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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1 誰給你們的狗膽

盛世榮寵之妖妃嫁到,v001誰給你們的狗膽

v001誰給你們的狗膽

正午時分,原本應該去炸堤壩的曲姑娘一行人如今卻只能夠坐在客棧里安安分分的用午膳。ai緷騋

「我說……」曲姑娘看向一邊的蘭懷瑾,有些糾結的皺著眉頭,「為毛線你大哥一板起臉我整個人就犯怵?」

這完全不科學啊!

明明蘭懷信長了一張和蘭懷瑾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面對蘭懷瑾的時候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老子才想問你呢。」

蘭懷瑾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肉,「逗老子的時候跟逗傻子似的,對著我哥的時候你什麼樣的?偏心也不帶你這樣的。」

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臉,憑什麼得到的待遇不一樣啊?

擦!

不管是曲姑娘還是蘭懷瑾都覺得好憋屈,一個是覺得這不科學,一個是覺得這完全不符合人類自然生長規律和本能反應。

「你小學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英語老師改卷的吧?」曲姑娘白了蘭懷瑾一眼,「你渾身上下洋溢著老子我最二的氣息,我不逗你逗誰啊?」

什麼小學的語文,體育老師,英語老師蘭懷瑾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小妞又在鄙視他了。

很郁悶的蘭懷瑾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肉,完全把那雞肉當做是曲姑娘那小妞了。

正午時分,客棧里面滿座,大部分都是住在客棧里面的客人,霍四郎五辰良坐在曲姑娘他們旁邊那桌,而言乾言巽等人則統統偽裝成普通百姓,坐的位置和他們離得不是很遠。

小虎崽剛剛跑進了廚房飽餐一頓之後才去找曲姑娘,弄得渾身是血之後就被曲姑娘丟給言乾等人拿去幫它清洗干淨,如今正舒服的趴在一邊的長椅上舒服的睡著中午覺。

作為一個生活有品位有檔次的小虎崽,虎爺表示吃飽就睡不僅僅是豬的福利,也是廣大好基友的必備技能。

「蘇大哥,我們一直盯著那只小虎崽好嗎?」白梓畫和蘇清揚坐在曲姑娘他們的鄰桌,從小虎崽出現之後蘇清揚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它的身上。

「沒事。」蘇清揚拍了拍白梓畫的腦袋,「你快吃飯吧。」

白梓畫扒了一口飯,想了一下道︰「我覺得我們再盯下去的話可能會被人發現的了。」

白梓畫的話音剛落,鄰桌的言昭華掃了他們一眼,那雙美麗的黑眸中沒有任何的情緒︰「你喜歡這只小虎崽?」

他問的是蘇清揚,從語氣中听不出他的喜怒,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蘇清揚忙不迭的點頭,眼楮更是亮晶晶的,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惡。

言昭華揚手,原本趴在長椅上睡得很安穩的小虎崽像是忽然察覺到危險似的倏地一聲睜開了虎眸,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強大的罡風直接將它掀起,呈拋物線的往蘇清揚他們那桌拋去。

空中響起小虎崽那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猶如處女被蹂躪一般︰「嗷嗷嗷嗷……」

語調抑揚頓挫,十分的有情緒。

魚唇的人類!虎爺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你丟也不會丟得有藝術感一點嗎?!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貨實在是太會媚上欺下了,明明對著言巽他們的時候就一副拽上天的囂張模樣,可是面對言昭華的時候卻忒會伏低做小,完全忘記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虎爺是應該威武霸氣才對的。

曲姑娘在這麼形容小虎崽的時候,卻完全忘記了自己貌似也是這樣的人,除了對言昭華稍稍服軟之外,對蘭懷瑾等人還不是一樣的該囂張就囂張,該得瑟就得瑟?

所以說物似主人形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比起曲姑娘的不擔心和言昭華的狠心,蘇清揚對小虎崽可謂是歡喜至極的,見它就這麼被言昭華丟了過來,當即顧不得形象直接起身抬手就接了過來,把小虎崽穩穩當當的抱在懷里。

呼!

