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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番外︰幸虧是你

「夫人她,是不是比表面上看起來的情況要嚴重的多?」

方驚鴻思忖片刻,點點頭侃。

杰瑞身體一僵,木然地轉過身去梅。

秦暖輸完液之後,一直睡到將近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悠悠轉醒,醒來之後意外的看見牧宇森坐在她的床前,手里正擺弄著那個九連環。

「你解開了?」她驚喜地說道。

牧宇森點點頭。

「厲害!」秦暖頓時坐起身來,萬分崇拜的看著牧宇森。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秦暖露齒一笑,說道︰「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夢到什麼?」他笑的格外的陽光。

秦暖搖搖頭,「秘密!」

牧宇森笑笑,「隨便你好了。」他起身朝門外走去。

「喂!」秦暖叫住牧宇森,「生氣了嗎?」

牧宇森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走?」她有些委屈的說道,甚至眼楮里已經開始有了淚花她以前在他面前不是不是這個樣子的,曾經她總是佯裝堅強,就算受了委屈也只會在人前吸吸鼻子,然後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傻瓜,去給你打洗臉水啊。」他說道。

秦暖听罷,臉色微紅,卻吸了吸鼻子,笑著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一會會有人來。」她只得是方家的女佣。

牧宇森搖搖頭,徑直出了病房,不消片刻便斷了一盆干淨的溫水進來。

他將毛巾浸泡在水中,讓毛巾吸足了水,他再將毛巾攪得半干,給她擦臉擦手。

「你以前都是這麼幫別人擦的嗎?」秦暖伸著手,看著他把她的每一根手指都細心地擦干淨。

牧宇森听罷,沉吟片刻,「不是。」

秦暖笑笑,「那我是你第一個服務的對象嘍。」

「對啊,所以你要感謝我才是。」

「要我怎麼謝你?」秦暖問道,「我也為你擦手好不好?」

「不用,我的手干干淨淨的,何必再費神多擦幾遍。」

「那我究竟該怎麼感謝你?」

「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那就永遠都不要忘了我。」牧宇森盯著她的眼楮認真地說道。

秦暖怔怔的看著牧宇森,最後她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一定會記得你。」

「無論發生什麼事。」

「好!」

牧宇森為秦暖擦洗好之後,便就只守在她的身邊,兩個人一時間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說話,卻都是笑意涔涔,覺得即便是這樣不說話只看著對方,卻也覺得十分的美好。

「要不要听故事?」在兩個人沉默了很久之後,牧宇森突然問道。

「好啊。」

「喜歡什麼類型的?」

「你隨便講。」

牧宇森眸中帶光,他看著秦暖滿是期待的臉又猶疑了片刻,終于說道︰「想听我的故事嗎?」

秦暖點頭,「好!」根本就是正和她意。

牧宇森緩和了片刻,吸了吸鼻子,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隨便挑了一段說道︰「很多年前,我曾喜歡上一個女孩子。」

秦暖看著牧宇森閃動的眸子,斂了笑意,「她叫什麼?」

牧宇森輕笑一聲,「先別急,你要先知道她長成什麼樣子。」

「那她長成什麼樣子?」

牧宇森定定地看著秦暖,「她啊,瘦瘦的,穿什麼衣服都不好看,可是呢,她有一頭美麗的頭發,長長的,不過她很懶,不喜歡綁頭發,整天將頭發披散在後背,就像一塊平整鋪攤開來的黑色的綢緞,順滑,柔亮,開心或者是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用手去扯頭發,而我也最喜歡她的頭發,每次模她頭發的時候,她也都會變得很乖,會乖乖的窩在我的懷里,听我與她講話。」

秦暖听到這里的時候,不自覺地看了看自己這頭長長的順直的頭發,「還有呢?」

「她長著一張瓜子臉,大眼楮,雙眼皮,就和你差不多。」

秦暖點點頭,似乎很開心,「還有呢?」

「嘴唇很薄,不喜歡涂口紅,冬天的時候……不知道她冬天的時候會不會被冷風吹的干裂。」

他認識她將近七年,他們的兒子也已經六歲,他卻從來都沒能與她一起經歷過一個完整的春夏秋冬。

「究竟是怎樣?」

「這一段我們接過,因為當年很遺憾,我沒能與她一起渡過冬天。」

秦暖點點頭,臉上亦是略帶遺憾之色,「她去哪里了呢?」

「國外,很遠的地方,我們之間相距半個地球,當時,我應該去找她的,可是後來想找的時候卻又找不到了。」

秦暖歪著頭,「那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牧宇森低下眸子,嘆了口氣,當初那只是一個騙局,是他不知道他喜歡她才對……說來還真是有些可笑。騙到最後,卻是連他自己都被自己騙了。

