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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他才是我的唯一

我抬眼直直的望著我所謂的母親,猛力地揮開了她的手,嘴角忍不住笑了,笑得那麼的諷刺「我是說過那樣的話,不過現在我後悔了。從你把我拋棄的那一刻,你就拋棄了自己是母親的身份,我有什麼欠下你的?」

不顧其他人,我要往嗎,門口里走去,藍馨的手又捉住了我的手腕,那雙冷漠的眼楮里透露出了焦急「你不答應做手術,思雅就會死的。」

我的大腦浮現了那個一笑就露出兩個小虎牙的女孩,心是有點難受的,那樣的女孩是那麼的可愛,善良。

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仰頭對上了藍馨的眼,語氣無比堅定的說「我很抱歉,可是不能放棄我的孩子,我做不到。你們尋找別的方法吧!」

我不是一個聖母,這一個孩子代表著太多了,它是我什麼生命中的意外,無論付出什麼,我都想讓它平平安安的出生,那怕我要承擔著一輩子的愧疚。

「好了,藍馨,你也別為難笑笑了。」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的楊坤終于開口說話了。他走到了我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是有失落的,不過還保持著他的風度「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謝謝你。」

我沒有想到他那樣說,驚愕著。沉默了一會,我笑了笑,低著頭很抱歉的說「對不起了,我幫不了思雅。」

不再去顧忌身邊其他人的目光,就從人群中穿過,要出去。

一個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又有一只手捉住了我的胳膊,那力度很大,堅決,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是楊梓。

楊梓也不看我,他對著自己的父親說「爸,你可以顧全大局,可以講究仁義,但是我不行,這個女人撒手不管,思雅就會死的,我絕對不允許思雅死的。」

我在一旁听出了楊梓話里的意思,心里也是慌張了,晃動著手,要從他的手里掙扎出來,楊梓的雙手都捉住了我「蘇笑笑,你沒有了孩子以後還可以懷上的,思雅沒有腎髒,她就會死的。你恨我也好,我不想思雅死,你只能做手術。」

他那雙嗜血的眼瞳讓我恐懼,我大聲的喊著「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腳偷偷地踢著他的膝蓋。

「你們還在干什麼,過來把她給控制了。」楊梓朝著後面的那些保鏢怒吼著。

「楊梓,你給我放手,思雅知道你這樣做,她寧願自己去死。」楊坤走了過來,要阻止楊梓瘋狂的行為。

藍馨朝著身後的保鏢說「你們快點給我上去啊!」她也走了過去,攔住了楊坤「她沒有了孩子又死不了,思雅最多還有三個月啊!你當爸的可以冷靜,我做不到,我不想自己的女兒死去。我不管以後,我只想把思雅救活。」

我就站在那里听著藍馨的嘴巴動著,我本來就不希求她愛我,那怕對我是一點點的喜歡,可是我怎麼都無法接受她那種犀利的語言,以及她的做法,我開始恨這個女人了,她怎麼可以那麼狠心?

人圍了上來,我朝著楊梓的虎口狠狠地咬下,鮮血涌進了我的嘴巴,他就是不放手。

很多只手捉住了我,掙扎顯得那麼徒勞了,偏我還在死命的掙扎著,我的心里還哀求著,在祈求著,我從來就不相信上帝,此時我向上帝祈求希望有人來求我,有人能救我的孩子。我疼很自己愚蠢的善良了,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才會把我當作寶貝,也只有一個人會一直都站在我這一邊,而我傷了他。

我哭了,哀求了,可是沒有一個人听我的,一支針孔插進了我的胳膊里,我的視覺越來越模糊了,慢慢地墜入了黑暗里。

全世界都陷入了黑漆漆,我什麼都看不見,拼命的跑著,跑著,卻什麼都看不清,也找不到出口,我听到了孩子的哭叫聲,他問我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哭著,一個小孩的模樣在我的面前出現,我伸手要去抱他,告訴他並不是媽媽不要他的。突然間他就不見了。我沖刺著,要捉住他,怎麼跑都趕不上,我大聲地吶喊著不要走。

