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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多,蔣方舟就拉著英鎊出門了,英鎊不會咬人,就是熱情了些,看見陌生人也蹦蹦跳跳的想往人家身上躥,不過都是一個小區住著,人家也就是笑笑,喜歡狗的逗弄兩下,不喜歡的趕緊繞開。舒愨鵡

「英鎊……」蔣方舟喊了兩聲,英鎊不听話,一放出去就發瘋,耍歡兒。

蔣方舟有了這條狗之後,每天晨起鍛煉,所謂鍛煉就是散散步,一人一狗悠悠閑閑的。

陸卿起的也不算是晚,蔣方舟這不是弄房子嘛,每天自己都要親自過去看看,所以就跟兒子暫時一起住了,遛狗回來,給陸卿準備早餐,陸卿早上討厭吃飯,說是飯有味道。

雖然蔣方舟不知道飯有什麼味道,陸卿大學畢業一般早上就不太吃米飯,吃的次數也是有限。

「起來了,喬蕎呢?」蔣方舟一樣一樣的擺好,看著兒子從樓上下來問著,喬蕎這也眼看著快到點上班了,還沒起呢?

陸卿扣著表帶,應了一聲︰「馬上就下來。」

才說完,喬蕎就露頭了,踩著拖鞋步伐照比著陸卿就急多了,從一個人走路行事一般就能看出來她的性格是什麼樣的,蔣方舟招呼兒媳婦趕緊下來吃飯。

陸卿坐下,蔣方舟看著陸卿問他︰「喝咖啡嗎?」

今天早上正好就煮了,順手看見了。

「不了,到辦公室在喝就好。」

陸卿開始用餐,喬蕎和婆婆閑說話,問問裝修的進度,雖然她不管這些,也得適當的關心關心嘛。

「我晚上早點回來,過去看看……」喬蕎想湊熱鬧,過去瞧瞧被,看弄成什麼樣了。

沒等蔣方舟答應呢,陸卿開口說話了。

「我周三有個場合要領你去,你穿什麼?」陸卿轉椅子看著喬蕎。

喬蕎說了幾套衣服,陸卿全部都否定。

有些人穿牌子貨呢,真就不是為了顯擺,而是妻子穿什麼是決定老公是怎麼樣身份的一種象征,人家的老婆都穿的花枝招展的,你老婆穿件誰都認不出來的裙子,陸卿丟不起這人,當然場合和場合也是有分別的。

喬蕎用什麼包陸卿不想管,可問題是她走出去代表的就是陸卿的臉面。

喬蕎手里有幾個硬貨,可說起來這東西是蔣晨買的,她沒辦法用,不然陸卿說不上會有什麼想法,以她的工資來說這輩子她都買不起這樣的包,所以喬蕎也很無奈,有不能用,暫時手里的陸卿又覺得不夠好。

「媽,你把你的那個包先借給她用兩天……」陸卿起身,準備上樓去拿衣服,就要走了。

蔣方舟點頭。

「黑色的是吧?」

陸卿和喬蕎一起出門的,今天喬蕎要開車去單位,總是陸卿接這不靠譜,讓司機去接,那還不如開這車去單位了,一樣的事兒。

「路上小心。」

喬蕎說了一句。

陰天,看樣子今天要下雨,涼風一陣一陣的吹過來,喬蕎最討厭下雨天,到處泥濘不堪不說,陰沉沉的,叫人覺得壓抑,涼快是涼快了。

「你下班以後自己去轉轉……」

陸卿要掏東西,喬蕎看明白了,這是要給她錢,說卡里還有呢。

「我走了。」

陸卿的車就在門口等著呢,喬蕎又說了一聲路上小心,陸卿沒有回復直接坐進去,司機戴上車門,喬蕎擺擺手,陸卿連個回手都沒有坐,坐在後面穩穩的,車子就開了出去。

喬蕎拉開車門,把包扔進去,自己跟著也坐了進去。

今天來的算是比較早的,所以路上也沒撞見誰,喬蕎知道低調也低調不到哪里去,你車都開來了還裝什麼低調,不過能躲一秒就多一秒吧,不想成為話題所在,進了辦公室換衣服,三三兩兩的同事們都來上班了。

