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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順利逃生

秦暖覺得經過此次一劫之後,她簡直就能去參加奧運會的撐桿跳,當她飛出去的時候,正好越高樓下的一排高大的樹木,而後眼底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池水。

「噗通」一聲秦暖準確無誤的落盡池水里,池水不深,秦暖只掙扎了幾下,便在水池內站定,而池水只在她的胸口。秦暖好容易走上了岸,坐在岸邊喘著粗氣,抬頭望了望遠處月光下黑洞洞的一座別墅,這是才覺得那是一座差點埋葬了自己的墳墓,後怕至極,于是,連忙抹了把臉上的水珠,起身別墅鈐。

山道上寬闊無人,夜風微涼,秦暖環抱著自己,雙手不自覺的摩挲著自己的胳膊,「阿嚏!」秦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顧自的往前走,這條路她不是不認得,上次牧宇森帶她來溫泉會館的時候,就經過此地,倒不是因為秦暖的記憶力多麼驚人,只是,她仰頭時正好看到巨大的廣告牌,是知名企業家牧宇森的,獨一無二,所以她對此印象特別深刻洽。

突然間,在山路的拐彎處,一道強烈的燈光冒出來,秦暖下意識地拿胳膊擋住自己的臉,片刻之後,才發現,這燈光就定在在面前不動了。秦暖緩緩地將胳膊拿開,強烈的燈光下,他的臉明滅冷峻,眼神卻是炙熱如火。

「牧宇森?」秦暖不可思議地喃喃地道。

「暖暖,是你嗎?」牧宇森說道。

「牧宇森!」秦暖激動地跑到牧宇森的面前,狠狠地將他抱住,說道︰「是我,是我……」

「暖暖!」牧宇森緊緊地勒著秦暖,在她耳邊不住的說道︰「我的暖暖,我的暖暖,我的暖暖……」

「牧宇森,你沒事吧?」秦暖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淚水說道。

「怎麼會沒事,我都快瘋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想我也活不過今夜了!」牧宇森淚眼涔涔地說道。

「傻瓜,說什麼傻話!」秦暖邊哭邊笑邊說道。

「怎麼渾身也麼濕,趕緊到車里去!」牧宇森說著,便將秦暖帶進了車里,車里的暖風被打得很足,秦暖偏頭看著牧宇森笑意連連,又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就知道,我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與你分開。」

牧宇森深深地凝著秦暖,手指不斷地溫柔的摩挲著秦暖的唇瓣,說道︰「別說話,就讓我這樣好好地看看你。」

秦暖抿唇一笑,大顆大顆的淚珠再次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又沒有保護好你。」牧宇森喃喃說道,眼里地是氤氳的水霧,透過猩紅的布滿血絲的眼楮閃著粼粼的波光。

「如果,這一次真的失去你,我還怎麼活?」

「如果真的失去你,我也不會再活!」

……

市中心醫院里,所有男醫生、男護士,就連打掃男廁所的男同事都沒有被放過,悉數被帶去了警局,上百個人擠在小小的警察廳里面,劉警官一個腦袋八個大,對身邊的同事說道︰「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人?」

「呵呵……」身邊的同事微微一笑,道︰「可不就得來這麼多人嗎?還都是白衣天使,看得我心潮澎湃的。」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貧了!」劉警官說道,「多拍幾個同志出來工作就是了。」

「嗯!」那身旁的同事應道。

「快點吧,大半夜的,我那邊還有病人要照看呢。」有人不甚滿意的說道。

「閉嘴,你們忙,我們難道就不忙嗎?早知今日,平日里就應該安生一點。」有女警察不給面子地厲聲說道,記錄本往桌上一摔,繼續說道︰「一個一個的來,不,先查一查,有誰沒有來!」

眾位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十來號人,看了半天才有人說道︰「都來全了,有什麼話就趕緊的,別耽誤我們的時間,你們知不知道,可能在我們和你們廢話的時間內,就很可能會有病人突發狀況。」

女警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將她面前的電腦屏幕翻轉過去,對著眾人,道︰「這個背影,你們可熟悉?」

眾位醫生怕忘一眼,皆是冷冷一笑,有人說道︰「我們每天只和病人打交道,同行之間嘛……」

「別給我廢話,好好認!」女警察爆喝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

「同志別生氣,生氣傷肝!」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惹得眾人一陣暗笑。

「警察同志,我覺得你最好照一張帶正臉的給我們瞧,不然這背影還這麼朦朧,我們真的不好認啊。」

「你閉嘴。」女警察認出多嘴的醫生總是那一個人,于是厲聲喝止。「其他人都好好認一認,你們每天一同進出這個醫院,不可能認不出來,還有就是窩藏罪犯,同樣也是犯法的,如果你們想保住你們的飯碗的話,最好別藏著掖著,都給我是如實說。」

