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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有我在。”(二更)

「淮墨的三.圍?!」莉亞干脆站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楮,不放過簡汐臉上的任何一寸表情,「他的三.圍,你知道嗎?」

「瑚」

簡汐臉上自若的神色瞬間被尷尬所取代,雙頰也不自然地染上一抹紅暈。舒愨鵡

「你不知道,」塞西莉亞哈哈一笑,露出獵人看到獵物一樣的興奮,「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未婚妻。」

簡汐一慌,立刻張口反駁,「誰說我不是?!鑠」

「那你們每晚睡在一起,為什麼連他的三.圍都不知道?」,對方咄咄逼人地看著她,語氣越發亢奮。

「我」

雙手無意識地攥緊,簡汐口舌有些發干。

「說不出來?」莉亞眸中精光更甚,「那我現在就去告訴我媽媽,你們根本就是假的。」

「等一下!」

簡汐心口一緊,只能猛地出聲,輕輕吐出盤旋在腦中許久的那串完美數字,然後淡淡別開眼眸,看向窗外,讓自己臉上的表情更加自然,「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習慣和別人分享這樣私密的事。」

心里,開始無比慶幸自己好好看過秦朗給的那份關于沈淮墨的資料。還不得不說,沈淮墨這個特助好得沒話說,連這個都能想到。

而莉亞的臉再度被「私密的事」這幾個字氣得有些煞白,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和不甘心,卻還是硬起嘴巴,「就算你知道他的三.圍好了。你又憑什麼做他的未婚妻?」

憑什麼?

簡汐怔住。

這樣的問題她倒是未想過要怎麼回答。

可莉亞顯然深知要付出一些什麼才能得到男人的青睞,她蹲,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發,「我愛沈淮墨,所以把自己變成了黑頭發,黑眼楮。」

「」

「你呢?你為他做過什麼?」

「」,簡汐看了看自己全身。

「還有,」莉亞干脆直接月兌掉自己的背心,露出胸前好風光,「你要胸沒胸,腿也那麼短,你配不上他。」

「」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簡汐緩緩從貴妃榻上坐起,卻依舊是慵懶的模樣,只是目光中,多了幾分自信與冷冽,「世界上有胸有長腿的人很多。可是,要是每個人都因為自己有胸有長腿而認為自己配得上沈淮墨,那他真的是要累死了。」

「你」

「所有的愛情都是從皮相開始,這沒錯,」簡汐笑了笑,輕輕彎腰,拿起地上的背心,遞回塞西莉亞面前,「可是我有信心,當我老了,滿臉褶子的時候,沈淮墨還在我身邊。」

吹牛不打草是嗎?誰不會呀?!

「你到時候就是個丑八怪!」莉亞吐了吐舌頭,十分不屑,「可是,我會比你年輕。」

「」,這樣的嘴仗真是沒意思極了,簡汐干脆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你比我年輕,胸比我大,腿比我長。」

塞西莉亞立刻得意地看著她,「知道就好。未婚妻,你還是讓我來做吧。」

「」,真是幼稚。

簡汐掃了一眼她青澀的臉龐,干脆使出殺手 ,「沈淮墨就應該不會喜歡未成年的,就算你隆.胸瘦腿,也改變不了你未成年的事實。」

「」

塞西莉亞顯然大受打擊,一臉慘敗地看著簡汐,「你怎麼知道我的年齡?」

果然賭對了。

簡汐笑了笑,「听淮墨說過,他說,一直把你當成最可愛的小妹妹。」

「」

最可愛的小妹妹,

世界上最傷人的,就是這幾個字了。塞西莉亞狠狠地咬唇,憤然地看著簡汐,放出狠話,「我還有三個月就十八歲了,你給我等著!」

「好的,我等著。」

她臉上的淡定顯然再度激怒了塞西莉亞,後者跺了跺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轉身跑出了房間。

而簡汐則是收回目光,輕吁了一口氣。

誰說這個世界是和平的?剛才她就經歷了一場戰爭,對手雖然還那麼小,那麼幼稚,可是,卻也隱隱地,是一個女人了。

這個沈淮墨,到底招了多少爛桃花?