中午胡雅芳和喬蕎一起去食堂吃飯,喬蕎打的飯有點多,今天菜很不錯,天氣涼自然胃口就好了,外面已經下雨了,天氣預報說的是小雨就不知道這雨會小到什麼程度。

「你今

天吃的不少。」胡雅芳每天固定吃那些,不會多吃不會少吃。

有時候喬蕎看著她,真覺得活的累,不過想來也是,胡雅芳估計這輩子都胖不起來吧,生活太有規律了。

「晚上下班去唱歌?」

喬蕎擺手︰「我婆婆房子裝修呢,我得過去看看……」

胡雅芳知道裝修房子是最累人的,其他的也沒說。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今天她們倆吃回來,大部分都吃完了,有幾個男同事在外面抽煙呢,女同事就三三兩兩的閑聊,閑聊的不是八卦不是誰的家事更加不是什麼丑聞,喬蕎上網玩了一會兒。

晚上下班去拿車,這就肯定瞞不住了,二喬在單位里原本就是挺有名氣的,這下更出名了,出名的就是二喬的命好,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

大部分人說的都是這些。

喬蕎開車走人,開著音樂,哼著歌曲,有時候也跑掉,歌曲這東西就得經常唱,這樣保證會越唱越好听的,不然你有天賦經常不唱也不會比別人好多少的。

下雨天堵車還不算是嚴重,喬蕎得去買衣服,陸卿要求她買,正想著陸卿呢,來電話了。

陸卿說如果有什麼看上的首飾就一塊買了,想想覺得上中的市場還是有限。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自己飛出去掃掃貨。」

這需要他來教嗎?女人掃貨不是天生的嗎?自己家里的這個是天然呆?

喬蕎沒好氣的翻著白眼球,她往哪里去掃?請假去掃貨啊?被主任知道了,她干不干了。

喬蕎現在肯定就不差這一份工作,更加不差這一份工資,可自己回家被陸卿養著,你說她每天待在家里能干什麼?全職太太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人家休息在家里人有孩子,她有嗎?上班又不累,每天去了真就是挨點,一個辦公室多多少少還是能學到點東西的。

喬蕎掛了電話,陸母知道她晚上不回去吃了,喬蕎早上走的時候就說好了,在外面吃一口。

沒少買衣服和鞋子,主要這是陸卿發話了,喬蕎拎著袋子下來的時候遇上慕初年他媽了,身邊站一個喬蕎不太認識的人,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貌似關系不錯。

喬蕎反應倒是不大,慕初年他媽看見喬蕎眉頭就沒松開過,似乎有些不是很高興。

旁邊的人問了一句,她淡淡的笑開,喬蕎去拿車,在地下停車場又遇上了,可真是冤家,一天遇上兩次。

慕初年他媽沒什麼好後悔的,更加沒什麼覺得遺憾的,看著喬蕎這樣心里冷笑,她肯定認為自己現在勝利了吧,看看喬蕎的車頗為嘲諷的想著,暴發戶三個字,這是嫁了一個開煤礦的被?

慕初年的媽媽一直都認為,有錢並不是這樣放在表面來顯擺的,多淺薄。

她心里在想些什麼東西,對喬蕎來說影響不大,這人對她來講就是陌生人。

「認識的?」

慕初年的阿姨問了出來,剛剛看著自己姐姐的表情變化的就有點高深莫測的。

「一個心眼轉的很快的女人。」她當初就覺得喬蕎不簡單,要是簡單的話能找初年並且叫她兒子那時候迷的神魂顛倒的嘛,現在也證實了她所說的一句都沒差。

慕初年的媽媽開車回家,兒子和兒媳婦都回來了,琳琳是不會干活,但是嘴巴很甜,又是她看著長大的,兒子和兒媳婦關系不錯,什麼感情都是在與處出來的,讓那些得不到的人羨慕嫉妒去吧。

