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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夏溪竟然如此貶低自己,路遇琛倏地僵直了臉,冷沉的黑眸里染上憤怒,可是那瞬間的怒火卻也在同時退了下去,轉為高深莫測的森冷詭譎,「什麼叫穿在你身上浪費了?你給我把你的自卑感收回去!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收起你可笑的自卑感,給我昂頭挺胸,自怨自艾成什麼樣子?別人還沒看低你,你自己倒先看低了。舒愨鵡」

說話的同時,卻見路遇琛長臂圈了過來,快速的將夏溪的身體拉進了自己的懷抱,冷酷的唇處勾著淺笑,「雖然比起來里面的女人,你是不會打扮,但是那又如何?柴火妞也有柴火妞的味道!」

「柴火妞?!」夏溪錯愕了一下。

路遇琛挑挑眉。「難道你是都市麗人?」

「說的也是!」夏溪自嘲一笑。

不過她可不習慣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靠的這樣近,尤其是他,他這樣真的有點讓她害怕。

夏溪皺著眉頭,可惜力氣敵不過身旁的人,只能任由他強制的禁錮著腰親密的抱緊她,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這才松開她,托起她的下巴,小聲道︰「在這里等我,我現在進去,說幾句話,我們回家!」

她一愣,點點頭。

「乖!」路遇琛微微一笑,回轉身朝大廳走去。

夏溪立在角落里,深呼吸,說不出的心情。微微一轉身,突然看到身後站了一個縴細的高貴女子,她的眉眼有莫名的熟悉,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面容嬌美驚人,一襲黑衣黑裙,身型妖嬈,祖母綠的項鏈很是刺眼,卻更顯媚色無邊。

只見那女子對著她微微一笑,眸子里多了抹探尋的意味,視線凌厲,卻不尖銳,開口的嗓音更是帶著玩味︰「你好,我是路安晴,路遇琛的胞姐,請問你是?」

夏溪一下呆住,這個女子是路遇琛的姐姐,怪不得她的眉眼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跟路遇琛有點相似,只是她的五官精致,美得耀眼。路遇琛是男人,五官也俊逸,跟他姐姐還真的有點像呢!

原來剛才在里面的那位是他的姐姐!夏溪真是詫異極了。

夏溪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而這位路安晴小姐,她是不是剛才看到路遇琛抱她?還是怎麼回事?她不敢冒然回答,只是輕聲道︰「路小姐您好,原來您是路領導的姐姐,我姓夏,跟同事過來的,這就走!」

「呵呵——」路安晴聞言反而笑了,笑得讓夏溪莫名其妙。

「夏小姐,你叫我弟弟路領導?可我剛才看到他在猥——褻你!」

「猥——褻?!」夏溪驚愣地睜大了眼楮。她果然是看到了路遇琛剛才的舉動,可是她居然用了「猥——褻」兩個字在形容自己弟弟的行為,天哪,天下有這樣的姐姐嗎?

「難道不是嗎?大庭廣眾之下,逮著一個姑娘玩親親!」路安晴挑著縴細的眉,視線更是打量地掃向夏溪,像是在審視著她。「難道是我看錯了,那就是夏小姐在猥——褻我弟弟?」

夏溪的眼楮驚得更大,錯愕地看著路安晴更是哭笑不得。

「夏小姐是政——府大院的千金還是軍區大院的千金呢?」路安晴見她不語,帶著點探尋的意味,自顧自問道︰「怎麼沒听說有姓夏的?還是最近調來的大領導?有我不知道得?」

聞言,夏溪一下怔住,路安晴的話,如刺一般刺入她的心口,那痛楚沁入心脾,雲泥之別,身份地位懸殊,時刻提醒著她,原來這一段天與地的距離,真是太遙遠了!