「當時,我犯了錯,讓她離開了我,所以,我想那個時候她應該是根本就不想見我的。」

「那就是喜歡你嘍。」秦暖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秦暖一笑,「很明顯,如果她不喜歡你的話,她又怎麼會生你的氣故意躲起來,讓你為她著急呢?」

「真的只是這樣嗎?」牧宇森定定地看著秦暖說道。

秦暖一怔,驀地,微微一笑,「是這樣的,我是女人,她也是女人,既然我是這麼想的,那麼她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牧宇森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他該怎麼解釋,是他用一張支票買走了她當面所有對幸福的信仰,又該怎麼解釋,當年是他狠心的親手將她推離他的身邊的?

「那她後來回來了嗎?」秦暖忍不住問道。

「如果是你你會回來嗎?」

秦暖搖頭,「不知道,不過如果時間久了,像他了,當然還是會回去的吧。」

「嗯,她和你所說的一樣,她真的回來了,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而那時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小孩子。」

「她結婚了?」秦暖連忙問道,十分同情的看著牧宇森。

牧宇森搖頭,「沒有!」

「女孩子是誰的?」

牧宇森半晌沒有說話。

「你的?」秦暖試探著問道,臉上又有些許的失望的神色。

牧宇森點頭。

「這麼說你是有愛的人,也有自己的孩子的了。」

他亦是點頭。

秦暖嘆了口氣,莫名的覺得不是滋味,半晌沒再理會牧宇森。

「怎麼不說話了?」

秦暖搖頭,眼楮一直盯著白花花的牆壁,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牧宇森突然痴痴地笑,秦暖卻不解,「你笑什麼?」她有些懊惱,皺著眉頭看著牧宇森。

牧宇森卻搖頭,「你剛才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她矢口否認,「我沒有理由生你的氣。」

「你在之前說過你也喜歡我。」牧宇森說道,「所以,你在知道我有其他喜歡的女人的時候你覺得生氣對不對?」

「才不是呢。」她這樣說道,卻委屈地低下頭。

牧宇森良久不說話,只溫和著眉眼看著她,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卻又被她一把打開。

「怎麼了?」

「別踫我!」她有些惱怒的說道。

「為什麼?」

「……」她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反正她現在是極其的不開心,不想再與她說話,更不想被他牽手。

「我說我喜歡你是真心的。」

「騙人!」

「我若是騙你天打雷劈。」這一次他是豎起三指發誓的,而這一次她根本就不懂豎起三指的真摯。

「我從始至終只喜歡過一個人!」牧宇森繼續說道,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秦暖。

秦暖定定地看著牧宇森,「怎麼可能,你說過你喜歡她,又跑來我這里說喜歡我,我的腦子是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連這麼簡單的……」

「你再說一遍。」秦暖訥訥地說道。

牧宇森目光焦灼的看著秦暖,「我說,我牧宇森只喜歡一個女人,從始至終,從一而終。」

「牧宇森,我……」秦暖不可思議地看著牧宇森,滿心滿腦的疑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秦暖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覺得好亂啊。」

「暖暖!」牧宇森拽過秦暖的手,緊緊地握著,「對不起!」

「牧宇森……」她半是驚慌半是不解,「我們……結婚了對嗎?」

牧宇森驚愕著,點點頭,「對,我們結婚了,就在不久前。」

秦暖嘆了口氣,「那就是真的了。」

牧宇森皺眉,「什麼是真的?」

「說起來可笑,我竟然夢見了我們結婚的情景,我之前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就是因為這個,我怕你會笑我。」

牧宇森淡淡一笑,「那不是夢,那都是真的。」

「原來,你並沒有把我丟下,你來找我了。」

「我當是跳下海里之後在水中找了半天,但是當時水里很黑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而且下了很大的雨,海浪也很高……」

秦暖搖頭,「別說了,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一直愛我,而且我也愛你。」

牧宇森將秦暖一把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不住地道歉。

秦暖一直搖頭,「該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竟然將你忘了。我想我之所以會和你結婚,那也是因為我對你無比的愛戀,我不要再離開你,一刻都不要。」

牧宇森將秦暖抱得越發的緊些,「以後就呆在我身邊,我一步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秦暖看著眼前的一張張的相片,以及那兩個紅色的本本,不可思議地看著牧宇森,「原來真的是真的。」

