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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熱切渴望

霍家老宅。

霍淑貞一派氣勢洶洶地沖了出去……

看見老爺子揮揮手,示意他也可以走了,霍天遠頎長健碩的身軀卻沒有移動半分,抬眸,目光曜亮地迎上老爺子濁沉的視線,「爺爺,我想談談顧依晨的事。」

老爺子挑眉,臉上是略微不自在的閃躲之色,「哦,晨晨這丫頭怎麼了?」

霍天遠面容沉凝,目光從老爺子的臉上掠到旁邊的老太太身上,又跳到另一邊的霍省長和霍夫人身上,低沉渾厚的嗓音異樣地喑啞,「你們都知道了,對不對?」

「…………」一屋子令人窒息的沉寂。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他的目光,臉上無不是一片黯然的神情。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又或者說,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昨晚自老爺子的口中得知晨晨不能再懷孕的消息,他們就一直在琢磨,該怎麼對霍天遠提起這件事。

霍天遠是霍家唯一的男丁,三代單傳,為霍家延續香火的責任自然也就落到了他身上。從霍家的立場出發,自然是不希望後繼無人的。

只是想到晨晨那個丫頭,他們卻又誰都狠不下心來說什麼。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老謀深算的老爺子,並沒有接過霍天遠的話,而是仰長脖子,朝著門外的警衛員喊,進來個人收拾一下地上那只被摔破的茶杯——

剛才,因為那個女人的事,他一氣之下拿茶杯咂了孫兒。茶水、茶葉濺了一地。

警衛員得令,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又忖度著老爺子的心思,重新沏了一茶杯端上來。

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接過茶杯,端在手中,眉間有暗涌的情緒……

警衛員見老首長沒有別的吩咐了,便適時地退了下去。

老爺子一手托著杯座,一手擎著杯蓋,輕輕地撥動著杯中的茶葉,又低下頭去吹了吹滾燙的茶水,嗅了一口茶的味道︰是香味清冽的西湖龍井,茶質溫和,不傷脾胃。

老爺子撥弄了幾下,便疊起杯蓋,只余了一條細小的縫隙,他低頭,自縫間滲出的茶水中輕啜了一口,狀似在品茶,深沉的眸光卻分明不著痕跡地落在了霍天遠的身上——

他刻意的漠視與打岔,似乎並沒有影響了霍天遠的決心?

只見他仍是一付嚴肅又認真的模樣,目光炯炙地盯著自己,削刻得有稜有角的深邃五官堅毅而明朗,不見一絲猶豫與悒色,像是在來這之前,心里就已經作好了決定?

放下手中的茶杯,老爺子食指微屈,眉頭緊蹙著在茶幾上輕敲了一記,「說吧,你心里是怎麼打算的?」

霍天遠修長干淨的十指交握在胸前,直視上老爺子晦暗不明的眸光,措辭堅定,「爺爺,我不會跟晨晨離婚——」

霍省長眸光一滯,連忙上前插話,「天遠,你不要憑一時沖~動——」

老爺子以手勢制止了霍省長,仍舊不動聲色地對霍天遠說,「當然,我們霍家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晨晨遭遇了這種事,我們是應該彌補她的。再說,術後不孕也不完全就是不治之癥,晨晨的病還是有希望痊愈的……」

霍天遠緊蹙的眉峰緩緩地松展開來,謙恭地微微低下頷首,接上老爺子的話,「是,我打算帶晨晨去美國治療,那邊的醫療條件比較先進,正好晨晨之前也在那邊留學,我打算陪她一起留在紐約兩年。等她的病治好之後,我們再一起回來。」

老爺子幽深的眸子里有一抹精利的光芒閃過,卻是輕輕點頭附合孫兒的話,「這樣,也好……」

霍省長見這爺孫倆完全忽視其他人的意見,一問一答地自行作了決定,實在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爸,你怎麼能這樣縱容他?這種病哪能是說治就能治好?萬一,兩年後還沒有治好呢?他就一直沒回家了嗎?還是一直就不養孩子了?他是腦子不清醒,爸你怎麼也跟著犯糊涂了?……」

老爺子沒有吭聲。霍天遠卻是緊擰著眉峰斷然答道,「兩年治不好,就治三年!三年治不好,那就治四年……我就不相信,老天爺會對我和晨晨這樣殘忍!」

霍省長「啪」地一聲重重拍在茶幾上,「糊涂!生不生出來孩子是老天爺能決定的事情嗎?殘忍?這世上更殘忍的事都有!我就問你,假如晨晨真的一輩子不能生,你怎麼辦?」

霍天遠心下一顫,交握的十指緊緊地攥成了一團,無意識地越攥越緊,不知不覺地已經攥至骨節泛白,冷毅的俊臉上一片凜冽與絕然,

「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會跟晨晨離婚!爸,我想得很清楚,我愛她,我不想失去她,我也不能沒有她!」

