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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0.9(我會告訴你他是藍陽麼)

周圍繚繞的雲氣,他的雙臂緊緊抱住她,這讓女圭女圭有些受寵若驚。

他的臉色此時有些發白,也許是因為異能消耗過度,但眉宇卻更發清冷。

「你是女圭女圭對不對……」他在她耳邊輕喃,女圭女圭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正忐忑不安的心跳。

咚,咚,咚…多麼健康的心跳,把它挖下來,送給女圭女圭可好?

女圭女圭挑了挑眉,這個男人猜出她了?女圭女圭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不是,我叫鄭雪怡。」

男人一听這個名字顯得很激動,金色的鷹眸忽明呼暗,櫻唇翕動,對她興奮的喃喃︰「女圭女圭是雪怡…雪怡是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啊…他的女圭女圭自從六年前的失蹤就沒有回來了…女圭女圭啊,女圭女圭現在,他們又見面了,他一定,一定不會放手!

女圭女圭冷哼了一聲,淡漠地推開男人,他卻霸道地將她圈禁在懷里。她神色不悅地說了一句,「滾。」

男人一听這個字,心里頓時涼寒,甚至有些慍怒,將懷里的人兒抱得更緊,「雪怡,不記得我了?我是藍陽…沒事…我們慢慢來。」

女圭女圭頭上的貓兒醒了,懶懶地瞥了放大的俊臉一眼,‘女圭女圭,惡魔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放開,我會飛。」听到藍陽這個名字的時候,女圭女圭微微怔了一下,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卻改變不了本質的冰冷。

他卻仍是不干。

「我有老公了,如果不想他殺了你的話!」念在他以前幫女圭女圭調查鄭松的分上,女圭女圭不會了結了他。

藍陽愣住了,鷹眼寒光泛濫,神情陰郁。

「女圭女圭,你騙我。」她怎麼可能結婚!

「呵呵呵…你沒有資格我動心思騙…」女圭女圭冷笑著回她手中鬼力凝結,一枚鬼針插入他的手臂,結果鬼針卻插不進去,女圭女圭暗暗詫異,手中鬼針幻化為黑色鐵鏈穿梭在她和他之間的空隙里,嘩啦!鐵鏈纏繞上他的手腕,女圭女圭借機身體向後一翻,從空中墜落。

她的長發吹亂,絕美面色平靜如水,寬大的黑色蝙蝠衫,她墜落如一只破碎蝴蝶。

吶…全都離開女圭女圭吧。

女圭女圭有阿影了,有阿蝶,阿墨了…

「嗷喵!臭女圭女圭不知道爺有恐懼癥嗎?!」某黑貓貓毛全部束起!

「嗷嗷爺一定去惡魔那告你踫別的男人!喵——臭女圭女圭!」

她的身下,是破舊的高樓,急速墜落,上面的人急速追趕,就像當初她和金閻一樣。

可惜啊…她本不屬于他,也不可能屬于他!

