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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胖媽這是對果而媽也挺感興趣的,就單從孩子的名字上來說,覺得挺有意思,什麼樣的家庭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我看你好像是每天都上班是吧,你有工作?」

小區里這些女的,她也接觸過不少,一般人家都不搭理你,特別是那種高知識的,瞧不上他們這樣的暴發戶,暴發戶怎麼了?暴發戶也是一手一腳拼出來的好吧,怎麼做人還分檔次呢?

胖胖媽這個性是看見誰都愛說話,她家里做生意的,那做生意就是這樣的,話多,健談。

「嗯,我有工作。」

胖胖媽笑笑︰「有工作好啊,我挺羨慕人家上班的。」

胖胖媽這是因為生孩子,所以生意上的事兒現在不太過問,不然也是女強人一枚。

「你家果而都學什麼?我看歡歡她媽和我說,歡歡上好多的興趣班……」

那學的東西雜了去了,各種各樣的學,她這人沒念過多少書,你看她就想人活著開心最主要,孩子以後怎麼樣,留著以後叫他自己去拼搏,家長不用從小就給施加壓力。

喬蕎眼楮一邊盯著果而看一邊和胖胖媽說話,其實有些事兒,胖胖媽說的還是挺有方向感的。

「孩子爸爸特別忙吧,我就沒見過你家男人……」

歡歡媽和胖胖媽住的比較近,兩家走幾分鐘就到了,距離喬蕎家還有段距離,平時喬蕎上班白天是不帶著孩子出來的,都是保姆,兩個人私下都說沒見過陸卿,真是一次都沒見過,歡歡媽一開始就說喬蕎是小老婆,看著樣子像,整天嬌嬌氣氣的,開著車出去了,晚上到點回來了,就不像是家庭婦女。

喬蕎詫異︰「沒見過嗎?」

一個小區里住著,怎麼可能沒見過呢?

陸卿也不是幾個月都不回來一趟。

胖胖媽搖頭︰「還真是沒見過……」

喬蕎解釋說孩子的爸爸挺忙的,她等于是全職媽媽,當然白天除外,下班了回到家就圍著孩子轉了。

「歡歡……」

歡歡媽媽對孩子肯定就是好,當眼珠子一樣的珍貴,孩子玩她都得跟在身邊,只要歡歡摔了,她聲音比孩子都大,幾個小孩兒就往噴水池邊上走,歡歡媽媽護著護著,結果孩子還是都摔了,喬蕎過去都來不及了,那孩子淘氣啊,幸虧的就是那個台階並不高。

胖胖肯定是沒有任何反應的,男孩子特勇敢,虎頭虎腦的自己爬起來對著他媽一笑,他媽腳都沒有動,那是真放心啊,喬蕎走過去幾步,果而以前受傷第一反應是回頭看自己媽媽,陸卿不讓管,說孩子睡著了你想怎麼心疼都行,你就是哭瞎了,那也是你的自由,孩子清醒的時候,你當著孩子的面,絕對不可以表現出來這樣的情緒。

果而跟大頭女圭女圭似的摔下去了,自己跪在地面上抬頭去看自己媽媽,然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掌破皮了,拍拍手站起來又拍拍膝蓋,胖胖接著玩呢,果而跟著起來就追去了,這孩子就好像自己沒事兒似的,那肯定是疼了,但是大人不是告訴不讓大驚小怪的嘛,孩子覺得疼過有更吸引她的事情,現在和胖胖玩才是最重要的。

歡歡被她媽抱著,抱在懷里哄,哭的這個慘。

胖胖家爸爸回來了,要回家了,歡歡也回家了,果而不肯回家。

「那再玩十分鐘,十分鐘以後回家好不好?天都黑了,總要睡覺的吧,睡覺之前喝點牛女乃,長高個子……」

果而很是配合的點點頭,行不行的先玩了再說,到時候還是可以反悔的不是。

到點也不想回家,在外面瘋就是高興,怎麼玩怎麼開心。

帶著女兒回家洗完澡,哄睡了她,電話響,蔣芳倩來的電話,要說喬蕎也是倒霉,蔣芳倩知道她電話啊,看了一眼直接按掉,對方接著打,喬蕎依舊沒接,蔣芳倩發短信。

你知道她現在沒有地方睡的,家里的房子陸卿讓大伯處理掉,大伯已經賣出去了,蔣芳倩就是鬧死也沒用,她說了不算,大伯也說了,叫她回娘家,你丈夫兒子都沒有了,你死賴在這里干什麼。