人群里一直有人不動聲色,只消看著電腦里那張定格了的圖片,嘴角斜著上揚,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漫不經心與冷淡疏離。

「齊醫師,你不覺得那個背影卻是很熟悉嗎?」有人對齊邶風說道。

「嗯!」齊邶風點點頭,冷清地應了一聲。

旁邊的人有煞有介事地瞄了一眼齊邶風,鎖著眉說道︰「真的是很熟悉,一定是咱們醫院的人,我敢保證。」

齊邶風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實習醫生,嘴角扯出似有似無的玩味一笑。

「是齊醫師!」突然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真的是齊醫師,因為他的褂子下面沾著紅跡。」

「啊?」眾人不可思議地齊刷刷地看著齊邶風。

「不會吧?」

「不會的,應該是弄錯了。」

「不會的,不會的。」

眾人不由分說,皆是不太相信向來慈悲為懷的齊邶風會做出綁架一事。

女警察盯著齊邶風道︰「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齊邶風淡淡一笑,道︰「那不是我!」

女警察冷冷一笑,說道︰「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從眾人當中走出來一個個子不高的年輕人,說道︰「是我!」

「哼,你早就看齊醫師不順眼,但也不能這個時候急于落井下石吧?」有人不滿意地說道。

「我沒有胡說。」那人說道,「我和他是同一科,我當然對他最熟悉不過,就在當日我和齊醫生一起整理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將紅藥水灑在了他的衣服角上,肯定是他沒錯。」

「呵呵呵……這種說法也未免太牽強了吧?」有人不滿意地反駁道,「再說了,應該是誰都會有可能沾上紅藥水的吧。」

「就是他,是他綁架的我!」人群之後突然一道清亮的女音,眾人紛紛向後看去,驚愕地發現,那女人渾身濕漉漉的,正指著齊邶風醫師。

「不會吧!」眾人嘩然。

「呵呵,齊邶風,你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走出來吧?」秦暖逼視著齊邶風冷冷地道。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把他抓起來。」牧宇森爆喝一聲,眾位警察終于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將齊邶風銬起來。

齊邶風只是微笑著搖頭,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依舊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在與秦暖擦肩的時候,沖著她明媚一笑,那眼神里寫滿了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江貝貝圍著秦暖繞了兩圈,搖著頭不可思議地說道︰「可以啊,親愛的,沒看出來你還有絕地求生的本事!」

秦暖微微一笑,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她異常的溫和,她深吸一口氣,胸腔里滿是梔子花的味道,說道︰「其實當時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逃出來了,不過現在想想倒還真是後怕極了。」

江貝貝像是一個老革命先輩似的拍了拍秦暖的肩膀,對著一旁坐著的牧宇森和錢莫迪說道︰「不愧是我江貝貝的女人!」

牧宇森和錢莫迪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皆是翻了個白眼,牧宇森冷冷地說道︰「有你什麼事兒啊,德行!」

江貝貝幾欲上前與牧宇森理論,卻被錢莫迪扯住。江貝貝無奈只得在原地瞪眼踢腿,嘴里嚷嚷道︰「牧總,你把話說明白了,什麼德行不德行的?」

「好啦,你就少說兩句吧!」錢莫迪勸說道,鉗制著江貝貝把她按在花園的石凳上,道︰「暖暖能逢凶化吉這是天地的喜事,你們吵什麼吵?」

江貝貝滿地翻了個白眼,指著牧宇森說道︰「要不是他,暖暖能……」江貝貝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酒杯錢莫迪不客氣的捂住了嘴巴,「你少說兩句,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了,秦暖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胡攪蠻纏個什麼勁兒?」

「暖暖……暖暖長期被牧宇森的yin威所震懾,當然不會說什麼,你們都怕他,我單不怕,怎麼著,牧宇森,是不是想打架啊?」江貝貝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撩了撩自己的衣服袖子。

牧宇森看著江貝貝張牙舞爪的架勢,不屑地翻了個嫵媚的小白眼,冷哼一聲說道︰「早飯你吃的是豬腦子吧?」

「好啦,貝貝,你別再說了,什麼打架不打架的,大家都是斯文人,說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錢莫迪說道。

秦暖無奈地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說道︰「一大清早的,你們誠心是來找茬的吧?」

「暖暖,你怎麼能這麼說?」江貝貝驚愕地看著秦暖,道︰「我們這一大清早跑來不還都是為了你?」

牧宇森冷峻著臉,看了一眼著兩個一大早便不請自來的男女,一個在這唱白臉,一個在這唱紅臉,變著法的擠兌他,無語至極,厭惡至極,卻又不能真的把這兩個人當眾趕出去,牧宇森暗自煩了個白眼,之後冷冷地說了句︰「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回家玩去。」