就在他的眼楮里灌滿絕望時,女圭女圭的身後驀地綻開了一朵巨大的羅曼陀,黑色妖冶,黑色沉重。她被輕擁入花蕊。身體由水平到豎直,腳尖輕輕踮地。

半刻後,他滿頭大汗地追到地上,鷹眼此事已打破了平時慣有的平靜偽裝,如此波瀾起伏,驚疑不定。

「為什麼,女圭女圭?」他動用黑道白道勢力尋找了她六年,她卻如人間蒸發般。

女圭女圭此時看他的眼光已經冷冽,張口漠聲道︰「你很煩。」

他的眼楮霎時陰厲無比,冷顏再無半點溫情。他就是這樣,自她失蹤後陰晴不定。

他的女圭女圭…很不乖啊…居然這麼絕情地打招呼啊…

「女圭女圭,我不會放手的。」他朱唇微啟,鷹眸閃爍,身上仿佛駐滿了冬陽的涼光。

可惜,放不放手可由不得他呀。

女圭女圭只是冷冷地瞥了藍陽一眼,大步流星而去。

這里不知是哪里,染上黑褐色污漬的白色高牆圍在一條寬六米的小河邊,女圭女圭腳下一層一層鋪滿青苔的石階,飄浮著不知名暗紅物體的河流浸沒了第十層台階。

天空漸漸灰暗下來,當遠處的高山終于被黃昏一席照出青黛,女圭女圭蹲在岸邊,回望遠處被翻騰的赤色藤蔓包裹的大廈樓頂。

黑眸無哀無感觸,如此淡然。藍陽不顧白色針織衫會弄髒,就坐在了女圭女圭身邊,金眸凝視著女圭女圭。

她的頭上忽然出現了一雙寶石藍的眸,某貓兒在女圭女圭頭頂伸了個懶腰,樣子好不可愛。「喵~」

爺太想念蝦仁羹了,末世一點也不好!

藍陽看見女圭女圭頭上的小黑貓,眼楮突然亮了亮。

眼前的少女出神的樣子,呆呆的,萌萌的。這樣的女圭女圭,只能是他的,他的…

「你要去哪?女圭女圭。」兩人沉默了許久,終于藍陽還是忍不住問了。

藍陽可以利用。女圭女圭再度听見他聲音後,她的腦海里浮現的便是這一句話。「去京城。」

「我送你吧,女圭女圭。」藍陽痴迷地盯著她的側臉,怎麼,怎麼也看不夠。

「嗯。」女圭女圭輕哼一聲,頭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痛,阿墨又抓住了她的黑發,低著頭,小黑耳朵垂著,兩只軟軟的爪子猛刨起。

「喵!」

‘女圭女圭,我會告訴惡魔的!你居然踫別的男人!’快來求爺吧,快來求爺吧~

‘你去告吧!’

‘哼哼,你說得哦!’

不知道阿墨是不是收了千慕異影的好處,跟個小管家婆似的,女圭女圭扶額。

咕嚕咕嚕,原本平靜的湖面隨著天色漸暗冒起了水泡,像某只大怪物在吞咽唾液的聲音一般。女圭女圭和藍陽警覺地站起來,退了數十步。

女圭女圭的身後,是一條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窄巷,此時一雙血肉模糊,隱隱見骨的雙手朝她的背伸來,黑色的指甲快要刺到她挺得筆直的脊梁。

女圭女圭察覺到背後的殺氣,她沒有躲開,也沒有轉身,腳下染升起黑色霧氣,黑色鬼力凝成的沉重鐵鏈忽的從她周身的黑氣中纏繞出,以不可眼見的速度困住了後面的喪尸。女圭女圭手上把住鐵鏈慢慢地朝河邊走,手上大力一扯鐵鏈,將藏身在黑暗里的喪尸拽了出來!

「放…放…」喪尸一半皮膚光滑,一半臉皮糜爛,眼楮被裂到垂的眼眶吐出來,臉上呈現一種扭曲的驚恐,骨瘦如柴的身體被女圭女圭五花大綁著,從破裂的聲帶里顫抖出模糊的字。

他是準備進階五級喪的喪尸,他的靈魂剛被釋放。女圭女圭現在無法生剝了他的靈魂,才計劃白寒弓只有在奪魄時才能用。

女圭女圭撇了撇嘴,手上鐵鏈往河中一甩,將喪尸飛擲了進去!

噗 的落水聲並沒有如期想起,也沒有水花,喪尸墜落的地方不過是蕩漾起了一層漣漪。這不像落水,這更像被某個匿藏在水中的怪物生吞了下去。

「這里很危險,我們快離開。」藍陽的眉毛擰成麻花,他一點也感覺不到水下到底有什麼存在。

女圭女圭卻好奇極了,她手真癢啊,不知道黃境的涅生幻鏡又如何。讓藍陽一瞧又如何?他不是威脅,因為他構不成威脅!

