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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永遠有使不完的本事,又當著胤禛的面夸獎弘時︰「不進院子到還在外頭能幫上忙,弘時日日送藥材,想來到是更好一些。♀」

她得意洋洋完全沒有看到胤禛的臉色。

年氏知道胤禛不想提這事,很知趣的扯開,在旁輕笑︰「不是說二爺在災區救了不少丫頭帶回來,不知道安置在了什麼地方?」

一說這話,連董鄂氏的臉色都不大對,弘時回來她先看到的是一群俏婢,還給冠著個極好听的名頭,她幾乎覺得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牧瑾到不知道還有這事,正支著耳朵听,覺得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的她不自在的動了動,過了片刻在抬頭看,只見著對面的弘時垂眸端坐。

鈕鈷祿感興趣的道︰「不知道是姑娘還是丫頭?」

李氏忽的漲紅了臉,呵斥鈕鈷祿︰「這麼多人你說話難道不能文雅些,這樣的話也當著這麼多人說,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鈕鈷祿嘲諷笑了笑,低著頭在不說話。還好意思夸自己的兒子,那是個什麼貨色,誰不知道?

胤禛冷浸浸的目光撇了一眼弘時,弘時一下子就坐立難安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道︰「大哥,大哥不是也,也帶了人,人回來。」

胤禛本不想在這一群女人面前呵斥自己的兒子,只是沒想到弘時這麼沒成算自己到往身上沾,他冷笑道︰「你那丫頭是能寫還是會算,還是能派出去辦事辦差?」

牧瑾想,听這意思弘暉帶回來了有用的人才,且那種境地救的人大多必定忠心,弘時卻帶回來了一堆美色,兩個比較,胤禛若想不生氣都難。

連李氏都感覺到捅到馬蜂窩了,嚇的變了臉色,弘時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董鄂氏只覺得臉上實在臊的慌,恨不得自己沒在這。

胤禛到底還是顧惜兒子的,站起來道︰「跟我去書房!」

人人都知道弘時只怕少不了罰,但是卻也難見弘時的慘樣。♀

胤禛氣沖沖的帶著弘時走了,四福晉看著也疲憊,揮手道︰「罷了,都散了吧。」

年氏听著鈕鈷祿在前頭對這弘歷說話︰「你可要爭氣些,千萬不能像你二哥那樣,惹你阿瑪生氣!」

弘歷應是,又道︰「兒子要做個有作為的人。」

鈕鈷祿高興的模了模兒子的頭,放他去念書,年氏在後面看的嘆息,確實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到是便宜了鈕鈷祿。

牧瑾同弘暉一起回了安居院,正房里元氏谷氏和平氏早盛裝打扮等著,除過谷氏其他的見了弘暉都往跟前撲,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傷心落淚,好不溫馨感人,牧瑾坐在榻上品著新得的楓露茶,閑問了谷氏幾句話。

弘暉換了衣裳出來,見牧瑾也換了家常衣裳,頭上的釵環卸了大般,只當中的那個桃色牡丹絨花還在,看著清新俏麗好看,腳上穿著軟底繡花鞋舒適自在。在牧瑾一旁的坐褥上坐下,也不過隨口說些閑話,又問了問谷氏,谷氏垂著頭道︰「女乃女乃很是照顧奴婢,奴婢一切都好。」

