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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迷雲再起

「女乃女乃你怎麼樣了,爺爺,老祖宗,你們快看看女乃女乃吐血了。快,快讓人去請大夫,堂妹你怎麼能這麼狠,敢這樣對女乃女乃。就算女乃女乃再有千般不是,她也是我們的女乃女乃。你,你居然想要女乃女乃的命,難道你不道天打五雷轟嗎?」

心慌的許如雪急忙上前扶起鄧天香,看著嫡親女乃女乃嘴角掛著的血跡,許如雪怒目大吼。

「笑話,她算是哪門子的女乃女乃。頂多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只要我樂意,現在殺了她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是。還有你,許如雪我勸你最好少在這里裝腔作勢。憑你,還不配在我面前指手劃腳。」

冷冷的睨了一眼許如雪,張舒曼嘲諷的譏笑了一聲。像是在看跳梁小丑,根本不將許如雪的叫吼放在眼里。

「你瘋了,竟敢連公主殿下都想襲擊,來人將她押下去。好好的看著,不許再出院子半步,任何人不敢探望。如雪,你們也退下,回自己的院子好好反醒。」

看著重重的跌倒在地,當場被踢的吐血的鄧天香。許雁良冷漠的臉不為所動,更沒有絲毫的疼惜。至于請大夫看診更不用說,直接下令命人將瘋狂掙扎的鄧天香拖著走。

對于曾最寵愛的孫女許如雪,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不知輕重,要不是舒曼這孩子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不僅是鄧天香,就是整個許家也得遭罪。就算舒曼是許家的外孫女,但同時更是皇上的義妹,算是皇室中的一員。

擔憂許如雪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許雁良板著臉厲聲的命令。

老祖宗看著鄧天香的慘狀,雖然仍感覺有些心痛,但卻選擇了別開視線。沒有再開口幫鄧天香求什麼,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爺爺你不能?」

許如雪正想辯駁什麼,卻被想被許雁良的一個眼刀掃來,到嘴邊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加上郡主娘親投來喝止的目光,許如雪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雙肩垮了下來。

低下頭,不發一言,無奈的被帶離了大廳。

「舒曼,對不起,讓你受委曲了。」

怕張舒曼心里不舒服,想了想,許雁良主動的代為道歉。

「外公不必道歉,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老祖宗的病已經治的差不多,好好的按著藥方開的藥定時吃。再過多一個月,其余的後遺癥也會慢慢的消失。好了,外公要是沒什麼事,我想先告辭了。一會還有些事要忙,就不留下來吃飯了。」

記掛著答應了莊媚娘的事,眼見著中午吃飯的時間差不多,該趕過去開餐了。

這邊的事解決了,以鄧天香現有的情況,想翻身再難。不殺她,留著一身的病痛,足以讓鄧天香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舒曼不留下吃飯嗎?老祖宗剛醒來,一家人難得好好的聚聚。」

劉珠兒听到張舒曼要走,有些不舍了的開口挽留。

「是啊,舒曼有什麼事這麼急,連留下吃餐飯都沒時間。」

鄧天香一脈倒台,最開心的莫過于許志光。原本還擔心得費不少的心思,沒有想到還沒有看到開始,一切便結束了。就連一向最護著鄧天香的老祖宗,居然也翻臉。輕咳一聲,收起臉上的喜色,許志光好奇的詢問。

「舅舅,舅母不用了,下次吧。老祖宗,外婆我走了。」

利落的收拾隨身藥箱,張舒曼沖許雁良點點頭,毅然轉身離開。

「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不過,看著好像跟家里不親。看來,應該是心里還存有芥蒂,雁良你給娘說說,這些時日都發生了什麼大事。」

望著張舒曼離去的背景,老祖宗眼底閃過一抹好奇的精芒。

由于是二婚,又是招婿上門,莊家的喜事並沒有弄的太熱鬧。僅是請了些親近的鄰居,親戚,不過莊家的宅里到處貼著火紅的喜字,還是讓人感覺頗有喜氣。張舒曼剛到,便看到了熱情招呼著大家的莊媚娘。

一身紅色的喜服,上了濃妝,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濃濃的喜意。

雖然是招婿上門,一般而言,新娘應該是在喜房里呆著。不過因為新娘跟新郎都是雙親皆不在,新郎又說不了話,不能開口招待大家。不得已,莊媚娘干脆一改習俗,親自上陣招呼大家。