喬蕎將袋子扔到後面車上,沒敢給張麗敏和喬建國買太貴的衣服,一般般的,開車給送回去。

青霞還在家里住著呢,這回可能是鬧的動靜最大的一次,听見敲門聲過去開門,臉上的痕跡現在還有呢,看起來頗為嚇人,這個樣子怎麼去上班啊,只能請假在家里,張麗敏現在負責晚上去接孩子放學,陳放也跟青霞住在張麗敏家。

「回來了。」

青霞伸手去接喬蕎手里的東西,買的水果手里的另外幾個袋子估計就都是衣服了。

張麗敏听見說話聲,探頭出來看,一看是喬蕎,氣焰也沒以前盛了,知道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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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霞回娘家了,將來不管要怎麼樣,老三得管她姐,因為這個原因,張麗敏才勉強給喬蕎一個好臉色看。

「陳放叫人……」

青霞喊兒子,陳放躲起來玩去了,喬蕎也不在乎這些表面形式。

人的心都說是偏的,這點喬蕎贊同,就好比她對待黎明和陳放的態度上,陳放總躲,加上表達能力也不是很強,正常的孩子是應該這樣,喬蕎有時候也告訴自己,別太偏的厲害了,可心她控制不住,黎明是看見誰都有話說,相對陳放就太小孩兒了。

張麗敏叫喬蕎在家里吃一口。

「我爸呢?」掃了一眼家里,沒看見喬建國的痕跡。

「和那些人出去吃了。」張麗敏擺手,不願意說喬建國,願意哪里吃就哪里吃去,沒人管他,現在主要的就是青霞的事兒。

娘三坐在一起,陳放因為喬蕎回來了,不肯出來吃飯,就說自己不餓,青霞以為他是真的吃零食吃飽了,就沒在喊。

「陳放不出來吃?」喬蕎問了一句。

青霞說別管他︰「天天都吃零食,我媽去接回來這不又給買了一兜。」

喬蕎點頭,吃飽了就好。

張麗敏就在桌子上說青霞挨打不就是因為現在在婆家沒地位了,話里話外的意思指責喬蕎搭的不多,要是搭的多,看在喬蕎的面子上,陳元慶家里敢嗎?

喬蕎對這事兒已經無語了,這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給錢還挨打,她也不知道大姐這日子怎麼過的。

「你是打算離?」

如果青霞離婚,喬蕎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是親姐姐,自己有能力喝一口湯也不會叫她餓著。

青霞低垂著視線︰「離什麼婚,孩子都多大了……」

喬青霞想解釋,她是為了陳放好,孩子這麼小,父母就離婚,你說對孩子影響多不好?這還是小男孩兒,放以前喬蕎還勸勸,現在壓根就沒這**,離不離婚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無怨無悔就好,根本不搭茬,對這個話題也不感興趣,張麗敏氣的頭頂冒煙。

說著話呢,喬蕎手機響,她以為是陸卿,結果是黎明。

黎明的姑姑從內蒙古那邊給郵寄回來兩張地毯,你別小看這地毯,不是一般的貨,是她婆家做的,賣的話也很貴的,黎芬當時在電話說要給爹媽送回來一條,黎明就搶著說了,自己老姨也沒有。

這不順路嘛,黎芬就讓人捎帶回來兩條。

「那替我謝謝你姑姑了。」

喬蕎掛斷了電話,張麗敏問她是黎明嘛,她好像听見黎明的聲音了。

「嗯,他大姑婆家不是做地毯的嘛,說給我弄了一條……」

張麗敏一听,就想佔便宜了,她家也沒有啊,那時候喬梅也說過,自己那大姑姐家里做的都是好的,張麗敏想要,可喬梅張嘴就要錢,你想要沒問題,拿錢來買,白給你別指望我給你。