「我不和你談,我和陸卿談……」

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當初就應該在陸必成的葬禮上鬧的,鬧起來丟臉的人肯定不只是自己,就錯听了大哥的話,結果人家姓陸的抱成一團耍她,現在是錢沒了,人沒了,什麼都沒了。

給陸卿打電話,陸卿人壓根就不接,給喬蕎打電話,喬蕎也是不接。

蔣芳倩只能威脅喬蕎。

「如果不接電話,我就找你婆婆。」

喬蕎看了一眼,直接關機,你能找到你就找吧。

大伯看著蔣芳倩︰「我要是你,我肯定不鬧……」

「憑什麼不鬧?這是我應該拿的……」蔣芳倩對著大伯喊,噴了大伯一臉。

大伯也是有點來勁,你應該拿的?什麼叫你應該的?

「丈夫也就算了,丈夫是外人,死不死的你不用心疼,那孩子呢?陸達是怎麼死的?不在你的手里,他能死了嘛?你領著他去游泳他死了,連帶著我弟弟跟著上火,醫生說能活五年的,結果現在就跟著走了,你以為必成是怎麼死的?就因為陸達死了,刺激的……」

大伯很是清楚陸必成的死因,情況惡化的那就簡直了,你知道的陸必成這樣的身體是一點火都不能上的,原本自己發生這樣的情況,老娘又說他得癌癥就是活該,好不容易做完手術,陸達死了,那陸達是陸必成的命啊,陸達死了,陸必成根本就不能接受的,後期完全就是在折騰了,每天壓火,到後期排血,身體里的那點東西都排出去了,還能活嗎?

白天撒血,晚上人就死了。

大伯還沒說要找蔣芳倩算賬呢,娶你這樣的女人,你說姓陸的倒霉不倒霉?

你要是有你姐一半,陸必成沒和蔣方舟離婚,會有今天嗎?

娶了你這個掃把星才會變成這樣的,倒霉嘛。「我不管,我丈夫人死了,房子是我的……」

「你少和我說這些,法律上都是有手續的,錢是我拿出來的,誰告訴你是陸必成出的?不信咱們就打官司,你去告我接著,還有這房子我已經賣出去了,錢打給陸卿,這是我當大伯的可憐我佷子,我願意拿錢給他……」

玩硬的蔣芳倩根本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

「大哥,你不能看著我流浪街頭,我都這樣了,我兒子和丈夫都沒了……」蔣芳倩哭。

大伯是那種為了眼淚就會同情別人的人嗎?他也心疼,心疼什麼?房子賣了,那些錢都是陸卿的,沒他什麼事兒,那錢到手了,你知道在給拿出去,多叫人肉痛。

陸必成人死了,陸家現在就等于是沒有寄托了,陸卿一毛錢生活費不給出,有兒女活著總不能去跟孫子伸手要錢吧?陸老太太第一賞了陸卿一耳光,又賞了果而一耳光,誰能好意思去要這個錢?前一次那喬蕎的臉子掉成什麼樣了,當著長輩的面就不願意了,話說的也是挺刻薄的,誰能好意思上門?

兄妹幾個贍養母親就是應該的,以前陸必成出生活費,吃什麼都是他掏,那現在他人沒了,這個錢就得大伙掏,你知道陸老太太的嘴特別刁,不是貴的不是好的她不吃。

早上就和孫媳婦說︰「我睡的那個床墊感覺不行了,和你爸說一聲給我換一個……」

要換床墊,大孫媳婦現在對這個女乃女乃也不是很上心,給錢的人不在了,表現給誰看?錢都給女乃女乃花了,她孩子將來花什麼?她這還是兒子呢,她辛辛苦苦的上班掙的錢,完了孝敬女乃女乃?

「嗯,我回頭和我爸說。」

等要上班的時候就和大伯說了,他們倆要搬出去住,以前陸必成不是給一套房子嘛,現在要搬出去住了,佔不到便宜,跟個老人沒完沒了的糾纏,不如自己單過,這就是要把老太太扔給自己公公婆婆︰「對了爸,我女乃說要換床墊。」

大伯很想說兒媳婦兩句,你們不盡孝,現在你們知道躲了,怎麼我和你媽就是應該死的?我倆這麼大的年紀了,我們還得侍候人。那到底是兒媳婦啊,有些話不方便說,忍住沒開口。

換床墊是肯定不能給換,誰有錢給你換?換個差不多的床墊就得一千多塊,有這一千塊別人不知道生活用啊?