女圭女圭走到水邊,右手捂著左胸口的十字傷,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

「予我永生,浮生若夢。」

周圍的街景開始斑駁,眼前高挑秀麗的少女身體開始回縮,慢慢的,變化成一個只有11歲大的小女孩,穿著黑紅相間的小洋裙,背對著他,柔順的海藻似的黑發自然垂到腳踝,貓咪也從她的頭上下來,蹲到了她小小瘦弱的肩膀。

藍陽看傻了眼,俊逸的面容一臉不可置信。

「女圭女圭,你怎麼了?!」他眨了眨他的金眸,眼前瘦小女孩的身影正跟那日思夜想的身影重合。她們,一模一樣,唯獨現在的她身上多了一點冷冽。

「這,就是我和你最本質的差別。」女圭女圭目不轉楮地盯著湖面,上面的泡沫越來越多,氣泡汩汩冒出。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像下雨天雨滴墜落在積水上面鼓起來的泡泡,這是這里河流上的泡泡鼓起來,好一會才會破滅,你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面還有幾只白色的蛆在蠕動,泡泡啪地一聲爆了,拇指大的蛆也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女圭女圭…你發生什麼事了,這幾年,你到底怎麼了?」他心中有萬千疑惑,覺得眼前的少女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他們之間隔了一層朦朧的白霧,他不知道腳下是否有路可以通向她。這六年,物是人非,現在連物也不是了。

女圭女圭懶得回答他,腳下的黑色已經開始蔓延,似黑色的水流進了平靜如鏡的河流里,什麼在愈近沸騰。

對…要來了…

突然!——

這片河流聳起,水的張力已經強大到不可斷裂的程度!它凸起來,像一座連綿起伏的山丘,看不見盡頭!

「吼——」吼聲如虎嘯,女圭女圭看不清眼前的黑色大怪物的鼻子眼楮耳朵,還是說,它根本就沒有!

那黑色的,黑得像女鬼潮濕長發的河流,相比于女圭女圭的黑瞳,前者是放大的無限恐懼,後者是一切皆棄的空洞!

黑色的水花慢慢析成尖利的爪牙,怪物似披著密密發布的巨大幽靈,朝女圭女圭一爪抓來!

要吃掉她!要吃掉她!多麼豐厚的補品啊!

在那巨大骯髒的爪子拍下來之際,女圭女圭輕靈地朝後一仰,右腳腳尖一點地,身體仿佛沒有重量似地直接騰飛到了空中。黑眸凝視著周圍黑色匍匐的一切,一聲低呵,周圍的青石板磚全部月兌離地底的泥土,紛紛在空中凝結,嘩啦啦!剛有凝結成一個摩天巨人的雛形,那黑河怪物看不清手肘的尖爪一里撂,他身下的黑色渾濁的河流揚起水花,飛濺到了空中的青石板磚上!噗呲——,像硫酸濺到了人的皮膚上,發出木柴燒裂,水滴進火里的聲音!

「唔——」那半空中黑河怪物凹進去的黑色圓弧,就像一個張到了接近150度的大嘴巴。

黃境的涅生幻境最大限度可以掌控到500立方米!女圭女圭手一抬,身上躥出黑色的鐵鏈,將她松松的,呈電子與原子核之間的電子圈那樣環繞。那河的高度接近300米,剛好在女圭女圭的掌控範圍之內。

她仿佛從自己的手心中看到了某樣信息,不錯的,手心里有一朵小小的,幾乎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羅曼陀在綻放。

呼——黑色的巨浪在她停滯在空中之際朝她翻天覆地的卷來,勢要將她打擊地粉身碎骨!

——一束十字叉的白光掃過女圭女圭的一縷墨發,朝那巨浪飛速而去!後面的藍陽,目光灼灼,十分焦急。

噗!噗!十字刃如錘子擊打在了海綿上,滑進黑色的浪潮里,消沒不見!藍陽還是不死心,打了一擊又一擊,眼看著那黑色的浪牆離似乎在發呆的女圭女圭越來越近。「md!」他低頭咬牙擠出來句髒話,右手模住右眼的眼皮,兩只將眼皮拉扯地開開的,直至將金色的瞳仁完全露出來,嚬!一個縴細似白色流絲編織的大網朝那黑浪迎面而去!

