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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不速之客到訪

高二開學我和許安安、陳悅、汪雨微都分開了,我們學校一直以來都是重文輕理,文科班就三個班,理科班有七個班,按照期末考試的成績我被分到了文科班一班,許安安分到了理科班一班,她和丁拓一個班。舒愨鵡陳悅分到了理科班二班,汪雨微在理科班三班。這廝自從和石陶在一起之後整天都不見人影,她還說暑假要和石陶一起出去旅游。這讓我想到我和于智重那次去黃山旅游,雖然只有短暫的三天,可是真真的讓我難以忘懷。

「你們知道我暑假去哪了嗎?」汪雨微坐在那手舞足蹈,一臉的如沐春風。

「去哪了?」我很配合的裝作一臉求知欲的問道。

「內蒙古!」汪雨微的聲音倍兒中氣十足。

「難怪和黑鬼一樣。」陳悅打量了下汪雨微,撇著嘴不客氣的評價道。

「我再怎麼黑也比你一身肌肉強。」汪雨微據理力爭。

「有本事你也去練一身肌肉去,你有嗎?有嗎?」陳悅撩起衣袖,露出健壯的肌肉擺了擺。

「我才不要,石陶不喜歡這樣的。」汪雨微不屑的轉過頭去。

「靠,三句話不離石陶,你還沒嫁給他吧?至于嗎你?」陳悅一副你沒救了的樣子。

「我樂意!」汪雨微吸著橙汁,搖晃著腦袋。

「內蒙古還是值得一去的,和我們這很不一樣。」許安安笑著開口。

「是啊,到處都是草,石陶還帶我騎馬了。」汪雨微脖子昂的高高的,一臉的嬌羞興奮。

「哦!」我點點頭「原來看草原去了,去哪個城市了?」

「叫什麼來著?哎,我怎麼忘了,叫什麼來著?」汪雨微邊想邊抓頭發。

我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這人什麼記憶力,去那待了一星期都不知道什麼地方。

「哦,我想起來了,是內蒙古的省會,叫什麼來著?叫什麼來著?」汪雨微一副苦思憫想的樣子。

「呼和浩特。」我出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汪雨微雙眼發亮,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下次別說這話,會充分暴露你的智商」。

這丫連內蒙古的省會都不知道,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我和于智重在一起的事我誰也沒說,但我覺得陳悅好像知道一些,她看我的神情以及好幾次對我欲言又止讓我有些心里不安,我不知道如果她真問了,我要怎麼去回答。好在她一直沒開口問我。

高二的課程明顯比高一要繁重一些,因為已經分了文理科,所以努力的目標也更加明顯,一次次的模擬考試讓人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于智莉要出國?听到這個消息,我暗暗咋舌,她不是在北京上學麼?才上了一個月的學,怎麼會選擇出國?她成績不是很好,復讀一年才勉強考上北京一所私立的三本學校,但是費用可不低,一年光學費就近三萬。她們學校應該沒有資質派學生公費出國留學,就是有,我覺得也輪不上于智莉。

第二天,媽媽來到大姨家,和大姨商量這事的時候,大姨一臉愁容,「智莉這孩子,我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非要去英國,怎麼說都沒用。」

媽媽柔聲勸道︰「別著急,現在去國外念書的人多了去了,智莉想去也很正常,國外畢竟能學到更多更先進的知識,她想著往更好的地方發展,這也沒錯。」

「話雖這麼說,我還是不放心。」大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總感覺這里悶悶的。」

「你不讓她去她就不去了嗎?你自己生的你還不清楚,智莉是個有主意的,你說你考慮一下她都不樂意,當場甩臉色給你看,你要和她說不同意她去,她指不定得鬧上天,再說了,讓她去國外見識見識也好,國外可不比國內,一個人沒啥依靠的想不成長都難?說不定下次她回來就能理解明白你的難處了。」媽媽在一旁說道。

大姨點了點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是啊,不讓她去她得和我拼命,我和你姐夫再商量一下,出國不是個小數目,沒有二十萬想都別想。」

「二十萬?」媽媽驚訝了下,隨即了然的點點頭「也對,出國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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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你姐夫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大姨眉頭深鎖,一臉愁容。

「姐夫的生意怎麼了?」媽媽驚呼。

「前天晚上我和你姐夫說這事,你姐夫也和你說一樣的話,說讓智莉出國歷練歷練也是好事,後來我和他說到錢的事,他說最近生意出了點問題,賠了兩百多萬,不過智莉出國的錢還是有的,我想想你姐夫生意也得資金周轉,這錢我就先拿了,反正你姐夫先前寄給我的錢我存了一大部分,估計有個三十多萬,先取二十萬出來讓智莉出國吧。」大姨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把你們的情況和智莉說了嗎?這個節骨眼上就先別出國了,等姐夫的生意好些了再出國也不遲。」媽媽開口問道。

