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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水乳交融

「而你因為喜歡丁拓,所以故意不把書給我,我說的對吧?」沒等許安安說完,我接過她的話,說得很輕松也裝作很無所謂,其實心里一抽一抽的很難受,許安安,我們不是朋友嗎?你是我在市一中認識的第一個人,我們關系一直很好的,不是嗎?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安安瞪著洋女圭女圭似的大眼楮,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舒愨鵡

「這些參考書給我也沒什麼意義,你自己留著吧。」說完這句話,我自嘲的笑笑,然後轉頭看向許安安,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安安,我不明白,在你的心里我們的友誼到底算什麼?」

「尹隨心,我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得到,我不覺得丁拓只看得到你,而你,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許安安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氣要把自己心里想說的話一次性說清,猛的站起身,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看看,現在都是連命帶姓的叫我了。果然我在她心里壓根什麼都不是。

「如果你今天是想來教育我,我勸你還是免了吧。」我板起臉,冷冰冰的說道。到了這個地步,我都問出這句話,許安安還是開口閉口丁拓,除了丁拓根本看不到也想不到其他的,對我問的話一句解釋都沒有,而且還這麼指責我的不是,我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

曾經我和許安安同桌一年,來這個學校我第一個說話的人就是許安安,起初她的長相和氣質吸引了我,後來慢慢的接觸她的聰穎低調都和我很合得來,我的內心早已把她當成好朋友,我和她還有陳悅汪雨微幾乎形影不離了一年多,雖然後來分班了,可是只要有時間我們都會聚在一起吃飯聊天,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這些在我心中彌足珍貴的友誼在她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她為了她的愛情會算計我,會變得小家子氣,會變得不再是那個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許安安,會站在敵對的立場來指責我的不是。當往事成歌,回首已茫然,我和她的友誼也已走到盡頭。

許安安可能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用手挽了挽耳邊的頭發,掩飾尷尬的場面。

我確實也沒了心情跟她繼續談,淡淡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尹隨心,等等!」許安安突然喊住我。

我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頭。

其實心里很惶惶不安,她叫住我要說什麼?

「那些參考書我還是要給你,晚自習上課之前我會拿去你的教室。」這句話听上去異常肯定,帶著她的骨氣,帶著她的不甘,更帶著她的倔強。可是,許安安我以為你叫住我是和我說你還把我當朋友,你還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會和我解釋之前的種種,哪怕你只說你之前不是故意的,我都會心里得到安慰,但是統統都沒有,你唯一說的一句話還是圍繞著丁拓。

「好!」我簡單的應許,不再多說,快步離開。

越走得快,心里越發涌動起關于和許安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悵然若失的感覺絲絲縷縷的纏繞過來,充斥了每個感官,酸澀的味道在不經意間油然而生,盡管之前已經猜測到可能是這個結局,可是濕潤的淚水就在我的眼眶里漸次的蕩漾,醞釀,直至眼眶開始承受不了,淚無聲的流下。

我看過一句話︰「朋友是給你幫忙,不用說謝謝的人;是驚擾之後,不用心懷愧疚的人;是對你從不苛求的人;是你從不用提防的人;是你敗走麥城也不對你另眼相看的人;是你步步高升對你稱呼從不改變的人!」

而,許安安,明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也許這就是成長吧!人生就是這樣,牽掛著、煩惱著、自由著、限制著、無奈著,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

時間就這樣蒼白而漫不經心地劃過,不知不覺已臨近高考,看到其他同學急躁、緊張的神情,我卻越來越趨向平靜,心像一塊光滑而被展平的絲綢,不會隨風泛起陣陣褶皺。

因為學的是文科,什麼都得背,有時候背書背得頭暈,雙眼累的發酸,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都想吐,真想把書扔到窗外去,扔到河里去,讓它們隨著河流飄走,再也看不見最好。

可是,只要默念幾遍「于智重、山東,山東,于智重……」我的心馬上就會平靜下來。我載著沉重的腦袋、滿懷希望的心,心甘情願的埋在課桌里每天不停的背、不停地寫、不停的看。

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收到于智重發來的各種激勵關心的短信。

「心心,今天

我模到真正的槍了,挺沉的。」「心心,想著你來這的日子越來越近,我訓練就越發的有動力。」「心心,等你來了咱們一起去看天下第一泉,濟南趵突泉。」……結尾還會附帶一個大大的笑臉女圭女圭。

心里很暖,在這般苦、累、又疲憊的日子里,于智重的這些鼓勵和關心帶給我無限的快樂和動力。

高考結束,從考場出來的那一刻,我很平靜,各科水平都正常發揮,如果不出意外,我去山東大學應該不成問題。

填志願時我沒怎麼估分數,三個志願都填了山東大學,陳悅和汪雨微直說我瘋了,以前說好的一起去北京念大學,現在我卻選了山東,我抱歉的沖她們笑笑,既然我認準了這條路我就得走下去,而且我無怨無悔。班主任看了我填的志願後也是和我促膝長談,說以我的成績北大都能上,無奈我態度堅決,只好找來我媽媽,媽媽知道後笑了笑說孩子想去就讓她去吧。

我一直很感激,上天給了我一個這麼通情達理這麼開明的媽媽,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要求我什麼,沒有要求我一定考高分,沒有要求我一定考什麼學校,沒有要求我一定要選什麼專業……一直以來,她都笑著和我說,心心,你選擇你喜歡的就好,媽媽只希望你能過得開開心心,其他的順其自然就好!