牧宇森點點頭,「這下你不相信也不行了。」

秦暖開心的笑笑,一把將牧宇森抱住,說道︰「幸虧是你!」

牧宇森將秦暖反抱住,幾欲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直到秦暖叫痛,他才戀戀不舍得將秦暖放開。

就在今天早上,牧宇森和秦暖已經從醫院回到了佟家,並且為了慶祝秦暖大病初愈,佟夫人特地命人轉照著秦暖之前所喜歡的菜樣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佟墨雨小鳥一樣的飛到房間里,看著眼前兩人相偎相依的情形,眉開眼笑,「叔叔,嬸嬸,下來吃飯了。」

牧宇森與秦暖相視一笑,齊齊地下樓去。

樓下,佟夫人在飯桌旁正襟危坐,在看見牧宇森與秦暖下來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牧宇森與秦暖坐下,看著那一桌子的好菜,兩人皆是胃口大開。最近因為秦暖的事情,牧宇森也已經好幾頓都是十分的湊合,如今秦暖回來,即便是還有很多事情她沒能夠想起來,他也卻是稍稍放下心來。

……

大熱天的,江貝貝卻十分狠心的將自己裹在棉被里,嘴里還插著一根溫度計。錢莫迪在一旁跟李蓮英似的伺候著江貝貝這個老佛爺。

「啊啊啊……阿嚏!」江貝貝打了個噴嚏,將嘴中的溫度計不小心噴了出來,她扭了扭鼻子,將溫度計撿起來看了看上面的溫度,還好不是很燒。

錢莫迪將沖好的藥從到江貝貝的嘴邊,他事先早就兌好額水,不冷不熱,江貝貝端過藥來一口便都灌進了嗓子眼兒。

錢莫迪用手絹擦了擦江貝貝的嘴角,「躺下在休息一會吧。」

江貝貝搖搖頭,「我們出去玩吧?」

「不行,你今天務必在酒店休息。」錢莫迪說道。

「為什麼我又不是病入膏肓,我只是有一點發燒。」

錢莫迪翻了個白眼,「少廢話。」

江貝貝無奈地看著錢莫迪躺下不再說話,而錢莫迪便像一個勤奮的黃牛一樣,將酒店房間收拾的妥妥帖帖,最後拉過來一把椅子就坐在江貝貝的床邊,拿著本雜志在那里翻來翻去。

同樣翻來翻去的還有江貝貝,她實在是翻來復去的睡不著,于是又坐起身來,在錢莫迪幽怨的目光下將滑下來的被子蓋到了脖子,說道︰「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不好?」

「什麼游戲?」

「猜謎語好不好?」

「不好!」錢莫迪低下眼簾,徑自翻看雜志。

江貝貝嘟起嘴吧,一把扯掉錢莫迪眼前的雜志,懊惱地說道︰「雜志有你老婆重要嗎?」

錢莫迪冷冷地掃了一眼江貝貝,「你說呢。」

「當然沒有,」江貝貝得意的說道。

錢莫迪輕笑一聲,「您還真是盲目自信。」

「切!」江貝貝不屑地看了一眼錢莫迪,心下卻是無聊至極,說道︰「還是有暖暖的日子好,想當年,只要我無聊的時候,她就會毫無怨言的陪我逛街,看電影,吃好吃的,還會給我講笑話……你們男人,嘖嘖嘖,除了能用來生孩子還能做什麼?」

錢莫迪一听,不滿意了,一把將江貝貝連人帶被撈到他的近前,用力之大不惜連拍江貝貝兩下子,說道︰「你有沒有良心,你也不想想,沒有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賺錢,你那什麼和人家一起逛街,吃喝,享受……」

江貝貝推了一把錢莫迪的腦門,「有沒有搞錯,我花錢難不成還得從你錢包里拿不成?」

錢莫迪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江貝貝翻了個白眼,「給我講個笑話。」

「不會!」

「……」她幽怨地看著她,驀地,眼里淌出淚來,「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有的事。」

「那你為什麼不肯給我講笑話?」

「你是小孩子嗎?」

「我如果說是,你會給我講笑話嗎?」

「你說你是第一夫人,你就是第一夫人了嗎?」

「那得看你是不是第一男人。」

「……」

江貝貝的電話在這個時候十分給力的響起來,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江貝貝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說道。

「貝貝!」那頭傳來清脆的女音,甘甜如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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