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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030你是我歸宿

導讀︰我一個人數星星的話,數不完呢

a子醒來之後出乎意料地安靜,他抱著枕頭將大半的臉埋進去,只留一雙濕漉漉的眼楮看著金,蓬松微長的黑發耷拉在肩上,顯得整個人無比柔弱,他委屈地說道︰「你這是打算囚禁麻麻麼?」

「……別鬧。♀」a子的造型差點萌殺金,可他還是堅持要為a子治療。

「切。」見金不買帳,a子拉下臉將枕頭一扔,扯過被子把頭蒙起來生悶氣。不是他不想抽打金一頓解氣,不說現如今實力比金差一大截,光是這副每呼吸一下都帶著疼痛的身體就已經耗盡他的精力。換作別人,也許早就受不了這看不到盡頭地折磨而發瘋自殺了,a子卻從來沒想過要主動放棄生命。

a子昏迷的這段時間,金嘗試過使用‘大天使的呼吸’治療a子,但大天使以死人無法治療的理由拒絕治療a子。後來的一個月時間里,金還嘗試過其他治療方法,a子竟也很配合,但所有治療方法均一一失敗,如a子所說,藥石無醫。

「今天還有什麼治療方案?」a子身穿寬松的藍白條紋病服坐在病床上,雙腿一前一後晃動,整個人比獵人考試的時候瘦了一整圈,他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金顫抖地擁著a子︰「夠了,媽媽,我放棄了……」

a子回抱金,血管清晰可見的手一下下撫模著金的腦袋︰「唔,金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麼?」

「記得。」金輕輕應聲,當時他們剛成為獵人,母子倆對這個世界存在的許多神秘地帶非常感興趣,他們約定要一起踏遍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去見證大自然的奇跡。♀但a子不幸罹難,原本兩人的旅途只剩下一個人。

「我們來完成約定吧。」a子微笑。

他們的第一站是魯魯卡遺跡,金修整和開發魯魯卡遺跡的功績舉世聞名,也正是因為這個遺跡而成就了金三星獵人的頭餃。魯魯卡遺跡是千年前魯魯卡皇朝的首都,風化嚴重的建築處處透露著皇朝曾經的繁華,金牽著a子的手步行在遺跡里,低頭溫柔給他講述魯魯卡皇朝的故事。澄澈的藍天下,兩人並肩而立站在古老的遺跡里感受著歷史的沉澱,a子眼里滿是自豪,這是他孩子的成就啊。

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是小孩的緣故,a子竟孩子氣地沖金撒嬌,他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金,我走累了,你背我。」

金自然不會拒絕媽媽的請求,他背對a子蹲︰「媽媽,上來吧。」

魯魯卡遺跡很大,剛走到三分之二,a子就已經支撐不住睡了過去,金則沉默著繼續背著a子將剩下的三分之一路程走完。

他們的第二站是a子指定的greedisland,從小杰那里知道有這麼一個游戲之後,a子就對這個獵人專用游戲非常好奇。金的好友們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他們看著金掛著蠢笑听從某個小孩指揮打怪,走迷宮。他們攻略到魔女的小鎮的時候,a子對某個道具非常的好奇,這個道具就叫做‘魔女的懷孕石’,要不是杜恩剛好路過的話,也許明年小杰就該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他們只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收集齊99張卡片,因為卡片是收在金gamemaster專用戒指里,所以第00號卡片並沒有出現。♀這一個星期以來,a子玩得非常開心,離開游戲之前,金的好友們都前來送行。a子坐在金的左肩上,手從後面環著金的腦袋,他微笑著向金的好友們道別,他真心感謝這群在他不在的時候陪伴著金的人們。

金和a子離開之後,眾人沉默了許久。認識金時間最長的杜恩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感慨道︰「我第一次見那個家伙笑得這麼開心,他變了呢。」

後來兩人還去了很多地方,有聞名于世的旅游勝地,有被稱為幻獸之家的佳多納原始森林等等……他們的最後一站是一切開始的地方——鯨魚島。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兩人回到了他們的家,長期無人居住的房子散發著陳舊的氣息,家具上積滿厚厚的灰塵。

a子緩緩行走在他們的小屋里,走過玄關,穿過客廳,小小的飯廳映入眼簾,他手掌貼在冰涼的飯桌上,金的身高從比飯桌還矮長到現在的一米八,時間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東西。二樓的臥室的擺設也和從前一樣,沒有改變過。二樓的陽台是母子倆最喜歡的地方,夏日的夜晚,他們總喜歡切上一盤西瓜到陽台乘涼,並排坐著一起數天上的星星,金從左邊開始數,a子從右邊開始數,他們總妄想著數到中間的時候能數清楚天上有多少星星。