高考分數出來,我考了665分,文科全校第一名,比北大的分數線還高出十幾分,班主任知道後又一陣嗟吁不已。

濟南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干淨、清爽。整潔。深呼吸一口氣,老半天我都舍不得吐出來。不愧是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美譽的城市。街上的行人各個都神清氣爽,自在悠閑,街邊的餐館里人很多,但是卻並不吵鬧,連交談都是安靜的。

在這樣的環境里,人很容易靜下來,很容易的就能深陷其中。

我的眼里,濟南市的一切是那麼的親切和與眾不同。連老爺爺老太太互相攙扶著走路、媽媽教育考不到高分的孩子我都能看上好半天。

因為我知道,在濟南市的某個角落有一個人在默默等著我,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我在什麼地方,那個人一直在等著我,在默默的關心著、思念著我。

這個人就是于智重,我日思夜盼的于智重。

在濟南市的火車站,于智重來接我。看見我的一剎那,他雙眼一亮,大跨步的走過來,緊緊抱著我,旁若無人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緊接著就要親吻我的嘴唇,我頭一偏,沒讓他得逞,這人也不看什麼地方,這麼多人看著呢。

「來,我看看。」于智重松開了我,遠離了我一步,開始審視我,而後煞有其事的說︰「我家的心心怎麼越長越好看呢,我都舍不得讓別人看了。」

我看看于智重。他黑了,但結實了,強壯了,手臂上的肌肉很明顯,一股成熟男人的韻味撲鼻而來。

這種氣息讓我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我是提前三天到的濟南,暫時沒去學校,于智重給我找了個賓館,安頓好後,他就要離開,因為他這段時間天天培訓,今天還是請假來接我的,我坐在床上低著頭不說話,我能怎麼說?難道說我提前來就是為了你,我舍不得讓你走,我要你陪我,你別去培訓了,這一年來我天天想你,好不容易見到你了,還沒十幾分鐘就要分開了。越想我心里越委屈,他打開門說他要走的時候我都沒答話,我怕我會哭出來。

「心心,我不走了!」突然于智重關上門跑過來緊緊的抱著我,緊接著貼上我的唇,他親的很用力,很霸道。那縷縷呼出的熱氣讓我的心一陣暖,不由自主的伸手摟緊他。

「剛一直忍著沒親你,就怕忍不住不想走了,現在,終究是沒忍住。」于智重喘著粗氣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調整著呼吸,沒說話,臉卻不由的紅了。

于智重抓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而後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喂,班長,我是于智重,是的,接到人了,是這樣的,她因為長時間坐火車,又是第一次來這邊,現在身體不是很舒服,我不放心,我得留在這照顧她,希望批我一天假,好的,我會趕上進度的,呵呵,行,請你吃糖醋鯉魚,好,謝謝班長,再見!」

掛完電話于智重看著我,勾唇一笑,「心心,我想和你待在一起!」說著站起身一把橫抱起我,放在床上,緊接著,他壓了上來,許久都沒有起來的意思,雙線條剛毅的唇,慢慢的靠近著,再次吻上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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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的大腦早就是一片的空白,這一刻什麼都不想,抱著他回吻著。

此刻,我渾身無力,身體好像被那些香甜但是能將人癱軟的香檳融化。

彼此坦誠相見的那一刻,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兩人合為一體時,很疼,撕心裂肺的疼,好像要將我活活撕開。那一刻,我閉起眼楮,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只感覺靈魂好像離開了**一般,似乎有什麼從我的身體里流淌出來,沒有任何的知覺,沒有任何的感官。

他似乎怎麼都索取不夠,那一室的光輝籠罩在我們**的身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睡去的,只覺得渾身疲憊卻帶著漫漫的知足和幸福。

許是半夜時分,許是黎明之前,我還朦朧的記得,于智重給我拿著打濕的毛巾替我清理身體。

低頭看了看雪白的床單,哪一處盛開出極致誘惑的玫瑰。

我不禁閉了閉眼,勾出輕笑,我一點也不後悔,有的只是滿滿的幸福和滿足!