秦暖無奈一笑,道︰「好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這件事和牧宇森一點關系有。」秦暖說著突然低了頭,暗淡了眸子,「這件事的起因完全就在于我自己。」

「啊?」江貝貝不解,道︰「難道不是被牧宇森的仇家所綁架的嗎?」

牧宇森沒有作聲,只是冷清地看著秦暖,半晌才問了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貝貝驚愕地看著錢莫迪,而錢莫迪亦是不明所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和江貝貝真的誤會牧宇森,他們本以為是因為牧宇森「樹大招風」平日里得罪了人或是有人想借著綁架秦暖一事威脅牧宇森,故而才導致了前日里的綁架事件,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個樣子。

秦暖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真的和牧宇森沒有半點關系,下面這個故事你們可能會覺得和荒唐,但是它確實是真實的,而且就發生在我的身上。」

江貝貝不再說話,瞄了一眼牧宇森,而後對著錢莫迪做了個不知所以的表情,乖乖地坐下,然後看著牧宇森租出一個大大的充滿了歉意的無辜的笑臉。

牧宇森也不理會江貝貝,只管冷峻著一張臉,眉宇低垂,默不作聲。

秦暖也找了個石凳坐下,臉色微凝,說道︰「是這個樣子的,這件事的起因還在于我剛剛升入高二的時候,那一年我十六歲,本來是在一所貴族學校念書,但是,後來由于我爸爸的關系中途轉到了市里的普通高中,而事情的起因就在于這時我被安排坐在一個男生的前面,因為他是班級里的唯一的美術生,所以我對他印象很深刻。」

「那他和你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你于死地?」江貝貝十分不解地說道。

「不是他。」秦暖說道。

「啊?」錢莫迪和江貝貝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是他?」

「嗯!」秦暖點頭,繼而說道︰「真的不是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已經到了那個地方?」秦暖指著天空說道。

江貝貝抬頭仰望,稀里糊涂的,卻發現牧宇森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看著秦暖。

「你都把我快說糊涂了。」江貝貝苦著臉說道,拽了拽錢莫迪的衣服袖子說道︰「你听明白了嗎?」

「秦暖所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錢莫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哦!」江貝貝悶聲說道,而後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大叫一聲,「暖暖你說什麼呢你可別嚇我啊,咱們可都是學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人,千萬別扯什麼鬼神論。」

牧宇森瞄了一眼一驚一乍的江貝貝,暗自翻了個白眼,道︰「淡定一點,都說了是學馬克思主義哲學長大的人,胡思亂想什麼呢?」

江貝貝偏頭看了看牧宇森,又看了看秦暖,說道︰「接著說,可別再嚇我了,我這小心肝脆弱的很。」

秦暖點點頭,繼續說道︰「在醫院的時候,手術中,齊邶風第一次來病房看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十分的面熟,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張臉。」其余三人皆是點點頭,「他和他有關系?」牧宇森問道。

秦暖微微地點頭,說道︰「我之所以覺得眼熟,到後來我才想起來是為什麼,只因為齊邶風和我的那位老同學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兄弟?」錢莫迪忍不住說道。

秦暖道︰「我猜也應該是兄弟。」

「那到底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啊,非要將你置于死地?」

秦暖卻是搖頭,說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齊邶風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想讓我給那個男生殉葬。」

「啊?」江貝貝再次驚愕的出聲,「有沒有搞錯,太荒唐了吧?」

錢莫迪亦是不可思議地直搖頭,唯有牧宇森則是深深地凝視著秦暖,他說道︰「繼續說下去。」

秦暖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牧宇森,臉色變得有些微的難看,說道︰「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在關我的地方的地下室發現了無數幅畫,以及一本日記,那就是齊邶風綁架並且想要殺死我的動機。」

「什麼意思?」江貝貝不解的問道,「那畫里和日記里難道有什麼秘密?」

「嗯!」秦暖點點頭說道,然後繼續說道︰「我也是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當時我再看清楚畫上面的所畫的意象之後我也覺得十分的震驚,並且恐懼,因為那些畫上面去全都是我。」

牧宇森的臉色越發的冷峻陰沉,卻只是盯著秦暖,微微地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你?」錢莫迪問道。

「嗯!」秦暖有些尷尬地點點頭,苦笑著說道︰「很狗血是不是?」

「嗯!」錢莫迪不置可否,道︰「確實有點,但是這個世界上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又不會只這一件,所以,無所謂啦。」

江貝貝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秦暖說道︰「暖暖,能不能再說的明白具體一點,還有那本日記……」

