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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墨垂眸,墨色的瞳被她的淚浸染上一層薄霧,始終退散不去。舒愨鵡

輕輕地俯身,吻去她所有的琉璃淚,「不要哭。」

永遠,也不想讓她再哭瑚。

動作輕緩地從她身上撤下來,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才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她卷入自己的懷中,溫熱的唇掃過簡汐的額際,「睡一會兒吧。鑠」

她沉默著。

任憑心直直墜落,落入無邊無際的荒蕪的山崖,落入暗無天日的深海。

終是,做了不道德的事,她這樣的女人,死後會下地獄的吧?

沈淮墨觸踫了一下床頭的開關,遮陽板就這樣緩緩合上,頭頂的燈光也漸漸暗淡了下去。

世界,又安靜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飛機在雲中輕輕顛簸,像一個巨大的搖籃,將他們攬入其中,一呼一吸之間,睡意很快襲來。

簡汐輕輕合上眼瞼,沒有說話,也不問去哪里。

墜入夢里之前,心中一個想法,卻慢慢地,開始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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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飛了多久,直到飛機穩穩下降,那種不可抗拒的失重感終于將她喚醒。

側臉看了一眼身側的床鋪,微微的凹痕能證明他們曾經歡.愛,可他的人,卻不知所蹤。

心里便有些慌了。

就這麼起身,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往門口奔了過去——

門,卻先她一步被拉開。

他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一手還拿著托盤,上面是各色吃食,甚至有她喜歡的麻辣小龍蝦。

在飛機上,他是怎麼辦到的?

她無力探尋,因為不等她開口,他的眉心已經輕鎖,下一秒,便單手將她抱起——

「不穿鞋,地上涼。」

沈淮墨眸中染上一絲笑意,雖是惱著她這樣不愛惜自己,可見到他的時候,她眼中的安然與恬和,騙不過他。

雲海已經是春天,可他們現在卻在高空之中,空調的溫度打得並不太暖。

「有地毯。」

她偏了偏頭,任憑他將自己放在寬大的沙發椅上,然後抽過一旁的小餐椅,將吃食放在她面前。

「餓了嗎?先吃點東西。」

「還好。」

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飛機正在下降,不開口問,亦是不行了。

「我們去哪兒?」

他勾唇,眸中如淬了星光,「我以為你不會問。」

「怎麼不會?」她略笑了笑,腮邊的線條被扯動,卻是極美的弧度,「下了飛機,我要呼吸,要生活,自然要問一下,會去到哪里。」

沈淮墨心口縮了縮。

要呼吸,要生活。

那麼也要,正視所有的人和事,也要開始逃避他了,是不是?

他別開眼眸,按下開關,將遮光板全部打開,任雲層上的金色陽光宣泄而入,鑽入所有的邊邊角角,也期許著它們能鑽入她的心房,然後才含了笑意看著她,「跟我回雲海,我們生活在陽光下,可好?」

生活在陽光下

她跟他打機鋒,他也不肯讓半步,堪堪要將她逼出那個堅硬的殼子,才肯罷休。

只是沒想到,他會帶著自己回雲海。

雲海,心中最遠最近的聖地。

時間,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多。可是,也足夠了。

兩個人沒有在說話。

她垂頭,細細地吃著他準備的食物,而他,則是坐在窗邊,手閑散

地搭在沙發的一角,似是迷戀極了她此刻的模樣,將薄唇緩緩地勾出一個慵而懶的弧度

四年的時間,從未如此舒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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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vip通道的人不多,可一出來,他們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沈淮墨蹙眉,將簡汐輕輕一拉,護在身後,卻並不遮住自己,只冷冽地看著圍住自己的記者,「各位,這樣恐怕不妥吧?」

記者陪著笑臉,話語卻是鋒利如刀,「沈先生,蘇小姐已經到了雲海,正在開新聞發布會,請問您有什麼看法嗎?」

正在二字讓在場所有人齊齊側臉,看向不遠處的大屏幕。

雲海最有名的訪談節目里,蘇琇正在拋頭露面。

以前的鎮定再也不復存在,她頂著哭花了的妝容,坐在萬千觀眾前,卻禮貌地和所有人道歉,聲音嘶啞,隱忍到了極致——

「抱歉我的家庭給大家帶來了困擾。」

「抱歉,我是一個沒有本事的女子,連自己的丈夫都沒能留住。」」抱歉,我始終,爭不過第三者。「

觀眾一片嘩然,紛紛出口安慰,並且承諾著要幫她聲討那個第三者,支持她搶回沈淮墨。

豪門大戲,精彩紛呈,收視率再創新高。

不難猜為什麼記者們會堵在出口了。

畫面落下,接著是主持人的畫外音,然後再度出示了許多張照片——主角,自然是沈淮墨和簡汐。

他們在里斯本古老的巷口擁吻,他們在沙灘上的燭光晚餐,他們在海底房間門口擁抱

一幀一幀,像極了罪證。

將他們牢牢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雖然媒.體並未提及自己的名字,只說她似乎是盛世雲庭以前的員工,可是與自己相熟或者與沈淮墨相熟的人,誰會不知那是她?!

