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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敢言說的愛

♀或許他們早已默認了這種方式不承認不肯定不輕言說出也或許娜娜是喜歡林朗的而林朗至始至終有沒有喜歡娜娜卻是一個未知數

因為當你認為你對一個人好就必須得獲得別人同等的好卻不曾了解世界上的每個人本就有著不同的定性本就是不同的個體又如何能有同等的心情

到了此刻夏伊朵听著娜娜在她耳邊語無倫次的哭訴那聲聲如泣的聲音讓夏伊朵生生的咽下了即將出口的話語

其實她很想問娜娜︰你能確定林朗喜歡你嗎你從未對他說過你的喜歡你怎麼能肯定他是喜歡你的呢

「朵我不漂亮嗎我很差勁嗎我不好麼他為什麼喜歡別人不喜歡我……」

「你知道麼他給我看他未婚妻的照片了呵呵呵就放在錢夾里面那個位置那個位置應該是我的啊……」

「可是我弄不懂我真的弄不懂人跟人的感情怎麼就那麼復雜呢明明從前我們很好的啊怎麼沒過幾年就變成這樣了」

「你永遠也沒辦法想象我听到他要回來的消息我有多開心我有多開心你知道麼」

夏伊朵安慰的拍撫著她的背部始終未發一言

包廂里昏暗的空間靡靡的燈光像是光與影的間隙像是那年那月香樟樹下蹣跚的人兒那份純真的愛戀終究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消亡

沒有人可以留下什麼沒有人可以得到什麼你越抓緊了指縫間的陽光到最後才發現剩下的僅僅只有空氣連余溫都留不下

夏伊朵的目光一片清明她在黑暗里看著包廂里的一切依然是明鏡的

因為她從未感受過這刻骨的暗戀愛戀更甚是愛情所以她理解不了她也不懂

「可是他卻告訴我……他現在過得很好他在美國那邊認識了個女孩子他們訂婚了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朵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最後的那句問出口已然帶著輕飄飄的口吻

娜娜的眼神是迷離的一點點焦距都沒有眼前仿佛還有林朗那張干淨而陽光的面容只是硬朗了深刻了或者說她始終忘不掉她臨走前他說的那句話

「……娜娜」夏伊朵的唇瓣蠕動了許久只是勉強扯了扯「想哭就哭吧」

或許真是這句話觸動了娜娜悲傷的情緒接下來她確實哭的一發不可收拾

並且一邊哭一邊往嘴里灌酒夏伊朵怎麼阻止都阻止不了後來干脆也就隨著她去了間或也被娜娜拉著被迫著灌下了一口酒

她在這兒一個勁的捂著喉嚨咳嗽不止娜娜卻是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捂著肚子笑手里的酒瓶子就順著空隙留了出去然後咕嚕咕嚕的從這頭滾到那頭……

夏伊朵扶著娜娜出包廂的時候夜色已經上了頭太晚了夏伊朵瞅瞅手腕上的腕表心里暗自嘀咕翎羽那家伙不會放她鴿子了吧怎麼這個時候還不來

走道里太過昏暗不時有酒吧里的客人攬著兩個小姐經過抑或是喝高了的醉漢一邊灌著酒一邊胡亂的扒著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把自個扒成了個乳白豬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褲衩

走過的人也只是漠然的看著這一幕似乎是司空見慣

娜娜喝醉了而且是喝得很醉夏伊朵雖然喝了點酒好在沒幾口在兩個人之中她的酒量雖然是最差的但是此刻比起身邊的娜娜來她的神經系統可是正常太多了

一手扶著娜娜夏伊朵讓她自個支撐在牆面上準備把她從這兒弄出去

可是這丫的一點也不乖興許是真喝高了一邊流著眼淚兒一邊口里哼哼著「林朗林朗……」那個名兒從夏伊朵今兒到包廂開始就已經听她呢喃了幾百遍

「臭男人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霍然她直起身來居然大力的掙開了夏伊朵扶著她的手臂搖搖晃晃著向前走去「從小媽媽跟我說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從小爸爸教育我女孩子要做個好榜樣……」

夏伊朵被她推開剛扶上去準備呵斥卻听得她這一陣陣的歪理亂唱頓時臉色一黑當即扳過她的身體讓她的腦袋靠在她的肩頭「行了你安靜點行不行」

看著娜娜緋紅緋紅的面頰夏伊朵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讓你喝那麼多酒干脆喝死算了瞧瞧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在馬路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邊叔叔拿著錢……」听著她終于不再唱那自編自導的歌曲改而唱兒童歌曲了夏伊朵的身上一陣惡寒翻個大白眼終于舍得不再跟她計較這些

就當她今天失戀了失戀的人都有特權吧特權大概就是奴隸她們這些認真生活天天向上的姑娘們

「四嫂四哥找你玩呢」

「對啊四嫂四哥可是點名要你陪好久了你總不能不給個面子吧」

「干這服務生的工作有幾個錢干脆跟我們四哥算了保四嫂你吃香的喝辣的從此不愁吃穿」

「對了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四哥都說幫你安頓好了連你的家人四哥都給張羅好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在一眾大嗓門的男聲中一個柔弱的女聲終于弱弱的響起

夏伊朵剛下樓準備繞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一個女服務生正在擦桌面倒酒而那一群大男人則是站著趴著翹著二郎腿戲謔的看著這個口中尊敬的喊著‘四嫂’眼下卻不留情的女人

對這樣一幕在這種場所可謂是司空見慣的

夏伊朵也沒有興趣找麻煩自然是準備繞道而過

可是有句話怎麼說的有時候你不去找麻煩但是麻煩偏偏會找上你

恐怕這句話最能形容夏伊朵此刻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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