陸必成沒有了,現在陸家就是做什麼事情都在算計,因為自己家才是一個小家,覺得老太太很煩人,今天要這個明天要那個的,這個要吃那個也要吃,一餐就喝兩袋牛女乃,看的大家都心疼肝疼,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吃東西比小孩兒吃的都狠。

以前這些都不是毛病,現在就變成毛病了,花多少得大家均攤,老太太吃的多花的多,大家掏出來的錢就多。

陸海萍回娘家就買了一把小白菜,青菜現在還貴呢,今天是大伯的班。

「你都不買點肉。」大伯就抱怨,這一個比一個會過,一個比一個摳門。

做好了老太太壓根不動筷子,一看這菜就沒什麼胃口︰「我不吃,你們出去給我買只烤鴨。」

陸海萍就裝死,當自己沒有听見,其實陸家不是個個孩子都孝順,你以為呢?以前是因為有人買單,所以大家樂得孝順,真是能拿到好處,現在呢?拿屁啊,只能付出沒有回報了。

陸老太太就說自己的床墊舊了,都睡一年了,應該換了。

大伯小聲嘟囔著︰「就年輕人都沒你講究,睡一年就得換床墊,我可沒錢……」

老太太不知情,也不知道那個有錢的兒子死了,眼楮一瞪,特別的橫︰「去跟必成要,他要是不給我換,我就去他認識的人哪里鬧騰去……」

大伯和陸海萍都保持沉默,現在可真是誰都威脅不到了,人上西天了,你威脅誰啊?人都死了還怕你來威脅嗎?

只是自己媽年紀也挺大的,這話不能說。

陸老太太這伙食開始下降,誰都不願意掏錢,誰都有怨言,誰照顧的時間多了,誰付出的多了,加上老太太確實欺負人,動不動就給人臉色看,動不動她就壞心眼,挑撥,弄的大家都很不爽。

白天趁著沒人看著,吃完飯就出去溜達去了,說是出去溜達,這是要去作去,還好大伯發現的及時給追了回來。

「我媽我就說你,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你要去哪里?」

「我要個床墊他就不能給我換,沒有我能有他今天嗎?」

陸老太太不講理的那個勁兒,誰都弄不了,陸必成有錢,就必須滿足她這個當媽媽的所有要求,並且要為她的要求買單。

大伯恨不得一口血噴出來,你兒子已經死了,你還作誰去?

陸卿對他女乃女乃已經厭惡到了什麼地步,平時一通電話沒有,那媳婦兒就更別指望了,才把人孩子給打了,要東西沒東西,要電話沒電話,更加沒錢,大伯把房子賣了就話里話外的套陸卿,那意思你女乃女乃還活著呢,是不是應該給留點,你女乃女乃沒有醫保,要是生病了,你當孫子的總是要管的吧?

陸卿根本不往這上面說,他不說,大伯能不能指著陸卿的鼻子罵陸卿不孝?

那陸卿他爹花在孝順這上面的錢,幾十萬肯定有了,砸出去多少的錢。

老太太說伙食不好,還是要鬧,陸海萍拉著臉,你看陸海萍好像對她媽特別好的樣子,其實她最勢利,坐在沙發上。

「你就和她說,我哥死了,她還怎麼鬧騰?要錢自己想辦法去,我沒有。」

她一個月那點工資還不夠塞牙縫的,她自己還得買吃的買穿的,哪里有閑錢給自己老娘花?她現在都煩的夠夠的,你說有手有腳她就自己過被,非得拽著兩人輪班。

不行就送敬老院去,大伙掏被,敬老院還有專門的人侍候,要多好有多好。大伯在怎麼不耐煩不至于盼著自己媽去死,這陸必成的死可想而知對自己媽是有一定打擊的,他搖頭,這個不能說。

「你和我大嫂得到的最多,你們照顧媽怎麼了?我沒听說還有用女兒養老的……」

家里有兒子,什麼都給兒子了,憑什麼老人年紀老了女兒還得上?不是說養兒防老嘛,你養兒子了,那就別用女兒。

「小姑子你不能這樣說話,要說拿,你也拿的也不少,我和你哥跟媽過了多少年了?這白天幾乎就都是我們倆……」當大嫂的不願意了,輪付出的話,她肯定付出是最多的,當然她得到的也是多,那是必成覺得他不能來侍候,你看大哥大嫂替自己做了,給點錢,畢竟不差錢嘛。

