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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彥搭上馮導的消息終于炸了開來。

由于前期準備已基本完全妥當,接下來就是各路藝人試鏡階段。為了保證蔣輝的絕對男主角地位,這一次高達2億制作費的投資居然幾乎是由天和獨自承擔,孤注一擲的意味顯而易見。雖然是圈外人看起來大膽到極致的風險投資,但業內卻普遍看好。

畢竟馮導準備了半年拍出來的東西都能叫座,沒理由準備了一年多的大制作會票房慘敗。再者,對于天和這樣的公司而言,無需翻至多少倍,只要能保底,也就是票房能賣三四億也就算賺回,因為加成的不止是金錢,蔣輝的身價和地位翻漲才是關鍵。

為了撇清跟獨秀的關系,這一次的試鏡名單並沒有其旗下藝人。馮導根據需要,從一水兒的一線男女演員中挑了幾個資歷不淺,卻後勁不太足的腕兒,比如四旦中的趙晴雯,四生中的劉龍,來為蔣輝配戲。

用一線明星捧紅名不經傳的新人,這是金主常用的手段之一,弊端是過猶不及引起群眾反感。但蔣輝情況比起那些純新人要可觀,兩部熱播的電視劇已為他打下一定的群眾基礎。

以往這種大制作獨秀都會來插一腳,但這次只有黎延有此殊榮,外人都以為是莫少天的恩寵所致,殊不知那是黎延自己爭取來的。

馮導工作室的人來向莫少天要人著實讓他驚訝了一下,首肯後便回去問黎延︰「今天工作室的人來找我邀請你出演馮導的劇,你是什麼時候搭上池彥的?」

「就那天晚上。「黎延眼也不抬地盯著手中的劇本。自從上次的天才舞者後,張姐時不時會安排一些類似的花瓶角色,要他趁熱打鐵,所以最近都在忙拍戲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莫少天不解。

黎延抬起頭,似笑非笑看著他慢慢一個字一個字道︰「你打我的那天。」

莫少天一窒,十分不滿道︰「過去這麼多天你還記得?」

「我很記仇的。♀」

莫少天啞然失笑。笑過之後卻漸漸覺得困惑起來,最近因為自己那些荒唐的想法,他令覃助理調查了大量關于」黎延」的生前信息,性格也逐漸模了個七七八八,發現黎延和許沐凡性格很接近,有八/九分像,但做事風格倒有點區別。傳聞中的黎延即便不是爛好人,也差不都夠得上了,對那池彥是愛的要死,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恨不得掏出一片紅心表真情。

結合總總,這個許沐凡見過池彥多次卻不主動聯系,倒是有點奇異了,即便是愛之深恨之切,也應該直接一口撲上去殺了再說,哪管這麼多彎彎道道。

莫少天陰暗地想,如果許沐凡敢做出和池彥一樣的事,他肯定毫不猶豫就把人殺了,他得不到,別人也不可能搶得走,無論生死。

正因為證據還不完整——實際上取到直接證據的可能性為零,所以莫少天至今沒和黎延攤牌這件事情。

但調查一直在緩慢而悄悄地進行著,然而紙保不住火,黎延終于發現了自己被調查的蛛絲馬跡。

那天上午莫少天出門辦事,黎延瞅準他的行蹤,自己又正好閑著,便讓鐘叔打開書房說要查東西。

莫少天最近又送了他一塊男士腕表,他要先確認這表值不值得賣掉,因為之前的監視事件他很久不出手了,如果此表價值不菲,並且是不記名購買,那他必須冒險也要想辦法讓白簡替他出售。

走進書房一開始覺得沒什麼異樣,查到一半想提筆記點東西紀錄點資料,自然地翻了翻桌上的紙張,就被幾張密密麻麻的紙吸引住了。

一晃而過的不經意一眼,他注意到上面印著他的名字。

不是「許沐凡「,而是「黎延「。♀

意外的很陌生的感覺,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偶爾簽名時會把第一道筆畫寫錯,到現在是幾乎已經認定自己就是許沐凡。若不是這張紙,他差點忘記本名。

在錯楞一秒後,他飛快地拾起那幾頁紙。

上面竟然是他與天和的幾乎完整的交易過程。難以置信地又接著看下一份,只見是他的兩張生活照,還有履歷表!

一路看完,那幾張紙似有千斤重。黎延抖得幾乎拿不住它們。

突然腦海里跳出莫少天在前些日子問過他的話︰「沐凡,你的記憶恢復了沒?「

林林總總的畫面,黎延很快推理到莫少天很有可能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以至于要查到「黎延「頭上。

究竟是哪里出問題!

