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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姐,我只需要五分鐘就可以,希望你配合!」

《whenouelieve》的音樂不斷在耳邊作響,陳萱曦抓緊了床單的雙手卻不曾松開,漆黑的眸子始終盯著那雙深邃的眼眸。♀深褐色的瞳孔里滿滿的都是自己的身影,對著她專注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陳萱曦覺得和面前的女人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可她們分明見面不過兩個小時。以至于在多年以後每每想到此時此刻的情景,便會有一種命中注定之感。

命中注定就該是這一個人在這一刻掠走她的初吻,綁架她的魂,偷走她的心,為之牽絆一世,糾纏一生……

林夢梵說五分鐘那就是五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差,「好了!」以為就此結束,可忽然的逼近將原本已是墜入谷底的心再次懸到了半空之中。

「你要做什麼?」對著越來越湊近的人,她甚至都忘記如何去呼吸。之前這女人對陳萱曦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甚至連她的臉都未仔細瞧過一眼,眼下如此之近的距離,她卻瞧得異常的清楚,尤其是那潤澤的雙唇,正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別動,陳小姐!好像有一根睫毛沾在眼角了呢……」微風徐徐吹向面龐,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臉上直達心底,然看著林夢梵嘴角彎起的一抹笑意,適才那絲酥麻感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小姐,你是不是……」

故意二字還未道出,林夢梵早已退開身去,「陳小姐,可以開門了嗎?錯過吉時可就不好了……」雖是詢問的口吻,林夢梵可沒打算給陳萱曦機會開口,徑直走向臥室門前,撿起從門縫處塞進來的一個個紅包,疊在手心里拍了一拍,而後旋轉門把手。

門鎖開啟,屋外傳來一陣歡呼聲,之後所有的記憶對于陳萱曦而言並算不得清晰,誓言、教堂、新郎、應付賓客,一切的一切依照流程按部就班。只是此後面對那個要替自己補妝的化妝師總有一些莫名的心慌,幾次電話響起都會不自覺地瞥眼那人的紅唇。

一場婚禮結束,新人累、化妝師也累,尤其是作千金的化妝師,林夢梵自陳家位于西郊的豪華會所出來,回家後倒頭便睡。而另一面陳萱曦送她爹陳啟梁回陳家老宅之後就和新郎一同回了位于市中心的五星級公寓。

新郎叫楚威翰,原來是陳氏孤兒救助基金會的受益者,學成之後一直在公司工作,深受陳老爺子的賞識,陳萱曦對此人沒多大感覺頂多也只算是熟悉的陌生人,之所以嫁給他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一個人能走入她的心,而楚威翰是她爸爸鐘意的人,她對她父親的愧疚促使她隨了她爸的心意,嫁給這個男人。

「小曦,那個我听說你明天要飛香港,我送你吧……

「不需要,小簡已經幫我安排了司機,一早會來接我,忙了一天你也累了,趕緊休息吧!」看著眼前憨厚的男人,微微一笑,走入主臥,關上房門,思慮片刻听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還是下了鎖。

他們是法律上的夫妻,他們相敬如賓,他們之間卻有著一份不可違背的契約,公開場合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丈夫,私下里她還是自由的陳萱曦,她不會履行任何妻子的義務,這就是她的婚姻。

整理完第二天要帶走的行李,陳萱曦坐在梳妝鏡前卸去臉上的妝容,不知不覺地便想起了晨時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還有那個意料之外的吻,雙指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唇瓣,腦海里那溫熱的觸感再次浮現——林夢梵,這人就如同她的名字,深入記憶之中,叫人無法忘懷。

本以為兩人就像是偶爾相遇的兩條線,相交之後漸行漸遠依舊是行走在城市兩端的陌生人,然而有些緣分早已注定不是你想跑就能跑的。

陳萱曦新婚第二天大早就飛香港,而林夢梵則是飛往了東方的好萊塢浙江東陽的一個眾所周知的小鎮——橫店。

紅姐是算是林夢梵的老朋友了,也是她遇到的第一個明星客戶,香港人,性情豪爽,武星出身。早些年大凡內地的腕兒們都想往港台發展,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不少港台明星成風地往大陸鑽,尤其是那些個演電視劇的,一集劇本相差七八倍的價錢就是她們來內地的動力。紅姐算是首批來此發展的藝人,那時候林夢梵剛剛入行,還是個什麼都不動的黃毛丫頭。做什麼都沒有如今這麼得心應手,見到往常只能在tvb電視劇里出現的女明星,自然是緊張的,幸而遇上了紅姐,一句靚女不要緊張打開了兩人的關系,成了莫逆之交。因此,平時但凡紅姐有檔期都會親點她作化妝師,林夢梵也會盡量配合。