簡汐一張臉漲得通紅,像被扒.光了衣服在游街一樣的恥辱感瘋狂襲來。

她快要站不住,只覺雙膝發軟,耳朵里似被人灌了鉛,分明听到有人在說話,卻一個字也听不清了

沈淮墨眸色更深,眉梢已是帶了怒,伸手就要去推人。

記者們見他抬手,十分有經驗地退了幾步,相機卻是再度抬起,拍得瘋狂極了。

世界變成一片白光,簡汐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忽的一聲大叫,一個陌生男人瘋狂的大步上前,擠開記者,推搡了所有的人,將手中的液體猛然往簡汐的方向一潑——」啊——「

她本能地捂住臉,飛快蹲下。

人們發出一聲驚呼,匆匆趕來的保鏢終于將來人拖走。

可對方還在叫囂——」不要臉的biao子!下次可就是硫酸了!「

簡汐蜷縮成一團,不住地發抖,像一只失了準頭的鐘擺,瘋狂地,不受控地擺動著頭,「不要,不要!」

沈淮墨蹲不顧她的掙扎,拉開她的手臂,一把抹掉她臉上的水珠,「簡汐,沒事了,沒事了。」

她卻兀自顫抖著,一句也听不進去。

臉上的驚恐將純白素淨的臉襯得更加慘白,大口大口地喘氣,快要不能呼吸

保鏢終于折返,形成一堵人牆,擠掉外圍的人,將他們安全護送到停車上。

「那一床毯子來。」

他冷沉出聲,吩咐著前排的秦朗。

薄絨的羊毛毯帶著清新的檸檬味,很快被他裹在了簡汐身上,雅致的味道讓她稍稍好過了些許,卻依舊驚怕地抓著他的千斤,如荑的蔥白玉指,骨節早已白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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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和沈淮墨的眼神在後視鏡中交會。

他忍不住打了個顫。

老板眼中的殺氣,他從未見過。

沈淮墨卻是垂眸,安靜地升起車中間的隔板,然後穩穩地摟住她,「簡汐,沒事了,沒事了。」

在她耳畔,輕輕地哄著。

簡汐哽咽著,只憑本能將一張小臉抵在他的胸膛,淚已經濕了他的前襟,兩片唇也是烏青一片,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我差點毀容了。」

「不會,」他冰涼的唇瓣貼上她的耳垂,有力的五指順著她的脊背輕輕往下,一下一下地安撫著她的情緒,「有我在,沒有人會傷害你。相信我,乖」

「我」

簡汐頓了頓,剛才那一幕太過心悸,當時她都出現了幻覺痛,只覺臉上灼燒一片。

若說現在心里的感覺是劫後余生,也不一點也不夸張。

「先不要想,」他抬起手,拇指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然後俯身,貼了上去——

口舌相纏,綿綿迭迭,將自己的氣息完完全全地過度給她,傳遞著安全的信息,直到她緊繃的身.體再度柔軟下來,他才小心翼翼地放開她,將她安置在車內,順著她的發絲,「先閉眼休息一下,什麼都不要想。」

簡汐淡淡應了一聲,疲憊的眼瞼輕輕蓋在眼肚上。

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沈淮墨心疼地將手附在她的腮邊,輕輕撥弄著她的臉頰,柔聲道,」能睡就睡一會兒,我們去得遠。「

她也不多問,只點了點頭,實在無力。

隔板再度被降下來,前排的秦朗听到聲響,立刻轉頭看向沈淮墨,用眼神恭敬地看著他,小聲開口,」沈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沈淮墨略略沉吟,也不知簡汐睡去還是沒睡,倒也不再避著她,」前段時間,讓你去查蘇琇的,情況如何?「」蘇小姐沒有跟什麼人接觸過,「秦朗立刻翻出一份資料,遞到沈淮墨面前,」只是我查到她最近頻繁地去醫院。而醫生指導她用的藥,似乎是禁.藥。「

禁藥?

沈淮墨眉心一臉,薄唇抿成生人勿進的弧度。

從未听過蘇琇有病,她家里也父母早亡,怎麼會用禁.藥?