她只是緊緊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太自卑,路遇琛說,人不能自怨自艾,人不能自己輕視自己,出身無法選擇,但是生活可以。

「路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我的父母都很平庸,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但我沒覺得我出身低賤,相反的我覺得平淡最真。」

是這雙清水般剔透倔強不馴的眼楮,讓路安晴微微皺了眉,眸子里多了抹玩味︰「夏小姐倒是直率,難怪我弟弟會猥——褻你!」

「路小姐,不好意思!或許我沒資格說什麼,但是您是他姐姐,怎麼就這麼說自己的弟弟呢?」夏溪真是錯愕死了。

「吆喝!替他打抱不平了啊?看來你們兩個是狼狽為奸,勾搭成雙多日了!居然替他說話,嘖嘖嘖——真是看不出,路遇琛這小子倒是很有

能耐讓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妹妹,跟姐說說,他平時都是給你怎麼抹蜜的?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維護他?」

「路小姐!」夏溪真是不知道這路安晴到底什麼性格,她只覺得一個字︰雷!

真是被她的話雷死了!

「叫我路安晴吧,或者叫我路同志,我也算是個黨員!叫同志更親切!妹妹,黨員嗎?」

「呃!是!」大學時候就入黨了。

「嗯!不錯,我們家人都是黨員!」路安晴說道。「你算是有了通行證了!哦!對了,你還沒說你名字呢?怎麼怕我知道?」

夏溪真是為難,感覺不告訴她,都不行,剛要開口,隱隱約約,有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路安晴!」

那聲音清清淡淡,低低沉沉,听得清澈分明,卻永遠無法模透聲音里的情緒。

路安晴轉頭看到自己的弟弟路遇琛,玩味地一笑,「比我想象的出來的快,我正在跟夏同志討論你是怎麼猥——褻夏同志的呢!」

「路安晴!」路遇琛的聲音低了下去。「我看我們一起來討論一下,你如何猥……褻陳之言的吧!」

路安晴不怒反笑,「怎麼?生氣了?」

夏溪不想加入姐弟兩個的戰爭,也不想听路安晴說什麼,只是急急地道︰「路縣長,路小姐,失陪一下,我朋友還在等我!」

她本來想立刻走,突然想到是在幫高陽的忙,瞬間就恢復理智,朝大廳走去。

路遇琛一動不動,眼看著夏溪從自己的身邊插身而過,他的手倏地伸過去,握住她的手腕,低低地道︰「十分鐘,我只給你十分鐘!」

她微微的錯愕,不明白他怎麼當著他姐姐的面,這樣肆無忌憚。

她看著他,他眸子里是認真地情緒,她只好微微頷首,這才離去。

身後,傳來路安晴的笑聲,夏溪不知道她笑什麼。

「路哥,這棵小女敕菜看起來不錯嘛,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吧?」夏溪一走,路安晴就笑著問路遇琛。

「嗯哼!」路遇琛輕哼一聲。

「德性!」路安晴白他一眼。「身份地位懸殊太大,你的阻力,你明白?」

「干卿何事?」

「我是你姐姐!關心你是應該的!怪不得死活不來參加聯誼會,原來是金屋藏嬌了啊。路哥,你學壞了哦!」

「我一直是路遇琛,是你不了解我!」路遇琛冷哼一聲。

「哈哈,路哥,咱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不做!」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訴爸媽?」路安晴挑眉。

「那你就別想跟陳之言在一起,一輩子當老姑娘吧!」路遇琛完全不受威脅。「姐,你有三十一了吧?嗯,過了年我三十,你三十一,看來你是打算當老姑娘了!可憐的陳之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兒子!」

果然,一提陳之言,路安晴的臉色順間變了。「路遇琛,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是你姐姐!我嫁不出去你就開心了啊?」