懸著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落地了,蘇清揚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那副緊張的模樣看得曲姑娘目瞪口呆,小虎崽那貨可不是那麼不經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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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嗷嗷!」

沒有香香的味道,硬邦邦的大男人有什麼好抱的?把虎爺我都硌疼了。

小虎崽砸在蘇清揚的懷里,下一秒就從他的懷里跳了出來,自顧自的跳上了一邊的長椅,繼續趴著睡午覺。

「蘇大哥,這只小虎崽的脾性可真大呀。」白梓畫驚奇的看著趴在長椅上睡午覺的小虎崽,連飯也顧不上吃了,好奇的湊了上前。

他可沒有忽略剛剛那只小虎崽眼里閃過的一絲鄙視,真稀奇,一只小虎崽竟然有如此智慧?

小虎崽傲慢的從鼻子里發出一聲類似哼哼的聲音,那是當然,虎爺是誰?虎爺我可是玉樹臨風威震八方的大人物好嗎?爾等這等魚唇的凡人是不能領會虎爺我的重要性的。

蘇清揚仔細的看了看小虎崽幾眼之後,便拉著白梓畫來到曲姑娘和蘭懷瑾的面前,朝著兩人一作揖,語氣誠懇道︰「蘭二少,阿寧姑娘,今日之事是蘇某等人不對,蘇某攜弟在此向兩位賠罪,還望兩位原諒蘇某二人的不是。」

白梓畫也對著曲姑娘和蘭懷瑾兩人一作揖,然後學不了蘇清揚的文縐縐,直白的說道︰「蘭二少,阿寧姐姐,對不起,今日是梓畫口不擇言,阿寧姐姐和蘭二少要打要罵,梓畫絕不還手亦不還口。」

「打你罵你就能把事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曲姑娘看向白梓畫,見他和卿九那小大人年紀差不多,但是性情卻南轅北轍,一個小孩說大人話,白梓畫倒是有幾分小少年的活潑。

「啊?」白梓畫沒想到曲姑娘竟然會這麼說,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措。

「再說了,打你我手疼,罵你我浪費口水,到頭來吃虧的還是我,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原諒你呢?」曲姑娘道。

「這……」白梓畫這會兒竟是完全沒主意了,以往哪怕他得罪了人只要誠懇賠罪或是父兄出面的話,事情定然能夠順利解決的,可是如今卻……

「蘇大哥……」白梓畫囁嚅的看向身邊的蘇清揚,只能夠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阿寧姑娘,你看梓畫年紀尚幼,便原諒他這一回吧。」白梓畫和蘇清揚雖然沒有親戚關系,但是兩家都是世交,而蘇清揚也是把白梓畫當做是親弟弟一般對待的,所以這個時候自然要出聲維護他的了。

曲姑娘看了一眼蘇清揚,然後收回視線,其實在他們三個人當中,秦啟是最維護林嫣兒的,白梓畫是屬于抱打不平,至于蘇清揚則是純屬維護之情。

要真的算起來曲姑娘最討厭的自然就是秦啟了,而白梓畫和蘇清揚算不上討厭,也算不上喜歡,只不過看著白梓畫性情不錯,且和卿九那小鬼的年紀相仿,所以才忍不住開口逗逗他。

「是非不分,人雲亦雲,沖動魯莽……」曲姑娘一個一個的細數著白梓畫的缺點,直把他說得滿臉通紅,眼里卻閃過一絲不高興,作為白家最小的孩子,他一向是最受寵的,雖然沒養成紈褲無禮的性子,但是骨子里還是有些傲氣的,再加上年紀本來就不大,被曲姑娘這麼一個一個的細數著他的問題,面子上總是過不去的。

剛想瞪一眼曲姑娘卻見她身邊的言昭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雙黑眸猶如深不可測的寒潭一般,讓人不自覺的覺得發冷,陰森駭人的血腥鋪天蓋地的襲來,豈是白梓畫這樣的小少年可以抵擋的?