縱觀一眾女明星都是畫了妝明艷動人,卸下妝容就變得慘不忍睹,因此在片場出入的多了,像林夢梵這般天然的美女難免會被人惦記上,有胡子大把的導演想認她做干閨女,有一炮而紅的小男星直接問她能不能一起共度良宵的,當然也有個別女星沖她拋出橄欖枝,有一時貪腥的,也有幾年如一日誓死要將其追到手的。

然娛樂圈實在太過復雜,以林夢梵三不沾的原則她是絕不會踫圈內人的。所謂的三不沾就是不沾婦,不沾處,不沾星!

在橫店呆了一個多月,林夢梵又拖著自己的百寶箱搭上了飛往b城的班機。這年頭最準時的是xx台的新聞節目,最不守時的就是航空公司的飛機。

不出意外安檢過後就被告知飛機晚點一小時,一小時又一小時,當我們老百姓的時間不是時間阿!臨坐操著明顯南方口音的大叔不停地在抱怨。林夢梵拿出手機開始刷微博,像這樣沒有台風沒有雷陣雨,晴空萬里的天氣,晚點不是機械故障就是有大人物同機,對此,乘客也是莫可奈何。

誰讓她林夢梵住得城市離天子腳下近呢,對于晚點這事她早已司空見慣,要是哪天準時了,她反倒不踏實了。

一個半小時的苦苦等待,終于被告知可以登機,空乘的笑容依然美麗,林夢梵找到位置,落座以後,便從包里拿出自備的u形枕和眼罩,關了手機,扣上安全帶,戴上眼罩,她這般全副武裝,不無道理,打她懂事起第一次乘電梯就心里惶惶,後來家里的老太太帶她看了心理醫生才知道那叫幽閉恐懼癥,幸而經過多年的治療癥狀減輕不少,只要靠著四壁,獨自坐電梯都不成問題。至于如此便利的交通工具為什麼偏偏選擇飛機那也是實屬無奈,坐高鐵不安全,坐汽車山路十八彎太累。

機艙里慢慢安靜下來,偶爾有空姐走動的聲響,提醒大家系上安全帶,忽得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東西放到行李架上?」

不僅聲音動听熟悉,就連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兒也似曾相識。興許是職業原因,林夢梵對化妝品及各類香水的味道都格外的敏感,只要聞過一遍,一般就不會忘記。所謂聞香識女人也不過如此,憑著那一縷清香和聲音即便不摘下眼罩,她也可以斷定那說話的女人必是此前將自己折磨的死過去又活過來,差點在業內鬧出大笑話的b城第一美人——陳萱曦!

思及那叫人頭疼的千金姑娘,林夢梵不禁向著窗邊挪了挪,心下疑惑怎麼坐個經濟艙還能踫上陳家這位千金之軀的金貴小姐。

坐經濟艙對于陳萱曦的確是第一朝,若不是這是今日最後飛往b城的班次,要不是她急著回去,她絕不會選這趟航班,若不是她選了這趟航班就不會踫到有人包頭等艙,就不會傻傻地等了一個半小時後才坐在這里,她有些不好預感,說她迷信也好說她無聊也罷,她總覺得這次回途不會順利。

剛打開包里的pda,準備看看小簡發來的郵件,空乘小姐便帶著職業的笑容走到她身邊和風細雨地請她關機,無奈陳萱曦抱歉一笑,關機之後才無意了眼身旁坐著至始至終都未吭過一聲的女人。然而這一眼可不得了,臉不知怎麼得,「蹭」得一下便紅若霜葉,隨之而來的是不蹲增騰的熱意,這不是那個叫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女人嗎?雖然遮著半張臉,但是套句老話,這人即便化作了灰,她都認得,誰讓這廝奪走了她二十多年來一直堅守的初吻呢!

陳萱曦的指尖又不自覺地觸到了唇上,那個令人面紅耳赤的吻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腦際,春風拂面,那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飛機緩緩滑動,而陳千金的心卻早已飛上了雲霄……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神馬的好辛苦啊,乃們怎麼忍心霸王一個努力日更的好孩子呢?俺憂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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