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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河邊挑水

莫錦清換好便服出來,和莫之山站在一起的,還有梁柏謙,梁柏謙笑意盎然的看著她,似乎心情很好。♀

「爹,走吧。」莫錦清輕聲道。

莫之山嗯了聲,指了下一旁的挑水桶,「你擔著那個先過去,我去隔壁街上買些種子。」

莫錦清唉了一聲,話還沒問出口父親就出門了,只能嘴里咕噥︰「我找不到田在哪里啊。」

梁柏謙輕輕走到她身邊,「你忘記了,我沒忘,我帶你過去。」

莫錦清看了眼梁柏謙,「你好像天天都不需要看書似的,不是要考狀元嗎?」

兩個人慢慢朝山頭走去,「我不喜歡臨時抱佛腳,這麼多年了,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

「你這麼有信心就好了,我生怕自己耽誤了你。」

「每年的農忙,我都有幫著你干活的,雖然你爹總是看我不順眼,不過我也是個很好的苦力,他不會拒絕一個免費的勞力。」

莫錦清懷疑的打量著梁柏謙,他一副斯文的樣子,怎麼看都和種田扯不到一起去,「你是少爺身份,會做農活嗎?」

「我爹沒做珠寶生意的時候,我們也是要種田的,難道你認為我是怕吃苦的富家子嗎?」梁柏謙說著撈起了衣袖,一指面前的一片綠油油的良田,「到了。」

莫錦清有些不可思議︰「這些都是我家的?」

「嗯,其實這一兩年有點荒廢了,你看全是草,剛才我問過你爹了,他說除了草,種些菜,也可以為小酒館節約些成本。」

莫錦清心里有些難受,信誓旦旦的想把小酒館經營好,沒想到父親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對她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期待,頓時,她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就像以前在工作中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就很容易對自己的能力產生疑問。♀

剛才出門的時候路過大哥的珠寶店,生意看起來不錯,李香菊在里面殷勤的招呼著客人,嘴角都扯到了耳根,父親卻一直沒有好臉色,畢竟小酒館才是父親的心頭肉,如果在珠寶店和小酒館之間選擇,父親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小酒館,不是錢,而是一種情結。

「你回去吧,好好看書。」莫錦清說著放下了桶,躬子準備除草。

梁柏謙二話不說的拿起她的鋤頭,「這種粗活讓我來,每次我都幫你的,我看不得你干粗重活。」

莫錦清無奈道︰「你這樣,我會很不舒服,總覺得我欠了你的。」

梁柏謙嘿嘿一笑,「欠我的好啊,最好一輩子都還不清,那你就只能是我的人了。」

莫錦清臉色一變,無言的盯著梁柏謙,梁柏謙自知玩笑開的過了,「對不起,我隨口說的,你別在意。」

莫錦清搖搖頭,「柏謙,你何必要對我這麼好呢,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的。」

梁柏謙停下了手里的活兒,認真道︰「我不要什麼承諾,也許是你失憶了,忘記了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可是我有信心,一旦你想起來,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莫錦清忽然覺得對梁柏謙有些不公平,她不再是以前的莫錦清,可是身體卻是,莫錦清能夠為了梁柏謙跳河自殺,對梁柏謙的感情肯定相當的深,梁柏謙是個熱情痴情的人,對莫錦清也相當的情深,唯一變化的,就只有她莫錦清的靈魂而已,忽然變成這樣,最無辜的,就是梁柏謙。

「對不起。」莫錦清忽然情不自禁的說。♀

梁柏謙笑了出來,「咱們以前就說過,不管為對方做過什麼,永遠都不要覺得欠了對方的,因為我們兩個,為了對方,做任何事都是無怨無悔的。」

莫錦清覺得莫名的感動,只是這感動比較像是看別人的故事,看別人的感情,沒辦法感同身受的聯系到自己身上來。

「還愣著干什麼?柏謙除草,我播種,錦清,你去河邊挑一桶水來。」莫之山提著一袋子種子,安排的妥妥當當。

莫錦清眼看著兩只桶,臉色立馬綠了,難道以前的莫錦清總是去挑水嗎?這麼小的身體,怎麼可能挑的動?雖然她也覺得這副身體比她李然有勁了不少,可是挑水這回事,還不是她這樣柔弱的女子能夠做到的。

梁柏謙似乎看出了些端倪,自告奮勇道︰「還是我去挑吧,錦清你來除草。」

「哎,這孩子做事手腳慢,就是力氣大,柏謙你除草,不然天黑下來,都種不了半畝地的。」莫之山說。

莫錦清心里一沉,「我去,先幫你們除會兒草,等會兒爹開始種了,我馬上去挑水。」

三個人開始除草,只有兩把鋤頭,莫錦清只好用手來,還好的是小時候讀書的時候暑假過後回學校也會被要求除草,現在做起來倒不覺得十分的陌生,只是髒累的活兒畢竟幾十年沒干過,一時不太適應。