反正也不是什麼嬌羞的小媳婦,作為一個生意人,莊媚娘的一張巧嘴也不是吃素的。眼尖看到張舒曼的到來,立馬激動的迎了上來。

「張妹子,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事不來了。快快過來這里坐著,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拜過了天地,倪洪濤並沒有找來鬧事,莊媚娘提起的心更是松快了不少。

「恭喜莊大姐喜結良緣,這是賀禮,希望莊大姐別嫌棄。」

用紅紙包了一對金鐲子,張舒曼打量了一眼全身上下散發著新娘子幸福味道的莊媚娘。笑著眨了眨眼楮,將東西遞了過去。

「這怎麼好意思,二丫還有那位前輩來時都給過了賀禮。」上手感覺到是對沉甸甸的鐲子,莊媚娘推拒的想還回給張舒曼。

「大姐(師傅),事情都解決了嗎?」

二丫還有無邪老人早早就在席位上等著,看到張舒曼的到來,臉上也都露出了笑臉。

「嗯,都解決了,已經醒過來了。莊大娘禮多人不怪,再說,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只是一對鐲子,值不了什麼錢。」

將鐲子又推了回去,隨著張舒曼的話落。熱鬧的大廳突然靜了下來,不過不是因為張舒曼的話,而是另有其人。

莊清跟莊志兩姐弟也發現了來者,臉上並沒有高興。反之,臉上露出了擔憂,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不甘不願的喊了句。「爹。」

「那不是倪大人嗎?怎麼來了,難不成是想阻親不成。」在場的幾乎沒有不認識倪洪濤,更知道莊媚娘前不久剛跟倪洪濤和離。也知道了倪洪濤有後悔的意思,眼下未經要求突然過來,大家忍不住好奇的小聲議論。

「倪洪濤,你還有臉來,你到底想干什麼?」

瞥見倪洪濤的到來,莊媚娘臉上的笑容也是僵在了臉上。隨之是震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倪洪濤,怒不可支的厲聲冷喝。

旁邊的啞夫也是臉色大變,警惕的盯著倪洪濤,臉上盡是濃濃的戒備。

「媚娘,你別誤會,我沒人別的意思。只是知道你今天辦喜事,特地過來道賀。這是我特意給你還有啞夫準備的賀禮,希望你能原諒我。不計前嫌,以後我們還是朋友。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清兒跟志兒的爹。」

捕捉到大家異樣的眼神,還有前妻噴火的目光。倪洪濤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張舒曼,搖了搖頭急忙解釋。

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毫無之前的傲慢。

送禮?

不僅是莊媚娘,就是張舒曼也是微愣。沒有想到這前夫找來,不是找麻煩,反而好心的送賀禮。

不管倪洪濤是真心還是假意,在莊媚娘眼中看來,那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冷哼一聲,並沒有熱情的便接過了倪洪濤手中的賀禮。反而更是戒備,暗暗的揣測著,這倪洪濤又是打了什麼鬼主意。

想到之前倪洪濤囂張的警告,莊媚娘可不相信。短短三天的時間,倪洪濤便改變主意,準是又不知道在算計些什麼。

「不需要,我們已經沒有關系,大門在那里。麻煩你現在立刻,馬上滾蛋,以後也別再讓我看到你。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你抱你的美嬌娘,我有我的新相公,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張舒曼感覺到了倪洪濤不時投來灼熱的目光,眼中的異彩,讓張舒曼想不注意都不行。垂眸眼珠子轉了一圈,很快便猜到,這倪洪濤應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了,這渣男知道了她的身份,難不成是想巴結她上位。

想到這個可能,張舒曼不屑的在心里冷笑。這算盤到是打的不錯,只是,她會這麼笨嗎?

