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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宮,一個人類體形。♀背部生有潔白的羽翼,他的臉,一半皮膚白皙,一半卻是血肉模糊。此時正目光平靜的看著兩人。

「我在你們的身上,感受到了熟人的氣息?」

磁性溫和的嗓音,如同一道驚雷般的在寒辰的腦海中炸響了,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震的其耳邊嗡嗡作響。

你們?而不是你。

深雨剛才率先開口說她有著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寒辰除了心驚,就是緊張。根本沒有任何的熟悉。

深雨閉上眼楮,腦海中閃過各種混亂的畫面。天地泛紅,各種生物的尸體堆積如山。尸山之巔,一個相貌異樣俊美的男子,霸氣沖天,像是君臨天下的王者。

「你是誰?」深雨嬌軀微顫,一手緊張的抓住寒辰的胳膊,美目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奇怪生物。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的名字。你們可以稱呼我為「亦」。」

「亦?」

寒辰和深雨皆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前者認真的詢問道,「為什麼你說我們身上會有熟悉的感覺?」

「準確的說,讓我熟悉的是她。」亦指著深雨,臉上的獨眼中,充斥著復雜和迷惑。旋即又看向寒辰,微微搖頭,「你身上也有一點熟悉,不過我猜測應該是你修煉了某個我熟人的功法。所以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我有點熟悉。」

功法?寒辰的心髒不由的一縮,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是九轉弒神決麼?」

听到這幾個字,深雨的俏臉瞬間起了變化,既震驚,又難以置信,「你,你真的修煉了九轉弒神決?」

「嗯。♀」寒辰點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亦的身上。

亦的神情有些迷茫,那半張臉的表情,讓人不忍直視。「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那你認識一個叫蒲靡靈的男人嗎?」深雨嬌聲問道。

「蒲靡靈?」亦的身軀劇烈一震,接著竟然是有些顫抖,「蒲靡靈,好熟悉,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听過,他是誰?」

「他是我的先祖,九轉弒神決也是他修煉的功法。」深雨的聲音,同樣是有些顫抖。如果是對于別人,她絕對不會把家族先祖的事情說出去。可是眼前這個叫亦的奇怪生物,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蒲靡靈?我是誰?我又是誰?」亦的情緒開始變的異常激動,雙手抱著腦袋,一股凶煞之氣從其體內彌漫出來,「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看到對方痛苦的半張臉都接近扭曲了,寒辰眉頭緊皺,並把深雨護在身後。兩人也知道,就算再怎麼緊張也沒用。憑借著對方的實力,要殺他們兩個,幾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片刻之後,亦的情緒回歸平靜。

輕輕的發出一聲嘆息,半張臉涌出幾許無奈。「只要我一試著回想以前的事情,腦袋就像要裂開一樣,很痛苦,很痛苦。」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寒辰沉聲問道。

「不知道,我的記憶全部都消失了。我的腦海中,只有一條信息。」

「什麼信息?」

「守在這里,一直守下去。」亦輕聲喃喃道,像是在回答兩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血紅色的瞳孔,充滿了無盡的哀傷。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呢?」

「無法離開,我的身上被強行施加了精神烙印。一旦離開了這里,必將神形具滅。」

寒辰,深雨皆是詫異不已。不禁覺得對方有些可憐。這座地宮,明顯有長的歲月了。亦獨自一人守在這里,那簡直就是一種比死還痛苦的煎熬。

「那,你在這里守著什麼?」寒辰略作思索,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亦搖了搖頭,回身指著身後那個漆黑的通道,語氣沉重的說道,「就是那里,我必須守著這條通道,不讓任何人進去。」

通道?寒辰不由的一愣,與之深雨對望一眼。繼續問道,「里面有什麼呢?」

「不知道,也許是一個人,也許是一件物品。又或許是其他什麼東西。我無法進去查看,最多只能進入到百米的距離,就不能再前進。」

黑漆漆的通道口,高約十米,寬約五米。

在朦朦朧朧的光暈之下,散發著陰森詭秘的氣息。寒辰那雙清澈的眸子投射進去,一股莫名的心悸涌上心頭。

呼!寒辰深深的舒出一口氣,眉宇間盡顯凝重之色。里面是什麼?恐怕就他現在的實力而言,還無法前去考究。再說,亦負責守候在這里,也絕對不會讓他進去查看。

「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們呢?」寒辰鄭重的問道。

按理說,這座地宮,也算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大秘密。尤其是通道之後,更是神秘。寒辰一旦泄露出去的話,亦無疑是自找麻煩。

難道他是無聊了這麼久的歲月,打算把寒辰和深雨留在這里陪他?又或者是想聊完之後,再殺了他們?