路遇琛的眸光中劃過一抹心疼,安靜地開口︰「姐,有些時候,女人需要溫柔,需要撒撒嬌。你,太強勢了!陳之言這陣子過得不快樂。」

「你的小女友不強勢?」路安晴白他一眼。「放心,這事我當沒見過,你自己好自為之!我和陳之言的事情,你不了解。」

「謝了!」路遇琛道︰「別讓男人太遷就你,他終究是個男人,再愛你,也有他的尊嚴和驕傲。」

「德性,跟我客氣!尊嚴和驕傲你們男人留著吧,女人也有女人的尊嚴和驕傲,我就是爛在我自己手里,也不遷就犯錯的臭男人。尤其是犯了原則性錯誤的男人!陳之言他就不是什麼好男人!」路安晴拍拍他的肩膀,「今晚媽跟舅媽等著我去匯報!我就說沒合適的!」

這時,腳步聲再度傳來,是陳之言。

路遇琛轉頭看到陳之言,他一臉冷然,走了過來,路過他身邊,不打招呼,大手只

朝路安晴伸去,拽住路安晴的胳膊。

路安晴低喊︰「啊——陳之言,放手!」

「我他媽再放手就是龜孫子!」陳之言罵了一句,一手扯住她,朝自己懷里拉去,然後摟住她的縴腰,跟路遇琛道︰「回去告訴路媽,再反對我跟路安晴,我就直接給你姐種上,讓她未婚先孕吧!去他的面子里子吧!」

路遇琛撲哧一聲樂了︰「好!沒問題,我就等著我外甥出來了!我舉雙手支持!」

「路遇琛你吃里爬外!」路安晴惱羞成怒地低喊︰「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你幫著姓陳的外人,你算什麼弟弟?有你這樣的弟弟嗎?」

「我只是怕你大齡孕婦難產,為你好!」路遇琛丟給她一個白眼。「陳之言,你他媽敢辜負我姐,我讓你血濺三尺,一旦跟我姐結婚,要是離婚,對不起我姐,我也滅了你!」

「是她在辜負我!」陳之言干脆直接扛起來路安晴,一巴掌啪了下她屁gu。「再亂動,今晚收拾你!」

「陳之言,你混蛋!」

「敢罵我,你這女干部怎麼當的?我去你們宣傳部宣傳宣傳你,去婦女兒童協會告你家暴!」

「陳之言,你變tai!你他媽是婦女兒童嗎?你割了男人那一小撮你也變不成女人!」

「很高興你還知道我是個男人!」

「你是爛人!」

「……」

在陳之言和路安晴的吵鬧里,路遇琛突然看到了一種尋常的幸福,原本尋常幸福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可是現在,卻隨處可見。

而夏溪呢?

她回到了大廳里,趙明生跟張穎坐在沙發上,舞池里還有人在跳舞。

高陽不知道去了哪里,正想跟他說是不是可以走了,就听到低沉的嗓音︰「夏溪!」

夏溪回轉身,只見高陽朝她大步走來。她微微點頭,「吳佩慈她們呢?」

「在跳舞呢!」高陽走到夏溪身邊,朝她說道︰「剛才你出去了啊?」

「出去透透氣!」

「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他們?」

「我已經拜托陳博然了,他會送她們回去的!」高陽沉聲道。

「哦!好!」夏溪笑了笑。

一站起來,高陽突然伸手摟住了她的肩頭。

夏溪渾身一僵。

「噓!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高陽小聲俯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這麼出去,我才有自由可言,拜托,幫幫忙!我媽的眼線在呢!」

夏溪听到他這麼說,一下子有點緊張,「那好,我們快出去吧!」

這下好了!高陽這樣子,完全是在一堆人面前一副以她男友自居的態度。夏溪蹙眉,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卻又不好意思,畢竟是來幫忙的!

兩人走出大廳,高陽還擁著她的肩頭。

夏溪剛要掙月兌,一抬頭看到遠處走來的路遇琛,他的面容清俊,看不出任何情緒。

路遇琛冷峻的臉陰暗不明,深邃的目光冷漠的看著不遠處相擁走來的一男一女,那個人是高家的小公子!

那個在巷子里看著她哭,給她手帕送她回去的男人!