強烈的太陽光之下,幾下子就汗流浹背,莫錦清站直腰桿伸了伸手,才覺得干活兒真累。

梁柏謙將旁邊的水壺遞給她道︰「休息會兒吧,太陽有些毒,小心中暑。」

莫錦清喝了口,「蹲久了頭有點暈。」

「哼,現在知道種田辛苦了,一早做了將軍夫人,這些事,輪也輪不到你來做啊,自己選的,怨不得人。」莫之山在一邊怨道。

梁柏謙不太舒服的癟癟嘴,「沒關系,嫁給我,也不會讓你做這些。」

莫之山唉聲嘆氣的挖了幾鋤頭,「快去挑水吧。」

「哎。」莫錦清應承一聲,跳著空桶準備去河邊。

梁柏謙關切的問︰「行不行?要不還是我去挑吧,我怕累著你。」

莫錦清搖頭苦笑︰「如果我連這點事都做不來,更沒用了,我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向命運妥協。」

梁柏謙贊賞著看著她,「這才是我認識的莫錦清,我相信你,不必證明什麼,你已經與一般的女子不同。」

莫錦清莞爾一笑,自嘲道︰「最不同的,就是我是一個掃把星。」

梁柏謙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許你這麼說,你大哥的生意做得不錯,其實比我有天賦,這不是你帶給他的嗎?證明你是一個福星,你為他,為你們家帶來了好的生活,」他忽然非常小聲的說︰「雖然你爹還沒有看到你的價值,但是很快,你就會證明自己是對的,他很快便不會覺得你是負擔了。」

莫錦清想著大哥的珠寶店心里就不踏實,只要一天大哥沒有把錢還給梁柏謙,她就不會放心,欠債的心情很不好受,但最不好受的,是梁柏謙說的負擔,她是爹的女兒,就因為她到了出嫁年齡還沒有著落,就成了一種負擔,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還不去,磨磨蹭蹭的干什麼?」莫之山在一邊大聲的吼道。

「去了。」莫錦清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梁柏謙,跳著桶朝河邊去。

水桶看起來不是很大,莫錦清想著咬咬牙應該能忍過去,听父親的意思,以往的莫錦清經常干這種活兒,想必身體已經被她鍛煉的非常厲害,只是現在的她還沒有發現這副身體的潛力而已。

她試著捏了捏手指關節,果然力道十足。

真應該早早的模清自己身體的屬性,面對著什麼危險的時候也不至于那麼的被動。

她一邊嘆息著一邊走近了河邊,這里就是她跳河的地方,流水潺潺,異常洶涌,不識水性的她看著就頭暈,莫錦清得是有著多大的勇氣毫不猶豫的往下跳啊。

如果她在跳之前有一刻的猶豫,那麼,現在又是一副怎樣的光景呢,她李然又在哪里呢?

她抬起頭,慢慢的朝河邊走去,竟發現河邊蹲著一個人,從背影來看,非常的熟悉,似曾相識。

她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好奇的朝那個背影靠近,只因那個背影無害且熟悉。

漸漸地,離那個背影已經不足幾仗遠,她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著那個背影出神,那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完全不知道背後有人,只是蹲在那兒,眼楮朝著前方,一動不動。

時間就這樣凝滯了,莫錦清捏緊住掛桶的繩子,內心有一個想法,此人是黃子瑜,發髻,衣服,體型,都很像黃子瑜,只是如果真的是黃子瑜,他那狗耳似的听力,警惕的性格,不可能她這麼靠近了還沒察覺,難道他的思緒正被什麼事給佔據著,所以察覺不到周圍的情況?

莫錦清醞釀著喊一聲黃公子試試,忽然,那人說話了,她仔細的一听,頓時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張大的嘴,生怕自己發出聲來。

桶掉在地上發出當的一聲響,黃子瑜驀地回頭,見她一副驚悚的模樣,好奇道︰「劉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莫錦清全身顫抖,渾身無力,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覺得眼前的黃子瑜異常陌生,異常可恨。

「劉姑娘,你來這里打水?」黃子瑜若無其事的問。

他走近她,似乎想幫她挑水,她猛地拽回自己的桶,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揮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打在黃子瑜黝黑的臉上,黃子瑜頓時懵了,憋屈的看著她,不知所措。

莫錦清緊咬嘴唇,挑著水桶往田里跑,黃子瑜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的背影,趕緊追了上去,叫道︰「劉姑娘,請留步!」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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