「你一會兒和你大姐過去,拿回來,鋪哪里合適呢?」

張麗敏就要往家里劃拉東西,喬蕎打斷自己媽。

「拿回來干什麼?我直接拿回家就行,說是給我的……」

快速扒著碗里的米飯,張麗敏有點不願意了,你家里什麼東西沒有?再好的也有啊,這點破東西你還看在眼里了。

黎明跟他姑要這個地毯,是黎兵背後告訴的,黎兵總覺得虧欠喬蕎,這是前小姨子,雖然相處的好,可畢竟沒以前那麼親了,不能總讓人出錢的。

趙雪梅這孩子沒打,肚子已經鼓起來了,黎兵也不能強硬的叫她去醫院,離婚的這事兒呢,因為老婆懷孕了離婚實在有點不好听,他都離過一次了,就這麼對付過吧。

黎芬的地毯又厚實又漂亮,趙雪梅看一眼就看中了,正好和黎兵回家里來吃飯。

「媽,這地毯真漂亮……」上手去模,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和商場里面賣的還不一樣呢。

黎兵他媽雖然也不願意給喬蕎,可兒子說的對,喬蕎這老姨當的算是挺夠樣的,不就是一條地毯,給也給了,不高興也就忍著了。

趙雪梅呢,也是想要,家里也能鋪地毯啊。

黎兵他媽喊黎明出來吃飯。

「黎明啊,別玩了,趕緊出來吃飯……」

黎明爺爺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黎明踩著拖鞋出來了,趙雪梅笑呵呵的看著黎明︰「又打游戲,你這不能玩上癮了,不然將來就影響學習了。」

黎明笑笑︰「沒上癮,就隨便玩玩。」

黎兵他媽就說讓黎兵給喬蕎去個電話,地毯什麼時候拉走,別放在家里,還佔地方,進出都不方便。

趙雪梅一听,臉色就變了,說話語速也是有點快,著急嘛。

「給喬蕎,為什麼啊?」

黎兵媽掃了趙雪梅一眼︰「能為什麼,欠人家的被……」

趙雪梅憋的滿臉通紅,木木的看著婆婆︰「媽,那我們就沒有了?」

黎兵媽心里輕輕嘆氣︰「我這個年紀了,給我了,我就得用,你們年輕也不著急,以後有都是機會……」

這個機會相對來說比較渺茫,除非黎芬願意往回拉,不然就得找順路的,可大部分商品都不往這邊賣,地毯又有分量又佔空間,黎芬也是懶,不然早就給娘家拉了,她婆婆都說了多少次了叫她給拉。

趙雪梅呆呆的笑了笑,笑的有點干。

什麼都沒自己的份兒,自己過來就是後過來的。

黎兵媽又開口。

「黎明這陣子學習任務比較緊,你們倆以後就別回來吃了,自己在家做。」

用黎明做借口,說什麼學習任務比較緊,黎明剛剛還玩游戲呢,緊什麼啊。

黎兵他媽不想看見趙雪梅,可在怎麼說不能明著開口,這樣傷感情,她是不想侍候了,趙雪梅以前沒懷孕,不能等婆婆做飯是吧,現在可懷孕了,人天天掐點來,黎明他女乃女乃是個挺溫順的老太太,可在溫順的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小脾氣,趙雪梅這不就是兩面三刀嘛,為什麼以前來家里就做飯,現在就不動手了?老太太心里清楚的很,不就是覺得肚子里有貨了,腰板直了嘛。

要是以前趙雪梅就這樣,老太太不會有想法的,你裝就裝這麼幾天,道行也不行。

趙雪梅臉忙忙變色,她原本懷孕就想著回來吃口現成的,自己做太費事兒了,再說黎兵總說她做飯不好吃,趙雪梅是想省錢,總回來吃,就偶爾買頓菜,你看這錢不就省下了,留著以後給孩子買點什麼的。

「媽,我們也不耽誤黎明什麼,這個點你們也得吃飯……」

道理肯定就是這個道理,天天到了這個點都要吃飯的,可老太太就看趙雪梅不順眼,為什麼?

接著看呀。

老太太抿抿唇︰「你們有小年輕的世界,別總跟我們老的攪合在一起,年紀大的和年紀小的也是有代溝,自己過吧,就這樣說定了。」

老太太直接一音定錘,我不管你說不說什麼,反正我就不想讓你們回來了。

吃完飯,趙雪梅坐著沒動,沒動。

是的,就在椅子上坐著沒動,老太太尖碗筷然後進廚房洗碗,自己的兒子,不洗碗誰也不會挑,不管什麼德行的畢竟是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兒媳婦可不是,你在這里給誰裝大爺呢?

