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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辰一直提防著他們,哪里那麼容易讓雲逸啟得手,他輕輕一偏身體便抱著蕭陌寒躲過了對方攻擊,在這期間蕭陌寒連眉毛都沒挑一下,非常敬業的裝著暈。♀

「大哥,你們弄暈小安不夠,還想殺人滅口嗎?」雲逸辰憤怒的看著兩人大聲質問道,就好像雙方早已經結下了梁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雲仲霖氣急敗壞的說道。

雲仲霖明知道蕭陌寒暈倒是裝的,但是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裝的太像了,剛剛雲逸啟當眾的試探下的是狠手,雲逸辰只要稍微躲得慢點,蕭陌寒不死也得半殘,他竟然那麼淡定沒有露出一點破綻,難道他真的那麼信任雲逸辰嗎?

「二叔,究竟是誰在胡說八道?」雲逸辰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雲仲霖的話,「你要真是奉命進的祠堂,祠堂外的守衛怎麼會沒看到你,怎麼會不阻止小安。你修為比小安高那麼多,卻在小安手下毫無還手之力,你這又是在糊弄誰呢?憑你的修為即使是不動手,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你說你被小安又踢又打,這話說出去誰信?」

「你……」雲仲霖被雲逸辰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還有你說小安找你麻煩?小安為什麼要找你麻煩?你們兩人爭奪大長老的位置,最終勝出的是小安不是你!」

雲逸辰說的處處在理雲仲霖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出不!

「別吵了!」最終發話的雲鈞霖,「先把小安弄醒再說!」

祠堂本就不是說話地方,蕭陌寒由雲逸辰抱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轉移到離祠堂最近的一間宮殿,守在祠堂外的人看到即將繼位的大長老也在人群中,才驚覺剛剛的消息不是空穴來風的,事情真的嚴重了。

雲軒自然是負責救治蕭陌寒的唯一人選,蕭陌寒是真暈還是假暈,他稍稍把下脈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作為雲逸辰的心月復手下,又跟蕭陌寒打過那麼久的交道,即使雲逸辰沒向他授意,他也心領神會的在一邊幫著兩人演戲,很肯定的跟眾人說蕭陌寒是真的暈倒了。

雲逸啟這個時候就是想讓邵應揚過去戳穿雲軒也做不到,雲軒現在是長老,邵應揚的作為雲軒的手下,他總不能質疑雲軒的判斷,這樣在雲家眾多長輩面前會顯得很不懂規矩。♀而且雲逸辰的人防他們防的厲害,硬是沒給他們的人靠近蕭陌寒的機會。

雲軒診斷完畢,馬上就開始了裝模作樣的治療,然而蕭陌寒在雲軒的治療下,果不其然悠悠轉醒。

「哼!」雲逸啟看著眾人對雲軒贊許的目光,非常不屑的發出了一個聲音。雲軒裝模作樣的一番演戲,搞的跟他醫術有多厲害似的。

「發生什麼事了?」蕭陌寒看著滿滿一屋子人,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靠在雲逸辰肩膀上,顯得還有些虛弱。

接下來蕭陌寒的供詞基本跟雲逸辰達成了一致,外加雲仲霖的說辭漏洞太大,已經他是真的沒對付雲仲霖的動機,局面一度偏向了雲逸辰這邊。

一大幫人演戲演得熱鬧,蕭陌寒在梵雲國人緣相當不錯,又有一堆人替他求情,雲逸啟終于看不下去了,冷笑著說道,「我說小安吶!你好歹也是我們梵雲國的大長老,比試的時候不是還威風八面嗎?怎麼這回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暈倒在祠堂了?」

雲逸啟懶得跟他們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多做糾纏,一句話就把眾人拉回了正題,既然雲逸辰來玩暈倒這一套,他就在這個上面好好做做文章。日常發生的沖突打斗可不比在擂台上事先有所準備,蕭陌寒在擂台上靠耍手段贏得了比試,但換成突發狀況就變的毫無還手之力。作為他們梵雲國的大長老,還是在王宮這種守衛嚴密的地方,蕭陌寒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放倒在地。