陸海萍懶得打嘴仗。

「那你們去解釋吧,和她解釋能說得通嗎?」

陸卿都睡下了,電話響,喬蕎伸手拿過來,跑到客廳去接電話,笑呵呵的接︰「喂,大伯……」

喬蕎也是笑面虎,我就饒,反正有這麼多子女肯定是輪不到她的,自己公公去世,當時接的錢很壯觀的,陸卿是說都要給陸必成買墓地,最後買完墓地還有剩余的錢的,好幾萬都給大伯了,畢竟大伯一家跟著忙前忙後的,你現在好意思和我開口提要求嗎?

「我公公那邊就麻煩你們多去看看了,我和陸卿畢竟離的遠,大伯你有事情嗎?」

喬蕎先點名陸必成的墓地,叫你知道,你拿那些錢我不是沒看見,大伯被喬蕎堵的是徹底一句話都不能說了,還說什麼?

「我就是問問陸卿,他女乃最近挺想他的……」

喬蕎的聲音吊高著︰「可別想了,大伯我不瞞你,果而從回來就一直生病,最後都進醫院了,沒完沒了的哭,我做錯的就是那麼一次,我就不應該帶著孩子回去,陸卿願意回去從今以後他自己回去,這樣的女乃女乃我實在消受不起……」

大伯嘆口氣︰「喬蕎啊,你女乃女乃年紀都大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和她一樣的干什麼。」

「大伯你別這樣說,我就是不和誰一樣的,被人送我兩巴掌,我也不能把臉貼上去,我不至于那麼缺心眼,再說女乃女乃也不用指望我和陸卿,上面有這麼多的長輩,怎麼可能輪到我和陸卿伸手管呢,我倆一個孩子還照顧不好呢……」

喬蕎也是發狠了,和陸老太太這樣的人沒有辦法講道理,你做多少在她眼楮里,你做的還是錯的,不如不做,不做就沒有錯。

喬蕎掛斷了電話,看著電話冷笑,大伯打這通電話都是多余的。

陳元慶的門店開了起來,張麗敏和喬建國給拿的錢,張麗敏去看了看,覺得還行,陳元慶還算是有點本事,這樣青霞單位也就不上班了,跟著一家掙的錢絕對夠活,這不是解放女兒了嘛,張麗敏肉疼終于好了一點,可問題是,她把棺材本掏出去了,她就忍住不說,這樣喬梅和喬蕎都不知道,大家心里都能平衡一些不是,她呢,還不。

嘴特別的欠,給喬梅打電話,原本是為了顯擺,說青霞和陳元慶兩口子能干,結果顯擺過頭了,自己就說禿嚕嘴了,扯到錢的上面了。

喬梅在電話里就翻臉了。

「我要用錢,你和我爸怎麼就沒說給我拿點……」

喬梅都要恨死了,這錢是你們老兩口的嗎?你們說給就給了,將來生病住院你叫誰拿錢?

喬梅的脾氣不好,在電話里質問這還不算,下班就殺自己娘家去了,阮雷開車給送到樓下,他沒上去。

「有話好好說,別氣到自己,叫他們寫保證書,以後生病老了少找你,錢都給別人了,在讓你管那就過分了……」阮雷說這話輕飄飄的,反正不是他爸媽,他著急個什麼勁的。

喬梅今天來就是為了叫父母寫保證書的,以後傷了病了,你們死哪里去和我無關,我沒有義務照顧你們,我願意來,那是我人性好,我不願意來,我看誰敢逼我。

進門從包里翻出來一張白紙。

「寫吧……」

張麗敏腦子跟漿糊似的,她其實說之前就應該想到了喬梅的反應,偏偏她不就是不長記性嘛,喬梅一橫,她就迷糊。

「寫什麼?」

喬梅進了喬建國的屋子里,平時她都是不肯進來的,覺得有味道,反正嫌棄的很,自己爸爸怎麼了,難道自己爸爸就沒味道了,就不惡心人了?她還覺得髒呢。

「你和我媽把錢都給青霞了,這是你們的棺材本,我也說不出來其他的,這樣以後你們倆有病養老,不管是什麼事情與我無關……」

張麗敏拍著大腿嚎。

這不簡直太欺負人了嘛,你是女兒啊,你爸媽生你的時候和你講過這些嗎?那你那時候能帶給父母什麼?

