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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徹底瘋了

「啪啪啪……」大力的敲門,「媽,您說句話啊,您餓不餓,我們出來吃點飯好不好?」

「……」

「媽!」

「媽!」

「媽!鈺」

「小姐,鑰匙!」下人拿來鑰匙。

江貝貝慌忙的將門打開,「媽,您干嘛呢?」江貝貝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瞥了一眼桌上的飯餐,伸手踫觸都已經涼了。

「貝貝,你看你都長這麼大了,怎麼還是那麼不听話,你爸爸不是說不讓你學畫畫嗎?」陳和娜笑著說道,卻是眼神空洞,懷里抱著個布女圭女圭咬。

她是在和布女圭女圭說話……

「媽,我早就不學畫畫了。」江貝貝小心翼翼地蹲在陳和娜面前說道,伸手幫她捋了捋散落在胸前的頭發。

「媽,你餓不餓,我們下去吃飯好不好?」江貝貝說道,眼楮里再次彌漫了淚水,眼前的陳和娜面色枯槁,短短時間之內,就像是滄桑了幾十年一樣,完全不是曾經那個眉眼俏麗的女人。

她搖搖頭,懷里一直抱著布女圭女圭,突然眼神變得溫柔,「貝貝,你哭了,媽媽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媽,我沒哭,我是出去一天想你了,我在外面店里看上一雙可好看的高跟鞋,我猜你一定喜歡,我們一起去看看可好。」江貝貝說道,伸手握著陳和娜的手,冰涼的,細弱的……

陳和娜終于抬起眼皮,好奇的盯著江貝貝看,伸出手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你長得可真好看!」微笑著,滿是溫和的眸子里卻閃過一絲陰寒,「啪」地一聲化作一個耳光。

「賤人,你就是用這張臉去勾-引他的是不是?」她吼得聲嘶力竭,絕望的看著江貝貝。

「媽,你干什麼呀,你看清楚了,是我啊……」江貝貝搖晃著陳和娜的身體,「你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貝貝,你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含著,淚流滿面,心痛不已。

「貝貝……貝貝……」陳和娜叫著貝貝的名字,眼神卻好似渙散的無法聚焦在江貝貝身上,「我女兒快放學了,我還要給她做飯!」說著她「 」的一下子起身,卻在屋子里打轉著徘徊。

「貝貝要放學了,我還要給她準備晚餐……」卻是焦急萬分的模樣,「貝貝說想吃什麼來著,想吃什麼來著……」一直念叨著這句話,轉頭看見江貝貝,「張媽,你說我給貝貝做西紅柿炒雞蛋怎麼樣?」

「媽!」江貝貝徹底崩潰了,短短時間,她們之間竟然陌生到不認識彼此……

「張媽,你說我是不是太笨了,我只會做西紅柿找雞蛋……」說完陳和娜便靠在江貝貝的懷里大哭起來,脆弱的像一只被暴雨摧殘過的百合。

「媽,您別哭了,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你的西紅柿炒雞蛋是我這輩子最愛吃的東西……」江貝貝摩挲著陳和娜的後背,不住地安慰著。

秦暖笑著,眼楮看著韓子遇,突然伸手抱住韓子遇,「子遇哥哥,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然記得暖暖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會害怕,還來我的床下守著……」

韓子遇微怔,「暖暖……」嘴角扯出微笑,「你在我眼里永遠都是那個怕黑的小丫頭,讓我忍不住去保護!」

多年前,韓子遇一直都充當著秦暖暗夜騎士的角色。

一日,秦暖的父母出差,只剩下秦暖和一個保姆在家,那夜空很黑,沒有月亮和星星。她趴著窗口,一個人低低的啜泣……

「是王嬸嗎,我是暖暖,我想要找子遇哥哥!」秦暖舉著電話說道,秀氣的小臉上,還帶著沒有干涸的淚水。

當韓子遇舉著一大包零食站在秦暖樓下的時候,他只看見窗口那一只小小的身影,孤獨的顫抖。從那以後,韓子遇便一下子從最好的玩伴升級到最佳騎士,一直都承擔著保護暖暖的責任。