「怎麼沒說?她听完之後大吼大叫,直說我不想讓她出國就別找那麼多借口,還說她壓根不是我生的,說……哎……」大姨欲言又止,神情哀傷。

「別說了,越說心里越不好受,她真想出國,就讓她去吧,如果錢方面有問題,我這還有,多的沒有,十萬八萬還是有的。」媽媽輕聲說道。

「不,怎麼能拿你的錢,妹夫一個人在外掙錢太不容易了,他沒什麼手藝,掙的都是辛苦錢。你身體又不是很好,總得要些錢防身,我這里錢夠了。」大姨推拒道。

「咱姐倆還說這些見外的話干嘛?我可就你這麼一個親姐姐。」媽媽輕笑出聲。

「木林,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這錢真夠了,心心現在念高中,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那些錢不能動。」大姨欣慰一笑,拉著媽媽的手說道。

媽媽聞言,扭頭看向一旁的我,笑的一臉欣慰,「心心也花不了什麼錢,上次參加作文大賽的獎金五千塊錢全都給我了,我都存著呢。」

大姨笑看著我,再次發出一聲嘆息,「心心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智莉要是有她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

我躡手躡腳走進于智重的房間,他背對著我靠在桌子邊不知道和誰在打電話,側面能看到他眉頭微鎖,神情不悅,根本沒注意到我進來。

「你就非去英國不可?」半響,他冷冷開口,听這句話,我感覺他應該是在和于智莉打電話。我立馬噤聲,虛掩上房門,靜靜的站在門邊。

「我希望你到時候別哭著喊著說後悔。」于智重冷哼一聲,語氣頗為不屑。

不知道電話那邊于智莉說了什麼,于智重再見也沒說直接掛了電話,掛完電話,冷冷一笑,「真夠傻的。」

我開口叫了聲「哥」,他應聲轉身看到我,雙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輕輕一笑,「心心。」

「和小莉姐打電話?」我開口問道。

于智重點點頭,問道,「你知道她為什麼非去英國不可嗎?」

「不是為了念書?」我詫異道。

「當然不是。」于智重嗤笑了聲,「我打听到她和她們學校一個大二的男生在談戀愛,听說那男的要去英國了,所以她現在也要去英國,剛我給她打電話就是為了證實這一點。」

听了這個,我才恍然大悟,難怪于智莉非去英國不可,原來為了追隨他的男朋友。

「那要不要告訴大姨?」我問道。

「不用告訴我媽,原因不重要,重要的結果,她鐵了心要出國,等她後悔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當初做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于智重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緩緩說道。

辦好護照和簽證,一個半月後,于智莉飛往英國。

日子這麼波瀾不驚的過著,十幾天的假期之後,進入高二下學期,每天都埋在試卷和題海里,于智重已經到了高三的沖刺階段,幾乎每天都在考試,他一向雲淡風輕的臉上也漸漸出現了凝重的氣息,我給他補習英語還是有效果的,一百五十分的試卷他現在基本上都是九十分以上,這在他以前四五十分的生涯中是從未出現過的。

無人的地方于智重摟著我,親吻著我的唇角,臉上的神情興奮的像個孩子。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他給我補了數學之後,我好幾次都考了班級第一,比較難的試卷我也不會考的太差,這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雖然以前我數學不算差,可也不算好,基本上考不到高分,難一點的不及格也是有的。

我一直覺得最好的愛情是兩個人彼此相愛,我喜歡他,剛好他也喜歡我,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很開心,不分彼此,相互促進。

這並不是奇跡!

看,我和于智重,就是如此,不,我覺得還要遠勝于此。

又到星期六,我美美的睡到十一點才起床,于智重這兩天都不在家,去省里參加數學競賽去了。大姨正在廚房給我包包子,我跑到廚房大大的贊美了一番,引得大姨合不攏嘴。

正在衛生間洗漱時,門鈴響了,大姨在廚房喚我去開門,我應了聲,快速的洗了把臉向門邊走去。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牽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女人一看就是北方人,身材高挑,目測有一米七五左右,皮膚偏小麥色,畫著精致的妝容,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在我打量她的同時也在打量著我。小男孩雖然年紀小,但是可以看出以後長大了絕對是個帥哥胚子,只是他的眉眼讓我感覺好熟悉。