黑色轎車掠過一家醫院,紅色的十字招牌在夜空下格外醒目。

他陷入沉思

秦朗見他不語,到也知情識趣地沒有再開口,只是吩咐司機開得再穩妥一些。

這位簡小姐在沈先生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得再小心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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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出了市區,繞過許多通幽的林蔭路,在一處湖邊停了下來。

沈淮墨輕輕喚了幾聲簡汐,才發現她又睡著了。

倒時差且需要幾天,他便就這樣抱住她,輕步走進這座宅院。

白色宅院臨湖,是典型的江南園林風格,每一處都是秀美的模樣,就連庭院中,也遍植蘭花。

這還是他初到雲海的時候,雲城的幾個朋友送的見面禮。

偶爾工作累極,倒是個好去處。

里面常年有人打掃,倒也清雅,佣人見到他抱著個女人來,只訝然地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敢打量,只輕輕推開臥室的門,待他們進去之後,才恭敬地退出,合上.房門。

房內點著安神的燻香,他輕輕將她安置在錦緞鋪面的沉香木雕花大床上,又悉心地幫她月兌掉鞋子,攏好了被面,才折身而出。

秦朗垂首在庭院中候著,見到沈淮墨立刻迎了上去。」沈先生。「

&nbsp」說說蘇琇的藥。「

放在以前,他听到這種消息,只會當沒听到。

蘇琇二字,于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

可現在,卻突然感了興趣。

秦朗深知這絕對不是因為關心,于是事無巨細地稟告著,」那種藥我托在醫院里的朋友留意了,他說這兩天便會有消息。「」嗯,「沈淮墨淡淡應了一聲,隨意地在院中的青花瓷桌旁坐下,身形筆挺,手指卻輕輕敲打著桌面上那副游龍戲鳳的圖。

也不催促,卻給人足夠的壓迫感,讓秦朗繼續說著下文——」您去葡萄牙的這幾天,蘇小姐依舊在上班。只是我覺得,盛世雲庭有人在幫她。「」你覺得?「

話語之間,已是帶了不悅。

秦朗一凜,知道自家老板最忌別人猜測,臆斷辦事,于是趕緊改口,」有人在盛世雲庭幫蘇琇穩住腳跟。「」誰?「」目前還不確定。「

有能力幫助蘇琇的人,只有盛世雲庭的大股東,可大股東加起來有十數人,一個一個排除,的確需要時間。

而還有一點,秦朗想說卻又不敢的,則是沈母顧雪曼恐怕最惹人懷疑。

沈淮墨的目光疏淡地在他臉上掃了一圈,」不會是我母親。她不會幫蘇琇。「

顧雪曼從來都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亦是一個自私的母親。

兒子再不听話,也是自己的兒子。

他相信這個道理,自己的母親不會不通透。

秦朗擦了擦額上的汗,」我知道了,沈先生。「」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他揮了揮手,遣退了秦朗,又著幾個佣人回了佣人房,才輕步往臥室方向走去臥房。

今天的事足以證明蘇琇也是一個會玩手段的人。

他一直以來以禮相待,總是不忍將手段用在自己孩子的母親身上。

可現在,到底是,不得不出手了

簡汐已經醒來,此刻正站在窗邊,看著煙波浩瀚的湖面,不知在發什麼呆。

沈淮墨推門而入,見到的便是她帶了些許寞落的背影。

他上前,自背後將她圈入懷里,堅冷的下頜抵住她頭頂的青絲,兩個人的剪影淡淡投射在青磚的地上,形成一副纏綿的畫。」在想什麼?「

她轉過身,掩住臉上的情緒,將額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剛才在飛機上,沒見你吃東西,要不要我煮點東西給你吃?「」你餓了?我叫下人過來。「

話語未落,他抬手便要去按一旁檀木桌上的呼喚鈴。」不要,「簡汐連忙握住他的大掌,」我想自己去煮,好不好?「

他凝眸,看著她。

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一點蛛絲馬跡,卻發現那秀水一般的眸子里只有一湖的恬淡,就如同窗外的湖水一樣,沒有半絲波瀾。

他依言放開了她,」我們一起去。「」也好。「

她主動地依在他身邊,惹來他的愉悅一笑,反手握住她雪白的柔荑,兩個人並肩往廚房方向走去。

平日里不來,可佣人也都是在的,所以冰箱里的食材應有盡有,一點也不輸總統套房的配置。

她略略掃了一眼,側臉看向他,」想吃什麼?「

「都好。」

她也不再問,只伸手拿了一卷龍須面,一個雞蛋,和一個蒲瓜出來。

將蒲瓜細細地切成絲,然後雞蛋打碎,攤成雲海特色的蒲瓜雞蛋餅,又將面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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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氤氳的水汽裊娜而上,將她的側影打得朦朧,形成溫軟的倒影,卻溫燙著,烙進他的心房。

沈淮墨坐在一側的檀木餐椅上,看著蜜色燈光自她頭頂流瀉而下,心口也微微暖了幾分。

家,就應該是如此的。

忙碌了一天,心心念念而歸,為的不過就是吃一碗心愛之人親手的下面吧。

可這樣平凡普通的溫暖,好像在他過去幾十年的生命力,從來未曾存在過。

所有一切回憶都是黑白色,只余下她暖暖的彩。

思忖之間,香氣四溢的面條已經被擱置到他面前,「試試味道好不好?」

簡汐抬手,在耳垂處搓了搓手指,然後拉開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溫潤如水的眸子就這麼看著他。