見熟悉的身影,夏溪趕緊掙月兌開高陽的手。

高陽微微一愕,視線也看到了走廊的身影,他跟路遇琛不認識,自然也沒打招呼,「夏溪,小心點!」

他們從路遇琛身邊走過。

夏溪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路哥哥,你在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

路遇琛的視線卻掠過了夏溪的臉,雖然依舊是冷沉的臉龐,可是那深邃的目光里此刻卻多了一份軟化的寵溺,然後才抬頭,看向張穎時,回復如常︰「小穎,回去了!」

「路哥哥,咱

們一起回家!」她跑著過來,抱住路遇琛的胳膊。

夏溪已經跟高陽走遠。

剛上車,就接到了信息,夏溪打開看,心里莫名的漏跳一拍。是路遇琛的訊息——讓他送你回去!

高陽的車子開得不快,他似乎格外磨嘰,一路跟她扯著閑話,夏溪掏出包包,拿出一張卡,放在他的車廂抽屜里。「高陽,這張卡里只有八千塊,我還差你二千塊,下個月我再還你!」

「夏溪!」高陽有點錯愕,「那算是什麼錢?」

「或許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我來說,必須要還!不好意思,沒辦法一次還你!」夏溪只想先還上,剩下的下個月再說,今天出門時,她就拿了卡,上次他給她的,她一直有了錢就存在這里,但還沒存夠欠款!」

高陽的眼底劃過一抹無奈,「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倔強?」

「呃?」夏溪微微一愕,又傻傻一笑。「欠賬還錢,天經地義!」

「好吧!不用太辛苦,這卡我收下,以後有事找我幫忙,我不是也找你幫忙了嗎?」

「好的,謝謝你!」

夏溪進了小區後,看到了路遇琛的車子,她心里一顫,又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自己的公寓,燈沒亮,她心里卻是很不安。

告別了高陽,上樓。

從沒有那麼緊張過,拿著鑰匙開門,這樣簡單的動作在此刻竟然變得那麼艱難。深深呼吸,還是將門打開了。她不知道即將會面對什麼,或許他就在公寓里等著她,也或許他不在,跟張穎一起回去了。

可是,門一打開,煙草味傳來。

路遇琛已經洗完了澡,卻不開燈,穿著寬大的浴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坐在沙發上,他的頭發還有些微濕,應該是剛剛洗過澡。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雙眸深邃。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只香煙,徐徐抽著。

夏溪開燈後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她抓緊了包包,站在門口,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路遇琛卻徐徐抬頭,幽深的目光對上了她。沒有預期的冷冽凝窒,姓感的嘴角揚起一邊,散漫一句,「回來了?」

「嗯!」夏溪趕緊點頭。

他站了起來,朝她走去。

夏溪的心突然就顫抖了下。

沒有譏諷,沒有不悅,他只是走到她面前,親自抓過她手里的包包,丟在櫃子上,然後解開她的大衣。

里面是緊身的毛衣,裙子!

她妖嬈的身軀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喃喃吐出幾個字︰「比我想的還要美!」

夏溪心里又是一緊,這樣的路遇琛,那俊美溫柔的容顏,眸底閃著妖冶的火焰,她知道他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麼,每一次他這樣的時候,代表著他需要她,而且每一次他都很狂野。

這一身衣服,勾起了他的yu望嗎?

夏溪心底這樣想著,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路遇琛見她這樣局促似乎帶著抹羞澀,他深邃的眼底躥過一抹更加狂熱的火焰。那張俊美無濤的容顏溫柔地噙著曖昧的笑意,像是看待獵物般,透著志在必得。

「比我回來的還晚!他是不是故意磨磨唧唧繞了遠路?」他的語氣沙啞而低沉。

她打了個激靈,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認識路!」

但的確是磨磨唧唧的,開得很慢,難怪他都回來了,也洗澡了,她才回來。

他抽了口煙,煙灰掉在地上。

夏溪立刻換下自己的鞋子,穿上拖鞋。扭頭望向了他,「你還要吃東西嗎?」

似乎他沒有在聯誼會上吃東西,不知道為何,她注意到了這一點。

「你們聊了什麼?」他突然問道。

「啊!」她怔怔,告訴他構成,幾乎是機械的,然後又說了還錢的事情!