她的視線,落在門口玫瑰金的矮櫃上。

心里驀地冒出塞西莉亞那句胸小腿短的言論,簡汐忍不住上前看著自己在櫃門上的倒影,輕輕撩起自己的裙子,自言自語道,「哪里短啊?明明又直又長啊!」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胸,更是憤然,「雖然不至于那麼洶涌,可是也不差啊」

「真是的,居然說我胸小腿短,真是沒有眼力見」

她喃喃地抱怨著,可一抬頭,便看見沈淮墨不知何時已經倚在了門框上,手里端著一杯溫水。

簡汐大窘,他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沈淮墨卻是波瀾不驚,將水杯遞到她面前,「你要的溫水。」

「謝謝,」她連忙放下裙擺,紅著臉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啜飲著,掩飾著自己臉上的尷尬。

「簡汐。」

「嗯?」

「你胸不小,腿也不短。」

他的語氣,依舊沒有一絲起伏。

噗——

簡汐口中的水悉數噴了出來,早上差點被他看光的記憶又涌了出來,讓她不自在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借著咳嗽掩飾住自己臉上的緋紅。

「你流.氓!」

她咬牙,狠狠罵出一句。

「你別誤會,」沈淮墨倒是依舊氣定神閑,「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面對莉亞的時候輸了底氣。」

「」

明明是他說出讓自己誤會的話,偏偏還要倒打一耙,說她多想了嗎?

簡汐有些氣憤地看著他,甚至還鼓了鼓雙頰,眼神怨懟,卻又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此刻的她,真是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

沈淮墨淡淡地勾了勾唇,心情舒朗些許,「海格太太請你和她一起去摘冰葡萄。」

「哦,」簡汐胡亂應了一聲,便直接放下水杯,逃過他的身邊,然後往樓下走去。

而身後的沈淮墨,看著那一抹清麗卻慌張的背影,再度無聲地勾唇。

胸小?腿短?

好像真的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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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裝素裹映襯下,一串串紫黑色冰葡萄,頂著白雪,冒著寒風掛在葡萄藤上。

簡汐帶著海格太太準備的熊皮帽,穿著厚厚的防寒服,呵著寒氣,小心翼翼地剪下一串葡萄,遞到海格太太面前,「葡萄的成色好極了,海格太太手藝真好。」

對方被她夸得眉笑目笑,十分愉悅地接過她手中的葡萄串,開始說起體己話,「莉亞年輕,有些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簡汐笑了笑,海格太太對自己是極為客氣的。即便她不說這個話,她也不會跟莉亞計較,更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小孩子。

「您放心,莉亞還好,對淮墨也只是盲目的崇拜,等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我明白的。」

說罷,她自己都有些詫異。淮墨二字……,自己真是越叫越順口了。

海格太太也釋然地微笑著,「那就……」

>可話音未落,便被一記嬌蠻的話語打斷,「媽媽,我不是盲目崇拜,我一定要嫁給沈淮墨!」

莉亞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葡萄園里,雙頰氣鼓鼓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臉上滿是受傷,「媽媽,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莉亞,」海格太太神色嚴肅起來,「快給簡道歉。」

「不要,我先認識淮墨的,憑什麼她和他訂婚了?」

「……」

簡汐有些無語地看著莉亞,只當是小女孩的胡鬧,並不往心里去,更何況自己和沈淮墨也只是假扮的,她連生氣的資格都不具備。

「對不起,簡,」海格太太卻是一臉歉意,「是我沒有教育好孩子。」

「媽媽!」莉亞跺腳,干脆一咬牙,指著簡汐,「他們的感情不好,我剛才看到了,他們在吵架!吵得很厲害,我還看到她摔門了進洗手間!」

「……吵架?摔門?」海格太太看著簡汐,難以置信的樣子。

可她的臉上分明寫著,她相信了自家女兒的話。

簡汐有些窘迫,心里更有些慌亂。

通過和海格太太的聊天,她知道這一家子多麼有家庭觀念,夫妻之間更是相敬如賓,吵架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

現在這樣被莉亞當場戳穿,她怕事情敗露的心明顯讓腦中的反應慢了好幾拍,一時間竟是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應對。