喬梅的態度很是強硬,就是玩硬的,今天要是不寫這個保證書,可能她就連家都給砸了,她是真的能干出來的。

「喬梅你……」

「你什麼都別說,有好事兒就想著你大女兒,把錢都給你大女兒,將來養老找喬青霞去,誰敢去我家,我就拿刀砍誰……」

喬梅把喬建國都給逼哭了,死活就非讓父母寫這個保證書,張麗敏不寫,喬梅就給喬青霞打電話。

「喬梅怎麼了?」

「怎麼了?現在就帶著你家的陳元慶給我滾回家里來,現在馬上……」

掛掉電話又給喬蕎打電話,這是真的發飆了。

姐妹三坐在一起,喬梅手里拿著紙和筆,送到張麗敏的面前,張麗敏眼楮哭得通紅,要是叫人知道了,自己養的孩子這樣逼自己的父母,她還有臉出去見人了嗎?

「二姐算了吧……」

喬蕎看著爹媽哭成這樣,她個性不是有點軟嘛,反正養老送終她也想明白了,都是自己的事情,給人做一回子女,多委屈也就忍了,可喬梅不慣任何人脾氣,反手照著喬蕎的臉就給了一耳光,把喬蕎打傻了。

「你這是干什麼?」喬青霞要上去攔。

「就你會做好人是不是?我問你就你會做好人是不是?」喬梅指著喬蕎的臉質問︰「你願意給誰養老我不管,我也不攔著,我告訴你喬蕎,別總裝逼,裝逼會遭雷劈的,你記得一點,你是出嫁的女兒,你狗屁沒得到,你管什麼?等你爸媽都不能動的時候,你把你爸媽都接家里去?你當陸卿是死人呢?你以為就我爸現在這情況,誰不嫌棄?大人拉的屎不是屎了……」

喬建國听見喬梅的話,恨不得一頭撞死,原來他就是子女的負擔,你看他現在還有老伴呢,喬梅就嫌棄到如此了。

青霞和喬蕎听不得這樣的話,那父母畢竟是父母,你小時候出生父母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給養大的,雖說現在肯定是有點麻煩,難道把你養大了,因為你覺得埋汰你覺得髒,你就不管你父母了嗎?

「什麼都別說了,我養……」

喬梅拽著張麗敏的手︰「我讓你寫……」

硬逼著張麗敏給寫的保證書,以後有任何和錢發生的問題通通不會找喬梅,不與喬梅發生關系,父母死後不需要喬梅給出喪葬費,反正喬梅就是一切都不管。

「我養你不如養頭狼啊……」

張麗敏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這是哪里蹦出來的孩子,這樣的心狠,恨不得逼死他們啊。

喬梅不管那些,打了喬蕎,喬蕎沒敢動,因為從小她二姐就厲害,有時候你想和喬梅講道理,那是沒希望的,喬梅說的那就叫道理,她耍橫,你說姐三撓一起去,那不是更丟人,你都知道她什麼樣的人,犯不上。

不管就不管吧,原本就沒指望她去管。

喬蕎挺無辜的,喬梅是覺得你們一家子就瞞著她一個人,喬蕎是知情的,事實上喬蕎是什麼都不知道。

喬梅拿著保證書就下樓了,和阮雷出去吃飯了,又是喝啤酒又是吃炒菜的,人的生活肯定是不錯的,喬梅現在愛旅游,和單位的同事哪里都去,有時間就飛,錢都花這上面了,能給張麗敏和喬建國花錢嘛。

喬建國哭,張麗敏就拽著喬蕎的手,講青霞那時候和陳元慶要離婚,難道你當妹妹的能看著他們離婚嗎?

「你能理解媽的,是不是老三?」

說著就要去摟喬蕎,只要家里出事兒,張麗敏那絕對是和喬蕎關系最好的,因為她得守住喬蕎,怕喬蕎不搭理她。

喬蕎苦笑著。

「媽,你就當著我是傻子耍吧,你要是當時和我這樣講,我會反對嗎?我二姐發火你也別怪她,真不怪她……」

「那我怪你?」

張麗敏覺得說不怪喬梅,這話說不過去,喬梅那死孩子,干的都是什麼事兒?