不論蕭陌寒在其他方面有多優秀,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絕對會是個天大的笑話。

雲逸啟舊事重提,直指蕭陌寒這大長老名不副實。

「鈞霖,這就是你定下來的大長老嗎?」雲弘霄一直壓著火氣沒說話,現在梵雲國的國主畢竟是雲鈞霖,他對雲家對梵雲國的事不便再指手畫腳,可剛剛雲逸啟的幾句話,終于令他坐不住了。

「小安能當選大長老走的是正常程序。」雲鈞霖心里那叫一個冤,對于大長老選拔這個事情,他從頭到尾就沒插過手,兩邊都是自己兒子的人,他偏幫那個都不合適,所以干脆就哪邊都不幫,任由兩方人自行決定。

其實雲鈞霖也是從一開始就沒看好過雲逸辰一派,雲鈞霖也知道蕭陌寒的修為是硬傷,但他不能因為這些東西,就直接判斷大長老的人選。♀

反正結果都沒什麼懸念,雲鈞霖不表明立場,兩邊都沒有話說。所以當雲鈞霖知道最後竟然是雲逸辰獲勝時,他也吃了一驚。方法是一開始大家都默認好的,大長老人選已定,雲鈞霖這個時候再來人為干預也不合適了。

大長老選舉的結果不是雲鈞霖控制的,現在雲家的長輩竟然質疑起這種事情,雲鈞霖當然是馬上撇清關系。

「林……安是吧?」雲弘霄有些不大確定的叫著蕭陌寒現在的名字,「你父親是前任大長老,我有印象,但你!不夠這資格!」

雲弘霄一句話就否定了蕭陌寒為當上大長老所有的努力。

「二叔英明!」雲仲霖喜出望外,飛快的抓住了機會站了出來,揪著蕭陌寒當初擂台上丟人的表現大書特書。

雲仲霖總算是好好出了自己心里的那口惡氣,蕭陌寒當初贏了又怎麼樣,這樣耍小手段的勝利,即使對手都承認了,但他們梵雲國根本就看不上眼,那場擂台賽簡直就讓梵雲國顏面盡失。

听著雲仲霖添油加醋的講述,雲弘霄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雲仲霖的話三分假七分真,從一個對蕭陌寒很不利的側面進行講述,雲逸辰一派根本就無法進行辯解,然而蕭陌寒現在攤上了一件比大長老繼位更嚴重的私闖祠堂,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誰還會在這個節骨眼幫他吸引仇恨。

越爭辯只會讓形勢對蕭陌寒越不利,雲逸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毫不留情的抹黑的蕭陌寒。

「不管林安是由于什麼樣的原因,這祠堂他的的確確是進去了!」雲逸啟也沒跟雲逸啟客氣,毫不留情的又補了一刀,提醒著眾人,「祖宗家法不可廢,規矩擺在那里不是讓大家參觀的!」

「沒錯!」

「規矩就是規矩,絕不能因為林安有人求情就網開一面!」

「這次壞了規矩,下次有人再犯還罰不罰了?罰就是不公,不罰這規矩里了還有何用。」

……

一群人在雲逸啟的煽動下義憤填膺,雲家的長輩已經很少關注梵雲國的事情,對蕭陌寒根本就沒有半點了解,蕭陌寒私入祠堂已經另他在眾人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了,加上雲仲霖在一邊煽風點火,從只言片語中透露出的信息,想讓他們就此放過蕭陌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就連雲鈞霖在這件事上也說不上話了。

雲弘霄冷冷的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蕭陌寒身上,語氣中帶著怒意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來人!把林安拉出去……」

「等等!」

雲逸辰深深地吸了一氣,他今天不過是一個疏忽,事情就已經朝著他根本就無法挽回的地方一去不復返。

他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讓任何人動蕭陌寒!

