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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偶然听聞

試煉之中,練氣期須得耗去三日,而築基期五日才能出來。當然,若是中途遇到危機,也可選擇出來秘境,但如此一來,名次自然就低了。

因此,這中間的幾日便正好舉行金丹期的比試中的論道。若說斗法,程正詠自是不懼誰,若說道法妙深,他也可說上幾句,但是與人論道卻是難為她了。

程正詠也知道自己的短處,並不打算勉強,只要輸的不難看,便都罷了。所以,她不過忙了一日,便閑了起來。

因為比試,此地的金丹修士眾多,便是築基修士也留了一些侍奉。程正詠閑來無事,便時常在場上閑逛,听听論道。不料竟是真的讓她听到了一個熟人的消息。

此人便是朱清然,原為青雲宗中頗為看好的精英弟子,與程正詠一同在煉器宗沿海執行任務之時被卷入了連環大秘境之中,他與王芷雙他們一般流落到了W@淇州。之後,他與那水姓女修一同約談卻再也不曾見過。竟是意外的又回來了中州嗎?

程正詠側耳去听,發覺好似朱清然成了青雲宗中的一個禁忌,那個說起的修士不過說了幾句便被同伴打斷了。程正詠便只得將她听到的幾句話反復琢磨。

開始是一個女修的聲音道︰「哎,你听說了沒有,那個千道宗的師叔便是和清然師兄一樣從海外回來的。」

「什麼清然師兄?不過是個叛徒!竟然為了一個妖女叛出了宗門。」男修很看不起朱清然似得。

「也不能這樣說啊,若不是那妖女,清然師兄未必能活下來呢。算啦。不說這個。這個千道宗的師叔是坐船回來的。清然師兄卻是通過傳送陣回來的。你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啊?」

「有什麼?能有什麼啊!你看你,什麼不能說你就偏偏要說什麼……噓,不要說了,我看到那邊師叔要過來了。」

這兩個修士躲得遠,若不是程正詠的神識太過強大,又是這樣的無聊根本听不到他們的話。然後,她便看到那邊果然低眉順眼的轉過來了兩名築基修士。

程正詠很快就便想推斷出了事情的經過。朱清然失蹤竟是回到了中州,水姓妖女也隨同歸來。不知為何。這個傳送陣可以通到淇州之事竟是沒有傳開,王芷雙等修士自然也沒有能夠通過傳送陣回來。而後不知經歷了什麼危機,朱清然被水姓女修救了,卻被青雲宗發覺。之後便是朱清然叛出青雲宗。

朱清然雖然看起來在青雲宗中頗有地位,但到底不過是個築基修士,所以叛出宗門之事在青雲宗的刻意漠視之下也未曾傳了出去。

這件事上,程正詠卻有兩個不解之處。一是傳送陣。這傳送陣恐怕還是有些限制,或者其他的緣故。不然青雲宗或許不會公布出這個傳送陣的所在,但帶回流落在外的中州修士正好刻意提升他們的聲譽,甚至也可與雲州修士一般將之視作儲備的資源庫。王芷雙與酆中雅便是肩負此任。若是操作得當未必不可。可青雲宗不知因何放棄了。第二便是朱清然叛出青雲宗。以程正詠與朱清然那段時間巡視外海和秘境中的兩次合作便可知道,這朱清然或許會與邪修迫于形勢和平共處甚至短暫的合作。但是他的立場卻一直擺得很清楚,絕不是會輕易因為女修的追求便昏了頭的修士。若非如此,他那時也不會想出讓程正詠當擋箭牌的餿主意。那麼,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竟是讓朱清然放棄了培養自己的青雲宗,放棄了在青雲宗中幾乎已經鋪好的路,而是選擇叛出宗門呢?

程正詠想來想去,沒有更多的消息,她便也無法得到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于是,慕成真人便奇怪了。常常的,一個不留神,便見程正詠在青雲宗最大的這個廣場上亂竄。若說是為了听論道,卻未曾發現她有一場曾經听完過的。

回了院子,慕成真人便不由的問道︰「遠德師妹,首座師叔是不是單獨給了你什麼任務?可需要我配合你完成的?」

程正詠听得一愣,然後失笑道︰「其實是我自己听到了一點感興趣的事情,卻未曾能夠全面的了解。而此事在青雲宗是個隱秘之事,我便也不好召了哪個弟子來問。」

慕成真人明顯有些難以相信,懷疑的看了程正詠好幾眼,但到底沒有繼續追問。

程正詠也沒有想到自己都是修士了,還能這麼的八卦,這兩天或許真的是動靜太大了吧。別人的故事,終究是別人的故事。到底如何,若是有機會,自然就會知道了。

之後,第三日,所有的練氣修士都從秘境中出來了。至于結果如何,也沒有多少修士關心,程正詠也不亂竄了,听到有感興趣的論道,便听了起來,也頗有助益。

听了幾場論道,程正詠最感興趣的一場是論述陰陽之道。論道,與前世所說的辯論既有相似也有不同。有的論道,確實是雙方各持一相反的觀點,彼此論述,以證自己為真。也有的則是雙方的觀點類似,彼此互相補充互相促進。論說驗證自己的觀點,既可從典籍上摘取要句,也可從自己所悟出發,最少數的便是舉例論證了。