「媽,就像是我二姐說的,你們老了,我真不能給養老,我家陸卿就是個特性的人……」

喬蕎不敢去看喬建國的眼楮,她不是到時候一定不管的,她得先告訴她媽,不要吧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不然就是有恃無恐,什麼都不怕啊,她也受不了,等父母年紀大了,到了養老的年紀,她肯定是管的主力。

喬蕎不敢去看她爸的眼楮就是,如果看著喬建國的眼楮,她說不下去,會覺得傷害父母了,但是父母傷害她的時候是一點手下不留情,把她排除在外的,她自己什麼道理都懂,就是狠不下心而已。

張麗敏開始大罵,罵老二和老三,喬蕎拿著包,起身就下樓了,她被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愛罵就罵去把。

如果沒有這樣的娘家,她這輩子簡直就是生活在蜜窩里,丈夫不錯,女兒也挺不錯的,偏偏就攤上拖腳的娘家了。

喬蕎回到家,她看著女兒,就想著,如果自己將來老了,是不是也會變成兒女的負擔?

她不想老,只想年輕,因為這樣就不會叫兒女嫌棄,她想當個那種即便到了八九十歲都是會被人歡迎的老太太,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按照自己的心願來的。

「果而站好……」

喬青霞回家就和陳元慶說了,老二的反應,陳元慶說那將來他們給養老送終,他不是隨便說說的,岳父母拿出來這麼多的錢,那最後誰都不管,還能指望誰。

「你家老二壓根就不是個東西,老三也是個混球……」

這時候涉及到錢,你看看這一個一個的。

蔣方舟來家里看孫女,給果而做的蔬菜面,果而吃的挺多的,蔣方舟就問喬蕎,果而平時喝牛女乃都能喝多少,了解了解。

「牛女乃在她五六歲之前就別給斷了,先喝著吧。」

蔣方舟心疼孫女,孩子從小生出來就和別人差一截,這營養就得從後天補充,不管有用沒用的,只要孩子還能喝,那就先喝著吧,實在她不願意喝了,那就沒辦法了。

「你娘家又整什麼事情了?」蔣方舟都不用猜,你就看著喬蕎這幅滿臉的愁容。

她心里直搖頭,攤上這麼一個親家,也算是自己不幸了。

「沒有……」喬蕎不能對著婆婆說,家里的事情說多了,到時候婆婆也容易想的多。

「有沒有的,顧著點自己,你這又是上班又是帶孩子的。」蔣方舟起身拿著果而的小碗,又給盛了一點,里面放了一點自己做的豬肉鋪,弄的碎點,送到果而的面前,不細看你根本就看不見里面放東西了,她弄的很碎。

果而自己抓著筷子,手里拿著練習筷子,也就是當擺設,弄的到處都是,根本不會用,最後還得媽媽去喂。

「吞掉再吃……」

喬蕎看著女兒的嘴里鼓鼓的,這明擺著就是沒咽下去,就貪心想要第二口,喬蕎檢查,果而張著嘴,說吃光了,喬蕎檢查好了才喂第二口,蔣方舟是時不時就來家里給孫女做點什麼吃,給孩子買衣服提前都問好喬蕎,孩子穿什麼樣的,省得自己買了,孩子的媽媽不喜歡,到了家里也不會抱著孩子不撒手,以尊重孩子的媽媽為先。

蔣方舟就看著孫女一口接著一口的吃,吃的真的挺好的,胃口也不錯,吃什麼都挺香的。

「上次你給做的醬油炒飯,她一直念叨著呢……」

喬蕎說,蔣方舟笑,說下次來再給孫女做,今天就吃的挺多,不能再吃了,再吃小肚皮就撐爆了。

等婆婆走了,哄睡果而,兩保姆看動物世界呢,家里陸卿不讓看電視劇,他要是回來看你看電視劇就和你來脾氣,保姆看他不說保姆,他說喬蕎,弄的現在家里也就看些動物之類的片子。

青霞給喬蕎打電話,在電話里也是說了,如果喬蕎覺得他們用了這個錢不高興的話,她和陳元慶就給打個借條。

「姐現在不是錢不錢的事情,你沒發覺爸媽對我……好像並不是特別相信的樣子嗎?」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覺得她不可信,所以從來什麼都不和她說,直接辦完了,然後她媽的套路就是來討好她,她和她媽之間吵過多少次?就因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只要她稍微反應慢點,她媽就能找借口和她發飆。