……

我們宿舍有四個女生,一個是山東本地的,叫蔡彤,一個是山西的,叫莫水仙,另外一個是青海的,叫江聲,第一天看到我,她們個個都目露驚艷,說我一看就是江南的南方女孩子,長的水靈水靈的,皮膚白白女敕女敕的,我听了之後嫣然一笑︰「那你們再猜猜我是哪個省的?」

「不是四川就是安徽或者重慶。」江聲胸有成竹的說道。

「呵,還真有點本事,我是安徽的。」我還真不得不佩服江聲,說的精準度還真高。後來問她怎麼說的這麼準,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這三個省份的美女最多。」

我听了這句話,心里樂了好長時間,任誰听到有人這麼夸自己的家鄉都會樂吧。

山東大學男生太多,女生少且質量不高。盡管我學的是國際金融與貿易這個文科性的專業,女生還是比男生少很多。我的出現在學校引起不小的轟動。蔡彤在宿舍調侃的說今年山大校花就要易主了,我听了之後無謂的笑笑。

明天就要去軍訓基地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大一新生軍訓。

九月份的天氣曬的人直發懵,我們一個個的穿好軍訓服,戴好軍訓帽子,站在炎熱的太陽底下接受學校領導的指示。

第一天軍訓領導先在講台上說說話,不外乎于歡迎新生,好好軍訓之類的。我百無聊賴的听著。突然旁邊的莫水仙扯了扯我的衣袖。

「尹隨心,你快看,靠右邊的那個教官好帥啊,好有男人味!」

我耷拉著臉,頭也沒抬,隨意應了聲︰「哦!」

「啊,兩杠三星,尹隨心,你看,竟然是兩杠三星,太帥了吧,最起碼正團級,哇,太激動了!我竟然看到了正團級,還是這麼有男人味的,我快暈了。」莫水仙激動的語無倫次,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台上看。

我對團長,什麼杠什麼星真沒什麼概念,就算是國家主席來了我都能微微一笑,非常的淡定,我真不明白,莫水仙激動個什麼勁?人家是團長幾杠幾星和她有半毛錢關系麼?

就在這時,從我們身邊經過幾個教官,其中一個小聲地對著另外一個說道︰「你說奇怪不?顧團長竟然也來了軍訓基地,我入伍都快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顧團長。」

「我也就見過一次,听說這次軍訓顧團長親自監督,我們有得受了!」听話的人雖這麼說,但語氣中滿是自信滿滿和期待。

我這才抬眼看向領導席,因為太陽太過刺眼,我不得不伸手遮住眼楮,只見領導席上中間靠右邊有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人。軍裝就是有這個魔力,一個其貌不揚的人穿上軍裝都能讓人覺得器宇軒昂,與眾不同。更何況這個人長的確實,怎麼說呢,確實像莫水仙說的,很有男人味。

穿上軍裝的他,男性的魅力一覽無遺。非常惹眼,大約三十歲多歲,臉上菱角分明,雙眼炯炯有神,嘴唇緊抿,算不上帥,可是周身的氣質擺在那,那種歷練和成熟相結合的氣息。坐在那腰桿挺得筆直,其他領導發言的時候,他听的很仔細,間或拍兩下手,他似乎並沒有看到底下的女生個個精神抖擻眼巴巴地望著他,一臉淡定的靜靜的听著其他領導發言。

學校領導有意讓他發言,他卻擺擺手,示意無所謂,領導自己說就好,我這才發現一個問

題,我盯著他看有二十來分鐘了,就壓根沒看到他笑過,不管是听人發言還是別的領導和他說話他都是坐的筆挺,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我不禁懷疑,這人難道天生面癱?

開訓典禮正式結束,那就意味著我們軍訓生活的真正開始。

立正,哨息,向左轉,向右轉。

這麼簡單的入門訓練,我錯了不下兩次,從內心里我很抵觸軍訓,我只想和于智重待在一起,所以明明錯了,我卻一點也沒有自覺性,腦袋里仍在天馬行空高。

「這位同學請出列!」耳邊傳來教官嚴厲的命令聲。

第一反應,我壓根就沒听出喊的是我,因為此刻的我正在抱怨著學校變態,竟然軍訓期間不能出校園,害我想見于智重都見不到。殊不知這向左轉我又變成了向右轉。

「第二行,第四列的那位女生請出列!」教官的語氣比之前听上去更凶了幾分。

第二反應,還是沒意識到第二行,第四列的那位就是我。

「尹隨心,教官讓你出列!」

旁邊的莫水仙見我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趕緊提醒我,我霎時反應過來,「是,教官!」趕緊出列站好。

「你左右不分是不是?我已經注意到你錯了好幾次了!」

我不敢說話,乖乖地立正站在一旁。

「自己到一旁轉個10遍,直到分清左右為止,听見沒有!」最後四個字真有點震耳欲聾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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