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突然，黯啞的嗓音在車廂內低低響起。
莫羽辰在一個路口紅燈時停下，側身看向始終背對著他的秦意，再次道歉，「對不起！」
他知道今晚所有的一切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所有的堅持在那一刻似乎都化為了泡沫。
好像什麼都不復存在了。
緩緩伸手，習慣性的想要撫模她的頭，卻被她更快一步的躲開，神情有些漠然也有些抗拒。
不去問不代表不介意。
「小意，其實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當時撒謊是因為……」
「你不用跟我解釋。」
冷漠的拒絕，不去看他微震的身體以及那微微泛白的俊顏，秦意始終固執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在這干淨水泥鑄就的城市，似乎也只剩下冰冷了。
「不管你有多生氣，我都還是要說。當初不說是因為有人要傷害畫心，本來是打算要一直隱瞞這件事的，今晚的事情我也是在宴會開始的前一刻無意中看到傅浩銘帶著瑾瑜回來才想明白一切。就算是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公布自己就是畫心的事情。」
聞言，秦意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
輕輕轉身，眼底有著驚訝，「你說有人要傷害楚畫心？」
妖孽的鳳眸望進她的眼底，須臾莫羽辰這才點頭，「五年前，畫心的車禍並非意外。所以她才會假死離開五年，這次回來不過是因為蒙特將軍。不然她還不打算回來的。」
秦意似乎越听越糊涂，眉宇都緊緊的蹙起，「我不明白。」
綠燈亮，莫羽辰轉過身，再次發動引擎，話卻沒有停，繼續道︰「這件事說起來很復雜……」
低低的嗓音透著無奈，莫羽辰一點一點將這五年來楚畫心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包括他當初是怎麼幫著她離開春城去往t國的。
「多一個人知道她就多一份危險，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恢復平靜，我不想因為我而讓她再次陷入那樣的黑暗當中。」
聞言，秦意抿緊了唇瓣，眼底是久久散不去的震撼。
她似乎怎麼也沒想到，這消失的五年竟然還有這樣曲折的故事。
「所以，當初她也並不知道自己瑾淵的存在。」
提及這個，莫羽辰一直無法釋懷。
盡管她現在已經不怨自己了，可剝奪一個母親與孩子的時光，那是殘忍至極的。
見他沉默，唯有額角隱隱浮現的青筋告訴她，他有在听。
「那次我去問你，你是迫不得已才隱瞞的。」低低的呢喃，像是說給自己听又像是在重復著他的話，秦意漸漸回過神來。
神情也教之前好了許多。
可隨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秦意忽然轉身目不轉楮的望著他，沉聲道︰「羽辰，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那個她，他知道指的是楚畫心。
眸色微閃，嘴角是苦澀的弧度。
如今回想，其實要喜歡上她真的很容易。
她身上似乎就有吸引人的特質，相處久了，就像是南北極，不由自主的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