……

「暖暖,趕緊上樓去吧,這麼晚了,連豬都睡著了,你這個小笨豬怎麼都不困嗎?」韓子遇說道。

秦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知道啦,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啊!」秦暖說著,推著韓子遇坐上車,「你先走,我看著你走!」

「好吧!」韓子遇溫和一笑,發動引擎,消失在夜色當中。

秦暖站在路等下面,看著韓子遇離去的方向,久久才回過神來,「子遇哥哥,若是這麼多年你一直都能在暖暖身邊該多好,該多好……」

韓子遇再次回來,對于秦暖來說簡直就像是就喊逢甘露,只是無事人非,或者說,韓子遇還是當年那個韓子遇,只是秦暖不再是當年那個秦暖……

……

「大周末的還要在加班,還有沒有人性了?」劉淑嫻一把將文件砸在桌子上,十分的不耐煩,「要知道本姑娘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結果加班還就是為了一個德國的旅行團!」

「好,不要在抱怨了,全酒店上上下下都加班,我昨天連夜趕文件,熬到凌晨五點鐘,我說什麼了。」徐開明說道。

秦暖看了一眼,「噗嗤」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畫了煙燻妝呢。」

「唉,做人難,做男人難……」徐開明說道。

「誒,暖暖,我看地倒是春風得意的嘛,照理說,周末對于你們這些有另一半的人來說,加班應該是大忌啊。」徐開明說道。

劉淑嫻聞出味來,好奇的轉過身,看著秦暖的眼楮,一臉的探究,「暖暖,說實話,你是不是和你的那個有錢的男朋友之間出什麼為題了?」

「什麼問題?」秦暖說道,「我和他之間沒有問題。」秦暖說著,嘴角牽強一笑,沒有問題,只是中間有個小三罷了。

昨天晚上她見了韓子遇之後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牧白不愛她!

他若是真心她,才不會人心將個不明不白的女人牽扯進他們之間的感情,韓子遇與她秦暖毫無真實的愛情名義他尚且對自己多年來一往如初,他牧白短短三年就改了初衷,這不但是對他們愛情的褻瀆,更是對他秦暖的侮辱。

她現在所想的再不是與牧白和好如初,她想的只是找時間和牧白坦白一切,縱然愛到刻骨銘心,只是她不容許自己的愛情的素箋上被染上半點烏黑,與其委曲求全,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留一片澄澈清明個這段感情。

「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劉淑嫻說道。

「你說什麼呢,別盡是胡說!「徐開明說道,伸手拽了拽劉淑嫻的衣角。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劉淑嫻忙撇清關系。

「不是你說的,難不成是孔子說的?」徐開明翻了個白眼,「你呀,就是羨慕嫉妒恨,像你這種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才對,就算人家真的出了問題,牧白還是牧白,暖暖也還是暖暖,你,永遠都成不了牧白的第二春!」

「好了,你們就不要再調侃了,你們這樣說,是不是當我是空氣啊?」秦暖無奈的看著那兩個人說道。

劉淑嫻扁扁嘴,轉頭咬著牙對徐開明說︰「你小子給我等著,我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嗎?」

「切……」徐開明切了一聲,拿著文件起身走了出去。

一陣音樂傳來,是秦暖手機來電的鈴聲。

「喂,牧白!「秦暖接起電話,語氣平靜。

「暖暖,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帶你出去吃頓飯,我們好久沒坐在一起了不是嗎?」牧白說道,嘴角噙著微笑。