「不是,媚娘你、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真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是和離,看在清兒他們的面子上,能別將關系鬧的這麼僵嗎?而且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大家都還在看著。這位小姐是媚娘的朋友,能介紹認識認識嗎?」

目光不自覺的瞥向張舒曼,倪洪濤幾句話便切入主題。裝著沒有識破張舒曼的身份,溫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的深入關系。

看著美不可方物的張舒曼,不僅是公主的身份,長的更是比前妻更為美艷。若是能搭上關系,哪怕還是上門女婿倪洪濤也甘心情願。想到這個可能,倪洪濤心里就忍不住一陣蕩漾。

「放屁,相信你才有鬼,立馬拿著你的東西滾蛋。少在這里裝斯文,好像自己最無辜。張妹子咱別理他,啞夫將這位倪大人送出去。管家以後沒有經過通報,不許再私自放他進來。」

未見倪洪濤發怒,反而不時的將目光移向張舒曼。莊媚娘也不是不長眼的傻子,眼珠子一轉,便猜到倪洪濤應該是看上眼了張舒曼。氣惱的狠狠的刮了一眼倪洪濤,生怕張舒曼被倪洪濤溫文的外表給迷惑了。

拉著張舒曼的手轉身離開,又向身旁的啞夫使了個眼色,示意將倪洪濤趕出莊家。

「等等,媚娘你不能這樣,那個張小姐我這也有份禮要送你給。」

眼睜睜的看著目標被莊媚娘從眼前拉走,倪洪濤又急又氣。想發怒,又怕會在平安公主面前留下了壞印象。咬牙將滿腔的怒火往肚子里吞,張口想留住張舒曼的腳。可惜,一切只是徒勞無功。

「賤男,竟然想將主意打到妹子身上來了。張妹子對不起,沒有嚇到你吧,你別理他。他不是個好東西,貪圖美色,別讓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听到了倪洪濤的喊聲,被啞夫推著趕出去。還想著給張舒曼送禮,以莊媚娘的精明,立馬便猜到了倪洪濤的目地是沖著張舒曼的。怪不得能這麼好心,不僅沒有鬧事,還來送禮。

原來是找到新目標,看著張舒曼絕美的容顏。莊媚娘生怕張舒曼被倪洪濤的表象所騙,忙提醒張舒曼別被倪洪濤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倪洪濤當誰都跟她一樣傻,睜眼瞎的看錯人。

「莊姐姐,大姐才不會看上他。姐夫比他好看多了,而且大姐跟姐夫的感情很好,才不會移情別戀。」

望著一臉不放心的莊媚娘,二丫忍不住插了句嘴。

「啊,對喔,二丫不說莊娘娘還真差點忘記了。張妹子已經成親了,能嫁到妹妹的男人,怎麼樣也不會差了倪洪濤那種男人。來這里坐著,喝酒,人多要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張妹子可別生氣。」

看著張舒曼簡單盤起的頭發,莊媚娘這才猛然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的訕笑了兩聲,沖張舒曼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

倪洪濤一走,大家很快又恢復了熱鬧。不少人投來熱切的目光,灼熱的打量著張舒曼。特別是那些適婚的公子們,更是看的眼楮都不舍的眨一下。

「沒事,莊大姐也是好意,妹子先敬莊大姐一杯。送莊大姐,還有姐夫恩愛白頭,和和美美。」

搖了搖頭,張舒曼接過了酒杯,點頭致意。說完了道賀的話,隨即仰頭豪爽的一口喝完杯中嗆辣的白酒。

「好,妹子謝了,莊姐姐也干了。」

見張舒曼給面子,莊媚娘也不是扭捏的人,也爽快的接過丫環遞來的酒杯一口喝完。

「喲,媚娘,你打哪認識了這麼些朋友。怎麼也不給嬸娘介紹認識認識,這位姑娘結親了沒有。要是沒有,可以跟我家天寶交個朋友。我家天寶還沒有娶正妻,對你的印象不錯,對了,你父母是哪家的,是做生意還是在朝中為官?」

就在大家閑聊之際,一道尖銳的嗓音插了進來。目光灼熱的打量著張舒曼,看著張舒曼身上的華貴的衣著,還有發上不菲的發飾,更是看的兩眼直放青光。

還沒有真正說上話呢,就打听起了張舒曼的家底,讓人想不知道她的目地都不行。婦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唇紅齒白,長的倒還清秀。不過就是膽小了些,只敢躲在婦人的背後偷偷的瞄著張舒曼。

被婦人拉了出來,頓時臉漲的通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與大家的目光對視。

「三嬸娘看你說的這是哪的話,這位是張小姐,是我在生意上的伙伴。不過嬸娘要是想做媒恐怕晚了,妹子可是有夫家的人,嬸娘可別壞人名譽。」

擋住了婦人的目光,莊媚娘臉上掛起了虛應的假笑。

「是嗎?那可惜了,不過旁邊的那位小姑娘,還有小公子總該沒有結婚。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相互認識認識,結個女圭女圭親也行。」