黎兵看著趙雪梅才要開口,趙雪梅就借引子和黎明說話去了。

黎兵也是沒招,進廚房要幫忙,他媽上手推他。

「趕緊出去吧,你會洗什麼,出去出去。」

黎明跑進來幫自己女乃女乃洗的碗,趙雪梅還能舌忝臉去夸黎明呢,坐得依舊穩穩當當的。

「以後誰嫁給黎明可有福氣了,學習又好又帥又孝順。」

黎明女乃女乃冷笑︰「黎兵我就不管了,他都這樣了也沒價值讓我操心,黎明以後得好好找。」

這老婆就是一個家的關鍵,臉面所在。

趙雪梅訕訕的,第二天晚上依舊來老太太家準備吃飯,黎兵有個同事的父親過世了,去參加喪禮了,趙雪梅拎著包就來婆婆家了,你說黎兵他

媽多狠,就知道趙雪梅會來這麼一出,直接老兩口領著孩子就去下飯館了。

趙雪梅敲了半天的門,沒人開門。

「媽……」

叫人也沒動靜,只能給老太太打電話,老太太的聲音特別的冷靜。

「我們外面吃呢,好了,雪梅我掛了……」

喬蕎自己去扛地毯的,可能在她想象當中地毯一點都不沉,就她這個體格子就能去扛,你說這不是鬧笑話嘛。

別說扛了,就從樓上弄下來都不行,而且車裝不了。

黎兵他媽叫兒子給送過去,這得弄輛小貨車,不然肯定拉不走。

黎兵一看喬蕎這車,眼楮都亮了。

「行啊,奔馳……」

喬蕎笑,把鑰匙遞過去,黎兵開了一圈回來又還給喬蕎了,他有駕照,不過買不起車,自己的條件不靠爹媽其實他也什麼都不是,他姐倒是說過要給他買,可黎兵沒要,不能總佔人家的便宜,這都是人情債,親大姐也是一樣的。

趙雪梅也跟來了,和喬蕎不冷不熱的說著話,畢竟以前和喬梅是同學,倒是認識。

「你也再嫁了是吧?」

趙雪梅記得好像听蘇蘇說過,喬蕎也離婚了,看樣子嫁的不錯啊。

喬蕎點點頭。

「丈夫是做什麼的?」趙雪梅追根究底。

她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自己不聊這些聊什麼,就聊些家常被。

「給人打工的。」喬蕎不願意細說。

趙雪梅撩著眼皮子看著那輛車,她是不懂車,可奔馳還是听說過的,挺貴的吧?得三四十萬不?

趙雪梅有點羨慕,你看喬蕎日子過的多滋潤再看看自己,不過她有一樣寶貝護身,模模自己的肚子。

「我懷孕了,你二姐不會生氣吧?」

這話問的有些啼笑皆非的,喬蕎也是一愣,因為沒想到黎兵還會要孩子,黎明不是挺好的嘛,雖然知道人家要屬于自己的孩子這合情合理,可喬蕎是黎明的親老姨,她得為黎明著想,心里有點不舒服,面上沒表現出來。

「恭喜你了,哪里會有什麼生氣的,她過的樂不思蜀的,阮雷什麼都听她的……」

叫阮雷姐夫,喬蕎肯定叫不出口,可阮雷對喬梅好,這是有眼楮都能看到的,確實是好到沒邊了。

「喬梅過好我就放心了……」

喬蕎覺得感覺可真怪。

以前她就听說趙雪梅過的日子很不好,一直都是大家同情她來的,現在突然這樣說,怪怪的……

喬梅不是一直都過的挺好的。

「我大姑姐這人就是熱情,知道你對黎明好,打電話我在電話里就說了,喬蕎人不錯……」

趙雪梅努力往自己身上拉好感,仿佛大姑姐送這個東西,是因為她開口求的。

喬蕎有些膩歪,怎麼回事兒她雖然不清楚也絕對不會是趙雪梅開口給自己要的東西,黎兵正好送鑰匙回來,听見趙雪梅的話,倒是沒有別的表示,趙雪梅臉上表情有些尷尬,誰知道他這個時候回來了,正好听見了,真是的。