所幸言昭華不過是想警告他,阻止他對曲姑娘無禮罷了,所以只消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可白梓畫卻將剛剛那一瞬間的恐懼深深的記刻在腦子里。

深入靈魂的恐懼是他從未體驗過的,瞬間便消了要對曲姑娘無禮的念頭了。

「我這麼大人有大量的不計較你是非不分、人雲亦雲、沖動魯莽……反倒是好心好意的教你人生道理,你不感恩就算了還不高興?」曲姑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一副我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歹的樣子,「你敢說我說的有一點不對?」

白梓畫被言昭華這麼一警告,再被曲姑娘這麼赤果果的指出缺點來,雖然心底里還是有些不服氣,但是卻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而一邊的蘇清揚也算是看明白曲姑娘的意思了,于是便歇了出聲維護的念頭。

畢竟阿寧姑娘說的沒錯,而且梓畫自幼受寵,性子也直白沖動,這些年若非有家人護著,得罪的人早就來尋仇報復了,而他們雖然護得住梓畫,但是長遠來說,還需自己成長。

白家的人把梓畫當心肝一

樣來寵,又怎麼舍得打罵他?便是他錯了,父兄要教訓,也有祖母等人攔著,蘇清揚倒不是沒有唱過黑臉,只是梓畫要是從小被他寵壞了,在他的面前他也全無威嚴。

「沒有人規定你錯了只要道歉就一定要原諒你,老子都沒有這個權力,你憑什麼?」

眾人默,你那一副很可惜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給你一個建議,以後想要抱打不平的時候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決定要不要抱打這個不平,不然被人利用了也是因為你蠢到死,怨不得別人,要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早就追著你打九條街了你造嗎?九條街你造嗎?不把你打死也讓你累死……看什麼看?別給我賣蠢。」

曲姑娘上下嘴皮子一掀, 里啪啦的一通話直接倒了出來,他得罪了她,現在她還那麼用心良苦的將她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一股腦的全都傳授給他了,曲姑娘頓時間森森的覺得自己絕對是那青春年少風華正茂五講四美的好同志啊!

曲姑娘森森的被自己給感動了,太善良了她有木有。

白梓畫看了曲姑娘一眼,然後默默地開口︰「你造嗎是什麼意思?」

「……」曲姑娘對此她只想說兩個字︰滾!粗!

簡直浪費她的一番良苦用心啊,虧得她還那麼不計前嫌以德報怨大人有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把自己夸獎了一番之後曲姑娘還是覺得天底下已經沒有比她更善良的人了。

「哈哈哈哈……」蘭懷瑾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險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不過氣兒來,對著白梓畫豎起了大拇指,「老子終于找到一個智商比我還要低的人了。」

所以你是很高興後繼有人還是什麼的?

曲姑娘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一邊的白梓畫雖然不明白蘭懷瑾口中的智商是什麼意思,但是顯然也不會是什麼好話,不過剛剛曲姑娘才教訓了他,一時之間還沒有消化,所以也沒有追究蘭懷瑾說的是什麼。

「等我想清楚你說的對不對之後我再來和你說話。」白梓畫也不是愚昧之人,曲姑娘雖然句句都讓他覺得難受,但是他看蘇大哥在一邊听著卻沒有幫他便知道她並非僅僅只是在羞辱他,而且忠言逆耳,他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才行。

「想清楚了也別來。」曲姑娘狠狠地瞪了白梓畫一眼,這小鬼比起卿九簡直就是太不讓她高興了,她說了那麼多他竟然問了一句你造嗎是什麼意思?

擦!

重點不在那里好嗎?

「小妞。」蘭懷瑾笑夠了才轉過頭來看向曲姑娘,「除了霍四之外,老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吃癟呢。」

一向伶牙俐齒的曲姑娘被白梓畫逼得只能無語,不得不說,這也是個人物啊!

