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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看看我的萬象環!」一個築基修士的厲呵聲從衛清羽的背後傳來,衛清羽神識一掃,飛手將神魂鐘向著那萬象環撞了去。

萬象環原本就是神魂與仙術一體的攻擊法術,遇到神魂鐘,驟然分成了八個,竟然繞了過去。

衛清羽大驚,急忙將全部靈力都匯集在神魂鐘上,神魂鐘驟然變大,幾個沒有跑過去的萬象環瞬間擊在了神魂鐘上,後背也因著衛清羽三心二意,被人驟然一劍砍在了身上,內腑頓時翻江倒海,火辣辣的,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一株巨大的枯藤從穿破地面,從地上飛速而來,那枯枝夾雜著巨大的沖力直奔衛清羽的丹田。

衛清羽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卻是分身無術,「賊老天……」衛清羽怒吼一聲,卻又只得閉上了眼楮,她想要逃走確實不成問題,但是她衛清羽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盡管這種東西,她說不清究竟是什麼。

是了,她就是這麼一個矛盾的人,既想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又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可是如若此時自己就死了,溫子然和牧檀君,下場恐怕會更淒慘,自己這些日子確實有些自不量力了些。

「娘子……」九郎細如蚊絲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還帶著莫名的恐懼。

衛清羽睜開眸子對他嫣然一笑,也許時間就要定格在此了。

只在此時。一道銀白色的光芒乍起,團團的將衛清羽圍住生生的將她從那枯藤和劍芒之中解救了出來。

三個築基修士不由得大驚失色。♀

只見一頭威風凜凜的銀狼站在當空之中,「這……這是靈獸?」

「哼,渺小的人類!」那銀狼出口人言。腳下是四階靈獸的圈紋,那是相當于金丹初期修士修為。

幾個築基期的修士瞬間被秒殺了。

衛清羽劫後余生的看著地上的一片凌亂,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場面與銀狼見面,竟果真是應了它那句話嗎?自己真的還是太弱小了?

地上到處都是築基修士的殘體碎片。一片血紅,衛清羽抬頭看了看身側一臉懵懂的牧檀君,只見對方干嘔一聲,吐了個稀里嘩啦,整個人也昏厥在了溫子然的身上。

衛清羽咳嗽了幾聲,「多謝了!」雖說從心理不喜歡這般不平等的見面,甚至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召喚它也是源于內心深處的那份屈辱感,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想一輩子不見到它。

不過。此時此刻。她卻明白。什麼恥辱不恥辱,在實力面前,不得不低頭。

「你要記住。你的命不僅是你的!」銀狼看也沒看衛清羽一眼,便瞬間消失了。

是了。他們可是契約關系,就算是衛清羽再不喜歡它,也不能擺月兌這種契約的束縛。

該死的!

衛清羽疲憊的身子將牧檀君搖醒,又將昏迷的溫子然背在了身上,「我們走。」

飛行符早已經破碎不堪了。

牧檀君怯弱的緊緊的抱著衛清羽的一條腿,讓衛清羽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困難。

濃厚的血腥味從後方飄來,衛清羽遠遠地看著前方好似有修士行來,看來自己如今想要洗月兌嫌疑也來不及了。

待到那為首的弟子御劍飛到衛清羽跟前,停了下來,「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玉虛宗的境地。」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衛清羽三人一眼,似乎對他們滿身的血漬有些懷疑。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飛過去的一個男修,又折了回來滿臉的驚恐,「師兄……不好了,前方,前方有好幾位凌雲宗的道修死在了我們玉虛宗的境內。」

「凌雲宗的人怎麼會跑到玉虛宗的境界來?」那原本停駐著的修士臉上帶著幾分的不悅,既有對凌雲宗不將玉虛宗放在眼里的不悅,又有對玉虛宗的境界上莫名的死了五個築基修士這件棘手的事情的憂慮。

「所為何事?莫非是有異寶?」這般說著,神識卻是鎖定了衛清羽三人,這三人組著實的可疑,可偏偏對方又是五個築基修士,眼前這個一個昏迷,一個幼小,中間那青衣女子顯然已經受傷不輕了。

「肯定不是的,如果是為財,那些築基期修士的寶物還都在呢!」那築基修士又道。

衛清羽在一側沉默不語,此時此刻壓根就沒有自己插話的機會,至于那些修士的儲物袋和寶物,不是她衛清羽不想收,而是此時此刻,自己實在是沒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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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倒是一個不錯的致富方法。