听到對方已是有夫之婦,婦人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瞥了一眼旁邊的二丫跟三娃,都長的精致的很,忍不住又興奮的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

張舒曼嘴角抽了抽,這頭上插滿了簪子的婦人可真敢說。

眼尖瞅見二丫跟三娃緊張的樣子,生怕她答應了,讓張舒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大姐,我才不要結女圭女圭親。」

三娃率先憋不住話,直言拒絕。

「大姐?」二丫板起了臉,望著婦人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無邪老人沒有說話,只是不屑的掃了一眼婦人。堅信自家師傅,絕不會這麼沒有眼光,答應跟這樣的人結親。不過,看著二丫跟三娃都不安的樣子,忍不住逗趣了句。

「沒錯,三娃怎麼能跟別人結親,要結也是該是苑兒那丫頭。」

「呵呵,苑兒跟三娃配是不錯,最起碼這以後的嫁妝虧不了。這位夫人不好意思,我們不熟,結親的事還早,也沒有打算讓他們訂女圭女圭親的意思。」

戲謔的瞥了一眼被逗的又氣又急的三娃,像被人踩到了腳痛。想辯解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著實讓人看著大感有趣,再看了一眼面有異色的婦人,張舒曼不急不徐的道。

「怎麼會,這俗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再者說這成親的事,還不都是父母之命,媒說之言。成了親,以後慢慢處,湊合著還不就是一輩子的事。再者說,我家的幾個孩子可都是好的,不僅是性子溫順,而且專門請了夫子教學。要是以後考上了狀元,這福可就享也享不盡。」

說到這,婦人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高傲的態度。仿佛好像是張舒曼沾了她家的大光,卻不知道,她的一通話。在張舒曼等人看來,只不過是令人倒胃口的笑話。

雖然二丫跟三娃都沒有封上什麼名號,但也沒人敢看輕了去。區區一個狀元,還是示知數,就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實在是可笑至極。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沉下臉,張舒曼不客氣的冷聲道。

「這位大嬸,既然你的兒子這麼有才,還是未來的狀元大人。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更高攀不起。麻煩你回自己的位置,別在這里杵著,讓人看了礙眼。」

「大姐說的對,我們才不要跟丑八怪一樣的大嬸結親。」

看著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婦人。三娃也是心里偷著樂,一個未知的狀元娘,也有臉在公主大姐面前叫板炫耀。真是腦殘的可以,鄙視的睨了一眼婦人,三娃習得了張舒曼毒舌的性子,不客氣的嘲笑。

「你……」

三娃的這話一出,更是氣的婦人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沒被活活的氣暈。指著三娃的鼻頭,你了個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娘,你沒事吧。」

少年看著氣的臉都發黑的娘,急忙擔憂的上前扶住。愣怔的看著張舒曼等人,眼中盡是復雜之色。

「你們敢,你個小王八蛋,說誰是丑八怪呢?媚娘你都交了些什麼樣的朋友,這麼沒禮貌,一點教養了沒有。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就算是二婚,也得辦的體體面面,不能丟了我們老莊家的臉面。」

深有了口涼氣,狠狠的瞪著張舒曼跟三娃。婦人氣的眼珠子都快能噴出火花來。要不是顧著身份,在場又有這麼多人看著。真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抽這對姐弟幾個響亮的耳光,讓她們知道天高地厚。

只是婦人不知道的是,她該慶幸愛面子的性格。沒有失去理智,沖動的撲上去動手打人。否則,這可就不僅僅只是丟臉,而是能不能保命的大事。

尖酸刻薄的語氣,睨視著莊媚娘,仿佛她天生高人一等。

「三嬸娘,你別鬧了,趕緊回自己的位置。二弟你帶你娘回座位,別淨胡思亂想。若是三嬸娘再這樣,以後我們還是少來往為妙。」

莊媚娘被氣的不輕,沒有想到向來勢利的嬸娘來喝個喜酒都不安份。沖張舒曼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莊媚娘冷聲道。