眼楮猛地睜開了,白色的天花板進了我的眼,視線恢復了,我木木的看了一下天花板,然後手立馬模向自己的肚子,一道熟悉的疤痕,感覺不到什麼了,我倏然間坐了進來。

蘇寒就坐在沙發上,看到我醒了,他語氣淡漠地問「醒了?」

「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我希求的看向了蘇寒,臉上早就布滿了眼淚,涼涼的。

他雙手環在了胸膛前,打量了我一下,才不急不慢的開口說「我後悔自己去早了,我倒是希望你的肚子里面什麼都沒有。」

听到他的話,我的心安下來了,也不對他的陰陽怪氣生氣,嘴角帶著一絲欣慰的笑說「謝謝你啊!」

門打開了,楊坤走了進來,他的手里拎著一個保溫盒,我有點顧忌的皺著眉,警惕的看著他。

蘇寒禮貌地對楊坤喊了一聲「楊叔!」然後偏頭對我說「你怎麼也得感謝楊叔的大義,楊叔阻止了楊梓和藍馨的瘋狂行為。」

楊坤走到了我的面前,臉上帶上了一些愧疚「很抱歉了!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我抬眼看到楊坤的眼角的皺紋,他老了,好似很短時間就變得蒼老了十歲,其實我是明白他的心情的,畢竟那個被判下只有三個月期限的人是他的女兒。

不過我那一句沒關系,卻是無法開口,有一些人和事情,我已經做不到大方去原諒了,內心的那種畏懼讓我無法再輕易去相信一個人。

楊坤見我不說話,他在一旁站著,片刻後,他把保溫盒遞給了身邊的護工,對我說「這是老鴨湯,對保胎有好處。」

說完,他就轉身走人了,我看著他不再挺立的背影,覺得有點心酸。

蘇寒在一旁冷冷的冒出了一句「這是也就楊叔做得出來,換作其他人父母,早就不顧你的死活,架著你給自己的女兒換腎髒了。」

這一句話,我自然是相信,因為我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真實而又刺骨,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李修哲什麼時候到,我都不知道,那時我正看向窗外,發愣著,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心很亂,自己都理不出一個結果,我承認很多想法,我都改變了。

脖子都僵硬了,我轉了一下腦袋,不經意間看到了窗子外那臉孔,他也不進來,就在外面站著。

我的視線就和他相遇了,兩個人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對方,很久很久後,我哭了,眼淚從眼眶里不斷地涌了出來。

他的臉上有一種風塵僕僕的感覺,下巴都長著青青的胡渣,眼珠都是帶著血絲的。

從出事的那一刻,我大腦里能想到的人只有李修哲,曾經我以為自己擁有親人,好朋友,最後我發現我真正擁有的,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聲帶沙啞的喊了一聲「阿哲!」

門打開了,他完全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緊緊地盯著他,好似擔心他會下一刻就不見了。

他的腳步也是急促,坐到了我的床邊,長長的嘆了一聲,伸手抱住了我,我的臉埋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語氣有點無可奈何說「蘇笑笑,我剛才很想朝著你大發脾氣,然後把你放下一段時間的,不去搭理你。」

我知道,他應該生氣的,他也可以生氣的。我的眼淚還在不停的流著,全部粘在了他的衣服上了。

我和他就這樣抱著,我不知自己哭了很久,直到自己都沒有眼淚了,我才抬起頭,眼楮紅彤彤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笑著說「那你罵我吧!我不會反擊的。」

李修哲的拇指擦去我臉頰上的淚痕,動作很輕柔,他搖著頭,露出苦澀的笑「不罵了,我見你平安無事,什麼怒火都消了。」

我的心被什麼充斥著,滿滿的了,我愛這個男人,較之任何時候都愛了,因為我發現只有他才是我的唯一。

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我的頭埋進了他的脖頸里,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無比的安心「阿哲,以後我會乖乖的,以後都听你的話,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也不朝你發脾氣了。」

這樣的話自然是有保質期的,後來,當他提及時,我總是假裝失憶說自己不記得了。

他的手輕撫著我的發,另一只手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語氣里滿是寵溺「我可不敢得期盼蘇大小姐不發脾氣。」

我想起了前幾天,他打來的電話了,我都是朝著他大聲怒吼,幾乎就是一個潑婦。我有點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輕咳了幾聲,低聲為自己辯解著「醫生說孕婦的情緒波動比較大。」

他就定定的看著我,在他的目光下,我更加難為情了,片刻後,他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確實是孕婦的情緒波動比較大。」

話從他的口中出來完全就變成另一回事了,有點譏笑的意思,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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