「以後離他遠點!」他突然說道,那樣沒由來的,突然就回去把煙蒂熄滅在

煙灰缸里。

「呃!」夏溪本能的點頭。

他又回來拿自己的皮甲,掏出兩千塊現金,「把這個給他。」

「不!」她搖頭。「我下個月就可以給他了,領了工資——」

「把這個給他!」他的聲音沉了下去,眼底卻浮現出一抹怒意,而他嘴角的笑容迷人,似笑非笑,像是她要是拒絕,他會立刻把她給就地正法一樣。

夏溪只感覺自己被他看的有點進退兩難,眼神惶惶無助。

「恩?你寧可欠他,不願欠我?」路遇琛低沉的聲音在頭頂回旋而起。

她微怔,搖頭,抬著頭,「阿琛——」

「你只能欠我的,別的男人,咱們不欠他!」他的視線朝她看去,對上她的眸子。

瞧見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夏溪反射性地轉身,他卻一把抓住她,將錢丟在櫃子上,速度快的讓她躲避不及。

而她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他用身體抱住了她,直接抱著來到臥室。

「上班時,給我乖乖還給他,要是還學不乖,你給我試試!」她伸手扳過她的臉,一手撫上她的胸,俯身在她耳邊囈語,俊容冷凝,「還有,不許任何男人摟你的肩膀,听到沒有?」

他的吻又急又猛,她幾乎招架不住!

她的衣服被他輕易除去,他拉開浴衣,直接jin入。「疼!」夏溪低呼,害怕他的野蠻,急急地喊著,希望他輕點。

可他卻恍若未聞,漆黑的雙眸陰霾,透著一抹冷意。

「好痛,別這樣,阿琛!我听話!」她低低的央求。

一聲「我听話」讓他倏地停下來,低下頭去,看著她的小臉,那痛的皺起來的秀美,小臉更是擰成團,聲音都有了哽咽。

「再說一次!」他沙啞地命令。

「我听話!」她趕忙開口,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他。真的好痛,太干澀了!

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深深地吻著她,一遍又一遍。驟然溫柔的吻,讓她方才害怕到顫抖的心漸漸沉靜下來,默默地任他親吻。

「這才乖!」說著,他便笑了,眉眼彎彎,這個笑容很真實,既不是仙氣繚繞的那種,也不是邪肆如魔的那種,是真心實意發自內心的笑容,眼底滿是寵溺!

一剎那,夏溪被他這個真實的笑容給打動了,不由喃喃叫出了他的名字,「阿琛——」

她好喜歡他這個笑容,那種笑容沒有任何冷漠,沒有任何譏諷,只是這樣溫柔的對他笑著,很溫暖,也很好看。

只是她心中,卻有種悲涼的溫暖!

他神情溫柔繾綣,沒有了高深莫測,沒有了怒意橫生,沒有了似笑非笑。

夏溪仔細回想一下,從認識到現在,除了脅迫她,其實多數時候他都像是戴了個面具,從來沒有這樣溫柔的表情。

她的心里在悲涼的時候,卻又感到無比溫暖。

路遇琛參加聯誼會,沒有呆久,轉頭就回到了她這里!