「哦,可是我在加班!」秦暖說著,手指間的圓珠筆在手上打著圈圈。

「這樣啊,那晚上吧,我帶你去吃飯,我有東西要給你!」牧白說到。

「那好吧,牧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秦暖說著,指間的圓珠筆掉落,在桌上滾了兩圈,心想著,那就到此結束吧,不管我再怎麼不希望它停下來,總有一刻它還是會失去動力停止不前……

「好,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到你公司門口接你!」牧白說著,掛斷電話。

手機才一放下,鈴音再次響起。

「喂,夢蝶,有什麼事嗎?」牧白接起電話,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

「牧白,你走到床邊看看,我就在你的酒店樓下!」那頭的女人說著,話語間充斥著疲憊。

「……」牧白走到窗前,果然,門口的地方一輛紅色的跑車旁邊,站著一個衣袂如火的女人,那麼妖嬈眨眼,不是褚夢蝶還會是誰。

「你下來,我有話和你說!」她說著,嘴里吐出一口煙霧,大大的太陽眼鏡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看不出她真實的情緒。

「夢蝶,我想,你還是走吧,我不想見你!」牧白說的直截了當。

「牧白,如果你想我們之間能早點做個了斷,你最好立馬下來!」褚夢蝶說著,是不容拒絕的霸道。

「夢蝶……好吧,我這就下去!」牧白說著放下電話,匆忙的下了樓去。

褚夢蝶將電話收起,嘴角扯起一絲邪笑,「牧白……」

「夢蝶!」牧白喚道。

褚夢蝶回頭,摘下太陽眼鏡,一臉的冷艷,「還真是利索。」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牧白說道。

褚夢蝶唇角揚起一笑,眼神里帶著悲戚,「你一定要和我徹底了斷是嗎?」

「對!」

「不後悔?」

「不後悔!」

「好,那我問你,你愛秦暖超過我嗎?」她問道,「說實話。」

「……」牧白低下眼簾,「夢蝶,你不要這樣。」

她兀自妖嬈一笑,「你覺得,她會比我還要愛你嗎?」

「你回答我啊!」褚夢蝶激動的說道。

「夢蝶,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再糾纏了,我和你真的沒有可能!」牧白皺著眉頭,一臉的無奈。

「啪!」一聲巨響,牧白只覺得自己左臉麻木至極,他正過頭來,「褚夢蝶我再也不欠你的了!」說完他轉身便走。

褚夢蝶絕望的看著牧白離去的背影,喉嚨間突然涌起一股甜腥。

「牧白!」一聲斷腸嘶吼。

牧白回首,卻看見烈日之下,一個女子紅衣如火,沖他笑的妖嬈,近乎絕美。她的手中握著一把短刀,與陽光下散發著凜凜的寒光。

「夢蝶……」牧白大喊,卻是來不及阻止。

刺目的鮮血從她雪白的手腕上淌出來,身姿搖晃,猶如一朵凋謝的睡蓮,落寞的讓人心痛,鋪就一滴落紅。

「啊……」

「啊……」

「啊……」

路人驚叫成一片。

「夢蝶,夢蝶,你睜開眼!」牧白抱著褚夢蝶,搖晃著她柔弱的身體,懷里就像是擁著一片枯葉,飄渺的不真實,只是那蒼白的面孔,如火的裙裾,以及她手腕上不斷冒出的鮮血,時刻提醒著他,懷里這個女人的呼吸一點點變得微弱。

牧白眉頭緊鎖,看著前面的紅燈,手卻不斷按著汽車的喇叭,焦躁不安的模樣,撇呀看了身旁的褚夢蝶一眼,此時,她臉色慘白的就像是一張宣紙,倆帶整個人都是脆弱不堪,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張揚跋扈的個性神采。

「夢蝶,在堅持一會!」他說著,額頭冒出涔涔的白汗,「你不能死……」

閉著雙眼的褚夢蝶好似听到了他這句話,嘴角扯起無力地微笑,「牧白……你若是想和我徹底了斷,我勸你就不要救我!」

「夢蝶!」牧白紅了眼楮,「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暴自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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