了,也讓顧依晨莫名地有些忐忑。

換了套休閑的衣服,又分別給兩個大總裁各泡了一杯咖啡,「蕭總,您的咖啡。」

她小心翼翼地遞了一杯咖啡,放在蕭牧面前的茶幾面上。就見霍天遠不太高興地挑眉看她,忙又從托盤里取出另外一杯咖啡遞上去,「霍總,您的咖啡。」

霍天遠才斂去了眸中的不悅。又伸手去拉她,「坐到我旁邊來。」

她的另外一只手卻也被人拉住了,「晨晨,你坐這邊。」

顧依晨側臉,看見霍天遠冷著臉滿布寒霜的樣子,心里就有些惴惴地,情不自禁地移了過去——

「晨晨,坐到我這邊來。」蕭牧又重復了一句。

霍天遠卻已經搶先一步將小妻子攬了過來,凜冽的眼神赫然掃向了對面的蕭牧,冷冷對視!

「……」顧依晨糾結地撫額,「蕭先生,霍先生,我好累,要回房休息去了,你們喝完咖啡,走的時候幫我鎖上門就好……」

話語間,已經快步走向臥室,忙不迭地跳進去,慌忙關上房門,靠在門後哀怨地嘆氣︰霍先生、蕭先生,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三更半夜的,不回自個房間睡覺,干嘛要在她這里大眼瞪小眼的,還要拿她來當夾心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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