「雲逸啟!小安的陣術有多厲害相信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你就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雲逸辰已經不在乎跟雲逸啟當眾撕破臉了,對著自己的哥哥直呼其名不說,還提醒著所有人雲逸啟這樣做根本就不顧梵雲國的利益。

「別給我扣這麼大帽子,祠堂是禁地每個梵雲國人都清楚,林安真那麼厲害,他不想進去別人還能逼著他進去不成!」雲逸啟立刻反唇相譏,半步都不肯想讓。而且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把蕭陌寒沒資格當長老的事情來出來晾一晾,蕭陌寒現在可是大長老的不二人選,他自己進了不該進的地方,這可不能怨別人。

「至于陣術……」雲逸啟拖長了尾音,反問道,「林安陣術厲害歸厲害,可他的陣術為有梵雲國做過一星半點事情嗎?」

「你可別忘了當年那些被困在迷竹陣的人是誰救的!」雲逸辰好心的提醒道。

「當初那件事也不是非林安出手不可的!」雲逸啟不甘落後,就好像當初蕭陌寒救人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不屑的說道,「人是林安救的不錯,可當初他的功勞也得到了相應的獎賞!」

「有功就賞,有過就罰,很公平!」雲仲霖冷笑著插嘴,「別忘了你們倆當初可是憑借著林安當初的功勞,才從碧水潭出來的!」

……

三個人你來我往互不想讓,抓著機會又一次掐了起來,弄得一屋子看著他們三個想插句話都難。

「你們吵夠了沒!」

雲弘霄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令在吵架的三人同一時間閉了嘴。雲家說話最有分量的長輩都開口了,容不得他們再繼續放肆,三人老老實實在雲弘霄面前站成一排,連大氣都不敢出。

沉默了半響,雲弘霄見不再有人出聲,終于開口說道,「仲霖說的沒錯,雲家的祠堂只能雲家嫡系子孫進入,這是我們雲家從祖上傳下來的的規矩,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壞規矩。」

雲弘霄已經很少關注梵雲國的事務,對梵雲國的一眾小輩也沒過多了解,但是剛剛從三人的爭吵中雲弘霄知道了蕭陌寒的本事,他的陣術天賦好的讓人吃驚,年紀輕輕已經有了陣術師的水準,如今一個國家想要培養出陣術師有多難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殺了他確實是非常可惜。

可蕭陌寒太不知收斂,如果他仗著自己陣術天賦想要在梵雲國橫行無忌,那他雲弘霄絕對不能容忍。先是靠著小聰明奪下了他根本就駕馭不了的大長老之外,當上了大長老就更加肆無忌憚,連祠堂那種地方都敢闖。雲弘霄可不管蕭陌寒是出于什麼樣的願意,進去了就是進去了,他是梵雲國的大長老的不二人,作為長老連起碼的規矩都無法遵守,單單就這一件事,梵雲國大長老的座位他已經沒資格座了。

雲逸辰最後的努力,還是沒能改變雲弘霄一早就有的決斷。

蕭陌寒既然壞了規矩,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雲逸辰還想說什麼,蕭陌寒偷偷的拉了拉雲逸辰的衣袖,看著雲家一屋子長輩看他的眼神,蕭陌寒就知道自己這次凶多吉少了,雲逸辰再做什麼都是徒勞。

蕭陌寒從沒想過自己的一時大意,竟然會給雲逸辰和自己惹來那麼大的麻煩,雲逸辰能做的都做了,蕭陌寒不想再看雲逸辰為了自己的事情跟那兩個討厭的家伙打無意義的嘴仗,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

最多不就被人拉出去,處死?他蕭陌寒可不會這麼乖乖束手就擒,想要逃離侍衛的控制,然後離開梵雲國讓他們找不到他,對蕭陌寒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力保他的雲逸辰,但他也沒想過把命交代在這里。

他們傷不到我的,從現在開始我的所作所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蕭陌寒握著雲逸辰的手傳達著這樣的消息。

此時雲逸啟和雲仲霖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勝利的微笑,他們不需要再跟雲逸辰說些什麼,他們從雲弘霄的表情里就知道了蕭陌寒接下來的命運。

「你們今天誰不能動小安!」雲逸辰就像是沒听到蕭陌寒的暗示,緊緊的反握住他的手,把他護在了身後。

「雲逸辰梵雲國自古傳下來的規矩你是不理解嗎?」雲仲霖敏銳的發現雲逸辰的用詞是不能,再次強調道,「非雲家嫡系不得進入祠堂,林安跟你關系再好他也不是雲家的人,更不是雲家嫡系的子孫,一個外人是沒資格進入祠堂的!」

「誰說小安是外人了?」雲逸辰說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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