「喬蕎走吧……」

黎兵送喬蕎回去,求了一輛車給拉回去的,這邊趙雪梅跟車,因為回來不會在到婆婆家了,送喬蕎往這邊開,趙雪梅就覺得有點怪,住的這麼偏,那邊好像只有別墅。

本地的構造,趙雪梅還是非常清楚的。

到了小區門口,喬蕎下車跟保安打招呼,保安要做登記,人家挺負責的,就得讓開車門瞧瞧里面是不是地毯,確認了就讓往里面開。

喬蕎的車在前面,趙雪梅進了小區,心里很不是滋味,這樣的房子,自己哪怕就是窮盡一輩子都買不起,那種優越感一下子就沒了,趙雪梅覺得自己心思也不是多壞,她以前過的太苦了,現在想得瑟得瑟,想在喬家人面前曬曬幸福,結果這麼一丁點的心願喬蕎都不能成全她。

>相反的,她進入到梅林閣,就是受刺激了。

黎兵也羨慕,可自己什麼能力自己清楚,就光是羨慕而已,趙雪梅的羨慕里又夾雜了一絲的嫉妒,不甘。

陸卿沒回來,趙雪梅就安慰自己,黎兵畢竟不丑,性格也溫和,可能喬蕎嫁的就是丑八怪,你看男的有錢有幾個好看的,這樣一想,那顆心就稍稍平復了一些。

陸母在家呢,听見門鈴聲就出來開門。

「媽,這是我前姐夫……」喬蕎也覺得關系太復雜了,可總得介紹吧。

陸母就說多客氣啊這樣,不用的,可黎兵堅持,說喬蕎對自己兒子特別的好,孩子也總麻煩喬蕎。

黎兵會說話,陸母倒是也挺開心的,叫人往里面搬,黎兵親自上手幫忙,陸母和趙雪梅也有說話,不過趙雪梅一開口,陸母心里就覺得挺遺憾的,男的看著挺好挺老實憨厚的,怎麼找這樣的一個女人?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接觸不多,看人不準呢。

黎兵他們搬好東西,陸母讓他們在家里坐會兒。

「這麼大的房子,我這輩子第一次見……」

開車的小師傅就特別羨慕,他也想住別墅,哈哈,不過這輩子估計沒戲了,不過飽飽眼福還是好的。

人家呢,眼楮里有光,陸母覺得挺可愛的,趙雪梅眼楮里也是有光,陸母斂下視線,只當沒看見,視線過于明顯,什麼都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沒個深沉。

等黎兵他們都走了,陸母就回房間休息了。

喬蕎回房間吃冰淇淋,嘴饞就多吃了兩,沒控制住,結果吃多了,鬧肚子疼。

陸卿上樓,就看著床上的人跟小蟲子似的扭來扭曲,這是練什麼功夫呢?

「你這是練瑜伽呢?」

陸卿打趣的問,可真稀奇。

喬蕎臉都白了,要是說出去自己多吃了兩冰淇淋鬧的肚子疼,丟死人了。

哼了兩聲,陸卿听著聲音覺得不對勁,過來推推喬蕎一看著臉色。

「你哪里疼?」

「肚子疼……」可憐巴巴的,淚花就在眼角轉啊轉的,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陸卿沒好氣的把外套放到一側,褲子也沒換,坐在床上用手給她揉肚子,陸卿的手很暖,放在她肚子上溫溫的,喬蕎覺得很舒服,哼了兩聲,沒敢去看陸卿的臉。

自己也是夠蠢的了,也不是小孩子吃東西竟然沒有分寸,愁死她了。

喬蕎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之前有去看過中醫,讓喝藥,這醫生也很奇葩,說不能吃水果什麼牛羊肉這些都不能吃也就算了,就連水都不讓多喝,喬蕎原先不想吃那藥,哪里有這樣吃藥的,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了,這不陸卿對她好嘛,表現的越來越好,沒抗住,覺得自己也得做點什麼報答陸卿,正好冰箱里還有幾個,就想著吃完了以後再也吃不到了,就多吃了。

