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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仰馬翻,莫錦清只覺一陣眩暈,眼前天翻地覆般的旋轉,最後摔倒在地上。♀

梁柏謙一骨碌爬起來,直奔她而來,緊張地問道︰「錦清,有沒有事?」

她搖搖頭,坐起來,關心的話來不及出口,那把明晃晃的長刀已經架在了梁柏謙的脖子上。

莫錦清抬頭一看,正是馬隊的領頭人,這麼近的距離她看的很清楚,此人一臉戾氣,一只眼楮半睜著,應該是受過極重的傷,滿臉的胡須,給人一種不干不淨之感。

梁柏謙呆立著不動,問道︰「你們想要什麼?包袱里有銀子,拿了便是。」

領頭人無聲的拉開了笑容,眼楮睨著莫錦清,「這小娘子是你內人?」

梁柏謙目光回到莫錦清身上,堅定道︰「是。」

「你這小娘子嬌俏可人,贈予我可好?」

莫錦清和梁柏謙皆是一驚,手不自覺的捏緊,他們本以為只是一般的劫匪,沒想到是悍匪,連人也明搶。

「恕難從命,我夫妻二人伉儷情深,發過誓,永世都不會分離。」

莫錦清听著心里感動,難得梁柏謙在危難之時還能顧她周全,往往考驗一個人對你的感情是否真的如說的那般深情,在這種場景之下,最合適不過,如今,梁柏謙顯然是經受住了考驗。

「嘖,你問過這個小娘子也願意與你永不分離嗎?」

梁柏謙期待地看著莫錦清,莫錦清竟一時有些語塞。

「哈哈哈……你的小娘子,看似不理你啊,腳上栓的這鐵鏈子,莫不是你拐來的吧?」領頭人挑釁的說。

梁柏謙露出失望的神色,莫錦清心里難過,立即道︰「我和相公,自然是永不分離!」

梁柏謙由陰轉晴,抓住莫錦清的手緊緊地,「這輩子,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

領頭人繼續哈哈大笑,對著旁邊站著一眾的小嘍道︰「看到了沒有,咱們這次搶來的,可是已婚的小嬌娘。」

莫錦清心一涼,怒瞪領頭人道︰「強搶名女,你們就不怕官府來追查嗎?我告訴你,我爹是金州做官的,如果他發現我失蹤了,一定會追查到底,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領頭人毫無懼色,戲謔的說︰「老子最喜歡打交道的,就是官府的人,你爹是金州哪位官,告訴老子,老子會會他去。」

莫錦清嘴唇開始發抖,「我爹是武將,見到你,必將你碎尸萬段。」

梁柏謙也接著說︰「是啊,我在雍州也認識知府大人,識相的就放了我們,我們就當沒這回事,否則,不會再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領頭人好笑的看看周圍的人,說︰「你們看,現在的老百姓可不傻,都知道用官府來嚇我們了,兄弟們,你們說,怕不怕?」

「不怕。」周圍的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聲音震天。

莫錦清確定這是遇到悍匪了,光是領頭人那相貌,就是不怕死的亡命徒,一般的官府嚇唬不了他們,這招狐假虎威沒用了。

領頭人收回長刀,喊了句︰「女人帶走,男人留下。」

「是。」

兩個嘍立即上前拉莫錦清的手臂,莫錦清掙扎著不從,梁柏謙大叫著不,使勁拽著莫錦清的手。

場面一時混亂起來,莫錦清扯著梁柏謙的衣袖,喊道︰「搶人吶,搶人吶,救命啊,快來人啊……」

她的身體被拖著往馬隊中的一輛馬車走,梁柏謙滾在地上抓她的腳,也被拖了好幾米遠,他一直叫著︰「錦清,錦清……」

領頭人看了眼這邊的情景,上前一腳踢在梁柏謙的臉上,梁柏謙悶哼一聲,雙手自然放掉,翻滾在一邊。♀

莫錦清隱約看到他口鼻全是血,心里一疼,大叫道︰「柏謙……不要犯傻。」梁柏謙是個書生,不是這些馬賊的對手,保住自己的命回去通知官府,可能還有把她救回的機會,一味自己送命,那她也永遠不用想著還能得救了。

梁柏謙趴在地上嘴里說著喃喃念著什麼,腦袋一搖一晃的,顯然已經意識不清,領頭人的一腳,著實狠,如果是她莫錦清這體質挨上,估計命就沒了。

莫錦清被拖上了馬車,其中一個小嘍模出把小刀挨在她臉上,陰險道︰「識相的乖乖待好了,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墨跡,惹毛了直接把你毀容,再賣進窯子,知道了嗎?」

莫錦清瞪著他,不再出聲,雖然心里十分的憤怒,可是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幫人是什麼樣的賊還拿捏不準,還是不把他們惹毛比較好。

