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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傲氣右護法

第25章傲氣右護法

看到沁悠急匆匆的樣子,賀蘭飛舞不由一驚︰司展塵出事了?是傷勢突然惡化,還是病情突然加重?

緊走幾步迎上去,她已經顧不得休書的問題︰「沁悠,出什麼事了?」

「王妃……」沁悠急促地喘息了幾口,接著把手中的信箋遞了過來,「這是……那位司公子留下的,他……他說他不方便再打擾……走……走了……」

走了?賀蘭飛舞一怔,立刻接過信箋打開一看,上面用瀟灑飄逸的字體寫著一行字︰「我本無意冒犯,望請海涵,告辭。♀知名不具。」

好高傲的性子,居然受不得半點輕慢。賀蘭飛舞淡淡地冷笑一聲,邁步追了出去。簫絕情撓撓頭,接著跟了上去。

一路追到王府門口,賀蘭飛舞一眼看到司展塵已經快要走出王府,不由暗道一聲還來得及。然而因為受傷加生病,他不但走得十分緩慢,整個身體更是搖搖晃晃,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喘息片刻,走得辛苦萬分。

眼看著離王府門口越來越近,他卻終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狠狠地踉蹌了一下,緊跟著一頭往地上栽去。這一下若是摔實了,鼻青臉腫是輕的!

「司公子小心!」

賀蘭飛舞吃了一驚,一抬腳刷的竄了過去。然而畢竟相隔太遠,眼看就要搶救不及。正在此時,她只來得及感到身旁人影一閃,簫絕情已經閃電般竄到司展塵身邊,輕輕托住他的手肘微微一笑︰「司護法,小心了。」

司展塵喘息幾口,點頭稱謝︰「多謝東陽王。想不到我堂堂玄天教右護法也會落到這步田地,居然連走路都要人扶了……」

就這一耽擱,賀蘭飛舞已經奔到近前,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簫絕情已經開口問道︰「司護法不是說過要在府中養好身體再走?怎麼突然要離開?莫非是盜走你教中寶物的竊賊有了下落?即便是,你這個樣子前去又有何用?」

「那倒不是,」司展塵搖了搖頭,轉而看向賀蘭飛舞,「我……冒犯了王妃,無顏繼續留在這里。」

「冒犯?」簫絕情雙眉一揚,慢慢收回了手,「司護法不是引小舞為知己,願意與之交朋友嗎?怎會冒犯?」

司展塵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唯有輕輕抿了唇,神情清冷。

接觸到簫絕情充滿疑問的目光,賀蘭飛舞輕輕搖頭︰「其實你方才所說也是實情,算不上冒犯。你傷勢未愈,病情有比較嚴重,還是回去休息吧。」

司展塵淡淡搖頭︰「縱然是實情,我也不該如此唐突,惹人厭煩。多謝東陽王及王妃相送,請回,我告辭了。」

說完,這倔強而高傲的少年竟不顧身體的極度虛弱,再度掙扎著往門外走去。賀蘭飛舞皺眉,搶上幾步攔在他的面前︰「我沒有厭煩你,你也不許走,回去。我還欠你一條命,你若是就這麼走了,要我如何報答?」

「不必,你也救了我,所以咱們互不相欠。」司展塵搖頭,「王妃不厭煩我,我很高興,走也走得安心些,告辭。」

苦勸無果,賀蘭飛舞骨子里的決絕上涌,冷笑一聲刷的抬起了右手,指縫間刀光閃爍︰「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昏迷,否則根本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你不欠我,是我欠你。如果你真的要走,先等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眼看著賀蘭飛舞手中的刀片抹向了咽喉要害,簫絕情卻不急不慌,甚至連阻止之意都沒有,只管抱臂站在一旁作壁上觀。♀

司展塵倒是大吃一驚,臉色頓時有些發白。雖然他身體極度虛弱,幸好賀蘭飛舞就站在他面前伸手可及之處,是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聲阻止︰「不要!」

賀蘭飛舞任由他握著,目光清涼︰「回不回去?」

「你……」司展塵眉頭緊皺,繼而有些無奈地轉頭看向簫絕情,「東陽王……」

「小舞就是這般脾氣,我也拿她沒轍。」簫絕情笑得牲畜無害,一邊輕輕摟過賀蘭飛舞的肩膀,一邊將她的手從司展塵的手中解月兌了出來,並將她指縫間的刀片奪了過去,「司護法,小舞既然說算不上是冒犯,你又何必如此矯情?還是留在府中養好身體再走吧。」

司展塵沉默片刻,接著淡淡一笑︰「我要離開,也不過是因為自知冒犯王妃,才想在王妃開口趕人之前自動消失而已。王妃既不在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這份收留之恩,容我後報。」

