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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可笑

最近李修哲的工作重心主要是在本部。♀我在他的住處停留的時間也久了,一下班就直接往他的住處奔去。住處也漸漸地有了我的痕跡。我和他的生活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模樣,不知不覺我又和他同.居了。

我是在半夜被搖醒,才意識到同居的問題。他拉我從床上拉起來說「寶寶,晚上的飯局,我什麼都沒有吃。肚子餓了,你起來給我弄一些吃的。」

這個分明就是借口,剛才某人怎麼那麼有精力折騰人了?我非常不情願的睜開眼楮,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他也不等我應聲,嫻熟的把被他扔在床頭上的泰迪熊睡裙往我身上套,一打橫就把我抱起來,往廚房去了。

他把我放下時,我的大腦還是渾渾噩噩的,他很賣乖地探過身問我「需要幫忙嗎?」

他除了煎蛋就是面包的手藝,我實在不敢恭維,拍著手,讓他走人,他捧起了我的頭,親了一下額頭就就屁顛顛的閃人了。

我愣在原地,心里很費勁地想著,自己的日子為什麼要過得那麼困難啊!骨頭都快要散開了,好不容易躺下了,三更半夜還被叫醒做夜宵。

我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以前的悲慘人生,又特別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又和李修哲生活在一起了。

等我把蛋炒飯做好了,端著碟子出去。他坐在沙發上,左手支撐著腦袋,頭微微左偏,半垂下的睫毛,畫出兩道柔和的弧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特別專注。

放下了盤子,一時興起,坐在他的旁邊,忍不住細細的打量起他來了,再次相遇後,我從來都不敢得靜靜地瞧著他。

他的臉很白很干淨,不是那種娘娘腔,是那種疏遠優雅的感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粗黑的劍眉收斂的皺起,給人一種逼人的冰冷,挺立的鼻梁,菲薄的唇,尖細的下巴為他那張冷峻的臉勾勒得更加堅毅。♀

李修哲突然間轉過身,摟住我的腰,我嚇得尖叫了一聲,他的半個身子倚在我的身上,半眯著眼看我問「你看了我那麼久,感覺怎麼樣?」

今天一回來就感覺到他的心情不錯,愉悅的情緒一直延續到現在,受到他的影響,我的心情也不錯。

女人寵著寵著就有底氣,那麼多年來,我的性子一直都很乖巧听話,但那個女人不會任性呢?她也是想任性的啊!

李修哲慢慢地把我也慣出毛病了。我的食指從他的額頭畫一條直線到下巴,然後抬起他的下巴,動作有幾分輕佻,一個女流氓似的,吐出一句「秀色可餐。」

這一個動作,曾經的我想都不敢得想,如今做出來,倒是有模有樣了。

李修哲朗爽的笑聲從我的背後傳來,他用力將我拉倒在沙發上,將我壓在身下,挑起了我的下巴,那張琉璃般美麗的眼瞳望著我,笑意如水含住他的眼珠子「寶寶,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頓時間我就感知到他的企圖,李修哲的本性,我在六年前就見識過了,如今快要三十歲的他,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抬起腿,試圖掙扎。李修哲輕易把我壓得死死的。他也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不過動作優雅許多。他吻了一下我的頭頂然後慢慢地輕吻我的額頭,鼻子,臉頰,嘴角,嘴唇。

我喜歡這種被疼惜的感覺,緊緊地就被蠱惑了,回應著李修哲的吻。吻落在了我的脖子,李修哲貪婪地允吸我的鎖骨,還有脖子上的項鏈,含住了胸前那一枚戒指。他的手伸入我的襯衫,解開了內.衣的排扣。

灼熱的東西頂住了我的下.體,把我的理智拉了回來。♀用力拉開自己和李修哲的距離,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喊著「別鬧了,我明天還得去見我妹呢?。」

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是送入虎口的傻b小白兔。

埋在我脖頸的那個人悶悶的笑著「明天我得出差。」手里的動作非但沒有消停下來,反而越演越烈。

我們是真的相愛吧!在他的面前,我可以任性放縱,而他可以肆意妄為。不可以顯露在眾人的一面,卻很真誠的袒露在對方的眼前。

算了,我認命地閉上了眼楮,等吃光啃盡了。他抱著我很安分地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捉住了我半濕的發一圈圈的繞圈子,仿佛那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留了半年的頭發,長度已經到了胸前了。

激情後,人的思緒總是格外的清醒,也睡不著了,我的頭半靠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微快。我語氣懶散地問「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華南建築經過考核,順利完工了。」他的語氣帶著點自豪。笑意把他的眉梢都舒展開了,神清氣爽。

他是一個美男,笑時,美得可以融化人的心,怪不得我總是被迷得魂飛魄散。

偶爾看新聞大概了解華南建築是國家重點關注的建築,主要是為最先引進的造船技術,恐怕也不少是為軍事服務吧!這建築的難度可想而知,也怪不得前段時間,他總是很忙,如今完工了,這應該也是他進入公司,目前最大的項目了吧!