弘暉挑眉,看看一旁恨不得將臉湊到他跟前的平氏和元氏,又看了看淡淡的牧瑾,也只點了點頭,就讓三個人都下去了。

等著幾人下去,牧瑾忽的輕聲笑了出來,仿佛萬花齊開,香氣襲人︰「何不多留她們一會,想來也是很思念爺的。」

弘暉面上淡淡的︰「那你呢?」

這樣的表情下,牧瑾完全沒料到弘暉能問出這樣一句話,她瞪大了眼愣了愣,半響干巴巴的道;「極想,極想。」

弘暉好像遇上了什麼幾好玩的事,饒有興趣的打量牧瑾,幾乎看的牧瑾臉紅了起來,才見他嘴角忽的勾出個笑意︰「鑒于你這幾次表現都不錯,又這麼想爺,今晚爺宿在正院。」

牧瑾端茶的手不穩,將茶水都潑在了身上,訪蔓手忙加亂的拿著帕子給牧瑾擦衣裳,牧瑾忽的揮開訪蔓的手,急匆匆的站起來就往屏風後去換衣裳,那急切的樣子,仿佛是身後有什麼在追一般。♀

弘暉眼眸發亮,輕拍了一下桌子起了身,從那表情誰都看的出來他心情極好。

才一會,王爺罰二爺禁足三個月的消息就傳遍了後院,至于牧瑾那三個月的月利銀子,就小的微不足道了。

李氏不罵弘時,到叫了董鄂氏在跟前劈頭蓋臉的罵︰「你是怎麼做正房女乃女乃的?啊?!連爺們的心都拴不住!讓他在外頭收留了那麼多不三不四的丫頭,我的臉面都丟盡了!」

董鄂氏還以為她已經拿下了李氏,如今看李氏根本就是個翻臉不認人,最刻薄最冷情的一個人,她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受這樣的折磨?

李氏將董鄂氏罵走,心里尤不解氣︰「瞧瞧她那是個什麼嘴臉?我說她她還不服氣!瞧著恨不得跟我頂嘴。」才說著,又得了消息,懷恪生病,郡馬爺的小妾懷孕,李氏氣的眼前一黑,直接哭嚎了起來︰「我的苦命的兒啊!」

一等侯庫勒納的格格生了個兒子,大擺滿月宴,兆佳氏身子不舒坦,這種時候正房女乃女乃去了也不好,四兒得了隆科多的話,盛裝打扮帶著更根出門作客,也是前呼後擁,當家女乃女乃一般威風。

更根坐在馬車上卻是渾身都不得勁︰「命那麼大,這就什麼事都沒了。」

四兒听她說話,瞪了她一眼︰「沒遮沒攔的!胡說什麼?」頓了頓又緩了聲道︰「你也別心里不舒服,額娘有的是辦法。」

更根听了,眼前一亮,又偎依到四兒身邊︰「姨娘,大阿哥現在都是貝子了,還賞了院子,皇孫里面還是第一個。」

更根的小女兒心思四兒也明白,但還是謹慎的道︰「什麼事都要做兩手準備,不能一棵樹上掉死,今兒帶你出去也是要那些太太女乃女乃們都看看,也備上一兩個合適的。」

更根滿心不願意,但看四兒堅決,也不敢反駁。

四兒帶著更根赴宴,其他太太女乃女乃見了更根都拉著手問︰「這不是暉大女乃女乃的妹妹麼?多大了,可許了人家?」

更根氣的直咬牙,憑什麼就給她冠上了牧瑾的名頭?!但就是在氣,卻還要裝著柔順,笑著抿口不語,四兒笑吟吟的一一回答,也留心看了一兩個。回來跟更根說︰「輔國公家的三兒子,兵部侍郎的大兒子,這兩個額娘瞧著都不錯。」

更根卻氣的道︰「哪個好?都是庶子!吃喝玩樂樣樣都會!哪個好了?!」

四兒笑著安慰︰「你這孩子,現在的世家公子不大都這樣?你是瞧不來,他們雖是庶子,但都是在正房女乃女乃跟前養的,到是嫡子年紀還小,以後爭家產你們也佔優勢,在耍個手段,就是成了嗣子也是可以的,偌大的家業都是你們的,怎麼不好?」