「不行。」白梓畫瞪大了眼楮看向曲姑娘,很小男子漢的道,「阿寧姐姐,男子漢大丈夫的,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開始有些想念卿九那小鬼了。

「對了,你想到辦法了吧?」把白梓畫和蘇清揚給打發走了之後,曲姑娘才轉頭看向身邊的言昭華。

「還在等樓三的消息。」言昭華神色冷漠,對于炸毀堤壩的計劃被打斷並沒有任何的不悅或者著急。

「也不知道樓三能不能帶回來好消息。」天氣悶熱,曲姑娘也吃不下飯,干脆讓小二將冰鎮西瓜端上來,其實說是冰鎮,也不過是用涼水泡過,不過濱城有很多古井,井水都十分的涼,所以這冰鎮西瓜吃起來還是很爽的。

「老子覺得派樓三去實在是太不明智了。」蘭懷瑾也放下了筷子,把魔爪伸向了冰鎮西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樓三帶回來的基本上都是壞消息。」

蘭懷瑾的這話剛落,另一張桌的郎五就朝他丟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你對三哥有意見?」

「……」蘭懷瑾一噎。

曲姑娘很沒良心的笑了起來,道︰「哈哈!讓你嘴賤!」

蘭懷瑾瞪了一眼曲姑娘,道︰「老子哪里嘴賤了?」

分明就是實話實說的好嗎?

只是後面這句話蘭懷瑾沒有說出口,否則依著郎五那護短的勁兒,肯定和他沒完

了。

「看來郎五和樓三的關系很好嘛。」曲姑娘道。

「郎五基本上就是樓三帶大的了。」蘭懷瑾道。

曲姑娘不知道想到什麼,眼里閃過一絲想念,卻很快的收斂起來,繼續笑嘻嘻對蘭懷瑾道︰「哈哈,那你明知道人家兩兄弟感情好你還好意思在郎五的面前說樓三的壞話?」

蘭懷瑾瞪了一眼,小妞,你這是在落井下石嗎?

曲姑娘攤了攤手,笑得一臉無辜,我也就是實話實說啊!

心底里想的卻是讓你剛剛看老子笑話!

放屁!蘭懷瑾咬牙,老子也是實話實說好嗎?

那你說啊,你倒是說啊!曲姑娘囂張的朝著蘭懷瑾一笑,有本事就當著郎五的面前說樓三的壞話唄。

算!你!狠!

蘭懷瑾朝著曲姑娘磨了磨牙,哼哼唧唧了幾聲,然後道︰「老子就是嘴賤。」

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郎五心滿意足的把腦袋轉回去繼續吃飯了。

曲姑娘輕笑一聲,雖然郎五有時候給人一種很陰冷的感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可愛的一面,而郎五最可愛的地方就是他很較真兒。

「別吃太多。」言昭華皺了皺眉頭,看著曲姑娘那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再看了一眼已經被消滅掉只剩下西瓜片的冰鎮西瓜。

「沒關系。」曲姑娘毫不在意的說道,「反正都是水分。」

說罷,曲姑娘還想伸手去拿冰鎮西瓜,結果言昭華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她震住了——

「你不是快來癸水了嗎?」

……你不是快來癸水了嗎……

……你不是快來癸水了嗎……

……你不是快來癸水了嗎……

這句話開始無限次重復的在曲姑娘的腦海里響起,誰他媽告訴你老!子!快!來!癸!水!了?!

刀子一般的眼神直接甩到言昭華的臉上,用眼神在逼問他。

「算出來的。」言昭華並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語氣平靜得仿佛他在說的不是癸水而是白水一般。

擦!

你真的是變態啊!?

曲姑娘瞪大了眼楮看向言昭華,沒事干嘛要算老子癸水什麼時候來啊?