他突然失控的一頓吼,似乎驚震了霍省長?怔忡了半晌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對我吼什麼吼?我又沒有錯!我不管你愛誰不愛誰,你有你對霍家應盡的責任,你少跟我放肆!結婚前還說你愛那個女人,都不肯娶晨晨呢,這會兒怎麼就愛得天昏地暗的了……」

霍天遠冷冷地與父親對視,「霍省長,你喜歡逼婚的滋味嗎?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逼著我娶顧依晨的,現在,你還要逼我跟她離婚嗎?!」

「這個逆子!我逼你結婚的時候,你就隨便拿個女人出來搪塞我!現在我為了你好,才叫你離婚,你又要跟我對著干嗎?」

霍省長氣得掄起袖子,就要上前來教訓兒子,被霍夫人緊緊地拉住了,「霍邦國!你在干什麼?孩子心里難過,你非要往他心尖上戳嗎!」

霍省長氣惱地推開自己的妻子,又要奔上前來朝霍天遠揮起手臂——

「好了!」

吵嚷中,沉吟良久的老爺子忽然端起茶杯,重重地往茶幾上「砰」地一聲咂下來,緊蹙著眉宇,目光沉沉地在爭執不下的霍省長與霍天遠之間巡梭一圈,才緩緩地沉聲道,

「吵什麼?一人少說一句。邦國你太急躁了,以後這事你就不要過問了!」

又走上前去,慈藹地拍了拍霍天遠的肩膀,「天遠,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爺爺老了,眼瞅著也沒幾天活了,你的人生自己過得好就行。」

精槊的身軀隨即離開大廳,留給眾人一個孤寂而落漠的背影。

「……」

霍天遠怔怔地盯著老爺子遠去的方向,腦海里有些不是滋味地回蕩著那一句,「爺爺老了,眼瞅著也沒幾天活了……」心里突然涌上一絲內疚,頑疾似地纏繞在他心間,縈回不去。

爺爺,對不起。可是,我還是不能沒有顧依晨。

=

電視台職工大廈。何江洋在纏棉了一夜之後,終于面帶愉悅地在清晨的上班時段離開了李瀟的公寓。

李瀟在一室腥膩的情谷欠氣息之間滿足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恍惚地嗅著何江洋殘留在被子上的熟悉味道︰她的人生似乎終于可以圓滿了?想到將來有一日,可以拿著霍家的錢,繼續和何江洋廝混在一起,彼此盡情縱橫肉谷欠的荒糜感覺,體內不覺涌出了一股灼燙的熱流……

呵呵……是誰說,懷孕了的女人不能過姓生活?為什麼她竟覺得,懷孕了之後,她對男人的渴望更加熱切了呢?

尤其,對霍天遠的渴望。

不知道在這張剛剛和何江洋翻雲覆雨過的大~床~上,再跟霍天遠忘情做(和諧)愛,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她夾纏在兩個男人混雜不清的氣息中,一定更加谷欠仙谷欠死吧?

李瀟這樣想著,伸手,抓起自己的手機,給霍天遠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卻顯示打不通的狀態。想到昨天在醫院他看自己的那種冷漠而厭惡的眼神,李瀟悻悻地將手機甩開了!

魯大明那伙人被警方拘捕後,霍天遠當天就指示趙歷明,撤銷了別墅里所有的保鏢,也收回了她暫住的那棟別墅,而且,竟然還要她自己打車回家,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她撫模著自己白皙飽滿的雙ru,蹙起秀眉,沉思了片刻,又抓起手機,再次撥下了霍天遠︰低頭審視著自己赤果而妖~嬈的身段,這樣的波濤洶涌,這樣的風情萬種,天遠你怎麼舍得暴殮天物?

她越發用力地摩挲起自己高聳的雙峰,加快速度,谷欠火難耐。

她愛霍天遠,更愛死了他深深沖進她體內的感覺,那樣的蓄勢悖~發,每一次看見他肌肉劇烈擴張的勇猛樣子,她就不能自己地顫栗,直想緊緊地裹著他堅硬的灼燙,讓他永遠地埋在她體內,永遠也不抽離出她的身體……

只可惜,他的手機始終還是打不進去。

李瀟一連重撥了幾次,依舊無法接通。

或許,霍天遠已經把她的手機號碼拉黑了?

李瀟想,也許她只能上醫院去堵霍天遠了。

公寓門外,卻突然門鈴大作,李瀟忙起床穿衣……

扣上大衣,便趿了棉拖鞋往外走——

拉開門來,卻驚愕地看見一群全付武裝的醫護人員,浩浩蕩蕩地闖進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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