更根心里跟弘暉比當然什麼都不好,只她不說,只一個勁的鬧別扭。

四兒為了女兒高興,殷勤的湊到隆科多跟前,給隆科多揉著肩膀,看他舒坦了才試探著道︰「爺知道嗎,牧瑾那孩子已經不能生育了。」

她看隆科多震驚,心里冷笑,果真是瞞下來了。

「還有這事?」

四兒道︰「也是從跟著去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了,雍親王府上都知道了,如今看,只瞞著老爺了。」

隆科多又是冷笑又是憤怒︰「到是好大的膽子!」

四兒忙安慰︰「老爺也不必生氣,太太也是愛女心切,到底還是把牧瑾看的重了些,只我想著,這事情王府也不好向爺說,爺自己若不知道,到底還是失了底數,因此我就冒著險說給老爺,就是太太知道後怪罪,我也不怕。」四兒到底是個狠角色,一句話又踩了兆佳氏又踩了牧瑾還捧了自己,也難為她這本事了。

隆科多听四兒一切為自己好的樣子,甚是滿意,只道︰「太太那你怕什麼,這麼大的事情她不跟我說,只有我怪罪她的道理,若是後面她敢為難你,自然有我。」

四兒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我就知道老爺疼我。」接了丫頭的茶碗給隆科多,看他喝了一口才接著道︰「其實,我想著,這事情也不難,難道咱們不能讓體己人家的姑娘進雍親王府給牧瑾生孩子?在說那王府里多個人也就多個幫手,總歸是只有好處的。」

隆科多若有所思,覺得四兒說的在理,確實是可以在安排個自己的人進去給牧瑾生孩子,正房女乃女乃的位置在,孩子又是自己人生的,大事成了,富貴才能多分出來幾分。

四兒瞧著隆科多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成了七八分了,心想,給個貌美溫柔會來事的,就是把那個牧瑾擠下去也不是不可能,說到底還是看隆科多支持的是哪個,這也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夜里王府的家宴還算順當和諧,等到散了牧瑾幾乎是急匆匆的回了院子,連弘暉等都沒等,她看下頭人眼楮發亮,越發不知道往哪里躲,只能去淨房沐浴換衣,都好一會,也沒听的弘暉進來,她才稍微放心了一些,換了自己的睡衣,光腳穿了繡花拖鞋出來,又接了丫頭手里的蜂蜜水喝了一口,等轉過屏風,看見穿著與白色里衣的弘暉舒展的坐在炕頭看自己擺在炕幾上幾幅畫給貓兒的畫,自己就呆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燈光下,弘暉面上的神情軟和自然了很多,看上去沒有平時那麼淡漠又拒人千里之外到是親切了不少,就是嘴角噙著的淡淡的笑意都比往常真實,真正就成了謙謙溫潤君子,散發著如玉的光澤,說不出的秀美俊逸。

他大抵是覺察出了牧瑾出來,抬頭看,見牧瑾穿著的衣裳竟是漢服的樣子,她的面龐還有水汽暈出的粉色,那一池春水般的黑眸帶著意外訝然和不知所措,小鹿般誘人,粉唇微微張著露出玉色的貝齒,白色絲綢柔軟貼身勾勒出一個玲瓏有致的軀體,白玉般的修長的脖頸露出,白天鵝一般優雅,衣服貼著鎖骨松散向下,想來主人並未刻意收拾,那優美的□□呼之欲出,在腰間用帶子松松系住,那腰身幾乎一握,有弱柳扶風之姿,西施浣紗之美。

美人出浴,傾國傾城。

弘暉的眼眸微不可聞的暗了下去,仿佛不曾看出牧瑾的窘迫一般,笑著招手︰「過來。」

牧瑾猶猶豫豫的站在原地,夏青看著不行,上前就扶住了牧瑾,幾乎是拉著牧瑾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弘暉跟前,才要在弘暉對面安置著牧瑾坐,弘暉低頭看著畫道︰「就坐我旁邊。」

夏青幾乎笑出來,推著牧瑾坐在弘暉身邊,回頭一招手,就帶著下人都退到了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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