「快來癸水的時候不應該吃這些冰涼的東西。」言昭華微微擰眉,將曲姑娘手中的冰鎮西瓜拿走,順便將桌上的那一盤也讓人拿走。

「等等!」

回過神來的曲姑娘連忙制止了言昭華這樣無情這樣殘酷這樣無理取鬧的舉動,「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而且你是男人好嗎?你是古代的男人好嗎?這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得這麼清楚的好嗎?

「乖。」言昭華稍稍強勢的將冰鎮西瓜全都奪走,然後無情的讓霍四他們去解決了。

曲姑娘趴在桌子上嚶嚶嚶的假哭,她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老子又沒有癸水為什麼你不給老子吃?」蘭懷瑾看向言昭華的眼神也是你怎麼那麼無情那麼殘酷那麼無理取鬧,不帶這麼連坐的好嗎?

言昭華冷冷的一個眼刀子甩過去︰「想吃滾一邊去。」

蘭懷瑾也趴在桌子上嚶嚶嚶的假哭,他覺得他那麼威武雄壯竟然被人這麼羞辱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大夫,麻煩你跑一趟了。」蘭懷信從二樓下來,將那名老大夫送走之後來到曲姑娘他們面前。

蘭懷瑾身子一正︰「大哥。」

曲姑娘也倏地一聲坐直了身子,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和欺負蘭懷瑾的時候絕對是判若兩人。

蘭懷瑾偷偷的給曲姑娘豎了一個中指,你丫的又在裝!

曲姑娘一個殺氣騰騰的眼刀子甩了過去,哦草!你以為老子想?這完全就是條件反射好嗎?

到現在曲姑娘還是沒有辦法弄清楚自己為毛線那麼怕蘭懷信板起一張臉來的樣子哭!

「嫣兒怎麼會受傷的?」蘭懷信雖然不知道曲姑娘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對他這麼……敬畏,但是看到她努力做出一副我很認真我很听話的樣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軟了下來。

這里的所謂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軟了下來並非說明蘭懷信對曲姑娘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而是對于這樣的曲姑娘,蘭懷信當做了是妹妹一般看待。

「蘭大哥,都是我的錯。」曲姑娘第一時間道,「如果早知道嫣兒姑娘會暈倒,那麼她說我和蘭二二是奸夫婬婦的時候我就不反駁了,早知道嫣兒姑娘會暈倒,那麼她無理取鬧的時候我就順著她的意思好了,早知道嫣兒姑娘會暈倒,那麼在她裝暈的時候我就應該義不容辭的去抱住她不讓她撞到腦袋真的暈倒……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蘭大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說到最後,曲姑娘又趴到桌子上嚶嚶嚶的假哭起來。

蘭懷瑾目瞪口呆,小妞,誰告訴你認錯是這麼認的?你這個辦法實在是太聰明絕頂了啊!

蘭懷信哭笑不得,明知道曲姑娘是假哭的還是忍不住伸手放到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道︰「說實話,沒說要怪你們。」

「好吧!」曲姑娘抬起腦袋來,攤了攤手,道,「她一進門就說我和蘭二二有染,然後又慫恿那三個蠢蛋對付我們,然後我一時忍不住就說教了她一下,小虎崽看她不順眼又咬了她一口,最後她想裝暈了事,結果沒想到那個蠢蛋嫌她哭得跟花臉貓似的就後退了一步,她就真的摔倒在地上給撞暈過去了。」

曲姑娘口中的那三個蠢蛋中的兩個正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

身為當事人的曲姑娘半點兒不好意思也沒有,一副我行得端做得正你們再看老子還是風采依舊的樣子,讓蘇清揚和白梓畫徹底無語。

「好了,我知道了。」蘭懷信對于曲姑娘口中的三個蠢蛋也很熟悉,雖然這樣稱呼有點(是很多)沒禮貌,但是蘭懷信轉念想了想,如果她說的都是屬實的話,那麼就難免她會鬧點兒脾氣了。