他的笑意感染了我,情不自禁地也樂了。

「起來,吃飯!」他現在倒想起了,我身子動都動不了,他胡亂地幫我套上睡衣,抱著我坐到飯桌前。

「揚州炒飯啊!」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

我和他住在一起了,但是我和他工作都很忙,尤其是他,一起用餐的機會不多,揚州炒飯,這是相遇後,我第一次做。

他拿起了勺子,吃相雅致,可是很快那盤蛋炒飯很快就去了大半。我支撐著下巴望著他,晚飯,我和鄭珍去吃自助餐了,肚子撐得半死,實在沒有餓意,無趣了,就拿著勺子在盤子里搗鼓,就往嘴巴里塞幾口而已。

在我的目光下,他泰然自若的吃著,當他把自己盤子里最後的一口飯解決了,他擦拭著自己的嘴巴,對上我的眼問「你不餓嗎?」

我遲鈍的哦了一聲,再往自己的嘴巴里塞進了一口米飯。

「笑笑,我們搬家吧!」

他突然間冒出這一句話,讓我有點震驚,睜大著眼楮死死地瞪著他。

「新家離你的酒店不遠,這里缺少了一些東西。」

缺少了家的味道吧!家多麼具有誘惑力的詞啊!六年前,他也向我許下家的諾言,後來我們錯過了,如今歷史再一次上演,明知道終究也會是黃粱一夢,我還是抱住了他的頭,說了好!

在我二十八歲,青春最後的奢華,我想飛蛾撲火的愛一次,那怕結局注定會傷痕累累,也想再去愛一次。

早上九點鐘,我才醒過來,匆匆忙忙洗漱好了,拿著自己的包正準備出門。

當走出臥室時,听到了李修哲正在打電話,他的聲音不同于平時的犀利和獨斷,而是溫和的語調帶著寵溺。他可能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我還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說「我下午就到了,你很快就能見到我了!你乖乖的,知道了嗎?」

一縷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了他淺笑。

全身都疼痛了,我定格在原地,愣愣的望著李修哲,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自欺欺人,忘記了我和李修哲之間還有一個人。

這個事實把我整個身體被劈成了兩半,大腦不斷地浮現了他喊阿舒的模樣。我無法去欺騙自己,那個女孩在李修哲的心里也是佔著很重要的位置。

那麼我在里面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第三者嗎?可恥的第三者嗎?是不是我的出現無意間把那個叫何意舒的女孩傷害了?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我的大腦盤旋,我無法去阻止自己的猜測,我暮然間覺得很好笑了,昨晚的甜蜜成為了一種可笑。

我無比的厭惡自己了,那種恨意逐漸的漫散,我恨不得朝著早就的臉上狠狠地抽一巴掌。

李修哲掛了電話,一個轉身看到了我,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是愣住的,隨後他笑著問「起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連話都不想說,直往大門走去。打開了門,就直奔電梯,我很清楚的听到了背後的叫喚聲,可是我始終都沒有回頭,腳步不受控制的飛奔著。

我也恨他了,確實是恨了。

到了一樓,突然發現外面已是傾盆大雨。不少人都站在大門口望雨興嘆。我忍不住罵了一聲這是什麼鬼天氣。

一輛車子開到我的面前,陳哥探出頭問「李總呢?」

我有點不自然地回應著「在後面吧!」

朝著外面看,下雨天是最難打的,心里不停地期盼著有車子過來。可是很不幸,在李修哲出現在我的面前,都沒有一輛出租車停在我的面前。

陳哥下了車,站在了一旁,李修哲的臉色很嚴肅說「上車!」

我心里非常不舒服,搖著頭堅決的說「我要去xx,你不順路。」

「上車!」他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身上那種緊迫的壓力鋪面蓋來,壓得我呼吸有點不順暢了。

我固執地定住腳丫,陳哥在在旁邊插了一句「蘇小姐,下雨天很難打的。」

旁邊有不少人都在听著我們的談話,門童也看了幾眼,我畢竟不希望李修哲在的員工面前難堪,只好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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