黎延在腦中排查種種跡象,頭一時間想到那次被襲擊時他慌不擇路地駕車去醫院時莫少天疲憊卻怪異的眼神。許沐凡可是不會開車的!莫少天肯定知道這點,他還記得昏迷前他那驚訝的眼神。

黎延簡直急得團團轉,但片刻的六神無主後思路又清晰起來。是了,莫少天查這個不一定代表他知道許沐凡就是黎延,就算懷疑,自己不承認的話又能怎麼辦?所以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天和那些交易,萬一莫少天追究錢的來源,極有可能會吞掉它們。

冷靜下來的他先把網頁瀏覽的紀錄一一刪除,然後再調開攝像機鏡頭記錄程序。還好剛才翻看那幾張資料用的時間不多,處理掉一些應該不會引起注意。

做完這一切後,黎延迅速回到房間。

經過細細檢查一遍,果然發現那些微型攝像頭上面原先特地粘著的東西被揭掉,甚至換了地方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好你個莫少天。黎延冷笑著把它們重新堵上,這才掏出手機,把另一張卡填進卡槽,開機後 里啪啦按下一串數字。

「沐凡哥,好久不見你給我聯系了,怎麼用這張卡?「那頭是興奮悅耳的少年聲。

「听著,告訴你表哥最近不要進行任何投資或拋售。「黎延頓了頓,「你還有什麼可靠的熟人嗎?「

「咦?不是漲得挺好的嗎?表哥說賺了不少,我們三個人不夠人手?「

「一時半會說不清,總之先不要動那些資產了。「黎延急道。

白簡倒是乖順,或者說心大得很,只嘟嘟囔囔了一會就不再提這件事。黎延出于關心,問了一下他的近況,白簡說著說著,忽然放聲大哭起來——雖然是明顯的假哭。

「沐凡哥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就不想想我?「聲音的嬌氣倒十分符合他的性子。

黎延失笑,轉念一想,的確是有段時日不見了。最近他因為莫少天上次打人事件,除了去片場,便皆是草木之兵的乖乖呆在家里。

再這麼下去,他也覺得自己窩囊,莫少天愛查就查吧,就算查到自己是黎延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把他從許沐凡身體里拖出來塞進原來的身體吧?

黎延雖然負氣地這麼一想,但一些措施還是要做好的。

跟白簡約好見面地點,掛掉電話後,他小心地把電話卡換回來,重新放回隱蔽的地方。

然後把一些莫少天所送他的東西經過粗略估算,值錢的部分全部帶在身上——他每一次與白簡見面都要處理掉一批,這次也不例外,只是要隱秘一些罷了。

臨出門前他又去了趟書房,確保那些資料在原位置,這才跟鐘叔報備要去見白簡。

白簡僅20歲,就錄制發行了兩支單曲。在黎延忙于拍戲這段期間,他也是馬不停蹄地跑公告/做宣傳,若非他年輕,對音樂又有著赤誠之心,不然早就甩手不干。

剛一見面黎延就發現這孩子真是消瘦了不少,可想而知前些日子真是辛苦了。

揉了揉這個自重生之後對自己最真心、最沒戒心的大男孩一頭五顏六色的發,黎延笑道︰「我只能出現一會,喝口茶就走。」

「為什麼?」白簡眼睜得圓圓的,「我好不容易休息,過幾天又要開始忙了。」

黎延無奈的搖了搖頭,莫少天明確告訴他不能太晚回去。「家里人管得嚴。」他含糊應答著。

「……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你家里人實在真是太可怕了,不準你出來玩,接我電話都要避開,投資地產也要偷偷模模的。」白簡說著說著,突然自己腦補了一大堆,拍手一叫,」我懂了,你這樣瞞著他們炒地產,肯定是想創出一番事業後才炫耀給他們看吧?」

「……」黎延一向知道他單純,不知人間險惡,不過此時正好替自己解釋了一切,便順著他的畫點了點頭。

半杯茶後,眼瞅著時間不多了,黎延謹慎地東張西望了四周,確保沒有他人在附近後,才拿出了藏在身上的東西遞給白簡。

「又有貨了?還是你那朋友的嗎?」白簡正想新奇地把玩,黎延卻按住他手示意收起來。

「這是我家里人獎勵我的,」每次都要找一些理由,這次索性承認是自己的了,「若非想做一番事業我也不會這麼快出手。小簡,這次拜托你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去轉手,最好不要再借上次那個人來出面,他辦事太高調,若是被我家里人知道就不好了。」

白簡訥訥地點頭。

「這個不急,等你有時間了再去辦。還有一定要和你表哥說最近的股票不能輕舉妄動,一切听我的指令。」黎延又吩咐道。

不多時,杯中茶已見底,雖然跟白簡相處起來很輕松,但他知道得撤人了。

站起來揉揉那頭他有點看不懂的時尚染發,笑道︰」走了,下次見。」

白簡正要不滿地拿頭拱他,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向這邊,停在黎延身後,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巧啊,沐凡。」

那男人邊說邊探詢似的瞟向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黎延的馬甲……岌岌可危了(或許)

虐渣的呼聲很大,其實黎受性子軟,被逼急會反抗的,他不會對渣渣俯首稱臣放心吧

_(:3∠)_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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