想到這里,寒辰的內心開始有點緊張,握住深雨的手腕,也不由加了幾分力度。

不過令兩人擔心的場面,並沒有出現。亦的那只獨眼中,並沒有絲毫的殺意。反而有著幾許期盼。

「我既然救了你們,就不會再殺你們,這點你可以放心。」

听其這樣說,寒辰稍稍松了口氣。至于深雨則是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還在想著對方和蒲靡靈的關系。

而且在她看來,即便自己是蒲靡靈的後代。可是相隔了數百,甚至近千年。不得不說,蒲家先祖的血脈,流傳甚遠。

令她詫異的就是,亦僅僅是憑借著自己身上的血脈氣息,就覺得很熟悉的話。那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是希望我們為你做些什麼嗎?」深雨語氣平靜的問道。

「呵呵,你很聰明。我的確是要你們幫個忙。」

亦的回答,並不讓兩人覺得奇怪。這也恰好就解開寒辰心中的迷惑,對方無緣無故的救自己和深雨。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覺得兩人身上有熟人的氣息。而是有事情需要他們去辦。

「不知亦前輩要我們幫什麼忙?只要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在下一定盡心而為。」寒辰認真的說道。不管如何,若不是對方出手。現在兩人已經命喪在野豬王的手上。于情于理,這份人情,也是要還上的。

「答應的這麼爽快嗎?我這個忙難度可不小哦!」

「亦前輩盡管說便是,小子自當會盡力。」寒辰是答應的爽快,一旁的深雨氣的只想掐他。心中嬌聲輕罵「笨蛋,沒腦子。」

亦的半張臉上露出幾許贊賞,點了點頭,清晰的吐出幾個字,「瀝血月陽花。」

「瀝血月陽花?這是什麼東西?」寒辰一愣,扭頭去看深雨,她的眼中,同樣是頗有不解。

「這是一種奇花,有了它。我不僅可以治好身上的傷勢,或許還能夠掙月兌掉精神烙印,恢復以前的記憶。」

「原來如此。」看著亦眼中的向往之色,寒辰點點頭,用心的把名字記好。

「小子,這種花是非常難尋的。以前我也拜托過一個玄元峰的後生弟子幫忙,可是十年過去了。他至今沒有再出現。我想他應該是放棄尋找了。」

玄元峰?

寒辰和深雨皆是嚇一大跳,異口同聲的喊出來,臉上充滿了濃濃的不可置信。

亦不由的被兩人的樣子給怔住了?不解的詢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就是玄元峰的人。」深雨回答。

「哦?這麼巧麼?」

「敢問亦前輩,十年前你托付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寒辰開口詢問,他想到了前一段時間,在鳳村炎鳳雕塑下。鳳穎和他說過的一件事。

在十幾年前,鳳穎獨自一人在叢林被火犀牛追趕。被一個玄元峰的弟子所救。那會寒辰還當她是胡說騙人的。這會听亦這麼一說,看來那件事,多半是真的。

「那個人的名字是。」亦眼楮微眯,只剩一半的嘴巴輕輕扇動,緩緩的說出兩個字,「莫痕!」

莫痕?

寒辰和深雨,徹底的懵了。兩人驚的是目瞪口呆,莫痕?玄元峰最年輕的長老,幻影無極的創造者。

「竟然是他?」寒辰眉頭緊皺,失聲喃喃道。

轟!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寒辰,深雨臉色不由的一變,面露茫然之色。

亦則是抬頭看向左側的一處方向,淡淡的說道,「那只大魔多半是要沖破封印,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他終究還是先逃出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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