「你,反了,他大伯你听听,媚娘這死孩子是越來越不把長輩放在眼里了。現在,居然還想到了斷絕關系,真是造孽,咱老莊家怎麼就出了這一個不懂事的丫頭。」

婦人還當自己佔了理字,不僅沒有反醒,反而變加本利的扯開了嗓子破口大罵。

「啊啊啊。」

啞夫護在了莊媚娘跟前,氣惱的想辯駁什麼。只是話到嘴邊,卻成了一連嘶啞的吼聲,根本讓人听不出其意。

張舒曼無語的嘴角抽了抽,極品處處存在。誰家都有幾個,好在對方只不過是莊媚娘的旁親,不然有這麼一個極品在。張舒曼還真有些不放心,將淨顏霜的生意交給莊媚娘全權打理。

犀利的眼楮掃了一眼婦人,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閉嘴,今天是媚娘這孩子的喜事,你別在這里胡攪蠻纏。要是來鬧事的,立馬給我回去。」

莊媚娘的大伯也是個生意人,一眼就看出了張舒曼姐弟三人身上穿著的料子不簡單。是宮里特有的東西,稍微有點腦子的,也能猜出這眼生的幾人不是普通人。民不與官斗,生怕不懂事的弟媳,將對方給得罪狠了。

莊一先狠瞪了鬧事的婦人一眼,恨不得也將關系撇清,斷了這層親戚關系。免得哪天,又被這不省事的女人給連累了。

望著一臉鎮定,絲毫不見被弟媳潑辣樣子嚇到的張舒曼。莊一先暗暗點頭,更是覺得對方的身份簡單。不僅是長相跟氣質,就這不驕不躁的處事便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輕咳了一聲,莊一先試著露出了一抹友善的笑容,圓滑的道。

「這位夫人真對不起,她嬸娘就是嘴巴有點臭。心思並不壞,你別放在心上。來來,我敬夫人一杯,就當是賠禮。」

「大伯?」

莊一先小心翼翼的態度,讓莊媚娘還在鬧事的婦人皆是一愣。不解莊一先鬧的又是哪一出,一個小丫頭,值得這樣另眼相看,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不過莊一先謹慎的態度,也引得大家紛紛對張舒曼投去好奇的目光。暗暗的猜測著,張舒曼可能的身份。不巧,在場的剛好有一個是在朝中任職的侍衛,猛然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楮,驚愕的望著張舒曼。

突然快步上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垂下頭畢恭畢敬的道︰「屬下皇宮守門侍衛過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公主?

一石激起千層浪,該侍衛的話頓時把大家嚇了一大跳。而先前口出狂言的婦人,更是嚇的兩腿直打哆嗦。一張臉瞬間煞白一片,全身冷汗直冒。恐慌無措的望著張舒曼,心髒都快差點停止。

莊一先雖然也是驚駭的倒抽一口涼氣,不過有人先開了頭。又見張舒曼一臉淡定,沒有否認的樣子。立馬也跟著恭敬的跪下,附和道︰「草民叩見公主殿下,公主萬福金安。」

「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下子,見著連莊一先都跪下了,莊媚娘還有啞夫等也紛紛有樣學樣的跪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而之前還想著打張舒曼主意的少年,也是嚇的臉色青交加交。眼見著娘還在傻站著,忙扯了扯婦人衣擺,拼命的使眼色,額頭上冷汗直冒。

「啊,民、民婦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吉祥如意。」

回過神,婦人見大家都跪下了,急忙哆嗦著的跟著跪了下來。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恨不得找個洞把臉給埋起來。悔不當初,誰不好招惹,竟然得罪了公主。這可是殺頭的大罪,要是公主一個不滿,就是滅九族都有可能。

想到這個可能,更是讓婦人嚇的臉比紙還白。

「免禮,都起來吧。不知者不罪,本公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隨意的遷怒到大家身上。不過,這位夫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膽敢當眾辱罵本公主,這是砍頭的大罪,就罰你自打十個耳光子,然後自行離去。」

看著嚇的不輕的婦人,張舒曼勾唇戲謔的輕笑。

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吃,听到只是自找耳光不用砍頭。婦人不僅沒有懷恨在心,反而感激的直叩頭。「謝公主殿下開恩,民婦知罪。」

重重的叩了幾個響頭,婦人抬起頭,話二不說便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抽。啪啪的巴掌著,實打實的抽在臉上,半點也不留情。顯然婦人心里也有自己的計較,不敢假打,免得徹底的激動對方。