如果讓這一家人知道自己和沈淮墨是假扮的未婚夫妻……,簡汐不敢往下想。

而海格太太眼中的疑慮,顯然也越來越大。

莉亞得意地看著簡汐的模樣,越發篤定地開口,「淮墨不愛你,你也不要再纏著他了。」

然後她撒嬌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媽,我們先走吧,今年您釀的冰酒我還沒有喝到,現在陪我去酒窖,好不好?」

海格太太收回打量簡汐的目光,可眼中已然不同與往地帶了一層深意,她拍了拍莉亞的手,「走吧,媽媽陪你去。」

「海格太太,我……」

「簡小姐,」這一次連稱呼都換了,「我們先去一次酒窖,等一會兒再來叫你,可以嗎?」

能說不可以嗎?

簡汐輕輕點頭,盡量讓自己顯得輕松地看著那對母女離開。

可心里,卻是開始著急。

聰明如她,卻對如何彌補這個過錯一點頭緒也無,就這麼怔怔地,站在葡萄架下發呆,心中的慌亂分毫不減。頭更是垂得低低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努力向著彌補的辦法。

直到身後有嘎吱嘎吱的聲音傳來,她才回頭,便見到了穿著深駝色大衣的沈淮墨。

雪地之中,唯他獨具顏色,仿佛天地之間,唯此一人,而已。

仿佛救世主,為她踏雪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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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汐連忙迎了上去,語氣中已是帶了哭腔,「沈先生,海格太太開始懷疑了……」

「懷疑?」沈淮墨挑眉地看著她,語氣倏地變冷,「為什麼突然會懷疑,你說了什麼?」

「沒有,」她連連搖頭,「是莉亞……」

她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緊張地看著他,眸子里已有薄霧升起,「怎麼辦才好?」

沈淮墨看著她著急忙慌的樣子,似一只被獵人盯上的小鹿那般驚慌失措,原本責備的話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他沉吟地看著不遠處頻頻回頭看向自己的莉亞,再收回目光,看著幾乎要六神無主的簡汐,突然開口,「你身後有一只好大毛毛蟲!」

「啊——」

簡汐尖叫一聲,來不及多想地直接丟掉手中的花果剪,猛地撲進他懷里,抱住他的腰身,聲音顫抖地如此刻飄落的零星雪花,「快點,幫我把它捉走……」

柔軟的胸脯緊貼著他壁壘分明的

胸膛,連語氣,都是依賴的調調……,沈淮墨有了片刻的恍神,竟是覺得受用非常。

他伸出堅實的手臂,圈住她柔弱的肩頭,然後低頭,附在她耳邊,聲音沙啞了好幾分,「別怕,有我在。」

有他在

「……」,到了眼眶的淚竟是被他這句話安撫了回去。

簡汐只覺莫名心安,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趴在他懷中,過了許久,才開口,「毛毛蟲……不見了嗎?」

「唔……不要亂動。」

她乖乖地站著,任憑他抱住自己。

兩個人呼吸相纏,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

一時之間,簡汐又忘了所有。

整個世界純淨得像一個飄著雪花的玻璃球,而球內,只有他,和她……

而心里某個蠢蠢欲動的角落,似乎又活泛了起來

而不遠處的莉亞,雙目更是像要噴出火來,將這一片冰雪世界化為灰燼。

直到小腿有些僵硬,簡汐才從睖睜中回過神來,隨即……,憤怒地抬頭,看向沈淮墨,「為什麼騙我?」

冰天雪地,連葡萄的葉子都沒有,哪里會有毛毛蟲?

她居然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真是笨得可以!被他耍了一記的羞憤感驟然升起,她猛地伸手,推拒著他的胸膛。

「你放開!」

「不要動!」他低低一吼,溫熱的氣息擦過她圓潤的耳垂,讓那里染起小小紅暈。

然後他雙臂一抬,直接抱得她雙腳離地,將兩個人的方向對調,讓她看向酒窖的方向,「莉亞在看。」

「……」,簡汐抬頭,目光對上不遠處的莉亞。

原來……,又是在演戲。

而她,卻又不自控地有那麼一點點沉淪了……

為什麼,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會這樣?