他是大領導,卻似乎總是貪戀她這里。

是不是他給了她溫暖的時候也從她這里得到了溫暖?夏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心中有想法百轉千折,落到最後,心中一動,她主動挨了過去,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鮮少的主動,卻讓他一下驚詫了雙眸。「小溪!小溪!」

他低喃著她的名字。

她心中悸動。

他的身體輕輕的移動,她發出低喃。「呃——阿琛——」

他眼眸微垂,俯在她耳邊︰「再叫一聲!」

「阿琛——」她依言,沙啞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猛地沉下勁腰,一陣狂烈。

他又突然停住,不著急繼續。

「小溪,你是我的!」說話的唇瓣離開她的唇只隔了幾厘米,每說一個

字,不單是輕淺好聞的氣息在夏溪的唇邊。

唇和唇若有似無地觸踫,撩動著彼此的唇瓣。

不知是這樣的觸踫,還是那些動听的話語,本來已是醺然的夏溪,這會徹底墜入酥然的狀態了。

雲泥之別!

一切都遠去吧!

這一刻,只有纏眠!

只有肉ti和靈魂的交流。

情不自禁,夏溪的唇瓣兒微張,小舌頭伸出,就著近在咫尺的薄唇,輕輕地勾著舌忝了一下,他微微訝異。

她的主動,引得他緩緩微笑,溫柔而專注地望著她,眼里似有萬般柔水。

她迷蒙的視線望著他的唇,舌尖輕輕地探入他的口中。她突然清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他驀地繃緊了身體,勁腰再度掠奪她的縴細。

那姓感的唇發出微磁的低笑,「呵呵——」

緊接著,她的唇兒被他猛然吮住,好聞的清香的氣息盡數鑽入了的口鼻,隨之進入的,還有他的溫軟的舌頭兒。

他的舌尖跟她的糾纏在一起,炫目的感覺襲來,她一陣暈眩。

他的眸子如黑曜石般,眼波里滿是春水,一池春水,波光瀲灩間滿是春色。

他盯著她的眼楮,身下在掠奪,那樣親密。

她羞紅了臉,閉上眼楮,不敢看他。

「睜開眼楮!」他輕聲兒在她耳旁哄。

被他的氣息一拂,她全身都有些發軟,卻還是睜開了眼楮。

「害羞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況且我們做了這麼多次?」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的壞。

她更加羞澀,扭動著身子,不想被他看,甚至伸手去拉被子,想要遮住自己。

他眼疾手快,按住羞澀的她,把被子一下拉到一邊,他低頭看著她白皙而妖嬈的身體。

深潭似的雙眸,盯著她,有渴望,有溫柔、有動情。

看著她的身子,他的昂揚沉入再沉入,呼吸粗重起來,開始在她身上毫無憐惜的肆虐、一下下的深ru沖刺到盡頭……

低沉的喘息夾雜著沙啞的呢喃,敞開的雙腿無助的上下晃動著,她的眼楮是迷離的,臉是紅暈的,整個臥室的氣息是旖旎愛昧的!

汗濕的身子跟路遇琛那具滾燙的胸膛粘在一起,承受著他那貫穿極致的狂浪,強迫的帶動她的身體一起劇烈的上頂、起伏,耳邊是他急促炙熱的呼吸……

一聲聲、一下下的鑽入她的腦海中,使得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眼前亂紅一片……

嬌軀猛地一個戰栗,身上的他在瘋狂的啃噬著她的唇,那俊邪的臉龐越發的魅然,黑眸微微收縮,一連串密集的抽送,仰頭釋放最後的白**。

終于結束了!她已經累極了!

第二天,夏溪一大早接到媽媽的電話,她才突然想到放假了,而她原本打算回家過元旦的,結果因為路遇琛的到來而忘記了。

「媽媽!」夏溪低聲叫了聲。

「小溪啊,元旦放假嗎?」張晴在那邊問道。

「我……」夏溪偷偷看了眼路遇琛,想起上一次回去的不愉快,而此刻路遇琛正瞪著她,似乎警告她不許她回去一般。「媽媽,你一個人過元旦嗎?」

她想如果媽媽一個人過元旦,她就回家。

「小溪,你不用回來過元旦,自己好好休息休息,難得放個假!」

「悠然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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