想想也是,相比打幾個耳光著,砍頭才是致命的大事。

很快婦人的兩邊臉都高高的腫起,鮮紅的印子,讓人看的膽顫心驚。莊媚娘作為主家,看到嬸娘自抽耳光。聰明的站在一邊,沒有為其求饒。辱罵公主,僅僅只是十個耳光子,在莊媚娘眼中看來也是輕了。

眼神略顯復雜的望了一眼張舒曼,莊媚娘雖然看的出來,這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妹子不是平凡人家。但也沒有想到,張舒曼會是高高在上的公上殿下。想到關于淨顏霜的事,莊媚娘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了最近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平安公主。

一樣的懂醫術,而且對美顏擁有驚人的效果。除了皇上新認的義妹,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個。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滿意的點點頭,張舒曼揮手示意婦人可以閃人。不必在站在這里礙眼,目光移向了莊媚娘。捕捉到莊媚娘眼中的復雜,張舒曼抿了抿唇,假意的輕咳了一聲,淺笑著解釋。

「那個,莊大姐隱瞞身份,並非惡意。只是為了方便行事,希望莊大姐別介意。」

「民婦不敢,公主殿下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

知道了張舒曼的身份,莊媚娘說話也顯得拘束,不敢再跟之前一個肆意隨便。恭敬的福了福身,方敢低著頭回話。

嘆了口氣,與無邪老人相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是這樣,這公主的身份一旦暴光,彼此間的相處立馬會多了一道隔膜。輕蹙了蹙眉,當然對莊媚娘心里的顧忌張舒曼也能理解。

朋友貴在交心,既然如此,張舒曼也不勉強。就當是生意上簡單的合作伙伴,反正差不多也該準備離開了。有了這層身份,在她不在京都的時間,能震懾住對方也不錯。最起碼的,背叛應該不至于。

「好吧,既然禮已經送過,本公主在這里。大家必定也不自在,我們就先行一步,大家留下繼續喝喜酒吧。」

沖二丫還有三娃使了個眼色,不想將莊媚娘好好的婚宴給攪黃了。看著大家繃緊了神經,大氣不敢喘一個的樣子。張舒曼主動的提議離開,免得把大家嚇到,將喜慶的氣氛徹底的冷場。

「恭送公主殿下。」

再次福了福身,莊媚娘也不敢挽留。大家都知道了公主的身份,萬一要是在這里出了意外,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再者,就算她自己不怕死,但也不想兩個兒女出事。

而等張舒曼等人一離開,莊媚娘立即被熱情的眾人所包圍。大家都豎起了耳朵,打听莊媚娘是怎麼跟公主殿下認識的。特別是那些親戚,更是激動的兩眼直放光,恨不得將每一個細節都讓莊媚娘講上一遍。

對跟公主交上朋友,而且公主還平易近人的叫媚娘大姐,這得是多大的榮耀。

人倒霉了,喝水都會塞牙。在回府的路上,卻沒想到又遇上了一伙黑衣人襲擊。對方二話不說,直接便是往張舒曼的胸口捅了過去。

「該死,你們是何人?」將二丫跟三娃護在了身後,張舒曼手中幾枚飛針射了過去。頓時間,襲來的黑衣刺客,瞬間便倒了數人。沉著臉,張舒曼冷聲厲喝。

「要你命的人。」

一擊不成,反而損失了幾個同伴。十數黑衣人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沒有想到張舒曼的反應如此快速,殺人于無形中。為首的黑衣人迅速的沖張舒曼撒了一包粉末,隨即閉氣退開。

「啊,殺人了,大家快跑。」

街上的路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個個嚇的臉色大變,爭相跑開,沒人敢上前救助。

一時間,整條大街亂成了一團,攤上的瓜果蔬菜都撞的倒了滿地。

「殺手?」

二丫跟三娃也是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殺手敢大膽的刺殺。身後的春梅跟春雨,也是警惕的護在一邊,生怕拖累了主子。

「不好,這是軟筋散,大家快閉氣。」

一個呼吸,無邪老人立馬便感應到了這藥粉的異樣,連忙大聲的提醒。

「軟筋散,這到是好算計。」危險的眯起了利眼,張舒曼森冷的掃視了一眼為首的刺客。素手一揮,一道凌厲的掌風,將襲來的藥粉給掃了回去。

「哼,沒有用的,除了軟筋散,還有噬魂。沾身便會中毒,平安公主勸你最好乖乖的投降,留你一具全尸。」

看到張舒曼快速的反應,為首的刺客又是一驚。不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得意的提醒了句。看著張舒曼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志在必得。

