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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著眼成了一條狹窄的線專注的看向了余昊天,他白皙的皮膚除了皮膚被曬成淡麥子顏色,他還是那麼好看那麼帥。我想起了倚天屠龍里面張無忌的母親對他說的話,女人越漂亮就越會騙人,其實漂亮的男人更加會騙人,而他們更致命。

我握緊了手里的湯勺,我想開口問一些事情,卻沉默不語。

余昊天稍向後坐一坐,靠在椅子背上,看著我的臉說︰「我無論如何都得跟你有個交代,我也知道你不會哭,也不會罵我。」

我確實沒有哭,也不想罵人,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只是不想和我結婚而已。

「笑笑!」」他輕輕叫我的名字,手肘架在桌子上,仿佛是思忖良久,才說出之後的話。

「那個時候的你比現在還有耀眼,那種讓人都不敢的光芒讓人都不敢的抬頭正眼看你。在台上你能四種語言從嫻熟的運用。我覺得你的身上有一些東西和我是一樣的,那時我曾經把你當作我的向往。」

我沒有想到我和余昊天是從這樣開始交集的,他口中的相似,應該是出身貧寒,身上帶著倔傲吧!

「下台時,可能是高跟鞋太高了吧!你的腳崴了一下,我在一旁為你膽戰心驚著,但是一個男人把手快地把你扶住了,那時我看到你笑了,笑得就像是夏日盛開的玫瑰那麼嬌美,而扶住你的男人就是出名的q**律高材生李修哲。當時我想若你是皎潔遙遠的月亮,那麼李修哲就是包納你的天空了。」

心里突了一下,余昊天說的事情,我怎麼會不記得,那天學校來了很多人,上面的領導和老教授,還有的各校的學生代表,學姐學長,我也是緊張,那陣子,李修哲經常陪著我熬夜,兩個人反反復復地練習著,他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當我最忠實的觀眾,經常鼓勵我。

余昊天繼續說著「後來我再見到你,就是在酒店的招待會上了,你的樣子變化不大,可是身上的那股傲氣不見了,就如同除了刺的玫瑰,美麗依舊,可是少了倔傲。我想你和李修哲已經分開了。」

他的話頓了頓「小語和我分手的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其實我很感謝你的,你的細心照顧讓我在這個冰冷的城市感到溫暖,也想過也許我們時隔多年再見,也許真的是一種緣分。」

「可是李修哲的出現改變了我的想法,你出車禍那晚,護士聯系了我。當我匆匆忙忙的趕過去時,我看到了也慌慌張張趕來的李修哲,他跑到了門口,想到了什麼,伸向門把的手停了下來,整個人筆直筆直地站著。他透過玻璃看向里面,表情很專注而容忍,額頭緊張得都冒汗了,那樣的他一點都不像是新聞里那個指點江山的李氏李總。」

怪不得那天門外有著喧鬧的吵聲,後來又安靜下來了,听到這里,我的心是被擾亂了的,句如同是平靜的湖面被吹皺了,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

「于是我轉身走人了,在外面坐了很久。我起先我很煩躁,也很沮喪,又不知是為了什麼。但同時我的另一半思維告訴我,這可能是一只潛在的收益巨大的股票,如果我把它做好,可能一筆生意就足夠我出人頭地了。」

不知何時,我杯子里的冰淇淋已經喝完了,我看著余昊天,皺著眉頭,「所以,你追求了我是吧!」

他很誠實點點頭。

「那麼我們在維多利亞港灣遇見他,也是你故意安排的是吧!」

「是的。」

「李修哲讓我進去,你們是不是談了什麼?」

嗯!余昊天低著頭回應「他問我是不是真心愛你的,我回答不是。他讓我提出條件,我說要李氏百分之二的股權。」

我的心被什麼攪著,內心翻滾著,什麼東西隨著血液的流動,一點點的僵住了,我想起了李修哲那一句,我在你的眼里是那樣的人嗎?我終究是負了他。

之後的事情不需要余昊天說,我也明白了,李修哲出的價格達不到余昊天的胃口,于是他對產品進行了再加上,他要和我結婚了,以此要挾李修哲。而余昊天的資本在于他捉住了我對李修哲的不信任,還有最深處的埋怨與猜忌,我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方,只是假裝大方而已罷了。