簫絕情微笑點頭,吩咐兩名奴僕扶司展塵回淡雲軒歇息,並詢問賀蘭飛舞究竟發生了什麼。賀蘭飛舞也不隱瞞,掙月兌出他的懷抱將事情經過簡單地重復了一遍。

簫絕情聞言恍然︰「這就是你突然向我討要休書的原因?司展塵的話讓你感到難堪對不對?」

「對。」賀蘭飛舞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他的性情與我相似,我的確有結交之心,可是……」

「你想多了,他並沒有惡意。」簫絕情淡淡地笑了笑,「那句話對他而言,只是在敘述一個簡單的事實,沒有任何特殊含義,是你太敏感了。」

賀蘭飛舞皺眉反問︰「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我對玄天教右護法的了解。」簫絕情回答,「玄天教雖遠在淨沙國,其威名早已傳遍蒼淵大陸。尤其是左護法白鷹揚及右護法司展塵,更是俠名廣播,至少在淨沙國是人人交口稱贊。不過百姓競相傳送的並非他們卓絕的武功,而是他們的一身浩然正氣,從里到外沒有一絲齷齪。一人這麼說或許有假,但十人、百人、千萬人呢?」

賀蘭飛舞一時有些無言︰倒是沒有想到司展塵在淨沙國原來如此婦孺皆知。簫絕情笑了笑,接著說道︰「還有,司展塵雖然一身正氣,卻也一身傲氣,你方才拂袖而去,他自然受不了。若非你以死相逼,此番他是說什麼都不會繼續留在府中的。」

這……賀蘭飛舞抿了抿唇,抬腳就往淡雲軒而去。走了幾步,她突然回頭微微一笑︰「你不是怕我與司展塵有什麼?那還如此不遺余力地替他說好話?」

「我也只是在陳述事實,無所謂好話壞話。」簫絕情淡淡一笑,傲世風華無人可比,「還有,要想令你對他死心,我只需要靠我本身的魅力即可,無需刻意詆毀于他。我抬高自己的手段,一向不是壓低別人。」

賀蘭飛舞一挑拇指,淡淡一笑︰「好氣勢,不愧是東陽王!」

簫絕情點頭︰「嗯。」

你倒真不謙虛。賀蘭飛舞失笑,一臉好奇︰「玄天教左護法白鷹揚的手腕上,也刺有一個紫色的護字?」

「不是,是個‘守’字,連在一起是‘守護’。」簫絕情搖頭,「怎麼,對玄天教很感興趣?」

賀蘭飛舞搖頭,回頭就走︰「純粹的好奇——我先去看看司展塵,失陪。」

淡雲軒內,司展塵似乎因為方才的「離家出走」耗盡了力氣,早已躺在了床上,斜倚在床頭閉目養神。听到腳步聲,他挑了挑唇角︰「看不出你雖是個女子,性子比男人還烈,一語不合,就要血濺五步?」

賀蘭飛舞走到床前落座,同樣淡淡一笑︰「我也瞧不出你年紀不大,傲氣倒是不少,不過甩了個冷臉給你,你就寧死不願留下了?」

司展塵回頭,睜開眼楮看著他︰「你頂多十六七歲,我今年二十一,比你大,為何你總是一副跟小孩子說話的口吻?」

呃……那是因為我的靈魂已經二十四了。賀蘭飛舞暗中苦笑,搖頭說道︰「沒有,你听錯了——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方才甩手離開不是因為覺得你冒犯了我,而是覺得……難堪。」

司展塵不解地皺眉︰「難堪?」

「是。」賀蘭飛舞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我雖然素昧平生,我卻極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可是初次結交,卻被你一言戳中我的痛處,我自然會覺得尷尬……」

司展塵看著賀蘭飛舞低垂的眼瞼,眸中的神色瞬息萬變,最終卻都融化在了一層淡淡的暖意之中︰「如此,此事就算過去了,如何?」

「好!」賀蘭飛舞毫不猶豫地點頭,「我知道你有任務在身,不能過多耽擱,不過至少等你身體好些之後再走也來得及。」

司展塵點頭,突然笑了起來︰「在淨沙國,百姓皆知玄天教右護法司展塵傲氣沖天,想不到這傲氣今日被你給挫了……」

「這話應該我來說。」賀蘭飛舞笑得更加無奈,「賀蘭飛舞一貫眼高于頂,驕傲自負,今天卻栽在了你的手里。」

司展塵開懷一笑︰「既然如此,我們若是做不成朋友,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二人都不是扭捏矯情之人,可謂一笑泯恩仇。愉快地交談了片刻,賀蘭飛舞便起身告辭,放心地回去了。

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司展塵的臉上神情復雜,擔憂中透著欣慰︰你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面便想交我這個朋友嗎?我知道,因為我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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