「你說我二姐生氣,她不應該生氣嗎?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拿了,你是女兒,我們倆也是女兒啊,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媽的這個脾氣,她就是吃死我了,她不喜歡我,但是她喜歡我的錢,我的錢要是都給她了,她一年半載的都不會聯系我的,我活著不活著對她來說並不是多重要……」

「老三不是你說的那樣的,咱媽你也知道,她身上毛病不少,有時候做事情不動腦子,這事兒也是我和你姐夫沒有考慮周到,喬蕎你是我妹妹,我和你什麼話都能說,我家里陳放……」青霞嘆口氣︰「你姐夫這次非要和我離婚,我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不能離婚,我不能叫孩子沒有完整的家……」

青霞也是說的一套一套的,什麼都是為了陳放啊,喬蕎听的身上直覺得冷。她覺得孩子最討厭的就應該是這種,什麼我做東做西都是為了你呀,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怎麼樣怎麼樣,誰用你為?誰需要你給一個家了?

陳放這還有家呢,身上的毛病多了去了。

「姐你別勸人了,我听不下去了,你個性有問題,爸媽坑的最深的其實就是你,這輩子你過的最慘,我鬧離婚的時候爸媽是什麼態度?有時候女人需要自己有點主見,我就敢說我離婚了我踫上陸卿了,我覺得挺幸福的,不離婚守著那個家,我說不定哪一年就死了,還有這事兒你也不用勸,陸卿的脾氣你也知道,做什麼我都是偷偷模模的,搭娘家錢,給娘家買東西,我可憐我媽,問題我媽一點不可憐我,她覺得我做一些都是應該的,應當應分的。」這點才是最叫人寒心的。

「我這孩子現在也是小,根本不能月兌手,她將來上幼兒園上小學上初中上高中大學,我都得陪著,她爸爸掙錢就把家交給我了,沒指望我能把孩子教導成什麼樣的人才,就希望孩子能平平常常的,我的心思也不夠用,家里呢你就多上點心,要是有用錢的地方你和我說,我肯定給拿,我絕對不推月兌……」

「我不要錢,喬蕎……」青霞覺得老三這是置氣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不勸的話,將來只會越來越糟糕。

喬蕎嘆口氣︰「你也別覺得我是心灰意冷什麼的,我真是顧慮不到,你和我姐夫干架,我媽立馬打電話通知我,那果而不睡,她晚上離不開我,媽也是知道的,我沒過去,媽好個給我摔臉子,我生病進醫院,我婆婆給媽打電話,你知道我媽說什麼?」

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不是不記恨,她只不過覺得沒有必要抓著不放而已,和自己媽算計那麼清楚干什麼,她媽的問題就是,你不和她算計清楚,她就欺負你。

欺負死人不償命那伙的,玩命的欺負你,知道你會不停的退啊退的。

「你什麼時候住院了?」

這事兒青霞不知道啊,她要是知道,她就去醫院陪床了。

「挺久的事情了,媽說家里有爸需要照顧,她跟我婆婆在電話里沒有說不來,我婆婆怕我和她待著不方便,有話不好說,我拉肚子一天就掉了好幾斤,拉的頭發暈眼楮發藍,最後是陸卿陪床,你叫陸卿心里怎麼想?拿著我們家的錢,完了有事兒都沒影子了……」

自己媽你看著挺精挺靈的,其實都是瞎糊弄,要真是聰明,不知道你的錢都是靠誰給的?

就是在姑爺面前裝也得裝出來,一面沒露,這還是有人打過電話通知,說白了不就是拿她不當人看嘛,她的事情都不重要。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要計較,我也是人,心總會被傷的,以後家里的事情我少跟著攙和,你們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們的事情,我二姐上手就甩我一耳光……」

說到這事兒,喬蕎也是火,她都多大了?說打她那就打啊,她和喬梅肯定不敢發橫,那事情是因為誰引起來的?

現在下面兩個小的就都反了,都不干了,青霞是勸誰都勸不了,喬梅不敢去勸,要不然喬梅容易半夜就殺她家來,拿著菜刀就敢砍門,你別以為喬梅做不出來,那不講理。

老的這個說到這個地步,在勸,老的要是哭了,她還心疼呢。

「我真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也會說自己媽的,這樣就做的太過分了,怎麼都應該過去看看的。

「不重要了,我媽說我听陸卿的,那我為什麼不听?陸卿是我老公,我生病是他照顧我,我不听他的,听不來照顧我的?把我的錢都給她花?她覺得隨心所欲了,我就好了?隨便怎麼想我,我不在乎,反正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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