沈淮墨溫潤一笑,接過她遞過來的銀筷,開始埋頭,品著那一碗面。

吃面也吃得這麼優雅。

簡汐看著他的吃相,輕輕笑了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品上好的酒。

「笑什麼?」他看向她。

「沒什麼。」

她垂眸。

不能告訴他,這樣的光景,正是她盼望著的舉案齊眉。

因為這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樓,她此刻奢求的,只是這樣的美景崩塌的時候,不會讓她太過傷心而已

「不說是不是?」沈淮墨微微眯了眯眸,眼中泛出一絲危險的光。

「沒什麼可說的啊。」

「是嗎?」

「嗯,」她點了點頭,很好地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似信非信地將笑意擴大,卻也不再為難她,只將碗里的銀絲細面吃得一點不剩,才拉起她的手回房。

院子里靜謐無聲,蘭花的香氣四溢,他們悠悠穿過所有,天上銀輝脈脈徐徐照著二人前行,竟是生出了一絲亙古的味道來。

簡汐默默地低頭,看著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場驚夢而已

「啊——」

她突地驚呼一聲,思緒回歸,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打橫抱起,穩步走向臥室。

雙手本能地勾住他的脖頸,承受著他密密實實的吻,直到他將她安置在床上,才听得沈淮墨低低一句,竟是帶了一絲邪氣,「剛才在想什麼?不說的話,就做到你說為止」

「唔——」

她想掙扎,卻被再度吻住。

夜色旖.旎,纏綿無度,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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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淮墨一早出門,交代她在宅子里休息,只說晚上會帶霍婉過來陪她,別的倒也沒有再交代。

他這麼一說,簡汐倒也不再著急,只靜靜地等在園子里,安安靜靜地看著沈淮墨差來的人將自己的東西搬進園子。

倒是真的成了金絲鳥了。

她自嘲一笑。

雖然定好了飛出鳥籠的時間,可她也要好好地把在籠子里的時間經營好,不是嗎?

門鈴響起,佣人上前去開門,看到門口的人微微驚了驚,卻還是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二少爺,然後才進門通報,「簡小姐,二少爺來訪。」

簡汐微微一驚,本能想要回避,可沈逍已經推開佣人,徑直進屋,立在她面前,雙目赤紅得像是要噴出火來——

「簡汐,你和我哥,怎麼回事?!」

骨節分明的大掌直接握住她的肩頭,快要將她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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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新聞,他便從雲城驅車過來,一夜未眠,雙眼熬出血絲,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找她。

天知道他在這里見到她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鄙夷?不屑?

可不管他如何忽視,如何想要掙扎,心中更多的,只是心疼。

心疼她,居然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

幾個月不見,沈逍清減了許多,看來雲城的工作並不輕松。

她淡淡回神,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沈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

語氣輕飄飄的,似毫不在意的那樣。

「你!」

沈逍的眼白再度紅了幾分,像是怒其不爭,又像是在怪她瞎了眼,雙拳我成全,咬牙開口,「我哥結婚了,女兒都那麼大了!你不知道嗎?!」

一旁的佣人被他此刻的狂狷嚇了一跳,上前想要擋在兩個人中間,「二少爺,大少爺交代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擾簡小姐的。」

「滾開!」

沈逍一把將對方推倒在地,只差一腳踹下去發泄怒火,「知道我是少爺,就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和沈逍認識這麼久,簡汐一直以為他只是帶了點少爺脾氣而已,此刻一見,才驚覺面前是個不折不扣脾氣差勁的男人。

她彎腰將地上的佣人扶起,「你先出去,把門關上,在外面等我。我和二少爺說幾句話。」

佣人起身,不甚放心地看著她,「簡小姐,這樣我很為難。」

「去吧,我和二少爺是舊識,沒事的,」簡汐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幾歲的小姑娘,出來做保姆也不容易,萬不能叫沈逍傷著對方才好。

「那簡小姐有事再叫我。」

佣人點了點頭,幫兩個人合上房門,這才站在門口靜靜地候著。

簡汐深吸一口氣,平靜地看著沈逍,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要坐著說,還是站著說?」

沈逍目光中露著一絲哀切,「簡汐,你變了。」

她不帶情緒地輕輕勾了勾唇角,看著他的眸,「沈逍,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何?」

沈逍極其敬重沈淮墨,自然是不敢來找他興師問罪的。而自己,也從未給他什麼承諾。

他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ps︰謝謝大家的鼓勵,我會努力好好寫完這個故事。麼麼噠~後面會越來越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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