不說觀點,只從技巧上,程正詠便輸了不知多少,難怪第一天便輸了下去。

而這場陰陽之道的論說,其實已是老調重彈,並未多少新意。所以這場論道又有不同,並不是兩名修士各自論說,你來我往,而是團團圍坐了數名修士,無論說到了那一點,只要能夠提出新的見解,或者對原有之道有新的延伸,都可提出。所以,如程正詠這樣早早便被趕下場的修士也可坐下來說上幾句。

說到陰陽相合,程正詠便從陰極、陽極與中正平和三氣的循環滋生之上論說了一二。從陰陽之道延伸到陰陽中正三者並不是程正詠所首創。但是她所論說皆是自己親身所悟。更曾經驗證過。這里許多修士都听住了。

她說完。立刻便有修士發問︰「陰陽中正三氣可使循環滋生。此已是前人論證過的。但是道友所說,陰陽並不僅僅為盛極而衰,往來之道,卻可同源雙生,甚至同至極盛。不知以何為證?」

程正詠如今周身已是看不出所屬靈根的痕跡,這些修士倒是相信她確實修煉了陰陽之道。程正詠想了想,道︰「此處玄妙,我也不過是初初有些了解。若要以言語論證。我不會。過幾日便要斗法,不如到時候再演示于眾位同道吧。」

這些修士頓感無趣,但似程正詠這樣斗法厲害,論道渣渣的修士也不是沒有,便又各自論說起來。

程正詠好不容易正常的論道了一回,竟是被無視了。正覺得無趣之時,她突然又听到一些爭論。

爭論中的一方便是負責比試的千道宗金丹修士,另一方卻是兩名金丹女修。程正詠仔細一看,其中一名便是那晴芳真人,另一位看起來與她的面貌無甚差別。只是穿了一身黑衣,幾乎除了臉。全身都被籠罩住了。想來這黑衣女修也是來自長生門。

程正詠听得「重傷」、「負責」幾個字,便放開神識去听。

那青雲宗的男修安撫道︰「此事我們會負責療傷。不過試煉嘛,總是會有損傷的,實屬正常。」

晴芳真人不依︰「療傷?我們長生門不勞你們青雲宗出手!我師佷是在你們青雲宗受傷的,且是傷的這樣重,若是不給個說法,我便也只得回報宗門了!」

男修這才有些焦頭爛額,極力想要讓她們打消念頭︰「晴芳道友如此說卻有些強詞奪理了。五大宗門,不論是哪個宗門里的大比或者試煉,折損幾個弟子難道不是尋常嗎?道友若是一定如此的話,我們青雲宗也不會就此認下!」

雙方眼見著越說越急,不少修士都如程正詠一般看了去過。那黑衣女修突然道︰「師妹,此事我們之後再來算賬,還是看看雯兒吧。」

晴芳真人這才冷哼了一聲,道︰「此事不會就此算了。等救了我師佷再來與你們好好論論!」說著卷起了地下躺著的一名築基女修,與黑衣女修一起匆匆回去客院。

程正詠覺得此事雙方都有理。她雖沒有怎麼關注,但是每次歷練都會死上幾個修士卻是知道的,算是正好損耗。可就算醫修不善斗法,但也是公認的難以對付。這樣一個精英弟子,竟是傷的如此重,也實在不尋常。可是,那晴芳真人雖是一口一個師佷叫的親熱,對受傷的女修卻未必真的有多少擔心。不然也不會將她放在地上,沒有第一時間救治,反而與青雲宗爭論了起來。

但是,最讓程正詠在意的卻是那個黑衣女修。雖不曾見她出手,但程正詠卻可以確定,她才是長生門此行中最難對付的那個。

她偏偏頭,問旁邊那個同樣看的津津有味的修士︰「道友,你可知那黑衣女修是何來歷啊?」

雖是邀請了中州其它的宗門,但此次比試中多數還是青雲宗修士。旁邊這個便是了。他挑挑眉道︰「道友便是遠德真人?你新近回來中州,不知道長生門雙姝吧。這黑衣的便是雙姝中的姐姐,道號晴殤,乃是個毒修!」(未完待續……)

PS︰今天程正詠不小心听到了兩個消息~

程正詠回到中州之後,以前認識的朋友們就會陸續出來了。隔了一百來章,不知道大家還記得不?

話說,我是地圖控,寫到一個地點基本就會先把地圖做好。可惜本人不會做美美的地圖給大家欣賞!只有手繪噠~

淇州的地圖很簡單就不說了,也沒什麼好放出來的。中州的話之後會放,但是苦逼的作者將詳細的中州地圖留在了工作地點,沒有帶回家,寫起來好郁悶啊。以前做好的千道宗的立體地圖也不在。

總之,希望本文寫好之後,能夠有完整的五塊大陸的較為詳細的地圖給大家……

最後,提醒一下,前一章在二月一日下午四點之前購買的童鞋請返回去看看,謝謝大家。造成不便敬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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