今夜的星空依舊美麗無比,陽台的小桌上擺著切好的西瓜,a子靠在金的懷里︰「金,我今天沒有力氣了,數星星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加油哦。」

「好的。」金揉了揉a子柔軟的頭發,抬起頭一如從前地從左邊開始數起︰「一,二,三,四……」

懷里的人陷入沉睡,呼吸綿長,然後逐漸微弱下來直至完全停止。金仿佛沒有察覺一般繼續數著星星,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他低頭親了親a子冰涼的額頭,嘴角依然掛著淺淺的微笑,他聲音有些嘶啞︰「媽媽,我一個人數星星的話,數不完呢。」

秋天的某個早晨,天空萬里無雲,米特捧著一束百合到墓地給逝去的親人掃墓,當她看到一處新立起的墓碑的時候,不由地愣了一下。因為鯨魚島的人口不多,只有這一處墓地,如果有人逝去的話,經營酒吧的米特不該不知道最近有誰死去。米特好奇地捧著百合走過去,只見墓碑上刻著兩個奇怪的字符︰mylove(就是英文沒錯,a子心血來潮的時候教給金的)。

「奇怪的墓碑……」米特呢喃了一句,轉身走向她父親的墓碑。

柔和的陽光傾灑在墓碑上,一如那人給別人的感覺,只要彎起嘴角,就是溫暖人心的微笑。

***

【短番外】人生只若初見(←這題目雖然很俗但我喜歡=w=)

金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不知是不是今晚的篝火溫度太舒適,他竟然沉入了久違的夢鄉——

金環顧四周,這是媽媽的臥室,他將雙手舉到眼前,白胖短小的手指清晰地告訴他,這是年幼的他。只听床上傳來一陣咳嗽聲,隨後一個虛弱的女聲說道︰「金,到媽媽這里來。」

「媽媽……」矮小的金撲到床邊,焦急地看著面色蒼白的女人。

女人冰涼的手握住金的小手︰「抱歉,媽媽今天不能做飯給你吃了,你到抽屜里拿錢去買晚餐吧。」

剛說完,女人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猩紅的血液滑落嘴角。「金,媽媽好累,先休息一下。」

年幼的金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用哀傷的眼神看著他,他取了錢去買媽媽最喜歡面包,吃過面包之後,媽媽一定會好起來的吧。從店長那接過包好的面包,金一路狂奔回家,他興沖沖地推開媽媽臥室的門︰「媽媽,我給你買面包回來了!」

床上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金有些慌張,他將面包擱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他推了推女人︰「媽媽?」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媽媽死了麼?不不不,金狂甩了幾下頭,媽媽只是太累睡著了,晚一點她一定會醒過來的。金守著女人坐了一夜,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金趴在床沿,豆大的淚珠不斷滑落臉龐,他啜泣地重復著︰「媽媽,媽媽……」

「煩死了,一大早的到底是誰在哭!」非常惡劣的語氣。

金呆呆地看著已經死去的媽媽坐起來,她一臉不耐煩地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在金的身上。金諾諾地喊道︰「媽媽?」

女人盯著金看了許久,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嗯?你是我的孩子啊。」

死而復生的媽媽簡直是完全是另外一個人,她不會像原來的媽媽那樣溺愛他,每次金犯錯的時候總會被狠狠地教訓;她做的飯菜也比原來的媽媽好吃很多;她不會因為金的去冒險而生氣,反而鼓勵他去追求夢想。

這不是我原來的媽媽,卻也是我的媽媽啊……

「金,今天要去參加獵人考試了,還不快點起床?」中氣十足的女聲從房門外傳來。

金迅速起床,他露出大大的微笑,打開房門的話就能看到那張表情非常不耐煩的臉吧?

他輕輕將手搭在門把手上,轉動把手將門拉開——

咕唧!火烈鳥用它縴長的嘴巴拍了拍金的臉,該起床了喂混蛋!

金揉了揉眼楮坐起身,他撫模了下火烈鳥紅色的羽毛,微笑道︰「早啊,璐璐。」

作者有話要說︰_(:3∠)_耗盡心力,長番外擼不出來了,就這樣吧

抓了個蟲,謝謝蛋糕騎士的地雷=w=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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