想她莫錦清的命怎麼就這麼悲哀,跳河死了一次,接著被家人軟禁嫁給一個不想嫁的人,逃了出來又踫到馬賊,接下來的人生,還不知道會被毀成什麼樣,如果讓她再選,她寧願選擇就在河里溺死好了,也算一種解月兌。

小嘍扯出一塊布條塞在她嘴里,同時將手腳綁住,離開了馬車。

須臾,馬車開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莫錦清靠在馬車邊,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巨大的轉變,昨天還在家里寸步不能離,今天就被人綁著不知道帶到什麼地方去,梁柏謙會不會被馬賊殺了就那麼棄尸荒野也說不準,如今她就是在砧板上的肉,等著任人宰割。

不知道走了多久,莫錦清用腳輕輕勾起了車門邊的簾子,發現太陽已經西斜,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大半天。

這時,外面的駕車人忽然說了句︰「你說,寨主搶來這個女人,會不會是給咱們找來的寨主夫人?」

另一個聲音說︰「得了吧,寨主怎麼會要已婚婦人,這娘兒們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又不是傾國傾城,我看寨主是覺得咱們兄弟這趟買賣辛苦了,抓來慰問咱們的。」

「是就好了,嘿嘿,媽的,好久不佔腥,都快忘記老子是男人了!」

另一個聲音陰笑了好一會兒,「待會兒吃飯休息,我就去跟寨主說說,探探他口風。」

「咱們兄弟的幸福,可就交在你手上了。」

莫錦清覺著惡心,同時吊起了心,如果真如這兩個人所說,要她伺候這一幫子小嘍,她就立即咬舌自盡,不管這招管不管用,先表現出必死的決心再說。

士可殺不可辱,想當年多少成功人士都要將她收服在懷里,她愣是看不上,這幫子小嘍想接近她,門兒都沒有!

沒一會兒,馬車停住,外面哄鬧了半晌兒,忽然一個人撩起簾子,莫錦清甫一顫抖,立刻退到角落,警惕的盯著來人。

門口的是一個陌生的小嘍,手里拿著一塊餅,扯掉她嘴里的布,遞到她面前,道︰「吃。」

她沒有動作,只是狠狠地瞪著他。

小嘍無奈的一把掐住她的臉頰,逼迫她張開嘴,然後將餅塞進她嘴里,罵了句︰「不識抬舉。」

簾子放下,莫錦清吁了口氣,本想氣憤的把餅一口給吐出去,可是想著不到萬不得已必須得活著命,有命才能出去,于是乎慢慢的咀嚼,將餅吞進了肚子。

天色漸漸暗下來,莫錦清虛咪著眼楮,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有些惡心。

顛著顛著,莫錦清的眼皮子開始沉重,卻不敢讓自己睡過去,身在狼穴,必須得打起精神提防著,尤其是夜晚,一切的歹念都在這個時候最洶涌。

馬車什麼時候停住了她已經感覺不到,忽然,門簾一下子撩開,兩個男人的臉在門口看她,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莫錦清一下子清醒,條件反射般的身子綣成了一團,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左邊的男人暗暗一笑,小聲道︰「小娘子真是越看越誘人吶!」

莫錦清听出來這個人正是剛才駕馬車討論的人之一。

右邊的說︰「剛剛我給寨主暗示了,寨主沒回答我,想是默認了,咱倆今天可以慢慢玩,別人都不知道,可別說兄弟我有好事沒關照你。」

左邊的一聲yin笑,「兄弟你我,還分彼此麼?」

莫錦清警惕的故意大聲道︰「你們想干什麼?」

右邊的男人立馬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臭娘兒們,想把別人引過來是不是?誰把她嘴里的布扯下來的?」

左邊男人慌張的徹底鑽進馬車,小聲道︰「可能是剛剛給她拿吃的,媽的,這娘兒們,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捂她嘴的男人再次把布條塞進她的嘴,道︰「在我們手上,能有多大能耐,玩了再說。」

說著就開始解衣服,另一個男人嘿嘿兩聲,附和道︰「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閻王老子這會兒也攔不住我們。」他開始扒莫錦清的衣服。

莫錦清慌了神,心跳加速,如今手腳被縛住,叫又叫不出來,這種無力感只有在泥石流的掩埋中有過一次,此時卻更甚,死都沒有現在這麼可怕。

她猛搖著頭,劇烈掙扎,雙手使勁砸在男人的身上,腳一下一下的蹬著馬車的木板,咚咚作響,動靜十分大。

兩個男人听著聲音愣了下,有點心虛的按住她的腳,扒她衣服的問道︰「會不會驚擾了其他人?」

另一個衣服已經月兌了大半,上身已經露在了外面,道︰「怕什麼,來了就大家一起。」

莫錦清猛地一蹬,馬車劇烈震動一下,忽然一聲哀嚎,扒衣服的男人已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嗷嗷直叫……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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