「好了!」牧宇森突然出聲說道,凝著秦暖冷清的說道︰「別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齊邶風已經被抓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就行了。」

「牧宇森,我……」秦暖喃喃說道,眼楮盯著牧宇森薄薄的嘴唇,想要在繼續說下去,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語竭詞窮了,搖搖頭,不再多說,只是留給眾人慘淡一笑。

江貝貝與錢莫迪對視一眼,突然也是不知所措,于是忙打著圓場說道︰「這件事任誰也不會料到,所以,現在耽誤之急,是將那個齊邶風繩之于法,哦不,是就地正法了,才是硬道理。」

「對對對,千萬別因為這件事上了彼此之間的和氣,更何況這件事根本不怪秦暖。」錢莫迪說道。

江貝貝只覺得此時一個腦袋兩個大,看形勢,已經從當初的討伐牧宇森又陡然變成了秦暖的認錯大會。

「你們別誤會,我根本沒有怪秦暖的意思,更何況這件事錯根本就不在于秦暖,你們當我是什麼人。」牧宇森看著江貝貝和錢莫迪說道。

「那為什麼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江貝貝問道。

「難道我還要拍手笑著說道,我老婆魅力真大,能讓一個人十幾年都念念不忘,以至于都死了還不能瞑目?」牧宇森反問道。

江貝貝尷尬地咧著嘴笑,連忙擺手道︰「不是的,你別誤會,哎呀,怎麼感覺這件事越來越亂了呢?」

「好啦,就你那點頭腦,還是留著想想中午吃什麼吧!」錢莫迪打趣地說道。

秦暖「噗嗤」一笑,道︰「好了,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大家都別放在心上啊。」

牧宇森凝著秦暖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說道︰「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本身就是一個危險,以後你讓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

大家突然恍然大悟,原來牧宇森不是氣秦暖莫名的與別的男人有瓜葛,而是擔心秦暖的安全。江貝貝暗暗地吐了吐舌頭,暗自罵自己果真是豬腦子吃多了。

秦暖淡淡一笑,說道︰「相信我,以後絕對不會出這種事了。」

牧宇森猶疑著點頭,而後將秦暖拉進了自己的懷里,喃喃地說道︰「我現在真的是怕了,讓我如何是好。」

「放心,就是因著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好好的活著,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你一起做呢。」秦暖說道。

「不許騙我!」

「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中午時分,江貝貝一家作為客人,全都留下吃飯,一時間,飯桌上顯得更加的熱鬧。

「婉媽,這是貝貝,我最好的朋友,這是錢莫迪,是我和貝貝在報社的師兄,這個恐怕你已經知道了,這是米婭,和然然同一個年紀。」秦暖說道。

佟夫人瞄了一眼,江貝貝一家三口,冷清地點點頭,面無表情,就像是清朝晚期的老佛爺。

江貝貝看著佟夫人,眯眼笑笑說道︰「老佛爺,我今兒總算是近距離地看見您了,發現你果然是名不虛傳,一臉的……」她本想說一臉的死氣沉沉,卻又沒好意思說出口,只簡單的拽了個成語,道︰「一臉的老態龍鐘啊。」

「咳咳咳……」眾人被江貝貝的話雷得一陣咳嗽,秦暖紅著臉拽了拽江貝貝的衣角,說道︰「姑女乃女乃,你可別在這個時候賣弄你的文采了,天雷滾滾啊。」

佟夫人依舊是面不改色,跟沒事人似的,低下眉宇,順手又端起了桌上的碗筷,說道︰「吃飯!」

一時間,客廳里安靜有若空谷,只听得到碗筷踫擊的清脆聲響。

「暖暖,你大病初愈,又經歷了那麼一大波折,可得好好補一補,來這個雞腿給你!」江貝貝就跟自個家似的十分大方地往秦暖的碗里夾菜。

「呵呵……」秦暖會心一笑,接過江貝貝夾過來的菜,說道︰「謝謝啊。」

牧宇森瞧著兀自一笑,說道︰「今天做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一點。」

秦暖點點頭。

佟夫人瞄著眼前你來我往的年輕人,兀自輕輕地搖了搖頭,還沒吃兩口就放下了碗筷,說道︰「你們慢慢吃,我沒什麼胃口,就先回書房了。」說著,佟夫人就沖著不遠處的佣人招了招手。

「婉媽,要不要再給你另作一些飯菜出來?」秦暖忙不迭地問道。

「罷了,人老了,吃不多,吃多了也是浪費。」佟夫人說道。

江貝貝暗自挑挑眉,冷冷地橫了一聲,也不去看旁的,只管往自己的碗中加菜,一邊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說道︰「這菜做的這麼好吃,不吃,那多浪費啊?」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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