「請問您找誰?」我收回眼神,禮貌的開口。

「胡木楊在家嗎?」女人淡淡開口,只是語氣絕對算不上友好,有種趾高氣昂的感覺,這讓我有些不舒服。

「我大姨在家。」我點點頭,「請問您有什麼事?」

那女人淡淡一笑,「當然有事。」說罷,不再看我,拉著小男孩徑直向屋內走去。

關上門,我朝廚房喊道︰「大姨,有人找您。」

「哎,來了。」大姨應聲走了出來,邊走邊月兌下粘上面粉的圍裙,看到站在客廳的女人和小男孩愣了愣,隨即溫和一笑,「坐吧,站著干嘛?心心,去倒兩杯水。」

我應聲倒了兩杯水放在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和小男孩面前。

女人看了水杯一眼,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大姨看。

「不知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大姨坐在沙發上笑著開口。

「我叫孫晚,遼寧沈陽人。」女人雙眼打量著大姨,撥弄了下自己的波浪長發。模了模坐在旁邊小男孩的頭,笑著道︰「這是我兒子,叫于智言,今年五歲,他爸爸老說他兒子以後肯定是個有智慧的人,所以取名為‘言’,語言的言。」

大姨怔了怔,和我互相看了一眼,隨即笑道︰「看來你的家庭很幸福,不過雖然你是沈陽的,可是我好像並不認識你。」言下之意,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來我家干嘛?來我家炫耀你的家庭多麼幸福干嘛?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小男孩指著前面的牆壁,叫道「爸爸。」

我扭頭看向小男孩手指指的方向,原來他指的是大姨一家四口全家福照片。

叫孫晚的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模了模小男孩的頭發,「智言,你爸爸在杭州呢,他天天都陪著我們,怎麼會在這呢。」

听聞此話,我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小男孩指著大姨全家福照片叫爸爸,照片上只有于智重和大姨夫是男性,于智重顯然不可能,能稱得上爸爸的只有大姨夫,叫孫晚的女人又說孩子的爸爸在杭州天天陪著她們,大姨夫的公司剛好就在杭州,而且小孩子叫于智言,和大姨夫一個姓,也是智字輩,和于智重于智莉就差一個字,這些種種不可能僅僅是巧合,再看向小男孩,我明白為什麼剛才開門的時候我覺得他熟悉了,因為他長得和大姨夫太像了,簡直就是大姨夫的縮小版。

想到這,我不由得看向大姨,顯然大姨也想到了這些,呆愣愣的看著小男孩,整個人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抓著沙發的扶手,仿佛失去了靈魂般。

「不,那就是爸爸,爸爸還說帶我去美國迪士尼玩呢,給我買唐老鴨和奧特曼玩具。」小男孩站起身,拍拍胸脯,說到爸爸一臉驕傲。

「咯咯咯!」叫孫晚的女人笑的更開心了,那笑聲听起來格外的刺耳,「嗯,到時候爸爸媽媽帶你一起去,你要什麼都給你買。」

大姨听了這話,猛地站起身,雙眸死死的盯著叫孫晚的女人和叫于智言的小男孩。神情里充滿氣憤和不可置信,右手緊緊的抓住身側桌子邊的台布,放佛沒有台布的支撐她隨時會站立不住一般,我快步走到大姨身邊,拉住大姨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異常冰冷而且顫抖的厲害。

「木楊姐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

服?」叫孫晚的女人驚訝的捂住嘴巴,一臉「擔憂」的問道。

我實在看不下去這個做作女人的丑惡嘴臉了,從開門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不喜歡她,她今天分明就是來挑釁的,**luo的告訴大姨,她是大姨夫在外面的情人,連孩子都生了。這年頭,小三都這麼猖狂了。

「這個社會,什麼都在漲價,就是人越來越賤,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賤人,你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幸福何必來這炫耀?自己打自己嘴巴還打的這麼起勁,你可真夠犯賤的。」我冷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道。

「你說誰賤呢?」叫孫晚的女人嗖的站起身,瞳孔放大,咬牙切齒的指著我。

「你不是知道我在說你嗎?」我不屑的哼笑聲。

叫孫晚的女人臉漲的通紅,眼光盯著我似乎要噴出火來,半響,咯咯的笑出聲,「我和你這個小屁孩計較什麼啊?簡直掉我身價,回頭氣壞了,于城又得心疼了。」言罷,特做作的模了模自己的雙頰。

于城,這可不就是大姨夫的名字,雖然剛才大概猜到了,可是真正听到大姨夫的名字我還是心里燃起一股熊熊烈火,雖然只見過大姨夫寥寥幾次,可我打心眼里覺得他是個優秀顧家的好老公好爸爸,和大姨一直也很恩愛,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他一直在外有外遇的話,那他表現的種種都是裝出來的?

「你少在這像瘋狗似的亂叫,你……」我話還說完就被大姨出聲打斷。

「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于城嗎?」大姨眼圈微紅,仿佛最後求證般,聲音里帶著絕望和無力。

「大姨,你別听這個瘋女人亂說,她是故意的,你不能中她的計。」我扶著大姨,急切的開口。

大姨仿佛沒听到我說話一般,緊緊的盯著孫晚,嘴唇抖動的厲害,下嘴唇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抓住我的手更加的緊,「是他嗎?是他嗎?」

「哼!」孫晚冷笑一聲,「到現在了你還在自欺欺人嗎?于城和我好了八年,我們的兒子都已經五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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