嘩!嘩啦啦!巨浪並不是一如既往的吞噬而是在這大網的切割下,真的五馬分尸!不但沒有化成水分重新回到河流里,直接被這流絲大網給吸收了!大網的白色很快被染黑,射出去後消食了所有想攻擊女圭女圭的浪潮,飛速地回歸到藍陽的瞳里!

霎時,他臉色蒼白如紙,朱唇突然有些干裂,像幾天沒有喝水的人一樣。

霎時,他臉色蒼白如紙,朱唇突然有些干裂,像幾天沒有喝水的人一樣。

他的身形有些不穩地搖晃了幾下,然而這流絲大網的攻擊並沒有解決根本問題,那黑色的巨大怪物,還在那里!還在挑起一層又一層的巨浪!

女圭女圭了解到,原來這條湖是南洲常德縣遠近聞名的一條神湖,曾經這里的人都十分信奉這條河流,他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居住在這里,都說是這條河流蘊育了這里一代又一代的常德人,以前七夕的時候,只要情侶在這條湖上點花燈,就可以白頭到老;只要老人過生日,在這里點根壽燭,就可以活個一兩百歲;只要得病的人喝一口這河水燒的開水,就可以去病,並且得到河神的庇佑…

女圭女圭沒有心情在耗下去了,也許是剛開涅生幻境,只堅持了6分多鐘,體內的鬼力就急速消耗,胸口的十字傷濃郁的白色靈力開始慢慢稀薄,露出淺淺的黑色。

河下面常年沉澱的尸體,不管是變異魚,還是喪尸,他們都不正常地死在那里,像是做了著黑河怪物的養料,女圭女圭沒有想到的是,這黑河怪物竟然與她有著相仿的體質。黑河,是魚,蝦,水下生物的怨氣,它是。半靈體!

這可是豐富的養料啊!女圭女圭和它都在感嘆。

女圭女圭神色一冷,幽黑的雙瞳頓時變成仿佛對一切絕望的灰色,小小的臉上哀傷無限。為世間生死,為世間悲歡離合。

快樂的相遇便是離別的開始,你所珍惜便是毀滅的開始,純潔是污染陰暗的開始…

轟隆隆!轟隆隆!天空突然雲翳布滿,黑雲密布,藍色的閃電像時光那樣快,雷聲如上千鼓奏!

「給你…以最美。最美的喪禮。」

黑河下面陳列的尸骨翻騰!那些脆弱長滿不知名雜草的灰色骨頭在女圭女圭從空中將方圓500米內的空中原子全部調過來,強增氣壓,強增水壓!

它們被壓碎!灰飛煙滅!

「嚎——」凸出來的黑河怪物,那張「大嘴」居然仰天大吼,女圭女圭看見它大嘴上的前面有白色的液體流出!它悲嗆地怒吼!

要怎麼…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們人類滿意…

女圭女圭通過靈體間的共鳴似乎感覺到它的心聲。

要怎麼。要怎麼。才能擺月兌弱肉強食的命運…

水下的生物在低泣。

女圭女圭胸口的十字傷微微扯痛。

這條河。可不止500米長。

骨頭化成與淤泥一般的顏色,沉澱在水底,忽而水下一陣清風卷過,那層骨灰就紛紛揚起白色的光點,紛紛朝上面涌去,將黑暗的水域照的通明。即使童話里的美人魚城堡,也不曾這樣繁華美麗。

黑色的河流漸漸退回正常顏色。女圭女圭從空中落下來,白光爭先恐後地飄進她的身體。

也許再次在心境聚靈,魚兒們,小蝦們,青蛙們…會問她,你是來帶我們去天堂的嗎?

不…她是來帶它們下地獄!

