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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名揚四海

森林里不時傳來虎豹的叫聲,它們徘徊在火堆不遠的地方,熊熊的大火使它們不敢輕易靠近,古元甲雖說出生在葫蘆谷,但他畢竟沒如此近的距離看到這些龐然大物,他望著姑姑的眼楮,將身子緊緊靠在姑姑那溫暖的身子上,姑姑的眼楮充滿了鎮靜,她完全沒有把這些猛獸放在眼里,這與她西湖大戰,從蒙古兵的刀光劍影里逃出來,真是大巫見小巫,畢竟再猛的野獸,它的心里還是怕人。♀

西湖媚子說,這些猛獸到天亮就離開了。

古元甲說,把姑姑的北門斗龍陣學會了,就可以驅虎兒狼,立足江湖了,威震武林,做個男人漢大丈夫,出人頭地了。

西湖媚子瞧著這個小佷子時,眼里不免充滿了愛憐,古元甲瘦弱得像一只蟑螂,青布短衣,腰系一條紫色絲帶,圓臉寬額,他的身上看不到一個練武人應有和體魄和魅力。西湖媚說,能活著走出去已是很不錯了,你以為每個跟著一個武林高手在一起就會成為這世上天下無敵的人嗎?要不誰都會成為武林高手,這樣的武林高手也就不是很值錢了。

古元甲說,姑姑你以為我就是那種只知整天吃飯的飯桶。

西湖媚子笑了笑說,你比飯桶好一點,你還知道說話,走路。

古元甲說,這只是個活的飯桶啊!

西湖媚子還是笑著說,小佷子,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古元甲說,你問不吧,不過你不要再叫我小佷子,我現在跟著姑姑在一起長大了。

西湖媚子頗有些吃驚地說,你長大了?然後很仔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下古元甲,又很失望地說,我沒發現你什麼地方長大了。

古元甲說,我心里長大了,男人都是長得好快的啊,自從我和你出門後我就覺得我長大了。

哦,西湖媚子說,一個人長大了要做什麼?

古元甲說,長大了就要娶妻生子,就要頂家立業,名揚四海。

西湖媚子嘆了口氣說,你口氣真不小,小佷子,你還是沒長大,你現在一無所有,現在就連一條最弱小的狼都可以欺負你。

古元甲說,我都做爹啦。

西湖媚子用手模模古元甲的額頭,他額頭冰涼冰涼的並沒有發燒發熱的現象,西湖媚子松了口氣說,你怎麼做爹啦,姑姑還沒做媽,你倒好說自己做爹了。

古元甲說,在大理六盤水,那只有一條眉和和尚不是叫我叫爹嗎。

西湖媚子才想起在門盤水的那一幕。

六盤水是一個小鎮其實那是一個小村,只有幾戶人家,但當地村民都說是鎮,這里本來有百戶人口的,卻由于戰亂逃的逃,死的死,所以只剩下十幾戶人口,西湖媚子到這里時又累又餓,她們遠遠看到一桿旗子上面寫著,六盤面館,兩人走近面館下了馬,再把馬給拴在面館外的一棵柳樹上,就走進了面館在,面館不大,只擺著幾張桌子,店主老孫見有客人進來,忙拉開凳子,用衣袖拂了拂了凳子上的灰塵說,客官請座,請問兩位要來幾碗面,西湖媚子來兩碗一大一小,店主老孫說,好哩!他對著一個青衣,頭束雙鬟,只插了一根銀釵正埋頭用一根木杖在 面的少女說,三妹來兩碗面一大碗一小碗,少女說,好哩,就快步地走進里間去生火準備下面了,店主老孫就給二人倒了兩杯熱茶,就走到少女剛才站的地方,拿起那根木杖 起了面,西湖媚子將包裹放在桌子上,古元甲就坐在他的身旁。

西湖媚子說,老伯你可是本地人氏。

老者說,我非是本地人氏,只因現在天下紛亂,就帶著我女兒來這窮鄉僻壤里開了這家面館,不求發財,只求能平日度日,養家糊口。

西湖媚子說,在這亂世界里能有老伯一番想法不愧是智者。

老者搖了搖頭說,年事已高,有帶一個女兒,委實是沒有辦法,我看小姐也不像是本地人。

西湖媚子說,我家距這有千里之遠,今日有事打從這里經過。

老者說,像你這倆人在這亂世敢出來行走江湖也不是一般人了。

西湖媚子說,我們也是確實逼得沒有辦法。

老者就不再吭聲,只是低著 面。

這時店外又走來三個人兩高一矮,一個是衣著樸素,身材矮小,上身穿著一件短小的藍色的粗麻布衫,露出兩條枯瘦的胳膊,頭上禿頂,年齡約有五十來歲的老者,另一個是。顴骨聳起,目光如鷹,陰鴛沉猛的黑衣人,他走在最前頭,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個面色青紫,獐頭鼠目略比他矮一點的穿著黑灰色衣服的年輕人,禿頂的老者緊跟在這兩人身後,他們走進面館,直嚷肚子餓,店主老孫丟下手里的面杖迎了上去,參人不等店主老孫上前凳子,就一坐到最中間那張桌子,店主老孫就殷勤地提了個茶壺,給參人倒了滿滿三盞茶,黑衣人說,來三大碗面,爺們餓得狠,手腳放快的,店主老孫不敢不怠慢,就把那 好的面切好,一起端到了里間的廚房,參人喝著茶就聊了起來,說過半月石谷城將要舉行比武招親,這一帶的武林高手都去湊熱鬧去了,禿頂的老者說,張太守想出此招無非是想舍女保官了。黑灰衣服年輕人說,禿無及,你可不要去搶了頭陣,搶了兄弟們的好事,到時我們招為附馬也給你一官半職,禿頂老者哈哈大笑著說,我現在是老牛啃不動女敕草了,要是三十年前,我就會與你們爭上一爭,黑衣人說,這個太守也是膽小如鼠之輩,一個平山獨白居然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平山獨白,西湖媚子支起耳朵正準備听下去,那個老者用一個木制的托盤端來三碗熱騰騰的面條走了出來,這三人連忙打住話不語,店主老孫把這三碗熱面先端到這三個後來者的桌前,西湖媚子心里老大的不高興,這店主也是欺客,明明是我先來,她卻要給他們先上,店主最後給她倆端來兩碗熱面,這參人稀里嘩啦地吃起面,西湖媚子只吃了一半,這參個已將各自的一大海碗面吃完,他們付了賬,出了店門。

店主站在原來那個位置,西湖媚子和古元甲坐在靠牆那麼位置不急不慢地吃著面條,這時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啼,西湖媚子細听這馬啼聲音,這絕不只一匹馬,馬啼聲音是從北邊的官道傳來的,老者听到這馬蹄聲音趕忙走出店外,(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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