陸母打電話上來。

「你吃晚飯了嗎?」

陸卿晚上喝了一點酒,東西沒有吃多少,也不是多餓,原本是可以下去吃一口的,喬蕎這鬧肚子疼,也不能叫自己媽知道了,干脆就不吃了。

「媽,你早點睡,我不吃了。」

陸母收線,陸卿就坐床邊給喬蕎一直揉肚子,稍稍好點,她就得瑟,結果半夜跑起來拉肚子,陸卿不解氣的咬著牙。

「該,叫你可勁兒吃。」

喬蕎咬著毛巾,淚汪汪的扶著牆站起來,實在身上沒勁兒了,從里面開門,陸卿就在門口站著呢。

伸出手扶她,喬蕎矯情,站在這里多有味兒啊。

「不用你。」

陸卿沒好氣的飛她白眼,要是想叫自己省心,就別這樣折騰了。

扶著人上了床,她倒是睡的挺快,拉了一次竟然就好了,一點也不疼了,陸卿坐在床邊,抬著喬蕎的腳,喬蕎的腳白里透紅的,腳趾頭圓嘟嘟的,原本腳就不大,她睡的很沉,陸卿給揉著她的腳丫子,她自己有時候早上爬起來就說腳疼,陸卿正好被她折騰的肯定睡

不著了。

早上起床,她還在睡呢,陸卿心里有事兒就睡不著,側著身體看著喬蕎的臉兒,把人摟近懷里輕輕拍著。

喬蕎哼了一聲,就又睡過去了,沒騰出來時間抱怨。

陸卿出去跑步,跑步回來看見蔣方舟領著英鎊,英鎊太熱情了,奔著陸卿就跑了過去,陸卿用腳面將狗從自己的身邊轉移開,哪怕就是這樣,英鎊還是沒臉沒皮的想往陸卿身上躥。

「起這麼早。」

蔣方舟淡淡的說著,現在的年輕人都能睡,自己堂姐也是經常說,兒子和兒媳婦一到周末就睡到中午都不起來。

「嗯。」

陸卿和蔣方舟在外面走了幾圈,回來陸卿上樓去換衣服,床上的人還在昏迷呢,陸卿沖過澡出來,喬蕎跟蟲子似的在床上墨跡,明顯就是不願意起床,小頭就一扭一扭的往枕頭下面鑽,想要謝絕掉所有的聲音。

陸卿拽著她的腿︰「你不上班了?」

喬蕎耍賴︰「我英俊聰明無比的老公,我好困……」喬蕎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球兒。

陸卿用憐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耍賴也沒用,除非我是你的主任,我能包庇你,隨便你請假,可惜我不是。」

切,沒意思。

喬蕎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床上,陸卿站在床邊︰「還沒徹底清醒呢?」

喬蕎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卿︰「可憐我嫁的這樣好,竟然還要每天去上班,好痛苦……」

陸卿靠近伸出手刮著她的鼻梁︰「那老公養你好不好?」

要是實在不願意上,那就不上了吧,在家里待著也挺好的。

喬蕎也就是順嘴那麼一說,因為起不來就不干了,出息!

不過還是有些自得的意思,你看她的御夫之術還是不差的,她老公可真勾搭人。

「不要,我還是自食其力吧,對了,我跟大夫說了,今天去拿藥,喝一段試試看……」不管怎麼樣都是要試的,做總比不做來的強。

陸卿听了,比比大拇指,這個他肯定沒辦法攔,因為身體本身存在毛病,不是靠自己修復就能好起來的。

「苦不苦?」

如果太苦的話,估計也不很好入口吧。

喬蕎一臉的大義凌然︰「我老公都說要養我一輩子了,苦點算是什麼,就是太變態了,水果不讓吃,什麼都不讓吃,就連水都讓少喝……」那請問她還剩什麼東西能吃了?

陸卿抱著喬蕎的腰,直接把人抱離開床鋪。

「辛苦啦。」

喬蕎下班去拿藥,從里面出來,被蔣晨堵了一個正著,喬蕎有點傻眼,蔣晨來這里干什麼?