「大哥,你坐下來先吃飯吧。」蘭懷瑾知道蘭懷信從堤壩那邊回來之後就忙著林嫣兒的事兒,根本沒有吃任何的東西。

「沒事,你們先吃,我讓小二把飯菜端給嫣兒他們再下來。」不得不說,蘭懷信非常的有大家長的風範,做任何事情都是以弟弟妹妹為先的,哪怕他心底里並不那麼喜歡林嫣兒,但是該有的禮數和該做的,他一件都不會落下。

等蘭懷信上了二樓之後,曲姑娘才開口道︰「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對著你大哥會那麼容易犯怵了。」

渾身上下洋溢著大家長的氣息,能不犯怵嗎?特別是當曲姑娘對蘭懷信有好感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收斂起自己平日里的那種抽風作態了。

「可老子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怕老子。」蘭懷瑾板著一張臉看向曲姑娘,「看樣子分明是和我大哥一模一樣的啊。」

曲姑娘額角的青筋一跳,道︰「我不是說了因為你周身洋溢著老子我最二的氣息嗎?」

「算了。」蘭懷瑾故作憂傷的嘆了口氣,「反正老子很暴力!非常的暴力!」

曲姑娘的嘴角一抽,然後看向身邊的言昭華,問道︰「他這是在威脅我嗎?」

言昭華看了一眼蘭懷瑾,後者頓時間慫了,道︰「來來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先放一邊。」

曲姑娘默默地豎起了一根中指。

……啊啊啊老子是求首訂的分割線啊……

夕陽西沉,暑氣漸漸消散,濱城的河道上吹來陣陣涼風,給這個悶熱的夏日增添幾分涼快。

而這個時候,濱城的銅雀大街正是最為熱鬧繁華的時候,沒有炎熱的太陽,不僅是富家的公子小姐,就連一些普通老百姓也很喜歡在這個時候出來飯後逛逛,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給人一種盛世太平的感覺。

沿街有著挑著扁擔叫賣的小販,他們的吆喝聲一聲比一聲高,此起彼伏的,讓熱鬧的大街分外嘈雜。

言昭華擰著眉看著滿街的百姓,嘻嘻鬧鬧的銅雀大街可謂是人聲鼎沸,甚至算得上摩肩擦踵了,想著要忍受那麼多的人在他的身邊經過,大變態的臉色愈

發的難看了。

曲姑娘看了一眼言昭華,袖下鼓動,眼皮子頓時間一跳,對于控制不住魔性的言昭華來說,讓他屠了一條街的無辜百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要知道失去人性的言昭華根本是沒法兒控制的,只能夠等他慢慢的穩定下來。

可是……

曲姑娘帶言昭華出來自然不會為了讓他魔性大發大開殺戒的了,她知道想要讓他徹底的剔除那樣的心魔,必須接觸更多的人氣。

以前的言昭華除了郎五他們之外,根本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而郎五他們根深蒂固的認為自己和言昭華是主僕關系,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任何逾越規矩的交流,所以平日里言昭華除了殺人就是發呆,這樣一來他的心魔只會越來越嚴重。

曲姑娘不知道這個辦法對言昭華有沒有用,但是至少當初她也用過這樣的辦法來慢慢治療,而且即便是沒有效果,但是沾染多一些人氣,能夠讓言昭華看起來不再那麼冷冰冰的甚至毫無生氣。

「人太多。」言昭華厭煩的蹙眉,道,「太髒。」

曲姑娘無語的看了一眼言昭華,一個大男人的有潔癖什麼的你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說出來?比萌點嗎?

切!

曲姑娘才沒有承認這樣其實真的有點萌呢。

言昭華伸手主動牽住了曲姑娘的手,口氣頗有幾分勉為其難︰「不過既然你喜歡的話,那麼我就陪你吧,省得你蠢得把自己弄丟了。」

只是他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神色卻沒有半點兒的勉為其難,甚至透著幾分得意和愉悅。

逛街對于言昭華來說確實是有些難以忍受,但是如果身邊有曲姑娘在的話,那麼一切的有些難以忍受都會變得不那麼一樣了。

正如有人說,校外的一碗餛飩並非那麼好吃,但是因為你身邊有那麼一個ta,所以一切都會變得那麼美好。

「我有那麼蠢嗎?」曲姑娘滿頭黑線的白了他一眼,想牽我就直說,用得著這麼婉轉嗎?