這時,那為首的修士才將視線定格在衛清羽的身上,「你究竟是誰?前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目光毫不掩飾的懷疑之色,衛清羽微微低下頭,瞥見自己腰上掛著的令牌,伸出一只手有些僵硬的扯了下來,抬手遞給了那修士,卻是未說一句話。

那修士不滿的接過令牌,可神識在上面一掃,卻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眼前這個練氣期的小修士竟然是這一屆的內門精英弟子,趙卿。

這幾日趙卿在玉虛宗可謂名聲大震,那築基修士原本是對方師叔的輩分,可如今卻也只得憑著修為勉強稱呼對方一聲,「趙師妹?」

衛清羽點了點頭,拽過自己的令牌,又塞在了腰間。

那原本站在飛劍上的修士瞬間從緊貼著地面的飛劍上落了下來,「在下孟河,不知道前面的事情可否與師妹有關?」

「確實與我有關!」衛清羽的聲音冷冷的。

讓原本站在孟河對面的修士打了個寒顫,見孟河和這個女修搭訕,似乎還是本宗內的弟子,不由得越發好奇了,一雙眸子直在衛清羽的身上打轉轉。

「送我回去,這件事我自會解釋。」

「如此也好,邱飛,還不快幫著師妹載著這位師弟。」孟河吩咐道,邱飛微微一愣,孟河是何等人,這般稱呼看來眼前這個少女身份不凡,便急忙的哦哦了幾聲,從衛清羽的身上將溫子然接了過去,攙在飛劍上。

原本邱飛想要將牧檀君一起接到他的飛劍上的,但是牧檀君卻是死死的摟著衛清羽的腿,就是不撒手。

「他便跟著我吧!」衛清羽輕聲道,那疲憊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的虛弱,「有勞孟師兄了,趙卿日後定登門相謝!」

「師妹何必如此客氣。」孟河說著便扶住衛清羽上了飛劍,邱飛見狀忍不住又多看了衛清羽一眼,滿是不可置信,眼前的少女與那麼凶殘的一幕有關。

有了孟河和邱飛的相助,衛清羽三人很快便到了鐘秀殿。

隨著幾人的飛近,鐘秀殿的弟子們很快便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都微微變了臉色,等著衛清羽帶著牧檀君從飛劍上下來,卻是一下子便昏了過去。

「仙子!」離得最近的一個侍婢急忙上前一步抱住了下滑的衛清羽。

又有美婢女湊了過來想要將牧檀君拉開,這個小家伙從衛清羽下滑的那一剎那還死死的拽著衛清羽的衣角,如今衛清羽被婢女半抱著,底下還帶著個小累贅,行走難免有些不便,而且少主子的這副樣子,恐怕不能夠再拖了。

那美婢拉了好幾下牧檀君反而卻是將衛清羽抱的更死了,那侍婢不知道衛清羽和這小孩的關系,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剛想武力解決,就听一個聲音從里面傳來,「帶著他,一起過去好了。」

「是!」那侍婢彎身抱起牧檀君,兩個美婢竟是將牧檀君和衛清羽兩個人半抱半抬進了房間內。

圍繞在這兒的人頓時散了大半,邱飛看了看自己還攙著的溫子然便開口道,「師叔,這位修者也是……也是趙……的朋友。」話到口卻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趙風雪輕笑一聲,這輩分都要快被師父和小師妹搞亂了,也不在意邱飛說話不暢,便道,「來人,將這位公子安置到玲瓏閣去,好生照顧!」

「是!」瞬間又有兩個美婢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攙住了溫子然。

趙風雪大大咧咧的坐在首座上,難得一見的沒有抱著酒壇子,「是你們救了小師妹?」衛清羽剛進門的時候,身上的那身血是瞞不住眾人的,趙風雪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邱飛有些手足無措,卻見孟河上前一步,行禮道,「弟子慚愧,我們並未救得趙仙子,我們見到趙仙子的時候,她似乎剛剛與人激戰完。」

趙風雪挑了挑眉,孟河便將自己與邱飛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了來,其中還包括了自己的猜測。

趙風雪听得很認真,對于這個師父珍重的小師妹,他也十分的關注,但是直覺上卻是對衛清羽喜歡不起來,這個孩子的心思太重。

可是如今師父到南海尋友,又對自己有囑托,趙風雪不得不履行起身為大師兄的職責來,當然也好趁機觀察觀察這位。

卻也萬萬沒想到,僅僅一日的時光,衛清羽就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

趙風雪的視線在孟河和邱飛的身上滑過,「說吧,你們二人想要什麼回報,如果合理的話,我會照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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