難道他女朋友也是身體有問題?

「真巧。」

「一點都不巧,我就是來找你的,我跟著你車過來的。」蔣晨笑眯眯的指指喬蕎的車,他從她單位門口就一直跟過來的,就想看看她要去哪里,沒想到竟然來醫院了。

蔣晨多了解喬蕎,哪怕就是那時候沒孩子,他從來沒讓喬蕎吃這些東西,因為他舍不得。

頭腦里一些情緒也是理不清,索性就先不理了。

喬蕎看了一眼蔣晨,點點頭︰「找我有事兒嗎?」

「如果我說我保證以後跟所有的女人都拉開距離,你回來,能同意嗎?」

喬蕎面沉如水,這說的是什麼話?拿婚姻當兒戲呢?

「蔣晨……」

「你先別著急打斷我的話,听我說下去,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緩過來,你知道為什麼嗎?」蔣晨的目光陰沉沉的對上喬蕎的。

喬蕎嘆口氣。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蔣晨你不甘心,因為離婚是我提出來的……」

喬蕎低聲說道,就因為蔣晨的個人條件實在太好了,所以他接受不了。

蔣晨只覺得心頭一刺,有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還是他投放在喬蕎身上的感情。

蔣晨不明白的是,他的喬蕎其實心不是多硬,在生氣在傷心也絕對不可能找別人結婚的,因為說句不要臉的話,他覺得誰都不如自己,他做的事情沒有幾個男人能比得上的,他敢說他就是最好的,經歷過好的,怎麼能接受得了那些瑕疵品呢?

「我們念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結婚也有四年了,四年里我把你當成我的公主去捧在手心里,去呵護去疼愛,不講其他的,我和謝聰聰結婚你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蔣晨也不想做任何的糾纏,可那時候他只是想出氣,如果喬蕎在等等,他和謝聰聰長不了的,早晚都會分手,這個世界上謝聰聰千千萬,喬蕎卻只有一個,他愛的人叫喬蕎,最舍不得傷害的就是喬蕎。

「蔣晨……」喬蕎打斷蔣晨的話,他們現在兩個人已經不合適去說這樣的話,無論曾經怎麼樣過,都過去了,苦笑著︰「你知道我和你離婚的時候我運氣不大好,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很點背,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我不是因為賭氣,而是平心靜氣想了很久之後才會提出來離婚的建議,你愛我,愛的不過就是那個保護之下的我,我不信你的保證,因為絕對會有下次下下次,別的女人會叫你的心髒跟著跳動,她們就仿佛是新鮮的血液一樣,別人的崇拜那種不管是對著你還是對著金錢的追求是我身上所沒有的,我們在一起太久了,久到你已經對我沒有任何的激情,那些所謂的愛情也不過就是想象當中殘留下來的……」

愛之深責之切嗎?

不,喬蕎以為,如果一個人真心的愛另外的一個人,是不會馬上拿著刀子照著深愛過的那個人心髒捅過去的,那樣的並不是愛。

和陸卿再婚難過的時候,喬蕎也不輕易的去拿陸卿和蔣晨比較,她控制著自己的心,翻頁的東西就是翻過去了,你無限想象也于事無補,不如好好的抓住現在。

「那你嫁給他,就不是為了氣我嗎?你知道陸卿和我們家有親戚關系嗎?」

蔣晨沒辦法多想,就像是自己當初娶謝聰聰一樣,他想叫喬蕎覺得痛,喬蕎也應該覺得痛了,現在喬蕎嫁給陸卿也是應該一樣的想法吧。

「不,我和陸卿已經快結婚的時候才知道,如果不是看見孫德洲和天娜開口說話,我甚至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

兩家人見面的機會很少,那時候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你愛我嗎?」蔣晨看著喬蕎問。

喬蕎對上那張臉,選擇沉默。

有人說,男人的感情只佔全部的30%也許還會更低,女人的感情卻佔據了全部的80%也許還會更高,感情它不是一張卷面,看最後的數字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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