言昭華冷冷的掃了一眼曲姑娘,然後牽著她的手就義無反顧的往人群中走去,耳尖卻悄悄的開始發紅發燙。

沿街有許多買特色物件的小攤,滿目琳瑯的讓人看得應接不暇,言昭華雖然很厭煩有這麼多的人,但是感受到手中握著曲姑娘那溫膩柔軟的手,周身凝聚的寒氣漸漸消散,心中的狂躁也厭煩也漸漸消失。

他們看著周邊的風景,卻不知他們亦是別人眼中的風景。

柔軟的余暉散落在濱城每一寸土地上,散落在每一個路人的肩膀上,一對相攜而來的男女猶如踏著金色的天路——

那男子在安靜的氛圍中,褪去了眉宇眼梢間的凌厲及冰冷,少了一份陰森殘酷,多了一份雅致,容色傾國,風華雋秀,男子身邊的少女素衣寧雅,削肩細腰,看似縴細柳腰卻挺直,透著幾分堅韌,余暉落在她的臉上仿若明珠生暈,容色秀致,讓人賞心悅目。

如此一對璧人到哪兒都讓人無法忽視。

路過身邊的人有不少,曲姑娘也沒有仔細的去觀察每一個人長什麼樣,只是在某一個路人經過之後她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停了下來,神情有些驚訝,猛地回頭,茫茫人海卻再也找不到剛剛的那個人。

「怎麼了?」言昭華看了一眼曲姑娘,問道。

「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曲姑娘眉頭微蹙,繼續道,「和我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可是一眨眼的事情她卻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了。

言昭華的神色微冷,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暗殺阿寧的人追過來了。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曲姑娘聳了聳肩膀,並未放在心上。

*

銅雀大街的另一邊,同樣出現了讓人無法忽視的人,被護衛簇擁著的男子面容無疑是出色的,五官明淨,豐神俊朗,墨發束著白玉錦帶,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卻因那笑意極淡,反倒顯得疏離。

「公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讓人著手去辦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男子身邊的一個高瘦男人開口道,他對待男子的態度十分的恭敬。

>「恩。」男子點了點頭,道,「阿三,可是查到了他的消息?」

叫做阿三的高瘦男人道︰「已經查到了,就在前面的雲來客棧。」

「是嗎?」男子那雙黑眸掠過一絲涼光,阿三試探性的問道,「公子,我們是否要過去瞧瞧?」

男子但笑不語,阿三也收回了詢問的視線,順從的跟在男子身邊。

熱鬧的銅雀大街,卻突然響起一道驚恐的尖叫聲——

「啊!殺人了!殺人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中年婦人神色驚恐的站在一個小巷口前,身上沾有不少的血跡。

「啊!」

有些膽小的人紛紛往後倒退,神色害怕的尖叫著跑開,慌亂之中有不少的踩踏事件發生。

「誰推我?」

「啊!我的腳!」

「別推!別推!啊!」

男子一行人被百姓擁擠著只能夠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男子低低的嘆了口氣,似是有些惋惜︰「倒是可惜了。」

而另一邊的言昭華第一時間伸手將曲姑娘護在自己的懷中,因著推搡的人群過于擁擠,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使用輕功將曲姑娘帶離,于是只好盡可能的護著她,此時言昭華卻忘記了他那要人命的潔癖,任由那些驚慌的老百姓經過他的身邊,甚至被他們踩了幾腳也沒有在意。「擦!」

曲姑娘被言昭華護在懷里,但是耳邊盡是老百姓們的尖叫聲和叫喊聲,現在她開始懷疑起自己那莫名其妙的霉運了。

這他媽的也太倒霉了吧?出門一次就遇到糟心事兒一次,還讓不讓人活了?