周圍的街景開始斑駁,空中的電閃雷鳴漸漸褪去,晴空萬里,對于之前,是晴空萬里。

女圭女圭的灰色瞳仁慢慢變成黑色,在右眼快速褪色之後,左眼突然褪到一半就不褪色了,她左眼的世界,一切那麼模糊。干脆女圭女圭只睜半只眼楮。左胸口隱隱作痛,女圭女圭看著這片蠻正常的河流,原來它的正常,像一個被摳掉一塊塊肉的老婦人,千瘡百孔。

上面漂浮的白色液體,是現代工業的排放物,里面全是一種特殊的重金屬,一般的測驗劑,難以測驗出來。而且那些白色的浮液在水上漂一會就沉了下去。

商人們啊,真是聰明啊!

「女圭女圭…」藍陽連忙跑過來,看女圭女圭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恢復少女的形態,看她癱坐在地上的樣子,如此脆弱頹然,讓人想要去保護。

女圭女圭的臉色也如他的一樣白,胸口的十字傷,白色的靈氣已經消耗完畢,黑色顯露無疑,黑色之中若隱若現還有紅色的脈搏。斷裂的血管,下面本該系著什麼,但是那里空空如也。

它被吃了。吃了…

望著這一條寧靜流淌的髒水,女圭女圭的目光漂浮地很遠很遠,穿過那些一層一層,一疊一疊壘起來的高樓大廈,穿過那些架著鋼架的高速公路。

這里曾經有一條美麗清澈的河水,有一群長期居住在這里的樸實常德人,他們在河邊洗衣,洗菜,在河中劃船,在河中撈魚。他們從來沒有給河任何報酬,河也只是靜靜地,毫無怨言的奉獻。他們心里是彼此敬重的,因為河是母親,他們是兒女。

然而科技高速發展,許多傳統工業全被新興工業代替,他們和外來的開發商議論拆遷。自然是有人舍不得這條河的,也許他們曾經在這里捕過魚,她們在水里游過泳,冬天在湖上滑過冰。甚至還曾經和自己的女朋友來這里放過花燈,許過願。也許他們曾經難過時,像這條總是平靜的河傾訴過,將自己又咸又苦的眼淚倒進它清涼甘甜的河水里。河水能說什麼呢?它並沒有生命。

魚,能說什麼呢?它的智力,只讓它能繁殖,只讓它接受被吃的命運。

懷念的人也許死了,也許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里沉淪了良心,所以他們賣了這條河,賣了這里所有的魚,所有河內的生物。

順著河流漂浮妄圖逃跑的水草,也不放過。

違法的工業在這里很遠很遠的地方運行,他們半夜偷偷將污水倒進這條平靜的清澈的河水里,河能埋怨什麼呢?它並沒有生命。

它漸漸被污染,也許也曾可憐兮兮地望著兩岸居住的人,但他們還給他的是一片漠然。

在一年後,它肚子里的寶寶全都翻起了白肚皮,瞪著老大的眼楮望著天空。

天堂啊…你在哪里?

誰讓我們。我們只是弱小的生物,只能承受被吃掉的命運。誰讓我們。天生是弱小的生物,只能被人玩弄生命。

當河發臭時,當它就像一具腐爛了的尸體時,人們紛紛皺眉。也許某個曾在這里居住了很久的老人會在老樹下嘆息,在像那河所謂的神道歉︰原諒我的孩子,他們只是一時利欲燻心。

可是他們的利益燻心,卻毀了上千條,上萬條生命的全部,讓它們斷子絕孫。

這。只是他們犯的一個小錯而已,可以原諒吧?死去的河,沒有生命的河不會說話。

人們當它默許了,其實它本身就沒有怪過。人們所做的,不過是他們應得的。

因為他們是,食物鏈的頂端者

------題外話------

這章寫激動了,其實啊,我們不必為吃了某樣生命而難過,那是出于我們的本能而已。可是不是本能之外的…唉,瓦對中國式教育意見很大啊,雖然瓦不太崇洋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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