我如同一個急于尋求答案的小學生,瞪大了眼楮慌張而焦急的地問「最後他給了你什麼?」

余昊天句那樣目不轉楮的望著我,說了一聲很不著邊際的話「這樣的你很有生機。」

他抬頭捋了一下自己額頭的發,笑了笑,有點苦澀「若是拖到婚禮舉行,我想李修哲會答應的。要是你嫁給一個真正疼你的男人,他會送一份厚禮給你的丈夫,可是他無法接受你要嫁的人是利用你。小語離婚了,她想離開這一個城市。我也覺得要求過分了一些,他給了我一大筆錢。我和小語就去了巴厘島。」

我听到這一個答案,長長的緩了一口氣,李修哲剛在李氏立足,失去了百分之二的股份,他的處境恐怕比以前還槽糕吧!

甜品店的客戶走光了,只剩下我和余昊天,我的呼吸聲顯得有點唐突。我的雙手很規規矩矩的疊放在桌面上,想了半天還是跟他說︰「昊天,你忽然離開的時候,我確實非常難受,因為我是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你信嗎?」

余昊天的卡布奇諾一口都沒有喝,推到了桌子的中間,他的手也疊放在一起,探頭望著我「我信的,所以我和小語去了巴厘島,我們過得並不高興,我給了她一筆錢,然後分手了。」說完,他又迅速低下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我來是為我的消失給一個教導,還有親口說一聲對不起。」

我不清楚,昊天的對不起是對我的利用,還是他在婚禮前一個月帶著別的女人跑了,也可能是兩者都有。

我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隨身帶著的盒子放在了桌面上「謝謝你的交代,夜深了,我得回去了。」

余昊天的頭仍是低著,他問「你恨我嗎?」

沉默了一會兒,我捫心自問,那里跳動的速率很平「你剛離開後,每當我要面對一大堆人的關心和獵艷的目光,我確實有過埋怨,很煩惱。但是我不恨你。」

「那就好!」他很簡短的回答著。

我們都明白分手的兩個人不存在怨恨,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從來都不曾愛過,另一種是有一方愛得太深了,全心全意的為對方付出過。

「goodbye!」我拎起了自己的包,笑著說。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我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里,鼻音很重。

很久很久,我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看電視,余昊天就出現在屏幕上面,那時他已經是赫赫有名的珠寶商。主持人問他一生中有什麼後悔的事情,他說自己做錯個選擇,否則現在應該有兒有女了,也是因為自己選擇另一條路子,他獲得了現在的地位。

事實上,我沒有那麼堅強,那麼勇敢,在我走出甜品店不遠,我蹲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自己,頭埋進了臂彎里,全身好似都抽光了力氣,沒有一絲的朝氣。

同事出來倒垃圾時看到了我,把我送回了住處。

我睜大眼楮,望著蔚藍的天花板,張姐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笑笑,女人不結婚也挺好的。我就是年紀大了,把自己嫁出去了,兩年不到,我就離婚了。」

我目光呆滯了好一會兒,大腦才逐漸靈光。我拿出了手機撥打李修哲的電話,雙手在劇烈的顫抖著,我也不清楚自己撥通了電話要說什麼,應該說什麼,就是想听到他的聲音,那怕是冷嘲熱諷的話語也好,那天爭吵時,他眼里的失望在我的大腦一次又一次地浮現,還有我惡毒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我到底干了什麼?我無比煩躁的拉扯著自己的發。

一個很麻木的女聲告知電話已關機。我以為他不肯接我的電話,就撥打了陳哥的電話,陳哥也是,我明白他們可能是在飛機上了,也可能是在開重要會議。

全身無力的跌睡在沙發上,我看向外面黑黝黝的天空,大腦一片空白。

張姐安慰了我的幾句話,見我無動于衷,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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