待人潮疏散之後,曲姑娘還好,言昭華那白色錦袍上卻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黑漆漆的印子,腳上的靴子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了。

「我們還是回去吧。」

曲姑娘有氣無力的說道,好端端的一次逛街竟然就這麼被打斷了,于是她開始莫名其妙的陷入一種心灰意冷的情緒中深深的無法自拔。

看著蔫蔫的曲姑娘,言昭華微微蹙眉,想了一下才開口安慰道︰「沒關系,下次我們找沒人沒動物的地方就好了。」

「……」

曲姑娘默默地淚流滿面,大變態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嗎?沒人沒動物?那是要我去撒哈拉沙漠玩沙子嗎?

*

回到客棧之後,言昭華那萬年干淨的形象一旦遭到破損,頓時間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你們干嘛去了?」蘭懷瑾目瞪口呆的看著髒得史無前例的言昭華,是他的眼楮出了問題還是他其實是在做夢?為毛線他看到這麼恐怖的一幕?

「我靠!你們沒有被人發現吧?」蘭懷瑾不知道想到什麼,連忙將言昭華和曲姑娘兩人往里面推去,「快快,躲起來。」

言&曲︰「……」

身為主子控的郎五言乾等人一個兩個對蘭懷瑾怒目相對,找死!膽敢對主子動手動腳?

「你干嘛?腦子抽了還是又沒吃藥?」曲姑娘滿頭黑線的看著一臉緊張的蘭懷瑾,後者像是見鬼似的看向曲姑娘和言昭華,「你們才是腦子抽了還是又沒吃藥吧?殺了人還這麼大搖大擺明目張膽的走在大街上?你也不怕別人告發,別忘了……」

蘭懷瑾神經兮兮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對曲姑娘他們兩人說道,「我們是秘密來濱城辦事的。」

「誰說我們殺了人了?」曲姑娘覺得蘭懷瑾之前實在是臉皮太厚了,就他這個死樣子還好意思說她為什麼只對蘭懷信犯怵對他就跟逗比似的?

你丫的一臉來逗老子來逗老子的表情老子好意思不去逗你嗎?

「你們沒有殺人?」蘭懷瑾這下看言昭華的表情比見鬼了還要更加見鬼,指著他身上的衣服道,「都被蹂躪成這個樣子了他怎麼可能沒殺人?」

這完全不科學的好嗎?

言昭華的臉色慢慢的變得陰冷起來,原本蘭懷瑾不說還好,現在一提,言昭華頓

時間有種他不動手就對不起這二貨的感覺︰「滾!」

「啊!」蘭懷瑾喟嘆了一聲,道,「為什麼老子有種終于圓滿了的感覺?」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你屬性抖m你就不要再否認了。

言昭華唇角一掀,冷冷道︰「因為你犯賤!」

曲姑娘默,概括得十分準確。

「你大哥呢?」曲姑娘問道,蘭懷瑾道,「剛剛有衙役來找他,可能是堤壩的事情吧。」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回來的不僅是蘭懷信,身後還跟著幾個衙役。

「阿寧,你們回來啦?」蘭懷信看到言昭華和曲姑娘心里一松,臉上的笑容溫和了幾分。

「恩。」曲姑娘點了點頭,看向蘭懷信身後的衙役,問道,「蘭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晚些回來再與你們細說。」蘭懷信並當場就說了什麼,只是叮囑曲姑娘他們幾個最近出行注意一下安全,他身後的幾個衙役中的一個道,「蘭大人,我們還有要緊事要辦,就別聊什麼閑話了。」

衙役的話音剛落,蘭懷信的溫和中掠過幾絲冰冷,而蘭懷瑾和曲姑娘兩人則將凌厲的目光落在那幾個衙役的身上。

「小小一個衙役竟然對丞相之子如此放肆……」曲姑娘輕笑一聲,語調卻驟然冰冷起來,「誰給你們的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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