「是嗎?就算是又如何,區區小毒也想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揚威,不自量力。讓本公主束手就擒,還不如你們投降。乖乖的說出幕後的指使者,說不定公主子心情大好,饒你們一條狗命。」

不著痕跡的沖無邪老人使了個眼色,示意無邪老人讓大家服下褪毒丸,以防萬一。

冷睨了一眼手持長劍的刺客,張舒曼反客為主,不屑的嘲笑道。

「牙尖嘴角,公主殿下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是沒有用的。不過,既然公主殿下不服,那我們只好是對不起了,去死吧。」

陰沉著臉,瞥見無邪老人跟張舒曼的互動,以防事情生變,讓救駕的侍衛趕來。眾刺客默契的一同出手,意圖一舉拿下張舒曼。

「不自量力,你們急著找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你們。無邪,看好三娃她們。」

叮囑了句,張舒曼率先素手一揮。又是三個刺客不備,被瞬間秒殺。隨後眾刺客已經近身,張舒曼快若閃電的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迅猛的出擊,身形如鬼魅,快的令人無法捕捉。狠辣的一拳將殺手擊飛,隨後又是一個剪刀手,直接便將另一個刺客的喉骨捏碎。眼中嗜血的精芒,讓為首的刺客都忍不住為之膽寒。

片刻後,仍未傷對方分毫,反倒是自己的屬下不覺間被放倒了近十人。更不可思議的是,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藥粉,居然一點效果也沒有。不僅是目標人物沒事,就連身後的兩個孩子都不見一絲的異樣。

「該死,平安公主果然好本事。」

緊盯著張舒曼,為首的殺手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手中的劍舞出了一道道惑人的劍花,沖著張舒曼的喉嚨陡然刺了過去。

「雕蟲小技,想要本公主的命,還差了一大截。」

不屑的冷哼一聲,張舒曼一個閃身,從撲來的刺客手中搶過了劍。隨即腳將刺客踢飛,反應迅速的擋住了對方襲來的利刺。

鐺的一聲,劍與劍摩擦綻放出火花。由于張舒曼驚人的力氣,為首的殺手不僅沒能得逞,反而差點被自己的劍反刺。眼底閃過一抹驚慌,為首的刺客驚駭的瞥了一眼張舒曼。

怎麼也沒有想到,比力氣他竟然連平安公主的一根頭發都比之不及。

連連後退,又連續三個後翻,警惕的盯著張舒曼,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刺殺任務,親自對陣才知道。這無害的公主,居然是吃人的老虎,讓人防不勝防。

沒能殺虎,反倒隨時可能被虎所傷。

「該死,大家小心,一起上。先將公主解決了,再處理其他人。」

單打獨斗佔不了上風,為首的刺客又心生一計,改而用圍攻。剩下的七人團團圍住了張舒曼,結成了七星劍陣,配合默契的沖張舒曼步步緊逼。

「咦,看來你們不傻,還懂得結陣。不過,這只是對普通的目標有用,對我,這種程度的攻擊等于垃圾。」

看著對方來勢洶洶的殺招,張舒曼連眼皮都不屑抬一下。除了脆弱的眼楮,張舒曼全身上下,就算對方使出吃女乃的勁也不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血痕。正因為如此,張舒曼有恃無恐,反擊起來更是不余其力。

「七星劍陣?」

無邪老人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使出的劍陣,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本還有些擔心師傅會不會吃不消,正想出手救助。結果卻又是出乎無邪老人的意料,不過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這公認難纏的七星劍陣,便被輕松的破解。

注視著一派自若的師傅,無邪老人崇拜的兩眼直冒星星。

「姑姑,本王來助姑姑一臂之力。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本王定要你們血濺三尺。」

就在這時,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加上。板起著臉,先是大義稟然的厲喝一句,方才持劍攻擊刺客。身手也不錯,就在張舒曼解決了四個殺手的時候,順利的幫忙解決了一個。

剩下最後一個,正好是領首的刺客頭子。在沒有人留意的時候,龍煜顯不著痕跡的沖對方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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