她無法深思,因為此刻,自己還趴在他的懷里,隔著厚厚的衣服,還能听到他的心跳,與落雪的聲音。

過了片刻,簡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莉亞……走了嗎?」

「還沒有。」

「哦……」

「這下她不會懷疑了吧?」

沈淮墨低頭,看著懷中一動不動的小身子。

心情愈發明朗了幾分。

原來小管家不是沒有弱點的。只是以前自己沒有找到而已。只要稍稍動動腦筋,她就會服服帖帖了。

這個發現讓沈淮墨心情好極了,側目看了看周遭,然後他緩緩開口,「簡汐,要不要打雪仗?」

「啊?」

話音未落,她已經被他放開。

沈淮墨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笑容若隱若現,竟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打雪仗,會嗎?」

這樣的笑容,足以讓任何女人失神。

自然,也包括簡汐。

「現在嗎?」

「對,現在。」

「……哦。」簡汐哦了一聲,慢慢地月兌下自己的手套。

心里卻又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真是傻得可以,若不是為了做戲,他怎麼會如此紆尊降貴地打雪仗?

「你先開始吧,」沈淮墨十分大方地開口,「我先讓你十個雪球。」

「不用,」她往後退了一步,彎腰開始抓起地上的白雪,放在手心里捏了捏,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朝他丟了過去。

「你……!」

沈淮墨的肩膀‘中彈’,立刻抗議,「你不遵守游戲規則!」

此刻的他,絲毫沒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沉模樣,反倒更像一個貪玩的大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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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汐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沉淪,然後彎腰,又是一個雪球砸了過去,「沈先生,你可以回擊的。」

既然要做戲,那就要做得逼真一點,不是嗎?

思及此,她燦然一笑,決定放縱自己,好好地享受一下這一場難得的游戲。

這樣的笑容……

沈淮墨胸口一緊,冬日的粉色薔薇又毫無預警地闖進他的腦中,竟是和眼前的笑容有著驚人的相似。

而心口的某一處,似乎也被這朵薔薇砸過來的雪球,消融出了一個細小的裂縫……

兩個人就這麼在冰雪地里追逐著,似忘了所有的紅塵俗世那般。

這樣的美好畫面,只因天上才有。

卻是深深地,灼痛了不遠處那雙年輕,卻充滿了嫉妒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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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雪仗下來,手都凍僵了。在溫熱的水下面,更是刺痛非常。

可簡汐心里卻是有那麼一絲絲甜蜜的味道。

雪天,雪仗……純白的世界。

還有他打雪仗的時候毫無顧忌的大笑,以及偶爾露出來的,雖然是刻意營造的溫柔。

可還是……,那麼地,讓簡汐恍惚。

心里有一個角落,似乎在被某個東西一點一點地佔據。

可她現在,還看不清那是什麼

想起從雪地里回來的時候,莉亞氣鼓鼓地攔住沈淮墨的樣子,她心里更加舒爽了幾分。

愉快地泡了一個溫水澡,她裹上寬大的浴袍,走出浴室。

房間里依舊只有她一人。

看來沈淮墨依舊被莉亞纏著,她忍不住輕輕一笑,心里甚至能想出他此刻表面謙和有禮,內心卻極度不耐又只能隱忍不發的樣子。

不過,那個樣子……也應該是很帥的吧?

可是,等等,簡汐。

你在想什麼?

下午的事,只能當它是一場美夢。現在夢醒了,就不能再回味了。

再回味下去,會讓自己不可自拔地陷入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之中。

要時刻謹記自己和他的身份,才不會胡思亂想!

她對著鏡子,重重地警告著自己,然後深吸一口氣,甩了甩頭,飛快地爬上.床,合上眼瞼,軟噥地催促著自己,「快睡,睡醒了,就忘掉今天的事。安心地幫他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然後回到雲海,就不會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許是這一天太過勞累,她很快便墜入了夢里。

迷迷瞪瞪地睡到半夜,她忽然覺得冷,下意識伸手去抓被子,卻抓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那里有溫熱的體溫,還有柔軟的毛發——

毛發?

簡汐猛地睜眼,睡衣全消,蹭地從床上坐起,身.體已經先于意識發出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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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還沒等沈淮墨弄清楚她用意何在,簡汐直接將自己的小臉湊得越來越近。

下一秒,她柔女敕的唇瓣,主動地,貼在了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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